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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059章 母子嫌隙
鹹陽到雍城,有水路和陸路,四百裡,逆水行走最快也要三日到達,遇上下雨天,那就更說不準了。

  還是陸路比較可靠,驛馬半天六個時辰一個來回。一般人輕車快馬不用兩天鐵定能到雍城,不過秦王的王駕來往一次就沒有這般簡便快捷了。

  綿延數十幾裡的王駕隊伍,護行的官騎以及前面開路後面殿後的甲士,走起來,想快都快不起來。一日八十裡,需要五天才能從鹹陽趕到雍城。

  在距離秦王冠禮還有八日時,待發的王駕從鹹陽宮一直綿延出了鹹陽西門。鹹陽王宮各個宮殿都在如火如荼的整理行裝準備隨駕出行,可是秦王所在的紫宸宮卻沒有動靜。

  紫宸殿中,秦王趙正箕踞坐在王席上,臉趴在矮幾上,胳膊耷拉在案幾之下,手中握一酒觚,用他猩紅的眼睛,失神的瞪視著殿柱,殿柱上的夔龍紋,似乎是一雙雙的眼睛,同樣也在瞪視著趙正。

  趙正突然暴起,甩出手中青銅酒觚。空酒觚撞擊在比山石還有堅硬的檀木殿柱上,瞬間癟去變形,掉落在青石地上,發出一連串刺耳的響聲,應和著趙正淒厲的嘶喊以及捶胸頓足的哭喊,黑幽幽宮殿更顯猙獰可怖。

  趙正歇斯底裡過後,氣喘籲籲,抽泣著再次趴在了案幾上,幽幽咽咽的自語道:“朕比過他啊!他隻憑一人之力,就能扶朕稱王!而今朕二十二歲,卻跳不出鹹陽宮的樊籠!朕不當這個王了……”

  光亮處有一個黑影一晃,嘎吱吱戶樞轉動的聲響傳進殿中,雪白的晨曦之下映照出了一個單薄的身影。

  羋琳關上沉重的殿門,靜立一會,待眼睛適應了殿中昏暗後,這才不急不緩的向裡走去,沿路撿拾起空癟的酒觚,抱在懷中,徑直來到頹廢的趙正身前。

  霹靂啪啦……

  酒觚一骨腦掉落在趙正所趴的案幾上,出發了尖銳的嘈雜聲,這把耳朵貼在案幾上的趙正驚得陡然起身。

  趙正手按寶劍,暴怒四顧,大喝道:“誰啊?想死啊……”

  趙正的目光觸及羋琳冷峻的眼神,一時怒氣盡泄。

  羋琳瞪著趙正,冷笑說道:“這就是你立志超越文昌君的作為嗎?妾身當初想大王有朝一日一定會比文昌君強!可是現在看來,你永遠也比不過文昌君……”

  “賤人,閉嘴!”趙正跳起,哧啷一聲,拔出寶劍,劍指羋琳咽喉道:“賤人,再提一句那偽君子文昌君,信不信一劍刺死你……”

  羋琳怔住不言,淚水湧出,落在臉龐,落在劍上。羋琳咽了一口唾沫,退後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卷書帛,扔在趙正懷中,帶著哭腔說道:“為你加冠,我夙興夜寐,你卻這樣對我,我心寒……”

  羋琳說完,哭著跑出了紫宸殿。

  趙正更是心煩不已,雙手執劍,對著案幾狂剁一氣,至到氣力耗盡,趙正這才仰面躺倒在暖席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隨手拿起羋琳書帛,準備用此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時,突然看到上面的兩個大黑篆字:秦夢。

  趙正徐徐展開,放在眼上去看,只看了一眼,他隨即翻身坐起,屏住呼吸,以極快的速度從頭看到尾,趙正不敢信以為真,唯恐酒勁上頭看錯了意思,揉了揉眼睛,雙手捧著書帛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這才徹底確定理解無誤。

  “卿不負我啊!江山自該有你一半!”趙正悵然若失,喃喃自語。

  殿門突然再次被推開,趙正激靈靈一震,慌忙收拾起手中的帛書塞進懷中。

  “夠了!不要再胡鬧了!想想當年你我母子兩人,在偌大的鹹陽城中孤苦無依,險些喪命,那些宗室族人去哪了?他們吝嗇的誰都不願搭把手看上一眼咱們母子,如今咱們掌權了,卻都出來巴結,他們都是為了名利,有幾人真心和你親近?王叔子嬰攛掇你和母后爭權,其心可誅,若非看在他和你父王一母同胞的份上,母后決不輕饒他,王后賢惠,母后讓她前來勸勸你,你卻拔劍相向!太令母后失望了!”趙姬說到動情處,竟然啜泣了起來。

