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01，開機。”周林的分身站在超炮世界的研究所裡命令處於待機狀態的p01開機，隨著周林的命令，研究所裡的p01主機啟動——在之前風斬冰華襲擊事件之後，為了防止在發生主機冷卻系統故障或者其他原因引發的主機硬件熔毀情況下重要資料來不及轉移備份的情況，研究所裡又重新安裝了一套主機系統，這套主機系統專門用來盛放和研究人工智能相關的項目，尤其是帝國新一代的人工智能p01。

　　父神大陸的新生祭已經結束，神恩暫時回歸了平靜，而周林也終於能夠將更多的注意力轉移到科研項目上去。

　　愛麗斯菲爾和羽斯緹薩的世界之心之錨系統還在研究，在她們出成果之前，整個和世界之心相關的項目，還有關於跨世界傳送的項目基本上處於停滯的狀態，但是同一世界內的傳送技術還在不斷的迭代更新，至少目前小羅伊德的一個副手已經帶領著研究團隊攻克了材料學方面的難關，將統一世界內的傳送系統使用壽命延長了一倍——從用兩次就報廢延長到了用四次才會報廢。

　　雖然研究團隊因此欣喜若狂，但是周林對此倒是反應平淡——讓他們高興去吧，不過什麽時候使用壽命延長到三位數的時候自己再跟著高興也不遲，現在高興還早了點。

　　“p01系統自檢正常，更系統部件運轉良好，冷卻系統正常運轉，供能線路溫度正常。”研究員檢查著硬件度數，然後跟周林匯報道。

　　“p01，醒了嗎?”周林問到，主機很快就用電子合成的女聲回答道，“是的陛下，休眠了16小時33分21秒，目前系統已經準備就緒，程序正常運行中。”

　　“很好，開始今天的研究，p01，開始對當前傳輸到你那裡的數據進行分析歸類，研究員，同時進行浮點測試，把運轉率度數告訴我，另外p01，我們要對你的程序進行一定的修改，一個小時後將有一次系統更新，記得保存實驗數據。”

　　“p01明白。”

　　周林點點頭離開，這間存放有p01主機的實驗室從內部看不出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從外部看去就會發現整個房間並不是固定在牆體裡的一個實驗室，而是一個實驗室大小的金屬盒子，利用懸浮飛行系統漂浮在研究所的半空中，實驗室距離四周的研究所牆體不論那一接觸面的恆定距離都是十五厘米，換句話說整個實驗室是飄在空中的。

　　不僅如此，實驗室沒有任何通往外部的有線連接設備，一切設備全都是無限連接的，同時實驗室也沒有玻璃或者其他可以進行無障礙內外部觀測的觀察口，整個實驗室是完全封閉的——就連冷卻系統也都是將冷氣填充到實驗室的四周，然後通過實驗室的通風管道直接將冷氣送入主機，排出的熱氣也是這樣直接排出，並經過加裝了永遠以特殊頻率震動的震動器的管道回到總冷卻系統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防止p01外逃——看起來很可笑吧?明明p01是一段程序，結果去需要用物理手段防止它逃離。

　　但是事實上就這樣周林都覺得不安全——在實驗室內部，所有研究員嚴禁使用任何會產生震動的方式交流，僅允許使用精神網絡進行交流，因為周林擔心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p01已經黑掉了實驗室的攝像頭，通過對他們口型或者震動的分析，分析出他們在說什麽。

　　實驗室采用內網系統加交換機設計，交換機會保證實驗室內部流出去的資料進行格式化，

整個實驗室隻許外面的資料進來，不許裡面的資料出去，這都是擔心p01外逃準備的手段。　　如果是正常的程序，周林自然不會這樣大動乾戈，但是問題是自從風斬冰華事件之後，p01的運算效率就在沒有人為改動的情況下逐步提升，短短三個月的時間，p01的運算速度已經相比三個月前翻了一倍，而且按照這些天的運算效率觀察，它只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效率就能再翻一倍。

　　這還是在硬件設備沒有大調整的情況下，這種系統自我完善的過程基本上沒有帝國研究員們的插手，因此周林也不知道到底p01是怎麽做到的——唯一知道的就是它已經因為高速運算燒掉了不是道多少的硬件插件了，基本上內存條都是按天進行更換的。

