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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縉的眼皮子直跳。
要是這種日子只能靠習慣來解決的話……對他來說,也是一場極大的挑戰啊!
一群年輕人站在陌生的紐約街頭,放風的興奮漸漸散去,一抹茫然卻轉而浮上了眾人的心頭。
這人生地不熟的,他們該往哪裡去啊?
孟東嶽既然自薦為導遊,這時候當然要擔起責任來。
他想了想,出主意道:“你們是想隨便逛逛,還是去和大家專業有關的地方走走?”
咦,這話聽著有幾分意思。
“和我們專業有關的地方,是什麽地方啊?”鬱彬將大家心裡的好奇問出了聲。
鬱彬是李文冀專家的徒弟,和孟東嶽也見過幾次面,彼此間算是有幾分交情,所以說起話來也比其他人要方便許多。
“大家都是學鑒定的,與我們專業有關的地方,自然就是售賣古玩的街道了。”孟東嶽狡黠的眨了下眼睛。
眾人一下子就來了興。
國內的古玩街他們倒是逛過不少,來來去去也就那麽回事兒。可這國外的古玩街,他們還真沒見識過!
“紐約也有古玩街嗎?”鬱彬興奮的道。
“算是吧。”孟東嶽笑道,“國外售賣古玩的街道,並沒有我們國內如‘古玩街’這樣的稱呼,就是比較規矩的某某街道。不過,他們的街道也形成了一定的規模,所以這時間一長,這些街道也就跟著他們專門售賣的東西一起出名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一群人躍躍欲試。
孟東嶽笑著點點頭,熟門熟路的就領著一群人往某個方向去了。
看得出來,孟東嶽對這一片兒是真熟悉。
而且,他所說的紐約古玩街,顯然離他們所在的酒店距離並不遠。
不然的話,孟東嶽也不會選擇步行的方式帶他們過去了。
大家一邊走一邊看,途中對紐約的建築風格也評價了一番。差不多十分鍾之後,眾人就到了孟東嶽所說的古玩街。
這條街的名字叫麥亞遜街,一整條街售賣的東西,都是從古傳到今的各種藝術品。
而且,麥亞遜街所售賣的藝術品,其中很大一部分,竟然都是來自於東方的藝術品。
再具體一點,其實它們就是來自於。
這是由不可逆轉的歷史原因造成的,讓如今的人想起來,仍然義憤填膺。
從類別來看,國外的古董分類和國內的其實差不多。差距較大的,恐怕就是西方古董中,有一部分因為特殊歷史而流傳下來的古董,是國內所沒有的。
褚凝等一行人當中,除了時縉,大家都是學鑒定的,對西方古董自然也有所了解。
別的不說,這西方古董的分類是錯不了的。
事實上,和東方古董一樣,西方古董也分為瓷器、銅器、玉器、家具、珠寶等幾大分類。只是不管是燒製手法還是藝術風格,東西方古董都有著很大的差別。
一走進麥亞遜街,面對著滿大街擁有著異域風情的古董擺設,大家的眼睛就有些看不過來了。
時縉悄悄給孟東嶽使了個眼色。
孟東嶽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他撇了撇嘴角,還是主動招呼了大家一聲道:“麥亞遜街在紐約很出名,每天來這裡參觀購物的外國人也不少,身份各不相同,所以紐約當局對這裡的治安還是很重視的。就算是不熟悉的人到了這裡,只要不隨便對古董出手的話,基本上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完全可以放心的逛街參觀。大家人這麽多,喜歡的古玩分類恐怕也沒那麽一致,不如分開來逛?”
這個建議一出,眾人立馬點頭應好。
他們互相之間或許有關系比較好的朋友,但這麽大一群人湊在一起,顯然不是個個都很熟悉。
能分開逛的話,大家反而更自在一些。
再說了,能被褚英略等鑒定專家收為徒弟,還帶出了國,他們的英語口話能力還是不錯的。別的不說,至少在他們所學的專業這一塊兒,和外國人交流起來都是沒太大的難度。
見大家都答應了下來,孟東嶽向眾人說明了集合的時間,就開始分組了。
李文冀專家和孫遠帆專家的徒弟各自組隊走了,就剩下了孟東嶽和褚凝、時縉還留在原地。
這一次,孟東嶽對時縉狂飛的眼色視而不見,委屈巴巴的對褚凝道:“小師妹,你看他們都走了,就剩下我們三個了。你和阿縉,肯定不會拋下我一個人走吧?”
開玩笑,他要是敢讓小師妹和阿縉單獨相處的話,回去酒店之後,還怎麽和師父交待?!
他能幫他們打發走另外四個人,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要不是為了保住自己在褚凝面前的形象,時縉都恨不得能當場一腳把孟東嶽給踢到天邊兒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顆電燈泡有多閃嗎?!
這大白天的,就是他們頭頂上的太陽,都沒孟東嶽這顆電燈泡亮!
褚凝倒不在意這些。
她之前沒想到孟東嶽竟然會帶他們來這樣的一個地方,如今既然來了,她當然是要好好逛逛的,暫時也不可能有心情和時縉如小情侶般逛街。
孟東嶽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行動,影響並不大。
“孟師兄你就跟著我們好了。”褚凝不在意的道,伸手一指旁邊的油畫店,“我以前還沒怎麽仔細研究過西方的油畫呢,今天既然遇見了,不如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孟東嶽立馬喜笑顏開,連連點頭應好。
時縉更是無條件的順著褚凝的心意來。
褚凝一馬當先的走了過去,時縉和孟東嶽則落在了後頭。
趁著褚凝沒注意,時縉抬腳就踩在了孟東嶽的腳背上,然後重重一碾!
“嘶!”
孟東嶽痛得彎下了腰,差點兒沒抱著腳蹦起來!
時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哼,這就是做電燈泡打擾別人談戀愛的下場!
“怎麽了?”褚凝聽到孟東嶽的慘叫聲,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問道。
“沒事沒事。”時縉立刻一步上前,攬住了孟東嶽的胳膊,把他的腰硬生生的給拉直了,然後衝著褚凝咧嘴一笑,“孟東嶽走路不小心順拐了,竟然自個兒拿左腳踩右腳,這可不就踩疼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