大眼兒喊完立刻和警長左右移動,藏在輪胎後面向崗亭射擊吸引對方的主意。待大門處的機槍火力被吸引過去,bull和喬丹才扛著從2號倉庫裡順來的M72式66mm單兵火箭筒從卡車後面跳到一堆集裝箱後面繞過集裝箱,只見兩條火尾直接鑽進了崗亭,爆炸的火光一下子把整個崗亭吞沒了。我衝到大門口,看到大門不遠處有一個停車場停著二十多輛各種小汽車。大眼兒他們拉開兩輛車的車門鼓搗了兩下就把車發動起來。我幫Bull打開大門,他們已經把車開到門前,我連忙鑽進汽車。
汽車剛衝出貨場大門,眼前突然一亮,馬上雙耳被爆炸聲震得嗡嗡的。我回頭一看2號倉庫的位置騰起一個巨大的火球,很多亮閃閃的東西從火球裡飛出來,不久就劈裡啪啦落下來,有的直接砸在車頂上,把後面的玻璃都砸花了。
耳麥裡幾個人同時大叫起來“再開快點兒!太特麽危險了!”
我問大眼兒“什麽東西威力這麽大?”
大眼兒又拿出一個手機摁了一組號碼然後聳聳肩“子彈,手榴彈,炸藥,火箭筒,反坦克導彈,單兵防空導彈,107mm火箭。真不知道這些日本人想幹什麽。難道他們想組建軍隊?”
我問大眼兒“現在我們怎麽辦?”
大眼兒很沉著的說“我們在好萊塢一個廢棄的片場有個安全屋,到那裡換乘車輛。”
我擔心地問“路上會不會遇到警察?”
“放心吧。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警察人少了是不敢過來的。等他們湊齊人手,我們早就走小路跑掉了。”
果然兩輛車一路盡走小路,有兩次看到警車頂燈的閃光但是一次也沒有和警察相遇。轉了三十多分鍾我們駛上一條大路來到一個黑燈瞎火地方,在一個大院子前,下車開了大門,車開進去直接開進攝影棚。在攝影棚的大塑料布底下蓋著一輛轎車和一輛帶棚的皮卡,皮卡的車廂裡甚至已經裝上了貨物。我們換了衣服,所有武器和換下來的衣服包起來塞進搶來的車裡。
大眼兒對春卷兒說“你們開車把豆腐去金山市避一下風頭,路上把這兩輛車燒掉。”
我問“那你呢?”
“我必須立刻會堂口。這下如果百鬼會被摧毀的話,我們可以利用知道內情的優勢先搶到一些地盤兒。我先走,你們把這裡的痕跡都抹掉。”
三人點頭,大眼兒鑽進皮卡的駕駛室摸出一支油筆又鑽進皮卡的車廂在貨物粘貼的標簽上填上日期,然後和喬山鑽進駕駛室發動汽車開出了院子。我們把三輛車開出大門,又把地上的輪胎印記清掃乾淨便在小路不斷繞圈子,繞十幾公裡就把一輛搶來的車點燃丟下,天亮前我們上了前往金山市的1號公路。
前往金山市的過程倒是一路順利,到達金山市郊外我住進了大眼兒在金山市的秘密住所。在這裡我還是不能出門,隻能悶在屋裡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越是無聊我就越是想起崔斯塔,但是每當我想起她都會想起視頻裡她被孫正二折磨的慘狀。我感覺我越來越想殺人,想殺掉那些搶走我幸福的人,想殺掉那些為了自己一時的快感殘害別人的人。
為了排解寂寞我每天花大量時間看新聞。這些天的新聞確實夠勁爆,排在第一位的是美國在突然大規模讓步的情況下與中俄歐達成了裁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條約,並且將立刻啟動銷毀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計劃。排在第二位的新聞就是拉沃納市破獲了百鬼會黑幫的新聞。
