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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164章 琳生日快樂
躺在舒適的轀輬車中,隔著門縫,看著向後退去的樹木房舍,秦夢突然無端發笑。

“秦郎笑啥呢?”和秦夢相處時日久了,羋琳言語也學會了用秦夢所謂的方言交流。

“郎君再想,是誰非要做我的兒呢?”秦夢爽朗的大笑道。

“這是便宜事啊!秦郎威望甚重,認個父親,就能聚攏人心,割地稱王!說明此人還頗有膽略啊!”羋琳盯著車頂上的鴛鴦錦繡分析道。

秦夢也凝視著紋繡在車頂上那對色彩斑斕栩栩如生的鴛鴦,腦中不斷盤算:

是啊!燕北,朝鮮,不鹹山,大鮮卑山雖是胡狄東夷之地,不過自己在那裡的影響實在太大,冒充自己兒子,倒真是一個佔便宜好辦法。

胡姬秦莎之死,讓不鹹姬所轄的東胡部迅速改變了外交策略,陡然從親秦轉成反秦,聯合燕王喜共同抗衡秦國大軍的擴張!

東胡諸部不鹹姬的實力最強,若要讓秦軍輕松消滅燕軍,就要瓦解燕王喜的這個同盟。

不鹹姬掌控東胡大鮮卑山部日久,有著不可根深蒂固的影響。她手中的勢力可分為三大塊:從外鮮卑山帶出的烏洛俟部,原有追隨老東胡王的眾多部落,另外就是他的母族肅慎一部。

要想轄製東胡不鹹姬一部,讓他乖乖聽命自己,就需要將她手中的三方勢力各個擊破逐個瓦解。

沒了不鹹姬的策應,燕國就失去了一條臂膀。若是燕國同時再受東胡諸部以及子南真,倉海君擠壓,那麽燕國就會不攻自破。

也好,自己不妨利用這股突然冒出來的勢力在東夷之地上搞搞平衡戰略。

秦夢有了計劃,心情也就歡悅起來,隨之眼中那兩隻鴛鴦也惹人憐愛起來。

“上面怎麽還繡有我的名?”秦夢突然發現了異常,不禁驚呼道。

羋琳幽怨的看了秦夢一眼說道:“此轀輬車是秦王特意為你打造,上面鴛鴦也是特意找來秦國頂尖繡娘紋繡,鴛是你,鴦是秦王,寓意你們永結同心至死不渝!你們兄弟情誼如此深厚,倒讓我們這些婦人羞愧無臉見人了!”

秦夢當即坐起,仰頭觀看車頂紋繡,正中兩隻親昵偎依的鴛鴦,車頂一角繡有一個夢“字”,一角繡有一個“正”字,一角更繡著一個“好”字,最後一角繡有“哥們”兩字,連起來多就是“夢正好哥們”。

這大有龍陽之嫌,秦夢當即臉色緋紅,沒想到赫赫武功的秦始皇還會來小女孩子家家傳情的手段。

不過秦夢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腦子中很快想到,鴛鴦戲水圖原本的意思就是指代兄弟之情,而非男女之情。

秦夢長籲一口氣,抱住了醋意不小的羋琳安慰道說道:“都是客套之言,郎君再和秦王關系莫逆,也不及郎君和愛姬的情深!知道郎君為何選擇北上入胡嗎?”

“知曉!”羋琳突然如二九少女投入進了秦夢懷抱之中,喃喃說道:“秦郎最會疼人,過北地郡,就是為了讓妾身見見我的兒扶蘇!”

“不僅如此,到時秦郎還會帶你前往大鮮卑山東胡的王庭再去見見荷花!”秦夢柔情愛意的撫摸著羋琳眼角生發出來的魚尾紋繼續說道。

羋琳頓時陷入了一種惶恐之中,怯怯的說道:“妾身怕見他們,更怕他們怨恨我!”

秦夢長籲一口氣道:“有怨恨,那就讓郎君和你一起擔起來吧!也說不定他們會理解愛姬的苦衷!”

平時開朗熱情的羋琳,很少有眼淚婆娑的時候,今天卻趴在秦夢懷中哭啼不已。

望著車窗外急速倒退的樹木房舍,秦夢心中暗罵一句:“老子這輩子人生體驗真夠豐富!”

