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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099章 天塵
這艘是甲板上一層,甲板下兩層的大船,秦夢和鄂君所住乃是甲板上層采光極好,兩頭通透的艙室。

  秦夢和羋琳所住艙室位於中間,艙中正有通往甲板下負一層和底艙的船梯。

  秦夢推門一刻,瞥見了躲在船梯黑暗角落之中的樊狗和他的幾位族中兄弟。

  大概適才的經過,樊狗都已看到,眼中含著憤怒,和秦夢視線相觸之際,樊狗突然暴起,如同石滾般衝進艙道,推翻兩三名圍立的甲士,撲到秦夢近前大喊道:“繚王子,快隨我進船下艙……”

  秦夢連同羋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樊狗拉進了通往船下的船梯。緊接著四五位族中兄弟為了掩護秦夢,就和反應過來撲過來的鄂君甲士扭打在了一起。

  場面瞬間就失控起來,鄂君甲士未料到這一突變,立時蜂擁趕來,怎奈通往船下的船梯狹窄逼仄,兩三人就能阻擋一二十位前來的鄂君甲士。

  “快,攻入船下,防止王子繚鑿船逃走……”秦夢在順著船梯逃跑時,聽到了老鄂君急迫的呼喊。

  秦夢咧嘴苦笑,沒有錐父在身邊,給自己一千個膽,也不敢鑿船下江。下面可是湍急的長江,就這就這水性,進入水中恐怕撲騰兩下也就沉入江底了。

  秦夢在鄂城翻雲覆雨,唯恐走後連累樊狗,於是為他在楚國吳縣謀了一個絕好的差事,讓其全族遷徙同行上了此船,不想卻把他牽涉進來了。

  “沒用!我和鄂君實力相差懸殊,樊兄不該趟這趟渾水!”來到幽黑的船下艙,在噪雜的打鬥聲中,秦夢駐步,感激的拉住樊狗說道。

  “誰說無用?俺樊狗一族老女老少齊上陣,也能和鄂君拚上一拚!”樊狗義薄雲天的喊道。

  “狗兒說得長志氣!王子是我樊家的貴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秦夢這才發現,星星點點的燈火裡站滿了樊狗的族中老少,一個不曾謀面的樊家老者站出來,舉著手中的一把尖刀威風凜凜的喊道。

  隨即烏壓壓足有幾十號的樊家老弱婦孺的族人紛紛表態皆願意以命保衛王子安危。

  感動!秦夢隻覺體內熱流湧動,竟然無言凝噎。

  然而現實的冷血和殘酷並未讓秦夢感動太久,緊接著聽到了船梯上傳來的淒厲喊叫聲。

  撲通通,撲通通………

  一具具樊家兒郎的屍骸,從船梯上滾落到眼前,適才還鮮活的生命,轉而就淪落成了血裡呼啦的死屍,這讓樊氏老少悲從心來。楚人就是楚人,民風質野彪悍非三晉之民可比,為首的樊氏男丁瞪著血紅的眼睛奮不顧身的前衝,哇呀呀歇斯底裡的的呼喊,整個船艙都為之戰栗。

  噗噗噗……

  箭矢穿透肉體發出的令人牙酸的聲響,瞬間就覆蓋了樊氏族人的呼聲。通往船上的船梯上射來一支支精準而又冷酷的箭矢,穿透人的胸膛,濺出一片片黏糊糊的熱血,這讓悶閉的船下艙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一排排樊氏男丁瞬間向後倒去,就連人群中的樊狗都中箭,嘴中淌湧如注的鮮血,眼睛無奈的看著秦夢,隨即栽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秦夢反應過來,只見三人擠成一排,手持勁弩的鄂君甲士也已一步步踏下台階,出現了在了秦夢面前。

