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終極,是一種大道的最高成就,大道好修,終極難成。
就算是在天驕輩出天元界,能以大道觸摸到終極的天驕亦是寥寥無幾。
對於終極,在天元界,也沒有完美的解釋,每個人,每種大道所成的終極盡皆不同。
就如張道一的易道,他的終極是於對立之中得出的,變與不變,有與無,……,種種對立之處成了她的終極。
而其他人所成的終極也定會與他的不同,終極是一種成就,具體如何,因人因道而異!
而最後的永恆道種,就算是在大能無數的天元界,亦是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永恆道種這個層次,是天元大帝於十萬年前提出的,天元大帝曾言:“若能於凡境之中打破凡境極限,使得大道生出永恆光輝,可成永恆道種!”
可惜數十萬年來,卻沒有一人能達到這種層次,甚至曾有果境大能轉劫重修,欲於凡境之中凝聚永恆道種,也是不能成。
到了如今,甚至很多人都認為永恆道種根本就不存在,只不過礙於天元大帝的威嚴,無人敢提出這點。
“此人,其道基定然已經達至了至尊的層次,就是不知道他的大道觸未觸摸道終極了!”見那舉手投足之間撼動空間的張道一,楊凡心內念頭轉動。
力量能達到這種層次,精氣神三元肯定已經是磨礪到了一個超乎常人的地步,若是這種基礎還不能算是至尊道基,那還有何人能成就至尊道種?
“轟!”
一印壓下,恰好壓在了襲來的劍光之下,頓時天地一陣轟鳴。
熾烈的神光四射,劃破虛空,而碰撞的中心,更是綻放出了比太陽爆炸還恐怖的能量波動。
七八個小千世界的力量納於一體,那要有多恐怖,雖然天元世界的本質極高,本源極其強大,但他們二人的戰鬥依舊造成了巨大的聲勢。
若是換在風雲世界,張道一這一擊下去,世界也就該碎了,這在小千世界之中,是滅世級別的戰鬥力。
唯有在天元,微觀世界無比的完善、嚴密,就算是張道一也無法擊碎天元的微觀世界,以造成連鎖反應,這使得他們的破壞力受到了很大的局限。
“量子真意,無上劍意,真是不凡!”一擊將楊凡的劍意壓在手中,張道一細細的體味著這道劍芒之中的意蘊。
而在他的掌中,楊凡的劍芒不斷扭曲,但卻始終難以逃脫他的掌控。
以七八個小千世界的力量鎮壓這道劍芒,一力降十會之下,這道劍芒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你敗了!”把玩著手中的劍芒,張道一淡淡的說道。
此時他也沒有再次出手的機會,在凡境之中他走的太遠了,這楊凡雖強,但比他還是差太多了。
與楊凡戰鬥,他甚至沒用到自己的九劫大手印,以及易道大手印。
若不然,楊凡根本沒有出第二劍的機會。
他心靈入無間,對於戰鬥局勢的把握更為清晰,甚至能夠預料到幾分未來之景,而且他沒有任何短板,若不能以力壓他,任何計謀對他沒有太大的作用。
“我敗了!”楊凡收劍,而另一個他也消失於虛空,他很坦然,沒有半分造作。
敗了就是敗了,他不會給自己找理由,凡事都找理由,那只是弱者的行徑。
“料想此界天驕之中,也唯有那十冠王古踏仙能與你一戰了!”楊凡感歎。
不過隨即他又笑道:“大道路上無絕對,今日我雖敗,但也許有一天我能超越你也不一定!”
張道一聞言,笑道:“大道漫漫,一切皆有可能!”
他現在雖然近乎同階無敵,但因緣際會聚散無常,以後會是一個什麽光景他也不知道,大道路上一切皆有可能。
就像天元有一大能,曾經百戰百敗,在萬千世界險死還生,但在不斷的掙扎之中,他卻藉此蛻變,於絕境之中開辟出了一條無敵的大道。
天心不算高,人心第一高,諸天萬界雖都說唯大道永恆,但張道一卻感覺,心靈比大道更神秘,也更恐怖。
甚至就連大道,其實也是出自於心。
到了現在,張道一甚至覺得心靈才是真不朽,就連大道其實也是一種外物。
他知曉,他若是能參悟出心靈中的秘密,定能走出一條通天大道,不過他的層次還太低,根本無法窺探出幾分心靈的秘密。
“不知張兄如今可有閑暇?”在與張道一閑聊了一陣後,楊凡突然問道。
與張道一現是交手,之後又閑聊了這麽久,他和張道一也熟絡了起來,說話也不在像之前那樣陌生了。
交友交心,他們皆是心靈敏銳之輩,能夠判斷出對方是值得深交的人,有些人,天生就合得來。
“有。”張道一點頭,隨即他又問道:“不知楊兄問此所謂何事?”
楊凡聞言,笑道:“我想介紹幾個友人給張兄認識一下,不知張兄可否賞臉?”
他此次來這飛鐮天本就是為了一個聚會,他的一個友人借用秘寶在這飛鐮天之中開辟了一方道場,他這次能碰到張道一也是恰好路過。
飛鐮天何其大,而且其中的虛空還在不斷變幻著位置,若無坐標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友人所開辟的道場。
而他現在邀請張道一, 也抱著讓他的幾位友人與張道一交流武道的心思。
“求之不得!”張道一點頭,以他的智慧他自然明白楊凡的意思。
正所謂仙不與凡同,龍不與蛇居,能與楊凡稱友的,也定然是與他同層次的天驕。
能與這種層次的高手論道,對他也有幾分好處。
他的易道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圓滿的地步,他縱使是閉關苦修千萬年,都不可能打破這個樊籠。
到了他這個地步,大道已至極限,想要提升,則必須打破原本的樊籠,而想要做到這一步,非是大決心、大智慧、大毅力所不可得。
在這種情況,閉關萬年,還不如與天驕論道一日!
曾有大能言:“大道不是說出來的,也不是修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雖然這話有些極端,但道理卻也正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