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個死胖子,真是哪裡都有他!”這裡的動靜頓時吸引了許多高手的注意,見是這個胖子,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兩步。
以他們以往的經驗,只要有這個胖子存在的地方,準沒有好事,這是無數高手用血淚得出來的經驗。
最後胖子停住了哭喊,糾結、掙扎、猶豫,幾種情緒在他臉上變幻,最後他一臉決然的拿出了一張陣圖,而後一臉肉疼的拍在了身上。
這是他得到了一角帝陣,平日裡都舍不得用,而如今為了無始經,他也豁出去了,想來無始大帝就會發現,也應該不會和他這個小人物計較。
他是在賭,對於無始經的渴望,已經超越了一切,不過他有九成把握,無始大帝不會拿他怎麽樣。
想著,他激活陣圖,直接向著石階再次衝了過去,下一瞬,所有人都見到了一個圓潤的肉球伴隨著一陣慘叫倒飛而回。
“未來也有他,只不過如今他才結了三道輪回印,離那紅塵仙的境界要差上十萬八千裡!”張道一也注意到了這個胖子,不過他沒有任何表示。
他成道之後曾以意志遨遊過時空長河,在過去與未來都見過這個胖子,若追溯歷史,他甚至在神話時代之前,就已經存在。
不過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是一個強大的世界的投影,歷史自神話時代而斷,神話時代之前,只有些許模糊的片段。
這是因為這個世界是在神話時代之前的那個節點投影而出,故以根本沒有神話時代之前的歷史。
而這段時間長河的末端,卻是一位名為葉天帝的無敵高手,帶著一群紅塵仙打入了仙域,至於再往後,他也無法追溯,因為唯有這麽一段時光是既定的歷史,至於最後這方世界究竟會走向何方,時光長河也無法顯化。
“我轉生此界,歷史已經開始改寫,三萬年時間,未來已經改寫,未來的那段時空也已經枯竭,一起成空,這個世界將走向一個新的方向!”張道一來到這個時間節點,相當於是在時空長河鑄了一道堤壩,使得時間長河的下遊不斷枯竭,非但如此,他更是在原來的河道之上,另開一道,使得時空長河流向了另一個方向。
未來枯竭,一切不存,而原本的強者亦是如此,不過在時間長河消亡之時,如紅塵仙等級的強者,卻有機會將意志逆流而上,降臨於他這個時代。
但是張道一現在將自己的印記凌駕於道上,鎮壓諸天萬道,也鎮壓住了過去未來,使得那幾道強大的意志沒能降臨。
大帝堪比初入五階,而紅塵仙卻是堪比五階圓滿,若是紅塵仙再進一步,便是仙王,這已然是初入六階的存在,可以以意志打破時空。
不過路不同,修行出的東西也不同,在精神意志方面,無疑是天元的修行者更強!
“如果未來不改,還有九日,不死天皇就會出手,到時正好免除後患!”張道一望向虛空,仿佛看破了重重虛空,看到了這個世界之上的兩方世界。
前些時間,他逆轉輪回,使得無數強者戰魂回歸那只是第一步,而打死不死天皇就是第二步,不死天皇掌有飛仙瀑,可以將力量投向人間,他在時,不死天皇還不敢妄動,但他若化道,不死天皇絕對不會坐任他重生歸來。
如果他這次能成功,精神意志就能半步邁入六階,他的修為也將突破四階破入五階,到時就算是仙王強者,他也可以一戰!
他曾以意志數次前往神話時代之前,欲要窺得那個神秘的時代,在那裡面他見識過無數仙王留下來的烙印。
雖然仙王在力量上可比六階,但其精神意志,卻只能算半步跨入六階,但因仙王提前鑄就了道果雛形,所以可以堪比六階高手,這是另一條體系,成就道果比較早,以未來的潛力,換取無上的戰力!
他的永恆道種很玄妙,只要他精神意志達到了,並使得永恆道種生根,他的力量不會弱於仙王強者。
他此次也不怕不死天皇不來,因為不死天皇不得不來,因為他的確可以蛻出神胎,如果不死天皇不來,他可以直接修成紅塵仙。
以不死天皇的性格,不會允許他成功!
當年他並未成帝,以大聖之身行走天下,在星空深處,他一隻手就將不死天皇的信仰之身壓倒在地,這是真正的奇恥大辱。
一位古皇,被一個大聖一隻手按在地上,直接讓不死天皇瘋狂,不過當時他並未完全掌控飛仙瀑,無法降下力量。
不過現在不同,三萬年時間,不知不死天皇得了何等機緣,竟然先他一步成了仙,飛仙瀑也被不死天皇煉化。
原本按照既定的歷史,不死天皇成仙至少還要幾十萬年!
紫金台階上,無數高手艱難前行,而更多的人,卻是盡皆被排斥了下去。
葬帝星上人傑地靈,縱使是天地末法精氣枯竭的時代,亦誕生了不少的人傑。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著白袍,仙風道骨的老人,周身有雲霞環繞,眼中精光閃爍,好似兩輪小太陽。
這是一位古老的帝,雖未成道,但卻已然甑至了準帝絕巔。
“人王還是老了,已經不複以往的巔峰!”有聖主望向這位古老的帝,輕聲歎息。
遙想當年人王硬撼古皇兵不敗,單人打入大秦神朝的腹地,直接擊斃了大秦神朝的皇主,這是何等無敵的風采。
而現在,他卻已經垂垂老矣,雖然無敵的心境仍在,但精氣神卻無法避免的衰竭了。
“歲月如刀,斬天驕!”有人歎息,心生悲涼。
“千百年後,若不能成仙,我等最後也會是同一個下場!”
三日之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人王終於踏上了山巔,與此同時一位負手而立的絕代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人一襲白袍,在風中微微飄揚,若非親眼所見,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面前有人,對方就好似那亙古的虛空,不滅的大道,存於天地,卻又為人所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