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麗默默從二長老中接過了他遞來的藥汁,她眉目一擰,一口氣把此藥汁喝了下去。
驀然,胡麗麗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猶如是燃燒著一股熊熊的烈火,湧向了她的五髒六腑中。對此,胡麗麗大驚失色。
她喝下去的究竟是什麽藥汁啊?若是一般的中藥,又怎麽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頃刻間,胡麗麗的額頭上隨即滲出了晶瑩汗水,她的身體承受著極度痛苦。
“麗麗,你現在感覺身體如何?”從胡麗麗開始喝下那一碗藥汁之後,包小天就一直在關注著她的身體變化,此刻他看見了她的雙唇緊緊咬在一起,那麽不用說必然是那藥汁生了反應了。
胡麗麗的痛楚依然在持續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自己的身體會在突然間仿佛要撕裂而開?難道她喝下那碗藥汁在作祟不成?面色越蒼白。
見此情況不對勁,包小天馬上將累得奄奄一息的春田辛格給晃蕩搖醒來。當一眼惺忪的春田辛格緩緩努力撐開他的眼睛,對視上了包小天的一雙怒火叢生眸子。春田辛格馬上疑惑不解。難道麗麗小姐出了問題不成?
“怎麽了?莫非是麗麗……”春田辛格對於包小天這個擁有了一身高武功男子,他還是感到畏懼的。
“哼!你自己來看看吧!”包小天二話不說,馬上將春田辛格給提了起來,揪到了胡麗麗的床榻前。
胡麗麗的身體還在輕微抽畜著,不過她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逐漸減少。
春田辛格面對著包小天的怒火,他自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趕緊診治上了胡麗麗的脈搏,眯著眼睛切脈沉思。
一盞茶時間過後,春田辛格嘿嘿笑了起來:“各位就放心吧,麗麗小姐體內的蠱毒已經完全清除了,想不到這仙草真是微妙得厲害。”
蠱毒?原來自己身中了蠱毒?怪不得包小天瞞著她不讓自己知道。只是胡麗麗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在何時中的蠱毒?難道是在上次古城遊玩中?遭遇刺殺那一次嗎?莫名其妙被他人下蠱了?
胡麗麗一直閉合著眼睛,只因剛才自己體內的氣流衝撞,苦苦將將她折騰上了一番。
而她的身體剛剛恢復,難以承住那麽強烈的氣流相互在她體內沒有規則撞擊。孱弱的她甚至連睜開眼睛都會感到困難。胡麗麗只能在一片模糊中沉沉安睡了過去。
“你說她沒事了?可是為何她到了現在連一點反應都是沒有?”包小天對春田辛格剛才說過的話起了疑心。
春田辛格目光隨即一閃動說:“因為麗麗小姐已經疲倦沉睡了過去,你們若是不相信,可以探指到她的鼻吸中,一切自會知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包小天即使不相信春田辛格的話,他對此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他是個醫生沒錯,可畢竟對於蠱毒,他就一個門外漢,一竅不通。
爾後,包小天輕輕揚手探上了胡麗麗鼻吸中,卻如春田辛格所說的那樣,胡麗麗相安無事,她不過是疲倦睡了過去。
包小天松了一口氣。
窗外一片陽光明媚。
為了要弄清楚此事,包小天特意找到了春田辛格,追問他緣由,為何那個青木社團會無緣無故的要刺殺他?而且最後竟然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給胡麗麗種下了“血蠱毒”,連自己都不知道?
春田辛格對包小天的所問,他真的是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再者,他也是在莫名其妙下,給大長老他們擄到了華夏來。
“這個……包先生,說句抱歉的話,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社團的主事,我們都叫她門主,也就是千葉阿諾,她做事情從來都不需要理由的。在我們島國,這個青木社團可是很有名望的。凡是跟他們作對的,一般都沒有什麽好的下場。”
包小天眯著眼睛聽完了春田辛格的話。這到底叫什麽事情?他何時招惹上那個女魔頭了?什麽青木社團?什麽門主?真是一團糟!操蛋!
為了此事折騰一宿,包小天越想,心中越的鬱悶起來。
胡麗麗體內的蠱毒得以解除,眾人自然是皆大歡喜。包小天也是看得很開了,管他什麽青木社,什麽千葉阿諾的,他又是何懼之有?來一殺一,來二朱雙。只要觸動到他的底線,多殺一兩個人又如何?反正都是來自那個島國的雜碎,死不足惜。
這幾天,包小天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胡麗麗,讓胡麗麗心中既是感動,又是覺得失落。可惜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屬於她的。
或許,不能獨自佔有的男人才是最完美的吧?
