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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詩君不是村兩委成員,但她是村裡的文書,雖不能發言卻能在場做會議記錄。
雖然她老公林成還是又跟林啟雄去海城了,卻成功地給她播下種子結出果實來了,如今已經懷有身孕了。
郭金花知道林醫生跟么叔走得近,待張清燕走了,故意調侃著么叔道:“還是么叔面子大,不搬出么叔的大名,我可請不來人家大學生醫生的。”
么叔故意朝郭金花似笑非笑地“切”了一聲,嘴角特意露出微微的笑容給郭金花。
郭金花見么叔不生氣了,笑嘻嘻地道:“這才是我們的么叔書記嘛,多大度的么叔呀!”
去村兩委談談自己對周群英嫂子申請離婚的看法,是么叔跟林智驍昨晚就商量好的事情。
因此,張清燕來請時,林智驍故意推辭了幾句,叮囑唐莫凡和三位徒弟幾句,就隨著張清燕來到了村兩委會議室裡。
林智驍帥氣的臉上漾起謙遜的笑容恰似一束陽光,雪白的牙齒將燦爛的心情傳遞給會議室裡的每一位大媽大姐。
在這大冬天的陰雨天氣裡,林智驍的到來,就是照射下來的一束暖暖陽光,所有的大媽大姐都咧開了嘴,剛才的陰霾氣氛頓時一掃而光。
每個人臉上除了笑容就是驚帥的目光!
郭金花在心裡暗暗道:“自己要睡上這樣的大帥哥,那怕就一個晚上,那死了也不枉活過這一遭!
一番努力後,郭金花才壓製住目光似可穿透衣服的臆想,收回對林智驍身體敏感部位的想象,艱難地咽下滿嘴泛濫的口水,“咕嘟”的聲音響得連她自己都覺得難為情起來,“嘿嘿”笑望向么叔,道:“么叔書記,你跟林醫生說說吧!”
郭金花感情並沒懷疑周群英嫂子的字怎麽會寫得這麽漂亮,邊客氣地請么叔跟林智驍介紹周群英嫂子的具體情況,邊將原本就是林智驍親筆寫的周群英嫂子離婚申請報告遞給林智驍,眯成一條線的雙眼,還努力擠出她自以為是嫵媚的笑容。
么叔故意為難郭金花,道:“陳薇薇先走了,你就是村委會領導人,自然得你來介紹周群英嫂的特殊家庭情況。”
這扒灰的故事總關乎著性這個詞,玉嶼村雖然閉塞,每個女人都幻想著可以脫軌,但真的讓郭金花在會議桌上親口說出兩性關系方面的話來,她還真覺得難為情呢!
嬌嗔著白了么叔一眼,郭金花小聲道:“人家是小女人,你是男子漢好不好?”
耍夠了郭金花,么叔才望著林智驍,裝模作樣地介紹起周群英嫂子的家族,讓他暫時以林啟升是失蹤人口來對待,談談對周群英申請離婚之事的看法。
原來周群英的公公剛結婚不久就死了,為傳香火,爺爺扒起了灰,跟周群英的婆婆生下了她的老公林啟升。
林啟升難忍鄉親異樣的目光,娶了周群英嫂子,生下兒子彬彬後,林啟升悄然遠遁他鄉,至今已有四年多無音訊。
因此,周群英嫂子要求離婚。
郭金花適時接過么叔的話頭,道:“林醫生,就是這麽回事。在你看來,應該不應該支持周群英的離婚要求呢?”
林智驍故意撓著後腦杓想了一小會,並不回答郭金花的問題,而是反問郭金花:“副村長,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是周群英嫂子,你希望離婚嗎?”
么叔得意地眯眯笑著對郭金花道:“慎重點哦,並不似你現在一年還可以跟老公聚上幾天,而是一輩子沒老公跟你睡哦!”
郭金花滿臉不悅地衝著么叔哼了一句:“誰稀罕!”
郭金花的話是撐門面的話,大家全知道是假話,都友善地哄笑起來。
林智驍也跟著笑了起來,道:“天生男女,各取所需。雖然我們思想上可以強行不去想,但我們的身體照樣分泌荷爾蒙,身體會主動去想。這是不分男女的,是天生的,神聖的,絕非淫或者蕩。剛才副村長說不稀罕,她是指思想上不稀罕,但身體上還是稀罕的。每個人都一樣,這才會有春夢這個詞的出現。所以說,從生理學角度來看,男人想女人是正常的,女人想男人同樣也是正常的。因此,無論男女,都可以理直氣壯地把我想了!表達出來。”
郭金花羞紅了臉,問:“這麽說,林醫生也會經常想了?”
林智驍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當然的!我很正常嘛,我未婚,也沒女友,想了就只能打飛機了!不然,怎麽會出現打飛機這個專指男性自我解決的詞匯呢?因此,我再問一遍,如果副村長是周群英嫂子,你會要求離婚麽?”
郭金花這下不好回答了,回答不會,便是否定女人有也會想回答會,那便得支持周群英嫂子的離婚申請了。
但郭金花可以連選連任副村長,除了她人緣好以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並不笨!
“我沒親身體驗過,真的不知道!”郭金花回答道。
張清燕適時地表態道:“郭副村長現在還有盼頭,每年還可以盼著老公回來幾天。但周群英嫂子現在的生活是沒有盼頭的,林啟升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所以,如果我是周群英,我肯定會要求離婚。”
郭金花眯著眼睛瞄向張清燕, 故意裝出悄聲問的樣子:“難道你想了?”
張清燕爽朗地承認著:“是啊,我想我老公了,天天晚上都想,天天盼望著我老公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因為我是人,正常的女人,所以天天想老公是正常的。不似郭副村長都不稀罕老公,那村長稀罕誰呀?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張清燕最後的話當然是開玩笑的。
聽了張清燕的話,其他女人哄然而起,紛紛問:“郭副村長稀罕誰呀?快說,快坦白!”
郭金花也不是吃素的,竟然毫不遲疑地大聲道:“我想你們了,行了吧?小樣!”
這下子會議室裡可熱鬧了,許多女人將矛頭轉向么叔,道:“郭副村長想我們,那多嚇人啊!郭副村長,你倒不如想么叔支書吧!想支書的話,那就是正常的了!”
郭金花無意間被擊中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神情不由一窒,偷眼望了么叔一眼,立即發覺不應該這樣,靈機一動笑問么叔:“我說么叔,我們可以想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