經過五日疾奔,秦夢的車隊終於抵達上郡的長城之下。

烈日炎炎之下,長城毫無生氣的躺在黃沙之中,經受著熱浪的一次次摧殘。

“這裡曾是上郡界,隨著趙國被滅,自然國界就擴到了大河之陽。”驛置嗇夫向秦夢介紹道。

“前方可有戰事?”秦夢望著遠處蔚藍天空中的煙柱問道。

“正是,匈奴騷擾頻繁,一天都會點上數次烽火!”

“怎麽會這般嚴重?”秦夢詫異的問道。

“春日裡一場寒冬,匈奴牛羊死了不計其數,夏前河北之地又起了一場瘟疫,匈奴人畜更是死傷不少,更是波及到我西河之地,家家戶戶禽畜幾乎死絕!匈奴人沒吃的,這些時日就瘋了一般到處劫掠!”嗇夫舔著乾裂的嘴唇憂慮的說道。

秦夢有些抑鬱。這個情況,秦王趙正沒給自己說過,若是說了,憑借自己的老臉向匈奴頭曼打個招呼,應當有些效果。

隨即一想,秦夢也就釋然了。

趙正心氣如此之高,這點匈奴擾邊的小事,唯恐說出來,讓自己看不起他,豈會來麻煩自己?

“快些換置馬匹,快些準備些吃食,本君準備天黑之前抵達二十連城兵營!”秦夢催促驛置嗇夫道。

北地郡之北是九原郡,九原郡是趙國設置的郡,當然隨著匈奴崛起,趙國滅亡,這裡成了秦國和匈奴的接壤之地。日後天下一統之後,蒙恬驅逐匈奴,連帶河南地,一並設為九原郡。

換馬之後,秦夢越過上郡廢棄的秦國長城,走上了一段猛風沙的路途,終於在夕陽落山之前,看到了黃河之南的秦軍駐兵地——十二連城。

十二連城在滾滾黃河即將調頭南轉內側,一排綿延數十裡的十二座石城,蔚為壯觀,猶如青青草地上的十二顆珍珠,在夕陽的余暉裡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號角鑼鼓不絕於耳之聲,一支支黑色的軍伍進進出出,更令這十二座城愈發肅穆威嚴。

“蒙武將軍,在哪座城?”秦夢抓住了領兵的一個將校劈頭蓋臉問道。

馬上將軍見到秦夢所穿冠冕以及身後的龐大的車馬隊伍,不敢怠慢,問了秦夢名姓爵位,立時拍馬去知會主將。

不多時,一員老將軍領著一隊人馬來到了秦夢跟前,下馬拱手見禮道:“老兒趙亥見過文昌君公!”

趙亥乃是秦國老將,只是時運不濟,沒有後來者居上的王翦名聲大而已。

“將軍老了!”秦夢不由想起初次在嵩高山下見到趙亥時的樣子,懷舊說道。

可不是!老了,秦子卻一點顯老!“趙亥和秦夢寒暄著,領著秦夢前往了蒙武所在的石城。

秦夢由趙亥領著直進軍中大帳之中,蒙武領著一眾彪悍秦軍將領正在俯身彎腰在地上沙盤插著小旗幟。

見到秦夢前來,蒙武立時站起身來,躬身作揖熱情相迎:“朝廷文書說文昌君公前去燕北,秦公怎麽來到了我的小廟?”

秦公?秦夢聽到蒙武如此稱呼自己,陡然也覺得自己老朽不堪了。可不是?對外宣稱的年齡自己再差一年就到了不惑之年,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秦夢笑著拱手還禮,環視一圈,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蒙武身後兩個年輕的將軍臉上:“你是公子扶蘇,你是將軍蒙恬?”

“見過文昌君!”酷似其父的蒙恬出列向秦夢拱手致禮,不過扶蘇去倨傲的看了秦夢一眼,一臉愛答不理的模樣。

當時帳中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遊離在秦夢和扶蘇的臉上。

“有怨氣?”秦夢嘿嘿一笑道。

“公子還不想秦父見禮?”蒙武轉過身來來到扶蘇身邊小聲勸解道。

扶蘇依舊挺著脖子,手握重劍,以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秦夢,始終不發一言。

秦夢出手製止了蒙武的打圓場,絲毫不已為意的樂呵呵說道:“你父王睡了我的女人,我睡你父王的女人,我和你父王互補相欠,我要問你,你的怨氣從何而來?”