……
包小天意外得到了安武文的電話,說他人在農家風味館,要請他喝酒。包小天心中覺得很意外,他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安武文一直在“監控”葉家俊。他應該是忙得不可開交才對,怎麽會有時間來請他喝酒呢?
為此,包小天只能是匆匆趕往。
到了農家風味館,果真見安武文獨自一人在喝著悶酒。包小天走了過去,笑著說道:“哎,我說安大主任,你這大忙人,怎麽也有時間來喝悶酒了?”
“什麽大忙人?依照你的話說來,難道忙人就不要吃飯?睡覺了?坐吧,我心中堵得慌,陪我喝兩杯。”
“行!別說喝兩杯,即使兩件都行啊。”
酒水喝過一圈後,包小天見安武文的興致不怎麽高,一看他就是心中有事情了。莫非是因為葉家俊的情況沒有什麽進展嗎?
包小天試探問道:“安哥,我聽說你最近正在調查我們市委葉家俊?”
安武文神色微微一愣,他眉目一晃,才是說道:“你小子又是從何處得到的小道消息呢?罷了,反正這事情遲早都會給曝光的。沒錯,前段時間我們紀委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件,信中的內容揭露了葉家俊的一些生活作風問題。於是我們就下來了。一番調查取證下來,我們倒是沒有現葉家俊有什麽出格的地方。哎!所以這才是我感到最疑惑的地方了。”
安武文歎息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但,我憑著自覺,我相信我的判斷沒有錯。你們江城這個市委,他不單在生活作風上有問題,而且還牽扯到了一宗謀殺案子中去。俗話說得好,空穴不來風。若是沒有這回事,人家怎麽會去匿名舉報他呢?不過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目前遭遇到了一些困難。”
包小天默默在聽著。說到葉家俊那老貨。包小天自問,相信沒有人更加清楚葉家俊的為人了。他多次買凶刺殺自己。如此道貌岸然之的卑鄙小人,居然還能高座到市委的椅子上,真是天大的諷刺。
也許,是該時候幫助安武文一臂之力了。葉家俊,他必須得下台。此刻,包小天心中默默想著,他該以什麽樣的方式把他手中掌握著的證據交給安武文呢?又不會直接暴露出他是線報之人。
這個事情,回去後還得想想。
安武文今天也不是純粹出來喝酒,多日來他無法找到突破口,只是心中倍感有些鬱悶,斟酌了幾杯小酒,心情亦是舒暢了很多。
“對了,安哥,你現在住哪裡?”包小天問道。
“我就住在市委大院的職工宿舍中。怎麽?聽你的口氣,莫非你打算要去我那做客?”安武文笑著問道。
包小天立馬搖頭說道:“做客?那個啥……我看還是免了吧!”
葉家俊就在市委大院, 他去那做啥?添堵麽?葉家老兒恨不得要將他給剝皮了,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呢。
“那行!今天我們就喝到這了,我還有事情,先回去了。我出來太急,身上沒帶錢,這餐算是你請我的,下次我請回來。”
“行了!你趕緊走吧!少來寒磕我。”若不是看在安武文是紀委主任的面子上,包小天還真的是想要一腳直接踹在他的屁股上。
送走了安武文,包小天的手機立刻想了起來。一接聽,原來是顧長生打來的。顧長生告訴包小天說,如果他現在方便的話,過市公安廳來一趟。
掛了電話,包小天心中一折磨著,顧長生讓他去公安局,莫非是楊智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一定是了,不然他還真的是想不出還有什麽事情,顧長生非得讓他到公安局去一趟。
包小天到了公安局,看樣子顧長生好像已經在等著他一宿了,“顧局,你把我叫來,莫非是楊智的戶口有著落了?”
“呵呵!看來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包小天啊!喏,這是楊智的戶口本,還有他的一些資料,你度通通拿回去給他吧,順便告訴他,從現在起,他已經是個合法公民了。”顧長生笑笑遞給了包小天一個袋子。
包小天接過,看也不看一眼,對顧長生說道:“顧局辦事果然是神啊!多謝了!對了,我怎麽感覺你們警局中少一人呢?那個……羅俊毅呢?好像好久都不見他了吧?他該不會給你一腳踹到其他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