  “住手,要殺殺我!”秦夢來不及感動,來不及震驚,來不及去探摸中箭到底的樊狗是死是活,面對屠殺,秦夢本能的挺身而出,伸出雙臂,擋在了勁弩甲士的身邊,憤怒的狂喊道。

  逼仄的船艙把聲放大了數倍,效果令人震驚,一嗓子,讓所有動作都暫停了下來。

  “不可傷了王子!”老鄂君蒼老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打破了一瞬間的安靜。隨即船艙之中傳來了山呼海嘯般的哭聲。這是老母失去兒子,妻子失去夫君,孩子失去父親的嚎啕聲。

  “還我爹爹,還我爹爹……”樊噲稚嫩的呼喊聲在船艙中回蕩,令秦夢心如刀絞。

  秦夢搶步上前,堵上樊狗嘩嘩淌血的傷口,可樊狗卻緊閉雙眼沒了氣息。

  “罪孽啊!何苦來著?本想給你一場大富貴,誰知竟然轉眼慘死!兄弟實在對不起啊!”秦夢嗚咽的哭泣道。

  “俺要為爹爹報仇!”猶如邪惡鬼神附身的樊噲,隨手撿起的東西,便向堵在船梯上的鄂君甲士砸去。

  樊噲單薄的幼小身體,搬起的船艙中的陶罐根本扔不遠,倒是砸在了自己媼母姑嬸身上。

  “住手!”秦夢唯恐樊噲再遭鄂君甲士射殺,上前抱住了樊噲。不想樊噲擲出了一把粉狀物,全都灑在了自己身上。

  秦夢聞見了天然的麥香味道,摸了一把,放在眼前竟然是麵粉。

  “噲小子再添亂,叔父捏死你!”秦夢也是急了,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抓住樊噲的小胳膊,把他塞進了羋琳懷中。

  在一片片的呻吟聲中,秦夢對著船梯大聲喊道:“他們是一群賤民,不知輕重,還望鄂君快些給予他們救治!”

  “呵呵呵……”鄂君令人惱火的輕慢聲音傳來:“王子這是命令老夫還是相求老夫呢?”

  “王子,不要求他!老嫗們寧願斷子絕孫也不會為難王子……”一個懷抱身上中箭的老婆婆瞪著淚眼衝著船上淒厲決絕的喊道。網首發

  這更是讓秦夢感動。

  秦夢用沾有麵粉的手擦了一把失禁的眼淚,突然愣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嘴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輕蔑的回應鄂君道:“自然是求鄂君!快些救人,不就是天雷秘方嗎!小子這就傳授給你!”

  船上的嘈雜的腳步聲表明了俄軍的狂喜。按照秦夢要求,讓開了船梯通道,秦夢以最快的速度對受傷的樊氏子弟給予了止血救治。即便這樣樊氏族人還是死了十二口。

  “答應你的事,老夫已照辦,何時傳授天雷之術!”鄂君不等滿頭大漢的秦夢得以喘息再次逼迫道。

  “曾祖公,你也是修道恬淡之人,非要步步緊逼,看不到他累成啥樣了?”甲板上為秦夢縫合傷口穿引線的羋琳實在看不下去,怒對老鄂君道。

  鄂君一臉邪惡的呵斥道:“放肆,你也是配稱羋姓?先前背叛我楚人宗室之事,老夫還未追究,倒不知羞恥的拋夫棄子與人私奔,老人綁了她,沉江祭神!”

  “好了!鄂君公,小子這就傳你,不過還要你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我的一眾門客連同這群樊氏賤民一同送下船去放到岸上!你做了,小子立即傳授天雷秘方!”秦夢表情玩味的看著鄂君啟說道。

  “好,來人傳我令,掉轉船頭,停船靠岸!”鄂君眼含揣測之意,揮手命令道。

  大船靠岸,秦夢摸摸樊噲的頭,安撫道:“父親不在,你就是家中的頂梁柱,安葬完你的族人,照顧好的你的弟妹,叔父盡快趕來找你!”