秦夢一言立時引得在場所有秦軍將校無不瞪圓了眼珠子,這個王子繚果然放達不羈,什麽話都能說得出口。

扶蘇臉更紅了,嘡啷一聲,拔出了半截腰間的寶劍,卻讓旁邊的蒙恬壓了回去。

“喲嘿,看來你對我的狠不輕啊!”秦夢又逼近了扶蘇兩步,仰視扶蘇笑盈盈的說道。

“好色之徒,勾搭良善婦人的面首?我呸!”扶蘇突然火氣大罵道,激動的向秦夢臉上唾了一口。

“好,小子表現不錯,我很高興,你這句憤怒之言,至少表明你心底裡愛戴你的母親!”秦夢巋然不動用手指抹去臉上的吐沫,慈愛的望著扶蘇,悠悠說道。

哧啷一聲,怒發衝冠的扶蘇推開了蒙恬,拔出了寶劍,劈頭就向秦夢砍去,誰知秦夢躲閃的比他出手更快,扶蘇一劍劈空,就在他看向秦夢之時,卻被秦夢猛出一腳側踢在大胯之上,隨即轟然倒在帳中沙土堆砌的沙盤上。

“練練?我饒你持劍,帳中地方狹窄要不咱們到外面練練?發泄發泄你的怨氣,可好?”秦夢以一種足以碾壓一切尊嚴的蔑視望著地上的扶蘇挑釁道。

“這是何苦來著?不可,不可……”蒙武見此情形立時出來打圓場。

秦夢依舊微笑看著扶蘇發狠的眼神,出手阻止霸氣蒙武道:“蒙將軍受累了,父子間的嫌隙,有時也要靠角鬥解決!”

父子間,這句話更是激起了地上扶蘇的憤怒,他一躍怒吼道:“來吧,死傷不論!”

“有種,我喜歡!我真是喜歡!”秦夢為扶蘇所言擊節叫好。

秦夢在諸位軍中將領的驚詫目光裡,推開人群,來到帳外,和扶蘇面對面而戰。

扶蘇吐了一口嘴中的傻子,隨手解去鉤帶上劍鞘,連同寶劍一並扔了出去,扎進褲腿衣袖,低著膀子,眼中衝滿怒火,猶如一頭野狼,敵視秦夢,時刻準備撲上去撕咬。

扶蘇能有這番精神風貌,秦夢很欣慰。

扶蘇是個歷史悲劇人物,《史記》記載扶蘇是被秦始皇遺詔賜死。

秦朝為二世胡亥所亡,扶蘇的賢達和善良令世人浮想聯翩,若是公子扶蘇即立了二世位,秦朝歷史又該如何演繹呢?

後世之人也就對這位扶蘇公子充滿了怒其不爭的悲憫情懷,當然秦夢也不能例外。而造化弄人,增添了自己是扶蘇繼父的這層關系,因而秦夢對扶蘇的感情更加複雜了。

“那就盡人事聽天命吧!”秦夢嘴中嘟囔著,一個急轉身如鬼魅般來到了扶蘇身後,膝蓋一頂扶蘇膝窩,扶蘇應聲嘴坑地倒下!

秦夢當即一腳便踩在了扶蘇的頭上,故意刺激他道:“小子,你還嫩了些!有怨也當有實力去發泄!你有這個實力嗎?你能位居將軍之列,那全憑你是位公子!你若不是公子,你將狗屁不是!我所言你服不服?”

扶蘇那是秦王的長公子,何嘗遭受過如此的羞辱?秦夢所問絲毫得不到回應。

只見地上被秦夢踩著頭的扶蘇,死命的狂吼,全身的血液灌注在頭上,整個腦袋紅的如一團紅,扶蘇掙扎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欲要站起,可是雙手和雙腳根本無從用力只能在地上亂抓,身子如一個蝦一樣瘋狂的扭曲著,身子以頭為圓心在打轉,半個頭都陷進土裡,可卻絲毫反不過來身。

“服不服?說句話,我就抬腳放開!”秦夢依舊盛氣凌人的激怒著扶蘇。

“不服!”終於扶蘇狂吼道。

“好,不服咱們重來!”秦夢抬腳,退後幾步,冷冷看著扶蘇說道。

“你還可用刀用劍用弓對付我!”秦夢懷抱肩膀譏諷的說道。

石城之內的秦軍甲士投來的驚異的目光,更讓扶蘇激怒不已。

嘡啷一聲,扶蘇從中軍大帳旁邊的兵器架子上取下了一柄長戟,二話不說就向秦夢刺了過來。秦夢早有防備,就地一趴躲過長戟,而後抓起一把土揚在了扶蘇臉上。

扶蘇完全沒有想到秦夢回來這一招,圓睜的大眼瞬間沾滿了黃土,長戟瞬間脫手,本能的雙手揉眼。

秦夢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雙手撐地,一個掃堂腿,便將扶蘇掀倒在地,秦夢一躍而起,上手反剪扶蘇一手道:“服不服?”

