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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263章 章邯被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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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帝三十六年,六月,黎明,東郡濮陽。

大地初亮,可濮陽市中早已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尤其市中的藥石肆列中更是擁擠異常。

富家嫡子富子天未亮就來到濮陽市,為其父富甲來尋一味藥石,可惡的是整條肆列的人都在尋找同一味藥石。

富家乃是濮陽頂級門閥,其父富甲乃是東郡尉,掌管一方兵馬,在衛故都濮陽權勢熏天除了郡守衛角,無出右者。

富子召來濮陽市令,揪著衣襟惡狠狠訓斥還不過癮,一時衝動,就揮鞭抽起了昔日在商販面前猶如皇帝的市令。

濮陽市令跪地連連求饒:“王孫饒命,硫磺緊俏又不是一天兩天,誰都知曉,若能求購到硫磺,轉手一賣就可賺的萬錢。硫磺也已到了千金難求的地步,得知富尉身患疥疾,仆下早就四處打聽,皆是一無所獲,硫磺一直斷貨,此事非是我一個小小市令所能解決,若是王孫不信,可問這些倒賣硫磺的商賈?”

富子收鞭住手,喝問道:“哪裡可以購得硫磺?”

富子凶神惡煞般的形貌如其父年輕時一樣,市令雖是朝廷命官,但也忌憚不已,挨打也只能挨著,可憐兮兮回答道:“王孫不急,大家等在這裡就是因為今日就有從倭島遠來的上等硫磺!稍等片刻,車馬已在城外,城門開啟,就會運抵市中,貨一到,仆下就立即親自送到府上,可否?”

富子聞聽臉上焦急之色略有緩和,不過看看這天,離著開城門足有半個時辰,富家人個個都是急性子,自己老爹掌管四門戍衛,別人可以去守開關城門的規矩,他富子豈會學一般百姓和吏員傻傻等待?

“走,隨我前往北門!”富子招呼一眾餓狼般的家仆,扔下濮陽市令就揚長而去了。

富子來到濮陽北門,挨過鞭子的門吏早早就把甕城外城門全都打開,簇擁著富子出城!

六月天,日頭還未出來,就已經酷暑難耐,人心更是焦躁,見到城門大開,護城河外等待入城的商賈百姓,無不向前擁擠。

“販賣硫磺的商賈上前一步說話!”富子立於城門外大喊道。

富子話音落下,便有一個黑大漢子擠了過來,眾人紛紛躲讓,不是因為謙讓,而是漢子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硫磺臭味。

“召我何事?”漢子拱手問道。

“賣於我點硫磺!”富子根本也未將漢子放在眼裡,隨口就說道。

在富子這個豪門子弟想來,說這樣的話就已經是最大的尊重和禮遇了,料想對方一定會卑躬屈膝的奉上一捧硫磺。

誰知讓富子失望了,黑漢子竟不卑不亢的說道:“若要買請到市中,按律在市外交易者會被重罰,仆下不敢在此交易!”

“啥?和我講律法?你知道我父是誰嗎?”富子被噎了一下,若不是面前有護城河,氣的他都能跳過來,揪起漢子暴打一頓。

“皇帝陛下說了,我秦有律法,四海之內以律法為準繩,誰也不可逾越律法!”漢子向西方拱拱手,竟大義凜然的說道。

“律法是個屁啊!在東郡我就是律法!放吊橋,看我不抽死這不懂人事的畜生……”富子怒不可遏指著黑黑大漢子連連責罵。

圍觀的百姓立時炸開了過,有好心人勸解漢子道:“壯士啊?你別較真,理是這個理,可這人乃是郡尉之子,他說的一點不差,他就是東郡的皇帝律法!你是頭一次來濮陽吧,賣給他點貨物得了,沒人會計較這幾個稅錢的!”