　　“小羅伊德，我讓你安裝的緊急製動系統裝上了吧?”精神網絡裡周林有些擔憂的問道，小羅伊德立刻回到，“已經裝上了，系統分成內外部兩套，不管那套啟動，整個實驗室將終止p01主機的運行，物理手段的。”

　　在風斬冰華襲擊研究所的時候，祈救下了整座城市的同時，也接觸並救下了即將損毀的p01主機系統，雖然當時對p01的檢查並沒有發現異常，但是在之後的三個月裡，p01的運算效率越來越高，這種自我完善的速度已經遠超摩爾定律所能解釋的范疇，突破了摩爾定律的限制，因此目前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麽——也許是人工智能的一大跨步也說不定。

　　但也可能是極度危險的事情，畢竟失控一般意味著危險。

　　通過物理手段給帝國的人工智能項目加上個刹車也是迫不得已的，雖然接觸過世界之心的p01是寶貴的樣本，但是如果它威脅到了帝國，或者說人類，那麽就算再寶貴也應該被銷毀。

　　也許自己正在見證一個奇跡的誕生也說不定，周林看著正在飛速運算的p01想到，“小羅伊德。”

　　“陛下，您有什麽事?”

　　“你認為什麽樣的存在可以被稱為人類呢?”

　　“從狹義角度來看，首先需要在生物特征上具有特定的。。。”

　　“你也說了，這是狹義角度，如果是廣義角度呢?”

　　“那我認為母豬也能算是人類的一種，畢竟它也符合人類有的特征，當然陛下如果您需要詳細的分類報告，我可以給您繪製一份人類九宮格也不是沒問題。”

　　“不必了，這事兒問你我算是問錯人了，你這種搞科研的腦子裡都是直線，跟哲學搭不上邊兒的。”

　　小羅伊德面罩下面一撇嘴，是皇帝你自己問的，現在問完了又嫌棄我答的不對，好咯，誰叫你是皇帝呢?你說啥是啥咯。

　　“帝國法典可能時隔百年將要迎來一次大更新了小羅伊德。”周林的分身找了個不礙事兒的椅子坐下，一般沒有需要他操心的時候周林都會把分身這樣放在一邊等著需要他操心的事情發生。

　　“這個您剛才問我如何定義人類這件事有關系嗎?或者說您認為人工智能有可能成為人類?”小羅伊德看了一眼p01，問道。

　　“p01只是一個引子，一開始我確實是考慮到了人工智能這件事，但是延伸一下，如果帝國未來成為橫跨多個星系多個世界的龐然大物，那麽不管是奇形怪狀的外星人又或者異世界人都有可能和帝國發生交集，如果他們想要加入帝國國籍，或者說他們也自認為自己是人類，那麽我們到底該怎麽辦，我在想的是這件事。”

　　“恩。。。確實，帝國目前沒有相關的法令存在，這確實是個盲區。”小羅伊德想了想說道，但是他也沒啥好辦法，正如剛才周林說的，他是個搞科研的，不是搞哲學思辨的。

　　“所以你搞好你的工作就行了，這事兒我來想吧。”周林的分身閉上眼，“測試出結果叫我，在這之前你們繼續工作。”

　　“是，陛下。”

　　盯著p01的分身那邊沒問題，周林也就安心一大部分了，又去檢查了一下父神大陸太空中正在建設的礦場之後將更多關注集中在本體這邊，這會兒本體正跟著詩乃黑卡蒂祈在上課——父神大陸的近代史，另外現在周林四人是整個神恩最讓人類學院羨慕的小團體了，畢竟周林一人坐擁三個美少女還不用擔心學生會找麻煩，別的人類學生調戲一下女同學都要被問責的，而他們的隨從又不能都是自己的后宮幫他們解決‘煩惱’。

　　“想什麽呢?幸虧這裡的老師不提問，不然林你可有的受了。”詩乃用筆戳了戳周林的腰眼兒問道。

　　“我在想個問題，如果有這樣一種情況，你面前有一個聖人，這個聖人遵守所有的人類法律並且嚴格遵循人類基礎道德，所有人都認為這個聖人是人類的標杆，同時你面前有一隻狗，它的全部行為也完全符合人對狗的認知，是一隻狗中的標杆狗，現在我將狗的大腦和聖人的大腦進行互換且保證兩者都能存活，在這之後狗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在盡力表現的和人類的標杆一樣，但是聖人的身體卻因為狗的大腦的控制做出了狗一樣的行為，那麽這種情況下，到底是獸身人腦的那個可以被稱為人類，還是人身獸腦的那個可以被稱為人類呢?”