  樊噲被人抱下了船去,秦夢立於船上向岸上的一眾白武士和一群淒苦的樊氏族人灑淚告別。

  “起錨開船!”老鄂君隨即下達了命令。

  “慢!讓老夫下船!啟兄,咱們都是修道之人,不該如此癡迷世俗,為了一個天雷秘方,釀下如此多的殺戮,實在不該!既然不聽小弟勸告,小弟只能和你分道揚鑣了!”鶡冠子突然走上了甲板,對老鄂君說道。

  “鶡冠弟,你為何如此絕情,非要棄我而去?昔日共同抗秦的情誼你說割舍就割舍了嗎?咱們都這般歲數了,若還是寵溺著王子繚,憑借他的狡詐,恐怕咱們一輩子也見到天雷秘方!為兄心急啊你就不能容忍為兄一下嗎?”老鄂君突然漲紅的臉盤,手腳無措的望著鶡冠子,醞釀了好一陣情緒之後,才悲憤的說道。

  “哈哈哈……”鶡冠子仰天大笑,語氣之中個盡是悲涼之情:“我絕情?怎麽修道為了什麽?無為虛空,不拘泥俗世!兄長倒好和一個毛孩子計較了起來!我羞於你為伍!”

  鶡冠子領著兩個徒兒攀下船幫憤然離去。

  呆立失神良久的鄂君啟望著岸上鶡冠子遠去的背影,抹了一把眼淚,再次大聲喊道:“起錨開船,調整帆向,向洞庭進發!”

  這時鄂君啟身後低聲下氣的衛君子南真怯生生的湊過來問道:“君公咱們不是說好,你要秘方,我要人嗎?既然如此,為何前去洞庭,小子的人船都在前方蠡澤候命!”

  蠡澤就是鄱陽湖,距離鄂城並不遠,老鄂君掉轉船頭,無疑表明要背棄信諾。

  世間之事,歸根到底在於人心。鄂君而為了天雷秘方,一顆本來可以恬淡的心,卻被佔有的欲望玷汙了。

  亦師亦友的鶡冠子離他而去,不亞於身遭雷擊,彷徨反思之後,他毅然決然要為野心一條道走到黑,豈還會踐行和子南真的約定?

  和羋琳攜手而立的秦夢輕蔑的看了子南真一眼說道:“鄂君志大,得了天雷之術後如何還會留我性命!子南兄也是聰明人,這竟也不知?這麽多年的情誼,小弟奉勸你一句,該舍就舍,趁此下船去吧!若是我死了,東胡王自然不會再為難你的獨子!”

  秦夢所言有理,子南真聞聽,羞愧的看了秦夢一眼,但鐵了心,就是不下船,領著手下一乾人,憤懣不樂的進了船艙。

  “一切如你願,小子是否兌現傳授老夫天雷之術的承諾?”目送子南真進船,老鄂君冷笑說道:“若是不傳,老夫就不會這般客氣對你了!”

  秦夢相信鄂君有法子折磨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秦夢一副義氣光棍的模樣說道:“鄂君言而有信,小子自然言而有信,隨我下船,親授你天雷之法!”

  秦夢眼中充滿了邪惡的微笑,徑直攜手羋琳走入船艙中。

  艙中的子南真一夥人,被老鄂君一眾人趕進了底艙搖櫓室。

  沐浴更衣飽餐一頓,算是敬神的齋戒流程,折騰下來,一上午的時光就過去了,也難得老鄂君有這個耐心,不言不語竟是靜等。

  秦夢和羋琳再次出現在鄂君面前時,嘴鼻之上綁縛了一條厚厚的絲帶。

  “這是何用?”鄂君不解的問道。

  “自然有用!”秦夢也不解釋,領著鄂君一眾人等下了船下艙,說道:“停船靠岸,禁止明火,禁止顛簸,將艙中燈火一律熄掉。”

  鄂君照辦,他在長期的煉丹工作中,也懂得有些藥石最忌諱明火。可是眼前立時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了。

  “秦子告訴我,製造天雷都需要哪些藥石,如何配伍就可!”鄂君耐心的詢問道。

  “不需什麽藥石,沒有配伍,只需一樣東西,就可製造出天雷!鄂君公請看!”秦夢在漆黑的艙道之中,來來回回走了十幾遍之後,最後在一堆貨物面前停下了腳步,正經八百的指著碼放的貨物說道。

  黑咕隆咚,誰也不知道秦夢指得什麽。這時秦夢又說道:“就是這些研磨的精細麵粉!”