  最近幾月,母子兩人不知爭吵過了多少回,趙正早就對於趙姬的一套說辭聽得厭煩了,還如往常一樣,絕不正眼去看趙姬,也不發一言。

  “母后答應你,冠禮之後,母后絕不干涉朝政,放手讓你執掌,這還不行嗎?兒啊!秦國你是大王,母后攬權也只是防止小人作祟,把咱們娘倆做了傀儡!正兒放心,秦國早晚都是你的啊!”趙姬抹了一把眼淚哭訴道。

  趙正哼了一聲,依舊不做聲色,趙姬也急了,擦乾眼淚,來到趙正面前坐下,拉起趙正的手,放到她的面龐上,溫柔的說道:“正兒,母后臉上盡是一道道的皺紋,都老成這樣了!你說我能把持幾天朝政呢?咱們娘倆互鬥,不是讓人笑話嗎?”

  秦夢生分的縮回了手臂,冷冷的說道:“並非兒子不孝,而是看不慣嫪毐!若是沒有嫪毐,母后要當國就當國,兒,若有半絲不舍,天打五雷轟……”

  趙姬嘴角抽搐了一下,面容有一絲慍怒閃過,不過還是堆起了笑臉說道:“你假父雖是外人,但卻有情有義,若不是當初不為母后擋刀,正兒也就見不到為娘了!假父為人憨直,沒有壞心眼,你就容容他!”

  趙正聞聽此言,眼角留下了淚水,哽咽著說道:“母后自從有了嫪毐,就不要了孩兒!朕怎能不恨他……”

  趙正說著就哭泣了起來,而且很痛,這讓趙姬眼角泛紅為之動容,轉過案幾,將趙正抱入懷中親昵用手拭去趙正眼角的淚水安慰道:“都怪母后,愛你不夠,以後母后,注意就是了!”

  趙正推開了趙姬,瞪著趙姬堵氣般說道:“把嫪輪、嫪轂送回封國!”

  趙姬氣笑:“你的兩弟,一個四歲一個三歲,為娘見到他們,就如同當年的你,如何能忍心呢?你都好幾十歲的大人了,還和他們爭搶母愛啊……”

  “看看,你還是和他們比我親近!”趙正再此扭過臉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為娘知道你看不順眼假父,連帶著他們也不喜歡,為娘答應你,把他們放在雍城封地就是了!”趙姬再次扳正趙正的臉一臉慈愛的說道。

  “雍城冠禮,不可讓嫪毐前去,孩兒只有一個父王!”趙正神情陰冷的說道。

  這無疑說明秦王趙正答應要去雍城舉行冠禮,趙姬大喜,爽快的答應道:“你假父想去,母后也不讓他去,他還要留守鹹陽為我們看家呢?”

  “別再我面前提他……”趙正撂下這句話,起身掙脫趙姬,向後殿大踏步走去。

  趙正答應前去冠禮,趙姬的一塊心病就此解除,否則趙正鬧起來,那她們母子兩人就會成為天下人口中的話柄。

  趙正回到紫宸殿的廂房,再次掏出了王后羋琳給他的書帛,又讀了數遍,這才沐浴更衣,梳理發髻。

  按照奉常制定的行程,冠禮七日頭上,秦王就要啟程前往雍城。可是第二日一早,秦王趙正卻遲遲不動身,這讓趙姬頗為惱怒。

  秦王趙正倒是理由頗多,一副懶懶之態,言說發髻衣飾都不符心意,沒辦法趙姬隻得看著趙正一件件的穿試。

  一直等到巳時,就在趙姬摟不住心頭怒火時,轂梁白風風火火的滿身塵土的前來覲見太后。

  “何事?你這讓狼攆了嗎?”趙姬將滿腔的怒火一股腦都發泄在了轂梁白身上了。

  “不是……太后不好了……”轂梁白向趙姬附耳說道。

  趙正聞聽穿出一身曲裾玄衣來到蹙眉思索的母親身旁問道:“母后發生了何事?”

  趙姬沒好氣的說道:“王子繚又在雍城生么蛾子了?”

  趙正故作輕松,穿著新衣,照著鏡子,嘿嘿笑問道:“是嗎?他又整出了什麽異象了?”