扶蘇閉著眼痛苦而又惱怒的吼道:“你奸詐,陰人,如何會服?”

秦夢呵呵笑道:“揚土怎麽算是陰人?咱倆生死決鬥,還有這些忌諱嗎?”

扶蘇怒吼道:“陰人就是陰人,這是為君子不齒之舉!”

秦夢狠狠反剪了他一下胳膊,放肆的笑道:“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找那麽多借口有用嗎?你和匈奴人打仗,還能規定敵我不能用計謀了?可笑!若是說君子不齒,那麽咱們兩人私鬥就觸犯了刑律,你又如何來講?”

扶蘇突然就被秦夢連珠炮的發問問楞了!

扶蘇狡辯道:“這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是不是沒有符合你的預期?沒有一戟捅死我?事情是否沒有按你想象的一樣進行?你啊!還是因為你公子的身份,被所有人寵壞了!你捫心自問,為何會怨恨我?為何會怨恨你母?

大概你心中再想,女人就該至死隨夫吧!是不是沒有按照你認為的行事方式,你就起了怨恨之意!

你已長大,捫心自問,若是你母后不離開你父王,是不是也要在深宮之中幽怨至死?她的結局能有現在好嗎?若你想說,女人就該如此,那麽我就要對你說,你就不配為人!

哦?不對,我說錯話了!若是以這個標準,天下多數人都不是人!

想想她是你的母親,生養了你,也該寬容就寬容!想想你那般多的怨恨,其實也是愛的一種,將他轉化為正面的愛不更好嗎?

做人不要太自私,腦筋不要太固執,更不要輕易認命,你記住了嗎?”

秦夢滔滔之言將周遭所有人將軍士卒說得面面相覷。

秦夢回望了一圈,突然見到了人群中含著淚羋琳,不禁放開了扶蘇,拍拍身上的灰塵來到了羋琳身邊,攬住了羋琳的臂膀,衝扶蘇喊道:“哎,小子,你母來看你了,不知你有沒有勇氣和他平心靜氣說會話?若你連這點胸懷都沒有,不如回家種地,你也不配做秦王的公子!

忘了,你別迷住了眼,來人為他取水洗眼!”

秦夢回過頭來,哄逗羋琳道:“愛妻,郎君在行使做父親的職責,出手重了點,你若心疼了,你打回來?”

“秦郎!”羋琳那受得了秦夢這番貼心貼肺的寵溺舉動,早就淚奔在了秦夢懷中。

秦夢望著羋琳親自為高他兩頭的扶蘇衝洗眼睛,心中不由的觸動了一下。

不知扶蘇的結局會不會真如歷史所載一樣慘死,還是會出現呂不韋那樣的例外,事情只有發生到那一地步才能知曉答案,希望自己也些激勵之言,會對扶蘇產生一些幫助。

扶蘇見到為他清洗的母親羋琳之後,陡然轉身鑽入了他的營帳,秦夢見此,對蒙武拱手說道:“小子還是不服!將軍可否幫我一個小忙?”

蒙武聽聞秦夢所求之後,就要屈膝跪倒,卻被秦夢攙扶了起來。

蒙武激動的說道:“秦公這哪是讓我幫你忙啊?你這就是明擺著對我好嗎?這份恩情,蒙武受之有愧,本將要如實向大王稟告,為你慶功啊!”

秦夢言語誠摯的說道:“真是我求你!若是你不允,此事也就作罷!你若是向大王稟明,那就是要陷我於不義,世人都知曉,我就是周王子繚,我即便為秦廷立下多大的功勞,到了最後也的落個心懷叵測的評價!我又何苦呢?將軍若真是過意不語,日後統兵打仗時,少屠戮些百姓降卒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蒙武長揖到地動情說道:“那好!就如秦公所言,末將答應你就是!”