  “麵粉就是製造天雷的藥石?”老鄂君不可思議的問道。

  黑夜之中,看不到他的面孔,但從語氣中,完全猜的出,他無論如何是不信。

  “當然了,需要加工提純一下,若麵粉隨便就能爆炸,那豈不是遍地都是天雷?”秦夢接著又說道:“當然加工提純有講究,先把這些麵粉,搬到上面,一會小子在對君公詳說流程!”

  老鄂君的人摸索著將十幾布袋,搬上甲板之上的船艙之後,若有所思的問道:“麵粉是你特意交代衛君所送?”

  老鄂君想多了,秦夢想笑,不過為了演出更有效果,秦夢點頭承認了下來。

  說來衛君還真是自己貴人,不算這次背叛,每次自己遇上大難之時,都是他的出馬讓自己遇難成祥,就衝這一點也該原諒衛君。

  “船上艙室門窗一律關緊,請鄂君令你的手下,將布袋裡的麵粉,在艙道之中都揚灑起來,無比堅持一刻時!”秦夢如此吩咐,挨個艙室檢查密閉情況。

  鄂君不解的詢問秦夢如此行事是為何。

  秦夢微笑著耐心解釋道:“何謂天雷?天之雷。天雷必用天上物質所製!用白面揚灑到空中,白面就會沾染天中的灰塵,那些天塵就是製作天雷的藥石。再將沾染了天塵的物質收集,經過小子獨門分離,就會得到製造天雷的藥石。再將這些藥石收集起來,放入竹管之中填塞,而後點燃就能製造天雷之象!君公以為麵粉和天雷之間就會那麽輕易產生聯系?

  學著點吧,裡面道道太複雜了!單一個天塵剝離術,小子傳授給你,沒個一兩年之功,恐怕你也學不會,整個天雷秘術即便傾囊傳給你,你學會後,恐怕也要入土了!”

  秦夢這番說詞,被老鄂君奉為了圭臬至寶,全身心的去聽,絲毫不為秦夢言語的衝撞而惱火。

  也太能忽悠了!秦夢都越來越佩服自己,多日不忽悠人重拾起技藝,依舊爐火純青,忽悠死個人!

  老鄂君手下也就揚了白花花的麵粉幾下,老鄂君受不了了,被麵粉嗆咳不止,這時他在明白秦夢和羋琳嘴鼻之上的濕厚絲帶有何用。

  “琳兒把你的呼吸帶,先給君公一用,你去下艙去取些竹管,一會兒我要做分離天塵所用!”秦夢吩咐羋琳道。

  老鄂君感激的接過羋琳的厚厚絲帶,著急的戴上,羋琳給了秦夢一個眼色,隨即離去。

  秦夢沿著狹長密閉的艙道巡視一眾鄂君弟子揚粉情況,對於不規范者,還給予了示范指導,轉一圈下來,自己已成一個渾身雪白的面人了。

  秦夢來到艙中船梯處時,見到了探頭探腦的羋琳,秦夢見到了黃黃光亮時,嚇得一躍而下抱住羋琳貼在船板地上低呼道:“不要命了!”

  還好只是光芒,燈盞在艙底,秦夢這才松了一口氣。

  “秦郎,妾身按你要求準備好了!”羋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忙裡偷閑,親了羋琳一口,指著船梯上擺的幾罐燈油說道。

  “太好了!”秦夢翻身站起,拔掉罐塞,貓著腰,小心翼翼將燈油從船梯上倒了下來,接著打開第二罐,沿著船下艙的艙道延伸到了船櫓室的船梯口。

  秦夢將船下艙中的唯一一盞明燈,引燃了地上的燈油,一條細細的火苗瞬間蔓延開去。“琳兒,跟緊我!”

