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無始化道,天地複蘇,五域之中陷入了一個短暫的平靜,這是修行的最好時間,無數天驕都在蟄伏,積蓄底蘊,以求帝路爭鋒。
不過六道聖地如今卻是攪動了天下風雲,六道聖子,連帶著六道聖地,都幾乎成了天下的笑柄。
先是六道聖子打不過狗,還被狗咬,之後又傳出六道聖地被狗刨了祖墳的消息,這讓六道聖地顏面大跌。
這一件接著一件的事,牽動著許多人的心神,很多人都猜測,這隻大黑狗是不是太古生物!
許多高手都在議論,而關於黑皇的來歷,更是被好事者編排出了無數故事。
“神主,如今六道聖地放出消息,雖能告知那條黑狗的消息,就奉上十萬斤神源,如果能將它抓住,可一觀六道輪回經!”中洲神庭,一個白袍小將恭敬的說道。
這裡是大秦神朝的腹地,而有資格被稱為神主者,唯有大秦王朝的統治者,這天下五域明面上權利最大的人!
“六道聖地這次也是被逼急了,這隻狗很不一般!”說話的,是一個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身著九龍天衣,身形高大,給人以一種鎮壓山河星空的霸道感。
這就是大秦神朝這一代的神主,傳說之中最有可能超越大秦先祖的人!
此刻在他面前,懸浮著黑皇的影像,其中正是黑皇與六道聖子的那一戰。
“當年我曾上過無始山,在山上我見過它!”大秦神主揮袖,散去了身前的影像。
聽聞此言,就連白袍小將的面色都有些許變化,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若是放出去,估計會使得天地震蕩。
“而且他脖子上的那個鈴鐺也不一般,若我沒看錯,這很可能就是無始大帝的極道武器,無始鍾!”大秦神主說道,雖然黑皇身上流轉的清光極其內斂,但他依舊感應到了幾分不同尋常之處。
“這麽說,那他身邊的那個高手不是有可能就是無始大帝?!”白袍小將不禁面色大變。
以大秦神朝的手段,自然也知道開始時黑皇身邊跟著一個年輕人,初時他也沒往這上面響,直到此刻聽了大秦神主的話,他才陡然驚覺。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無始大帝在化道之前可能已經邁入了仙道領域,這種存在哪有這麽容易死去。”
“不過如今天地複蘇,證明已無大帝斷絕前路,無始大帝就算沒死,肯定也出了狀況!”
“哪我們該如何做?”白袍小將將頭埋得更低,在大秦神主的目光下,他感覺自己沒有半點秘密。
“以不變應萬變,必要時刻我們可以幫它一把,直接滅了六道聖地!”大秦神主手指輕扣桌面,淡淡的說道。
在他口中,滅一個聖地滿門就像是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不過白袍小將知曉,面前這個男人的確有這個能力。
大秦神主秦道天,這是一個足以讓古聖都感到戰栗的男人!
“這道種定然有著問題,但帝位與仙道又有誰能拒絕,無始啊無始,我終究不如你!”待到白袍小將走後,大秦神主的眉心之中飛出一顆道種。
道種不過拇指大小,呈紫金色,其中好似包含著諸天萬道,無窮無盡的道韻在其中生滅,宛若汪洋一般的精氣在其中湧動。
這道種可助人修行悟道,若持有道種,修行速度將會提升近十倍,這是無價的瑰寶。
以大秦神主的智慧,也知曉這道種之中定然存在著某種問題,能成帝之輩,又有哪一個是善類?
但他卻完全無法拒絕,有此道種,以他如今聖王的修為,二十年內有很大可能修至準帝絕巔,而若沒有,這個時間將延長十倍。
他知曉如今將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一尊仙反哺天地,足以讓這個時代超越所謂的黃金盛世,沒有任何人知曉,這個時代究竟會誕生出多少天驕?
兩百年太久,也許到時候已有天賦驚豔著,借無始道種證得了帝位,他不敢賭!
張道一這是赤裸裸的明謀,無數高手都知道道種很有可能有問題,但卻無人能拒絕,搏一世成仙,這是很多高手的想法。
只要能成帝,縱使道種有問題,以後也有無數的時間來解決。
而帝位卻只有一個,讓別人成了,自己就沒有機會了!
……
“大侄子,你別跑了,乖乖留下來做本皇的人寵!”巍峨的群峰之中,一隻牛犢大小穿著一條大花褲衩的黑狗猖狂大笑,泡沫飛濺。
在它前面,原本不可一世的六道聖子瘋狂逃竄,在他身後,一座接著一座的神峰被直接打爆,驚人的力量波動在這群峰之間回蕩,令人心驚。
“該死!”
六道聖子沒想到這隻狗竟然如此陰險,而對方的陣道造詣更是讓他心驚。
此刻他帶來的人馬已經死了個乾乾淨淨,一角帝陣的威能太過恐怖,就算是聖主,一個不好估計都會飲恨。
要不是他身上帶著一件禁器,他早就與六道聖地的其他高手被一角帝陣磨滅了。
“讓你見識一下本皇的降寵真功!”黑皇意氣風發,兩腿直立,直接一爪拍向六道聖子。
隨著它的動作, 摹刻在此地的帝陣亦爆發出了滔天的威能,一顆接著一顆的星辰虛影在虛空之中浮現,一共九十九顆山嶽大笑的古星轉動,帶著開天地匹敵破碎乾坤的恐怖力量。
這是張道一開發出來的一座神陣,若是由張道一來布置,可以直接化生出萬道星河,就算是大帝入內都要飲恨。
而如今黑皇布置的這種雖然只有九十九顆星辰,但對付六道聖子已經綽綽有余。
六道聖子轉身,身上仙光璀璨,仿佛將要羽化成仙一般,這一刻,他拚命了。
“轟隆隆!”
二者相撞,六道聖子大口吐血,而在二人碰撞之地,虛空都仿佛已經坍塌,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了戰場中心。
“想不到我今天竟然會栽在一條狗身上!”六道聖子慘然,此次是他太大意了,直接闖入了對方的埋伏之中。
這一擊之後,他身上的禁器已經失效,他知曉自己現在根本不可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