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禁地,是東荒最有名的禁地,也是八大禁地中現在僅存的一個禁地,其他七個禁地因為有古皇至尊發動黑暗動亂,已被張道一推平,唯有荒古禁地超然物外,永恆不變。
曾經這裡是大成聖體自縛之地,具有奇特的異力,可以奪盡一切外來生機,後來一尊無敵的女帝來到了這裡,在這裡落根。
“自逆境中崛起,以凡體成帝成仙,我不如她!”神峰之上,葉凡鄭重的說道。
“她的一生,其中有我如今所追求東西的影子,我意志遨遊時光長河,見證了她的崛起之路!”張道一望著風華絕代的女帝,眼中有氤氳的光華流轉。
“你如今的修行之路,在追求什麽?”葉凡問道,他還未觸及到張道一的層次,看向更高的境界時,若霧裡看花,只能看到一鱗半爪,無法得窺全貌。
“我如今追求的是一種心靈變化,以變生出真我,這條路難以言明,是一種很關鍵的蛻變!”
“凡人蒙昧,心不定,意散亂,因此變化多端,而隨著修行,心靈開始趨於完美,越是修行,心靈也越堅定,想要變化也就越艱難!”
“但後面的修行必須變,不破不立,唯有打破心中固有的東西,重新塑造,才能讓修行者由人化為神!”
葉凡聞言,繼續問道:“她因幼年之事,心中生出了魔,難道這魔就是真我?”
“只能算一部分,她是一個幸運兒,幾乎不可以複製,宇宙萬域,有情之眾生若恆河沙數,這其中又有多少悲歡離合、愛恨情仇,她的過去雖然悲慘,但比她更悲慘的生靈也不是沒有,最後無數年來,卻只有她一人走到了這一步!”
聽完這一番話,葉凡默然,因緣聚散,有些東西實在難以說清。
“她只是偶然,而我所追尋的卻是循序漸進的蛻變,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台階,只有這樣才是正途,若不然只會越走路越窄,直到最後,前途無路!”張道一說著一些關於自己修行的東西,他是在對葉凡說,也是在梳理自己的修行道路。
修行不是閉關苦修,打坐練氣,只是單純打坐練氣就算苦修萬億年也難有大成就,修行之路重在學習,大道亦是一種知識!
一流的修行者參悟大道,內觀己身,於道途上披荊斬棘,開辟出屬於自己的道路;二流的修行者沿著前人的道路前行,並加以改變,參悟出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斷積累底蘊,直到最後跳出前人的路,走出自己的路;三流的修行者,不斷追尋更強的功法,更強的神通,更強的大道,撿著別人的東西甘之如飴,之後東拚西湊拚湊出了所謂屬於自己的無敵功法、無敵神通,卻不研究修行根源,這種修行者縱使最後立於絕巔,也不知法從何來,道從何來!
曾經張道一是三流修行者,現在他是二流,當然他曾經也做過一流修行者做過的事,但這隻限一界,無法萬界通行。
他現在沿著前人的路前進,不斷積累著底蘊,期翼有朝一日跳出前人的道路,開辟出最適合自己的無敵道路!
天元的道路很完美,張道一現在所能開辟出的道路比起天元的路簡直是雲泥之別,他現在的底蘊還遠遠不夠!
以他的心氣,未來開辟出的道路就算無法超越天元,也至少要能與天元齊驅並駕!
他知道這件事有多艱難,能成果境者,哪一位不是天資綽約,智慧無量之輩,尋常世界五百年出一位聖人,而果境,望便諸界,萬億年都難得出一個。
這群屹立大道絕巔的人共同開辟道路,幾乎囊括所有,想要跳出他們所開的路,其難度比修成果境還要艱難萬億倍!
聽完張道一的話,葉凡若有所思,張道一眼界比他開闊,站的也比他高,聽張道一說修行,對他的修行很有好處。
這段時間與張道一閑聊,他從張道
道一的話語中,看到了一個以前未曾看到的天地!
“是誰在窺視於我?”就在這時,正在青石上閉目修行的女帝突然睜眼,兩道奪目的神光自她眸中綻放,若仙劍橫擊,使得虛空為之粉碎。
浩瀚如汪洋一般的氣息籠罩九天十地,令日月星辰搖曳,時空動蕩,這方天地好似要從中炸開。
這一刻,她的三千青絲飄揚,好似貫入了莫名的時空,她由一位神女化為了一尊戰神,無上的威嚴綻放,風采無限!
她的心靈太敏銳,一眾古皇至尊都未能發現輪回球的窺視,卻被她察覺了些許蛛絲馬跡,降臨這裡後她的心靈發生了某種變化,比以往更加強大。
“好久不見!如果給你時間,你定能直入準仙王之境。”
張道一與葉凡的身形自虛無中顯化,這是投影,並無實體。
張道一察覺了女帝的進境,曾經她的心中有一尊魔,她因此而強大,而現在,她的心中又出現了一尊神, 神魔歸一,直接讓她突破了曾經的極限。
“你封我禁地,待我破封,定要破你道場,斬你真身!”淡金色的曦光自女帝的身上綻放,使她越發的神聖。
張道一聞言,攤了攤手,道:“你打不過我!”
女帝不禁愕然。
“你走在了我的前面!”葉凡上前一步,細細打量著風華絕代的女帝。
這時他已然看出,女帝此刻近乎成仙,女帝的修為已可堪比他第七世時的功果。
“外面發生了什麽,竟然讓你落入了這般境地?”女帝眸光璀璨,洞徹虛妄,通過一道投影,她看出來葉凡此刻的情況。
葉凡聞言,將不死天皇的變化,以及黑暗告知了女帝。
“界上有界,這個世界只是投影?”女帝呢喃,這個真相讓她感到措手不及。
金色的神曦在女帝眸中流轉,其中甚至出現了日月粉碎,星域沉墜的恐怖異象,這異象,因她的心緒變化而生。
最後女帝平靜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無論此界如何,我就是我,我就是唯一!”
說這話時,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宛若太古神山一般沉重,給人以一種不可撼動的感覺,她自逆境中崛起,自絕望中升華,沒什麽可以影響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