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就這麽稍一轉變,常思玉身體裡的火焰便開始竄高了起來,才漸漸進入應戰狀態,漸漸地把試探的心甩掉。
見常思玉的反應熱烈了起來,杜展也感覺磨出火來了,雙手立即捧住常思玉的兩邊腮,就勾頭封住思玉微微張開的嘴巴裡塞進去。
杜展壞壞地對常思玉悄聲笑道:“都說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我要看看你能不能將我磨成鋼針!”
常思玉口不能言,腦袋又被杜展摟得緊緊的,只能用眼神來回應他。
常思玉邊眨幾下左眼皮,雙手攀著杜展的雙腕,想將他的雙手掰開。
怎奈力氣比杜展小了許多,根本掰不動,隻得放棄掰開的努力,用手指了指她的口腔,目光中帶著央求望向杜展。
杜展正起勁,根本不理常思玉的央求,還是一挺身,想再享受一下公孫詠希的深喉一樣的爽意。
常思玉的氣口被杜展堵住無法呼吸,時間長的可憋不住了。
被憋得一臉通紅,見杜展仍想往她的喉嚨裡去,常思玉隻得連連眨動眼皮央求著杜展。
可惜杜展正仰著腦袋,根本沒注意到他封住常思玉的氣管太久了,也沒看到常思玉央求他的眼神,仍然拚命往常思玉的喉嚨口裡去。
常思玉實在憋得不行了,隻得伸手在杜展的大腿內側最柔軟的地方死命一擰。
杜展頓時痛得大叫一聲,彈射往後疾退,將鋼杵撤出常思玉的口腔,憤怒地瞪著常思玉問:“你幹嘛呀?”
常思玉雙手按在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惱怒地迎著杜展憤怒的目光,死死地對盯著。
兩人的目光,誰也不肯先撤,一眨不眨地瞪視著對方,仿佛一瞬間都石化了一般,任憑江風吹拂著從各自的肌膚上滑過。
杜展、常思玉兩人在沙灘上岩石後對峙超過三分鍾了,雙方的心情已經由對峙最初的憤怒漸漸轉化成堅持,都想著要讓對方的目光先躲避,從而在心理上戰勝對方。
誰都知道,目光對峙時間越長眼睛承受的壓力越大,心理承受的壓力也越大。
不管誰的目光先躲避或者先閃眨,又或者先說話,都是心理力量開始軟化的表現。
杜展那高昂著頭的慢慢地垂了下來,常思玉任由一對高峰隨著呼吸而顫動,兩人就這怎麽來著一縷,又堅持對峙了一分多鍾,雙方都不眨一下眼皮。
常思玉感覺眼球澀癢得要死,凸得要掉出來了似的,就在快要堅持不住要眨眼的時候,立即衝著杜展怒吼著:“你這個野蠻男!”
隨之眼皮連續眨動,將乾澀的眼睛稍為滋潤了些,眼睛上的壓力才慢慢減弱,心理壓力也隨之減弱。
但她知道自己這麽一吼,已經無形中宣告她是對峙中的失敗方了。
杜展心知自己在目光的對峙中勝利了,已經在心理上壓倒了常思玉。
雖然常思玉用了野蠻男來罵他,也說明常思玉將他當回大男人了,立即大聲回應著:“你這個野蠻女!”
常思玉憤怒地吼道:“我野蠻什麽了?”
杜展將雙腿往外一掰轉,將大腿內側淤青處轉向常思玉,憤憤然回應道:“這就是你野蠻行徑的直接證明!”
目光移向杜展左大腿內側,常思玉見杜展被自己死命一擰,給擰出一大塊象熟透的葡萄皮那般的淤紫,心中歉意立生,嘴上卻強著道:“我都快被你憋死了,不這樣擰,你肯出來嗎?”
杜展被常思玉擰痛彈身往後跳時就已經明白,自己把她憋得太久了,心裡已經有了歉意。
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把常思玉憋太久了,直著勁脖子強強著道:“我正準備出來,就被你擰了!我心裡明白把你的氣給堵住了,自然會適時抽出來讓你透氣的!可你看看,這一大塊青紫色的,到現在還火辣辣地痛!而你呢?還不是好好的!為什麽最後受傷的總是我?”
常思玉口氣明顯軟了下來,道:“你早一秒鍾出來,我也不會擰你,這是你自找的!”
見常思玉語氣軟化了,杜展也隨之把怒氣遣散,怪怨著道:“我跟你做還得看著秒表呀?還得數著秒做麽?這多一秒少一秒的,也死不了人!你不是還活蹦亂跳在跟我吵架麽?”
常思玉心想,的確是自己擰得太重了,尷尬地瞅著杜展大腿上那一大塊的青紫色皮膚,小聲地道:“好啦!你不僅是野蠻男,還是個囉嗦男!我給你揉揉,看能不能化開還不行麽?”
說著,爬起身來,在杜展身前蹲下,左手勾住杜展的左腿,右手在被擰成青紫色的地方揉了起來,柔聲問:“你還疼麽?是我太用力擰疼你了,對不起,我給你道歉了!”
杜展心中本來就帶著歉意,只是不願意輸了口氣才會跟常思玉吵。
此時見她不僅替自己揉, 還先給自己道歉了,心一軟,低聲道:“其實,是我堵你太久了,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請你原諒!”
兩人這麽一吵,心裡都感覺欠了對方似的。
常思玉邊揉邊望著杜展已然毫無生氣地低垂著頭的小杜展,道:“不然,我們再來,由我主動,算我補償你吧!”
杜展心想讓常思玉主動,這樣她就不會被自己噎住了,道:“這樣也好,你自己把握著,就不會被噎住。”
其實,常思玉心裡念著的,是跟林智驍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林浩之郎這個日本帥哥。
她的余光始終在偷偷觀察著小林浩之郎的表現。
此時見小林浩之郎雙眼瞪直,雙肩顫動著,常思玉便意識到他在單乾,正處於自我陶醉之中了。
常思玉有心推開杜展去找小林浩之郎,在小林浩之郎身上重溫林智驍贈予她的驍勇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