  轂梁白插了句話說道:“恭喜大王,雍城太廟前又挖出了一具金人,那金人後面也有書……”趙姬瞪了轂梁白一眼,這讓他立時閉嘴不言了。

  “可是正有天命?”趙正一面整理著衣飾,一面若無其事隨口接道。

  趙姬一凜,警惕的看著趙正,問道:“你怎會知曉?”

  “王子繚就是個偽君子,阿諛奉承,陰險狡詐,當初是他製造鳳闕前的異象,將孩兒說成天命之人!如今母后掌權,他就巴結母后!雍城那是秦國祖地,出了一具母儀天下的金人,孩兒還頗為想不通王子繚如何向世人解釋朕以前的‘正有天命’,不想他就又出土了一具金人!也算他聰明過人,啥事都能在他口中自圓其說!這樣的人,我秦國不能留!若不是他把嫪毐推薦給母后,孩兒能有今天嗎?此人是周王子繚,一切行事,都是為了複辟周室江山!這樣心機不可測的人物,母后你千萬不能重用他啊!”趙正滿臉鄙夷之色,洋洋灑灑說了一通。

  趙正所言,都是這些時日自己挑撥趙正和秦夢關系的話語,沒想到趙正這孩子,還聽進去了,趙姬欣慰,臉色也隨之緩和,揮手讓轂梁白下去,沒好氣的催促趙正道:“好了嗎?還得多久!你不走,我就不等你了!”

  誰知趙正卻乾脆的回應道:“好了,就這身吧,見了王子繚,我倒要問問,他在我秦國興風作浪到底意欲何為?”

  趙姬一臉沉思之態,登上了車馬,出鹹陽十裡,剛到杜郵亭,雍城的就又傳來了消息,雍城令秦夢,上疏說明上次進獻太后的那具母儀天下金人不是太后而是秦王王后。

  趙姬陰沉著臉將秦夢所寫的奏疏,扔進了滔滔的渭水之中,停車叮囑前來送行的長信侯、郎中令嫪毐回都時刻掌控鹹陽大局。

  嫪毐苦笑道:“還掌控啥呀,如今鹹陽都空了,一乾公卿都去了雍城,王子繚橫生枝節,必是趁著人多,給娥妹難堪,娥妹才該小心!”

  趙姬朱娥心裡也泛起了嘀咕,如今雍城聚集了天下各方人士,秦夢來這麽一遭,無疑就是對自己的挑戰,這個繁陽小子又有什麽圖謀呢?

  趙姬急急調集了三千郎中禁衛,貼身護衛而行,押著秦夢的兩位夫人,輕車快馬先一步去了雍城。

  兩天之後,距離加冠儀式還有五天時,趙姬不顧疲憊日夜趕路終於在深夜到達蘄年宮,一見秦夢就叱問道:“秦卿意欲何為?”

  “這都是天意啊?與我何乾啊?”秦夢一臉無辜苦笑道。

  就在此時,犬戎君公夏的顱前來求見太后。

  趙姬皺眉,聽到轂梁白簡要述說了情況,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之態, 凝望秦夢,不解的問道:“秦卿,難道還要兵諫軟禁妾身嗎?”

  秦夢更是一臉無辜說道:“太后此話何意啊?”

  趙姬冷冷的望了秦夢一眼,突然揮手,身邊立時蹦出兩位彪悍的郎中衛,一左一右架住了秦夢,威嚴的喊道:“請犬戎君公和王子繚對質!”

  秦夢神情激動的大喊冤枉,誰知趙姬說道:“你若冤枉,那母儀天下金人之事如何解釋?”

  秦夢無辜的說道:“那都是天意啊!按照太后意思,那金人難不成是我私家鑄造?”

  趙姬瞥過臉去,這事問不清,也不敢問清楚,掰扯太清了就是醜聞,本來就是心知肚明的暗操作,王子繚這廝,怎就突然抽瘋了,趙姬想不明白!

  不大一會夏的顱前來,恭恭敬敬的向趙姬一禮,而後笑眯眯的看著秦夢,輕浮的說道:“阿哎呦這不是王子繚嗎?難得你也有今天……”

  “讓你來是指證雍城令造反行徑……”趙姬沒好氣的說道。

  “對對……仆下發現雍城令秦夢圖謀不顧,拉攏西戎諸部,暗自輸送兵械,約定冠禮那日劫持太后……這都是我親耳所聽所見,敢有一句假話,請太后誅滅我全族!”紋身披頭一身絲緞渾身散發著羊腥味的夏的顱得意的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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