第二日蒙武升帳向諸位將軍問策如何製服匈奴人。

文昌君秦夢列席了此次議事。

全部將領的主張都是武力攻伐,大軍傾軋消滅匈奴人。

秦夢搖頭晃腦的站了出來,來到公子扶蘇面前,一副好為人師的惹人厭煩的表情說道:“匈奴善騎射,整個萬裡草原都是他們的家,一打匈奴人就跑,咱們追上三天,若是沒有了糧草供給,那麽就會陷入絕境,隻憑武力攻伐可不行!”

蒙武看向秦夢驚奇問道:“哦?秦公可有法子?”

秦夢沒有及時回復蒙武,而是踱起步來,秦國上下無人不知文昌君秦夢精通兵法,在站的秦國將軍更是知曉就連大將軍王翦都對秦夢推崇備至,因而帳中立時就陷入了寂靜。

“哼!”只有扶蘇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秦夢疾步走到扶蘇面前,點著他的鼻子說道:“我真有製服匈奴的法子,而且一天之內,就可讓匈奴退兵,保證一年之內,匈奴不會騷亂我秦國邊塞!你可信我之言?”

隨著秦夢話音落下,帳中將軍喧嘩了起來:“一天?是否秦公說誤嘴了?”

“就是一天!一天,從現在起,到明天的這時候!”秦夢鏗鏘有力的說道。

扶蘇抬高了下巴,不屑的看了秦夢一眼,又是冷哼一聲。

“看來你真是不信!那你可敢和我打個賭?”見扶蘇入套,秦夢由衷的一笑說道.

扶蘇不屑的說道:“賭什麽?”

“若是我贏了賭你叫我三聲父!若是我輸叫你三聲父!可敢應戰?”秦夢所言立時引起了帳中一眾將軍的滔天驚歎,更是將扶蘇驚得吐了吐舌頭。

好像扶蘇應戰,即便輸了損失並不大!

“賭!公子和他賭,怎麽可能一天就能讓匈奴退兵?他必輸!”秦夢所言也激起了帳中將領的憤怒,他們紛紛叢恿扶蘇道。

真是亂套了,平時肅穆嚴整的中軍大帳竟成了賭坊,賭的呼喊聲傳遍了整個兵營城。

“好,本公子應戰!我賭!”在氣氛的烘托之下,扶蘇一咬牙,喊道。

秦夢聞聽一笑,重重拍了拍扶蘇的肩頭,笑道:“一言為定,明日我就等著你叫我三聲父!”

扶蘇看到秦夢一臉的陰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扶蘇的感覺是很對,他確實輸了!勝負根本不用等到第二天,今天中午,勝敗就已經分了!

說來也奇怪,平日裡一股股騷擾軍營的匈奴馬騎突然都消失了,一天下來,都難覓蹤影,就連黃河南岸的看似放牧其實挑釁的匈奴人也消失不見了。

“不算,你早就預謀好了!”扶蘇反應過來立時找到秦夢興師問罪。

秦夢苦笑道:“別管我是否預謀好了,你說你輸了嗎?我也不強求你,你想叫就叫,不叫我也拿你沒辦法!可你就不好奇,我用了什麽辦法就可以讓匈奴人退兵了嗎?”

“誰不知道匈奴單於你是義子?”扶蘇怒道。

“你也是繼子,可也沒見你聽我的話啊?”秦夢笑盈盈的說道。

“我管你是如何謀劃的?”扶蘇撂下這一句話甩袖而走。

“都是妾身無能,連累秦郎受辱了!”羋琳從帷帳後面轉了出來,眼含淚水的哭訴道。

“烈馬尚且需要馴服,何況人呢?愛妻莫急,咱們怎麽慢慢來!”秦夢淡然一笑攬著羋琳入帳。

其實秦夢昨日就派出蓋倩聯系上了義子匈奴單於頭曼。

第二日清晨,黃河之南的匈奴馬騎更是消失的乾乾淨淨,一匹馬都不見,多日來的喧囂戰場冷清下來,猶如百年墳塚。

這也是秦夢啟程過河的日子。

一早蒙武升帳,擲出一支令箭吼道:“校尉扶蘇聽令,由你領兵三百沿著燕趙長城護送文昌君前往代城!”

公子扶蘇無精打采的默不作聲。

蒙武霍的一拍案幾惱怒道:“欲要抗命不成?若是這樣,即日你就回都吧!”