  秦夢一把拉住羋琳,就向底艙船櫓室狂奔去。

  似乎老鄂君的人發現了船下艙中的火線,“秦夢耳中聽到了“走水”的呼喊聲。

  秦夢衝進底艙,迎面就碰上了一副鬼祟詫異表情的子南真。

  “快趴下!”秦夢瞅準了艙底的一個角落和羋琳趴下之前,推了子南真一把。

  “轟啪!”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同時櫓室中的撐櫓漢子,俱都被橫七豎八震翻在地。

  響聲過後,子南真喊道:“秦弟,你真用天雷劈了鄂君?”

  “我說話向來算話!讓你破船,如何沒有準備?子南兄還是不信我嗎?”秦夢憤憤的吼道。

  憑著這麽多年和子南真之間的默契,秦夢在想到利用粉塵製造爆炸之後,苦於船上沒有自己的人手,不得已才和子南真達成同盟。

  利用麵粉製造爆炸,秦夢只有理論,卻從無實踐過,粉塵爆炸之後,是否會引起火災?若是船體著火如何逃生?能否炸暈老鄂君及其手下,爆炸之後,如何對付老鄂君的殘余手下?

  秦夢深知自己和羋琳兩個人無法應付可能出現的複雜局面。隻得拉上子南真,許諾事成以後,一定前往東胡救回他的幼子。

  不過依現在來看衛君子南真還是對自己將信將疑。

  秦夢透過艙底的槳櫓口觀察,船體保持平行,並無傾斜,不過水面上狼藉一片,散滿了冒著黑煙的木板,還有掙扎不已的落水甲士。

  秦夢躲門而出爬上船梯,看到了船下艙中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到處透露著斑駁的明亮。

  秦夢不可思議跑出去,只見二樓的船梯竟然斷裂了,上面空空蕩蕩明明亮亮,秦夢踩著廢墟上去,原來整整齊齊的一排艙室此時只剩下殘破零落的幾根立柱和幾個門框橫七豎八的樹在秋風裡。

  就連船體的船舷都成了狼牙齒霍霍牙牙,偌大的甲板上空空蕩蕩,桅杆上的風帆早已不知去哪了,就連桅杆都折射,倒在江裡,正在順流而下,除了角落裡蜷縮的幾人,老鄂君以及他那幾個心腹全都不見了蹤影。

  這一切完全超出了秦夢的料想,就在自己發呆時,羋琳跟了過來,抱住秦夢身體渾身瑟瑟發抖,嘴中嚅囁著說道:“郎君真是天人啊!”

  衛君子南真領著一幫手下來到了秦夢的身邊,他更是震驚不已, 兩腿戰栗,撲通跪倒在秦夢的腳下,語調顫抖的說道:“秦弟饒我性命啊!鄙人再也不敢冒犯秦弟了!”

  衛君如此模樣,一眾手下更是惶恐不安,紛紛跪倒,嚎啕哭泣。

  實在太恐怕了,秦夢見到水面上殘肢斷骨,尋食的水鳥,停下來怯怯的叨啄,岸上蘆葦蕩中更多的是斷肢哀嚎的甲士。

  “誰要你的命,子南真兄長,快些令你的人下水打撈落水者,將他們聚到一塊,我替他們療傷!”秦夢命令子南真道。

  這一慘狀,並不是秦夢願意看到的,只不過因為適才樊氏族人被屠殺,心中才起了殺心,如今見到這種殘酷的局面,心中又不安起來了。

  子南真在巨大的惶恐中執行了秦夢的命令,很快將水中的鄂君甲士救上岸來,多數都是船上警戒的甲士,受到衝擊被掀翻進了江中,身上多少有些外傷,不過不嚴重,皆是異物刺透了身體。

  至於密閉艙中的甲士不是斷胳膊斷腿就是身首異處粉身碎骨,他們都是鄂君的心腹的心腹,全都被一網打盡,救也不用救了。

  多半老鄂君也化為了齏粉!想及於此,秦夢心中竟還升起了幾分不忍,老頭子如何說來也是一代人傑,就這麽現身在了科學探索的路上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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