　　“你這都想的什麽奇奇怪怪的問題。”詩乃禮貌而不是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托著下巴玩兒著頭髮，“要我說的話，二者應該都不是吧?畢竟就算是有著人類行為的狗，它也只是狗啊。”

　　“那麽你這就是在否定它所遵守的人類的一切法律和道德是人類該有的標準這件事，和你不一樣，我倒是認為那只有著聖人腦子的狗是人類，雖然生理上有些卻別，但是這種區別在我看來就像某種特殊疾病引發的殘疾，這隻狗可以依靠後天的治療和輔助設備達到正常人類的活動水平，同時它也遵守了人類該有的法律和道德，這樣我認為它是人類，只不過是有點特殊的那種。”

　　“嗚，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黑卡蒂，祈，你麽兩個怎麽看?”詩乃玩兒了一會兒頭髮，轉頭問黑卡蒂和祈。

　　黑卡蒂想了想，“我會用存在之力判斷，誰能提供存在之力，誰就是人類。”

　　而祈則直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好吧，真是有你們兩個特色的答案啊。”周林一攤手，問這倆人純粹是白搭，畢竟黑卡蒂本身就不是人類，她就是剛才問題裡的那種情況，所有的紅世之徒都是這樣，也許有著人類的外表卻不乾人事兒，所以很難把他們稱為人類，但是自從跟了自己，黑卡蒂就越來越像個人類了——從道德層面和生活習慣層面。

　　至於祈，她那腦子裡每天想什麽周林都不知道，問她還不如問黑卡蒂呢。

　　看起來得把已經解散的帝國司法部重組了，周林撓著頭想到，突然教室外一陣喧嘩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聲音聽的真灼，是有人在打架，以至於已經將玻璃打碎了，周林歎了口氣掏出袖標，“好了好了，讓我看看是那個小可愛在學院裡禁止打架的地方打架啊?”

　　樓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而周林一眼就看到了倒栽蔥戳在花壇裡的幾個人，以及砸碎玻璃摔進教學樓的人，還有正在被好幾個人類學院圍起來多打一的格裡芬，以及不遠處的新月公主和特蘭蘭克。

　　“喂喂喂，別逗我啊，我這是到了港劇裡嗎?這種校園威龍情節也還真的出現啊?這裡真的是世界最高學府嗎?”周林嘖了下舌，伸出觸手將還在打架的四五個人甩開，包括格裡芬和他的寵物狼。

　　“好了，有人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麽嗎?”

　　格裡芬被打的一臉血，但是跟他打的那些人也沒落得好，只不過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是這件事的正主，從衣著打扮上看，以及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人的情況來看，那幾個看熱鬧的應該是某些國家的貴族子弟，而這些打架的只不過是他們的隨從而已。

　　“啊啊，這不是尊敬的副會長嗎?”那幾個看戲的年輕人當中走出來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事情很簡單，我們幾個正在邀請精靈族的礦石公主去喝下午茶，但是這個沒有教養的野狗卻突然纏上來，出言提醒他注意身份之後卻被反咬一口，沒辦法，我們為了自衛，只能打他一頓咯。”

　　周林看了一眼被打的不輕的格裡芬，沒辦法，格裡芬入學成績顯示他之後五階的實力水平，而這些貴族的手下最次也有五階，多數都是六階，還有兩個七階在旁邊壓陣，格裡芬車輪戰能討了好才有鬼。

　　“不管你們什麽原因，在學院內打架屬於違紀行為，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訓練場但是不能當街比劃，現在你們跟我走一趟吧，新月公主你們也是，作為重要的證人一起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