雖然破獲一個黑幫絕對沒有各大國達成裁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條約的重要性大,但是這個新聞顯然觸動了各大媒體的G點,媒體連篇累牘的報道百鬼會是如何向美國走私武器和毒品,如何向美國輸入日本又如何在美國綁架向日本輸出,好像他們親眼見到的一樣。而且由於最近有幾個地區宣布獨立的民兵在和警察以及國民警衛隊對抗的時候使用了反坦克導彈和單兵防空導彈,因此一些媒體拚命炒作百鬼會的目的就是分裂美國,順勢把拉沃納騷亂的起因扣在百鬼會的頭上,好像美國存在的所有問題都是百鬼會的原因,反正現在百鬼會成了金牌背鍋俠。因此在眾多的新聞中看到一條“日本裔拉沃納市議員在家中自殺身亡”的消息之後我毫不意外,這種情況下孫正二他爹不被拋棄才怪呢,至於是真的自殺還是被自殺就不得而知了。 在看到這條新聞幾個小時後大眼兒就打來電話說現在不會再有警察願意和百鬼會沾邊兒,陷害我對他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我可以在向金山市警察局自首了。然後他給了我一個律師的電話。
我從大眼兒的秘密住所出來步行15公裡以後乘公交車到金山市市政廳附近。在公交車上那些黑人白人看我的眼神兒都怪怪的,讓我很納悶自己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人家都不說,我也不好問。
在公共電話廳給那個叫小戴爾.謝的律師打電話,很快謝律師就開車來接上我去了金山市警察局。我按照大眼兒幫我編好的謊話說在我的女友被綁架之後有人威脅我,因此我逃到金山市避難。在這裡我剛剛知道警察正在通緝我,於是我請了一個律師來協助調查。
當晚我隻能在拘留所住了一夜。這一晚上我都沒能睡覺,因為拘留所裡人滿為患,原本應該關押兩個人的牢房都關了5、6個人。和我關在一起的有一個神教徒、一個癮君子、兩個滿身刺青的黑人,一個光頭的白人肌肉男。我剛被關進去的時候兩個黑人和肌肉男一下子就把我擠在牆角,一個黑人用力把我摁在牆上冷笑著說“日本人?呃?”
大眼兒告訴過我在這種地方千萬不能示弱,而且我最煩被人誤認為日本人。我左手反握住他的手指向左下方一掰, 他立刻就痛苦地松了手。“法克,不許汙辱我!我是華人!”
這三個人見我不好欺負,那個肌肉男嘎嘎笑了兩聲“還以為是個日本人,原來是華人。你這一手很漂亮。”
正好一個警察剛把一個人關進隔壁的屋子,路過門前看到屋裡的情形問“出了什麽事?”
那個黑人從我手裡抽回手說“沒有事,長官!”
警察點點頭說“馬丁,不要惹事!聽到了嗎?他是個華人,不是日本人!”
馬丁舉起雙手示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長官。”
警察又點了點頭走掉了。大眼兒告訴我在這種地方要少說話,因此我也沒有問他們為什麽找日本人麻煩,但是這一晚上也沒敢合眼。
第二天下午從拉沃納來的警察到達,立刻在謝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對我進行了盤問。我很容易就感覺出來警察完全是敷衍了事,隻簡單問了幾個問題,然後我就被告知必須回到拉沃納,並且要隨叫隨到。看來警察已經一點兒給我栽贓的熱情都沒有了。
和謝律師從警察局走出來我問他“昨晚在拘留所裡幾個人誤以為我是日本人,差點兒暴打我一頓。怎麽日本人這麽招人恨?”
謝律師咬牙切齒“自從日本黑幫的新聞爆出來,政客們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攻擊的靶子。現在的宣傳似乎每個日本裔都是罪犯,都應該關進集中營。問題是他們分不清日本裔和華裔,我總是被當作日本裔,現在恨不得做個“我是中國人”的牌子掛在胸前。”
我對此隻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