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聽到小雪的問話,她緊緊挽著小雪的手臂一邊向樓梯走去、一邊說道:“小雪姐,我們都受過急救訓練,在山裡的時候我們經常受傷,都是我們自己處理的。”說著,她拽著臉色蒼白的小雪走到樓上,兩人隨即就站在二樓走廊上探頭向下望來。
這時,靜怡已經熟練地用酒精將萬淼手臂上的血跡擦去,跟著接過了吳瑩瑩遞過來的一支小鑷子,她看著萬淼說道:“你忍著點!”說完,她伸出鑷子向萬淼手臂上的傷口伸去。
旁邊的張磊已經跑到旁邊衛生間,他拿出一條乾毛巾跑了過來,隨即將毛巾塞到萬淼嘴邊說道:“咬住!”
靜怡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咬住毛巾的萬淼,右手的鑷子跟著向傷口中伸去,她扒開傷口的血淋淋的肌肉,隨即就從冒著血跡的傷口中夾出了一粒帶著血跡的鐵砂。這時吳瑩瑩已經拿起一個放置茶杯的瓷碟伸了過來。
“當”,一聲清脆的聲音立即響起,那粒帶著血絲的鐵砂隨即就從靜怡舉著的鑷子上落到了碟中。站在二樓走廊的小雪正緊緊攥著姍姍的手臂盯著樓下,此時她聽到下面響起的清脆聲音,全身都哆嗦了一下,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當”、“當”、“當”,清脆的聲音又跟著響了三聲,這在平常聽著悅耳的聲音,讓樓上的小雪和姍姍都不自覺的顫動了幾下,好像那幾粒鐵砂是從她們的肉裡剜出來的一般,兩人的臉色都已經變得慘白。
靜怡取出萬淼的傷口中取出四粒鐵砂,跟著伸手按了一下萬淼傷口周圍的肌肉,她抬頭看著萬淼問道:“還疼嗎?”此時,萬淼的臉色已經蠟黃,額頭和鼻尖上已經疼出了一層小汗珠,他緊咬著毛巾搖了搖頭。
一旁的吳瑩瑩凝神看了一眼傷口說道:“縫合吧,裡面已經乾淨了。”說著,她伸出帶著醫用膠皮手套的手,用一把鑷子夾著一塊藥棉擦拭了一遍萬淼傷口周圍的血跡,跟著又將一根縫合針遞給了靜怡。
靜怡接過縫合針看著萬淼說道:“忍著點,馬上就好!”說著,她熟練地將縫合針插向了傷口。一陣縫合線穿過肌肉發出的“嘶嘶”聲跟著響起,微弱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中顯得十分刺耳。
這時,樓上的小雪已經將身子癱軟的靠在了身邊姍姍的身上,兩隻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雙耳,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她一個柔軟的小姑娘,那裡見過這麽血淋淋的場面,可她又不忍離開這裡跑進屋中。下面受傷的是曾經救過她性命的恩人呀,也是她心目中的大哥呀,她怎麽能在這時候忍心拋下這個親人離開呢!
刺耳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靜怡熟練的縫合上萬淼肩上的傷口,跟著接過吳瑩瑩遞過來的一根竹筒,迅速將裡面的藥粉灑在傷口上,她隨即用紗布將傷口包扎了起來。
這時,站在一旁的張磊驚愕的望著靜怡熟練的動作,他看到靜怡已經處理完傷口,這才望著靜怡那張俏麗的臉龐問道:“靜怡,你以前是學醫的吧?怎麽這麽熟練。是不是再給小萬總打一針消炎藥?”
靜怡伸手取下萬淼嘴中的毛巾遞給張磊,笑著回答道:“不用,竹筒裡的藥粉是我爺爺親自炮製的特效藥,灑在傷口上不會再感染了。我以前跟師姐學過處理傷口,小時候我們幾人在山裡訓練的時候經常受傷,師姐她們都教過我們如何進行緊急戰地救護,那時我們幾人都是自己處理傷口。”
她說著拿起一團紗布,溫柔地擦去萬淼臉上的汗水,跟著關切地問道:“小淼,感覺好點沒有?”萬淼抬起左臂輕輕活動了一下,笑著說道:“感覺好多了。呵呵呵,我小師姐出手,能不好嘛。”
靜怡笑著抬手輕輕敲了一下萬淼的腦袋:“都受傷了,還貧呢。”這時姍姍抱著球球和小雪已經從二樓跑了下來,姍姍跑到萬淼手邊抓住他的右手叫道:“小淼哥,你剛才嚇死我了。”
小雪也站在旁邊臉色慘白的看著萬淼關切地問道:“小淼哥,還疼嗎?這麽大的傷口怎麽能不打麻藥,你真是鐵打的。”
萬淼看著姍姍和眼中依舊噙著淚花的小雪,笑著說道:“我沒事,我一個大小夥子,這點傷算什麽。”他打量了一眼兩人的身上問道:“剛才著火的時候,你們都沒事吧?”
小雪使勁點了點頭,扭身走到冰箱旁取出幾瓶飲料又走了回來。姍姍揚起腦袋說道:“沒事,那些壞人怎麽可能傷到我們,我們都沒事。小淼哥,你收拾那幾個壞人沒有?你趕緊給我說說呀,剛才可急死我了。”
萬淼接過小雪遞過來的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幾口, 隨即看著姍姍冷冷地說道:“都收拾了,敢到我們萬家撒野的人,我饒不了他!”說完,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吳瑩瑩幾人,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姍姍的腦袋說道:“姍姍,帶著球球和小雪姐回去睡覺,太晚了。”
姍姍瞪著大眼睛看看周圍幾人,抱著球球站起,跟著又委屈地低聲嘟囔道:“你們又背著我說事情,我幹嘛就不能聽聽呀?我也是萬家人呀。”
周圍幾人看到這小丫頭委屈的樣子都笑了起來,吳瑩瑩站起走過來摟住姍姍說道:“小丫頭,年歲不大還老想打聽點事。去,陪著你小雪姐睡覺去,你小雪姐膽小,還需要你這個大英雄和球球保護她呀。”
姍姍聽到讓她去保護小雪,這才伸手拉著小雪向樓上走去,邊走邊扭頭看著萬淼幾人說道:“你們商量好了,明天可要告訴我一聲呀,去打那些壞蛋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萬淼看著她疼愛地笑道:“好,明天告訴你,快陪著小雪姐休息去吧。”
萬淼幾人看著姍姍走上二樓關上房門,幾人這才收回目光。此時張磊已經彎腰將茶幾上沾著血跡的藥棉和紗布收拾乾淨,他跟著又拿起幾張紙巾使勁擦去茶幾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