扶蘇不情不願的接過令箭。領了三百人,跟在秦夢身後渡過黃河。

這段黃河處在幾字形的右角稱謂北河,拐彎向南那段成為西河,而黃河左上角的多出一條支流,北邊的稱謂北河,南邊的稱謂南河。南河和北河所夾的那塊平原成為河套平原。

河套平原水量豐富,那是膏腴之地。如今被匈奴人用來放馬卻是可惜了!

這片地方遠離秦國,又實在不好掌控,隨著匈奴崛起就成了秦國的一大外患。

秦國保境安民的國策只是簡單的消滅征服夷狄,而匈奴打不過就跑,更不無法肅清,戍邊的將軍對此大為頭疼。

匈奴如今勢力還不算強大,西邊有月氏,東邊有東胡,南邊有秦國,生存境地也頗為局促,有人伸來了橄欖枝當然緊抓不放。

秦夢派遣蓋倩聯系上頭曼,許諾他只要息兵,自己就會派人援助他大量糧食,還會協調居延澤的農人前來幫他開荒種地,以河套的土地肥力,只要種出一季糧食,就可以保證他們度過今年這場饑荒。

頭曼聽了當然雙手讚成,當即約束部下不再騷擾秦國,而是改去劫掠漠北的東胡遊牧部落。

秦夢此舉暫時平息了秦國的邊患,這對蒙武來說是大功一件,自然對秦夢感激不盡。

其實秦夢不讓蒙武上報秦王,就是害怕日後匈奴強大了起來,秦王趙正會翻舊帳。

也虧現在秦國忙於滅六國,蒙武也沒有往深裡考慮匈奴的將來,秦夢這才促成了匈奴和秦國暫時息兵。

令扶蘇護送前往代城,這就是蒙武送秦夢的一個人情。

渡過黃河,向東進入雲中郡,翻過趙國的故長城,秦夢一行就進入了茫茫大草原。

初夏的陽光和煦而不太強烈,扶蘇始終騎在馬上,一本正經的不苟言笑,他拒絕和母親羋琳交談,始終尾隨在隊伍最後面,不過他也發現根本沒人把他當成一回事。

羋琳總是唉聲歎氣,心情抑鬱。

“愛妻別急,一路上有的是時間,十六七歲的孩童正是最叛逆的年歲,咱們不能急啊,總得進點湯水吧!”黃昏宿營時,秦夢寬慰羋琳道。

羋琳愧疚的接過秦夢手中的漆碗,勉勉強強喝點了飯粥,不大一會歪在車裡就睡著了。

野狼嗷嗷的嚎叫聲讓羋琳從睡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的刹那間發現,周遭布滿了幽蘭的燈火,不,那是狼的眼睛。

怎麽轉眼間,就身處黑暗荒野之中了?面前一堆即將燃盡的火堆,同時火堆前的木杆上綁著一個五花大綁不能動彈的人。

接著微弱的火光,羋琳陡然間覺得那人很像扶蘇。

羋琳踉蹌站起,撲到木杆那人跟前,果然就是自己的孩兒扶蘇。

“我的兒?這是怎麽回事?你的秦父呢?咱們只剩咱們兩人了?”羋琳直覺口乾舌燥,使勁咽了一口唾沫抱住了瑟瑟發抖的扶蘇問道。

突然之間似在抽泣的扶蘇放聲大哭道:“母親,都是我害了你啊!”

“到底怎麽回事?”羋琳顫抖著雙手,掬起了扶蘇的懶蛋驚恐的問道。

扶蘇哭訴道:“胡人偷襲咱們營寨,我的士卒損失慘重,孩兒與他們拚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敵眾我寡,秦父為了救我,讓我護著母親突圍,誰知胡人追來,我與他們鏖戰不過,身邊將士全都戰死,胡人擒住了我,就將我綁在木杆上,準備讓狼吃掉我們母子兩人!母親你怎麽了昏迷了?”

“母親,母親,小心身後有狼摸上來了!”扶蘇突然崩潰的哭泣道。

“不怕,母親保護你!”羋琳眼角果然見到一群狼正在慢慢逼近自己,同一時間猛然火堆旁,有一支長戟,羋琳不禁驚呼道:“天助我也!”