黑臉漢子雖然蓬頭垢面但卻不掩其儀表堂堂的相貌,

七嘴八舌的勸解被他當做了耳旁風,嘴角一絲冷笑,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挑釁富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富子未等吊橋停妥,就越過岸來,揚手就朝黑臉漢子一鞭。

黑臉漢子氣息沉穩一點都不怕,輕輕一躲,便躲過了富甲泰山壓頂而來的一鞭,在富子準備橫掃一鞭時,漢子突然動如脫兔飛身一腳踹向富子。富子養尊處優慣了,在東郡的地頭上從來未想過有人竟敢還手,眼睜睜看著漢子大腳踢到了臉上,隨即手中馬鞭失手飛出,整個人也打著轉,飛跌入了身後的護城河。

嘩的一聲,富子砸出了一朵巨大的浪花,同時也引來了等待進城百姓的喧嘩,他們吃驚不小,城門前也已成了是非之地,誰都曉得惹了郡尉少主只有死路一條,今日面前黑漢子必有血光之災,突然之間百姓如同受驚的馬群一樣四散奔去。

富子身後的一眾隨從連同看守城門的甲士也都驚呆了,少主縱橫濮陽三十載,依托其父乃是衛君衛角的股肱家臣,從來未吃過這樣的大虧,今日卻被一個毛頭小子,踢入了護城河,這若是傳揚出去,富氏還如何在濮陽立身。

富家仆從紛紛入水救主,城衛嘩啦一聲便將黑漢子圍在了正中。

漢子絲毫不懼,就在此時,身後蜂擁而來幾十位手持短弩和他一樣短衫短褲高挽發髻的打扮的漢子。

濮陽城頭的執勤戍衛,見此一幕立即吹響了示警的號角聲,一時間四城甲士紛紛湧向北門城頭。

東郡的郡兵反應著實迅疾,號角響過三通之後,駐扎甕城的數百士卒就趕到了城門下,迅速包圍了這群膚色黝黑的壯年漢子。

“我乃是少府丞章邯,為陛下經辦貨殖之事,爾等休得無禮!”漢子一臉冷峻,淡然從腰中掏出一塊金色腰牌,對著城頭漫不經心的吆喝道。

少府不僅是皇帝的小金庫而且還是皇帝陛下的耳目和鷹犬,負責收集天下四十郡官吏風聞,少府一令六丞,少府丞雖非封疆大吏,可誰也不敢小覷。

從護城河狼狽爬出來的富子,撕掉身上因浸了水而變形的素紗襌衣,隻穿著兜著要害部位的牛鼻褌,奪過一個城衛手中的矛戟,高舉喊道:“我他娘的管你是少府丞,還是少府令,在我東郡一畝三分地,我說了算,由不得你猖狂!”

可在東郡這地界,遇上了富家少主,少府丞的名頭就不好使了。紫琅文學

東郡與其他郡不同,郡守本就是衛君,濮陽本來就是衛都,衛角經營東郡十余載,所有官吏皆是世代效忠衛君的衛人。富甲是朝廷任命的郡尉,可卻先對衛角負責,而後才對皇帝負責。富家也就成了東郡內定的大司馬,富甲年老,日後繼承郡尉的自然是其子富子,因而富子在就如同郡尉富甲親臨。

黑漢子章邯這次是真長見識了,被秦吏敬若如神的少府丞,在仗勢欺人的濮陽戍卒眼中也如同一介賤民。

一眾少府士卒面對數倍於己的衛卒實在不敢擅自射擊,濮陽城的衛卒也曉得輕重緩急,兩方的人不由都把視線看向了圈裡的兩位主角。

富子手提長戟便指向了章邯,章邯實在沒見過富子這等的猛人,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狗日的,我讓你牛氣哄哄……”富子大腹便便一腳飛踹很有力量,一腳就把章邯踢翻在地,落在浮土的地面滑出老遠。

章邯欲要爬起,卻被追來的富子一腳踩在腦袋上,動彈不得了。

“服不服?”富子憤怒的吼著,對著地上的章邯噗噗咚咚的一頓亂踢,大有不踢死不罷休之意,旁邊所有人都為地上始終不吭一聲討饒的漢子捏了一把汗。

就在章邯眼神即將渙散之際,人群中一個面貌俊朗身穿一襲布衣的中年老者厲聲呵斥道:“富子住手,你小子手裡拿著一柄長戟又算什麽任俠豪傑,老丈就看不慣你仗勢欺人!”

富子抬頭一看那老者,頓時收住了腳,看了看自己的鼻牛褌也不知何時脫落了,羞愧的無地自容,一邊彎腰撿拾鼻牛褌,一邊回應道:“知道了,知道了,俺是為了給老父找藥,誰知遇上這等混球,俺能不惱嗎?耳父你怎麽來了?”

“我這不是聽說,你父皮膚潰爛,急需硫磺嗎,這不就托天下朋友給你父找了些嘛!”人群中如同鶴立雞群的張耳微笑和富子對答道。

“多謝多謝耳父,小子給你見禮了!”富子隨便一拱手,搶步來到張耳身前,接過一個散發著難為氣味的布袋。

“既然見到你了,我也該回去了,免得給你父添麻煩!”張耳說完,轉身而走,上了路邊的一輛馬車,車夫甩鞭,便絕塵而去了。

“耳父,你著急啥呢?有啥可怕的呢?哎呀呀呀……”富子著急的向張耳揮手,可是馬車依然遠去,隻得轉身回城,路過章邯身邊時,還不忘補一腳,吐口唾沫,呵斥道:“再讓我見到你這廝,見一次就打一次!”

在章邯怨毒的眼神中,富子揚長而去。

見到少主罷手,濮陽戍衛也隨之收兵回城了。

眾袍澤一湧而來,連忙將地上不能動彈的章邯抬上車馬,連同運往濮陽市的硫磺一同返回了黃河鐵丘渡口。

屈辱,躺在船艙中的章邯的眼裡只有屈辱。

說來自己也是天之驕子富貴之家,身為郎中令章泉之子,自幼和扶蘇蒙恬蒙毅混在一起,有時還能見到雄主皇帝陛下,何曾受過如此大辱?

最令章邯無法接受的不是屈辱,而是皇帝視如性命的律法,竟然在東郡之地的郡治形如糟粕,無人敬畏無人遵從。這還是陛下的土地?這還是陛下的子民嗎?

“取來竹簡筆墨,我要向少府令寫信!”章邯蜷了蜷身子,艱難吩咐臣屬,突然一口血就從嘴中噴了出來,嚇得艙中袍澤失聲驚呼。

“死不了!”一口血吐出,章邯反倒覺得好受了些,苦笑說道:“更沒有想到會被朝廷通緝的要犯出言所救!他們實在猖狂,明知張耳是陛下懸賞千金捉拿的要犯,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去自由!郡守衛角如何說來也難逃其咎!”

噔噔噔噔……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踩甲板聲來到眼前,一位少府小吏稟報道:“府丞,東郡郡守使者前來催促咱們快些將船上硫磺運至濮陽市!”

“欺人太甚!難道東郡郡守不曉得府丞今晨受辱之事?本想著他會前來安慰,他卻派人催貨,實在欺人太甚!”身邊站立的少府小吏們個個義憤填膺說道:“衛角也是少府丞,我主也是少府丞,自沒有受他遣派之理,硫磺掌握在咱們手中,想在哪賣,就去哪賣,咱們就不在濮陽市出售,少了一大筆稅賦,看他衛角急不急!”

沒有等到衛角領著富子前來負荊請罪, 反而等到了衛角冷漠的催促,少府丞章邯更加鬱悶,尊嚴就這樣被濮陽這個地方蹂躪的一文不值。

“起船,前往洛陽售賣這批硫磺!”章邯心口堵得慌,說話也有些音聲發顫了。

在浩浩蕩蕩的黃河之上,一隻樓船費力的升起了船帆,接著船底兩側伸出兩排船槳,在悲憤的號子聲中,賭氣的逆流而上。

大河之畔的一窪水塘旁,衛角眯著眼睛,手搭涼棚,看到水師樓船遠去,不由會心一笑,將魚鉤瀟灑的甩如水中,對身邊家臣說道:“即可知會咱們在洛陽的人,務必將此批硫磺悉數買下!”

侍從弓腰喏了一聲,轉身離去,卻被衛角叫住了:“可曾打聽到那人的下落?”

心腹家臣搖頭說道:“三年前那人從海西大秦國出發向西遠航,至今未歸,海上風浪何其大,被掀翻在海裡也不奇怪,若是他返程回來,那一定逃不過衛先生的眼目,衛公至今沒有得到有關他的任何他的消息,主公盡可放心!”

衛角蹙眉凝望波光粼粼的水面,再次叮囑家臣:“一切行事務必小心謹慎,趙正出行愈發警衛嚴密,這次東巡,我們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主公敬請放心,也許不用咱們出手,就有人取了趙正的性命!”家臣安慰衛角說道。

“如何行刺?誰的謀劃?”衛角好奇的問道。

“趙王宗室子弟的主謀,要在鎬池對趙正下手!”家臣得意的說道。

衛角不屑的搖搖頭說道:“就連你都曉得了,這次刺殺謀劃恐怕一樣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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