距離羋琳和扶蘇不遠處的一圈胡楊樹上,秦夢蓋倩阿青以及魯勾踐蓋聶一眾人等正在手持勁弩,趴在樹上密切觀察他們的動向。

“會不會被識破?”蓋倩擔憂的問道。

“黑咕隆咚的,狗和狼都一樣眼珠發藍,狗不叫,誰能發現狗就是狼?放心,狗黑子的兒子,那也得了其父的真傳!”秦夢不無得意的說道。

見到羋琳手持長戟,一戟一個接連刺死了六條所謂的野狼,崔廣不禁脫口讚譽道:“夫人好手段!”

“夫子啊!小聲點,大戲演到關鍵時刻,咱們都得悠著點!”秦夢提醒崔廣道。

羋琳迅速掃視了周遭一圈,見再無野狼,便將長戟重重插入地裡,返身來到扶蘇身前,為他解去了身上的綁繩,緊緊將扶蘇擁在了懷中,母子兩人抱頭痛哭。

“差不多了吧!”魯勾踐問道。

“火候差不多了!”秦夢說著,對著天空射出了一支帶著哨音的響箭。

吱吱聲頓時響徹在了天地間,羋琳扶蘇母子倆突然一驚,眼前四面八方突然燃起了火紅的大火。

接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圍著火堆手牽手唱起了歌來。

這時秦夢在一眾黃發胡人的護衛下,如鬼魅般,雙手托著四層白白蒸饃摞起來的一個盤子,高呼著“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便閑適的來到米琳的身前。

“夫人,生辰快樂!快點吹燈許願!”秦夢笑嘻嘻的捧著插著即將燃盡的一支柴火棒,來到早已呆傻不動的羋琳身前催促道。

“又有狗肉吃了!”身後的崔廣歡呼道。

“這是怎麽回事?”扶蘇吃驚的望著眼前燈火通明的清晰新世界。

“今日是你母親的生辰,這一切是我答應他的生日驚喜!”秦夢得意的說道。

春天時,秦夢為了左清過了一次生日,惹得羋琳和蓋倩大為吃醋,說心裡話自己確實太偏心了,秦夢許諾從此一視同仁,也要在兩女生日之時送上生日驚喜祝福。

羋琳的生辰就是今日,羋琳卻忘了,不過秦夢卻一直未忘。

這時候,大概磨點面蒸個生日饃饃,也就太顯得普通了,再說羋琳一直再為扶蘇不認她這個母親而傷悲,也根本不會稀罕這種生日祝福。

要想羋琳銘刻此生過的第一次生日,那必須解決母子相認的問題。

秦夢在十二連城時,就在琢磨為羋琳過生日的事情。憑借自己天馬行空的思維就謀劃出了今夜的大戲。

蒙武派出的三百士卒,那都是經過秦夢挑選出來的影帝,打仗的時候,裝死一定要像。

就這樣秦夢的胡人生死兄弟率領而來的百十人,也就打出了千人的威風,隨著扶蘇手下的士卒一個個裝死倒地,扶蘇就成了孤家寡人。

胡人兄弟一手就生擒了扶蘇, 將其綁在了木杆上。

狗黑子的兒子就在羋琳身邊蹲著,用狼叫將羋琳喚醒後,轉身就逃了,至於野狗向羋琳身上撲去,那就是狗家的獨門秘技了。

崔廣建議用狼代替野狗,盡管羋琳有過在野外,一人殺七狼的輝煌的戰績,可是卻被秦夢懟了回去:不是你家婆娘你不惜疼。秦夢想到了隨行的狗黑子兒子,於是就將狼換成了狗。

這場大戲謀劃下來,羋琳和扶蘇表現最為感人。其他都是演戲,獨有他們是真的!

扶蘇得知了這一切真相後,欲要發怒,卻被羋琳緊緊攬進了懷中,勸慰道:“你秦父為你都操碎了心!你捫心自問,你父王對你有過這般親近貼心嗎?”

扶蘇聞聽瞬間就怔愣住了。

是啊!幼小時,父王忙於國事,難得回一次宮,後來母親出走之後,更會難得一見父王。長大了就跟著蒙武將軍戍邊。算算僅僅幾日這位周王子和自己所言,完全超過了父王這十多年和自己說話總和。

秦夢一手拉著羋琳一手拉著扶蘇登上一座高崗,指著遍野的火堆說道:“你們仔細看,這些火堆組合起來是不是就是一行字?”

羋琳俯視看去,驚奇的發現就是一行字:琳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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