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性格探究單位:濮陽職業技術學院附屬中學作者:丁月景電話:15303939705科目:中學語文內容提要:每個人的性格都是立體多樣的，作為賈府的三小姐——賈探春，其性格亦是複雜豐富的。通過她的不俗個性，堅強品質，敏銳能力，自尊性情，我們感受到了她生命的內涵，也了解了那個時代給她造成的人生悲劇。關鍵詞:不俗堅強敏銳自尊正文:莎士比亞曾說過:“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但是在曹雪芹的《紅樓夢》中，我們卻看到了一個勇氣、才志都不讓須眉的賈探春。作者用非常經濟而又疏密有致的筆墨，創造了探春複雜多樣的性格，除了那種凜凜然的丈夫之風，還有她的娟秀，她的不俗，她的敏銳及自尊。人物性格的塑造離不開具體的時代、社會環境，所以探春性格的完成也受環境的限制，因而縱使才比天高，但命運結局仍是無可奈何的遠嫁他鄉。隨著故事情節的展開與深入，我們逐步走進了她的內心，她處的世界，也認識了她立體豐滿的個性特征。一、不俗我們第一次在書中看到探春，是在林黛玉初到榮國府的時候。當林黛玉一一拜見了賈府裡的老老少少;只聽得賈母吩咐道:“請姑娘們來。今日遠客才來，可以不必上學去了。”於是，不一時，我們就看到在奶媽丫鬟的簇擁下，賈府的三姐妹來了。其中一個是: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這便是賈探春第一次留給我的印象，但這是一點非常淡薄的印象。等我們再一次和這一人物接觸，並且微微了解到她的性格內涵時，那已經是在書中隔了一段很長的篇幅。有一次她正和薛寶釵、林黛玉三個站在一起說話，忽然看見賈寶玉來了，她特地避開別人，把賈寶玉拉到一棵石榴樹底下;這一定是有什麽事情了，原來這幾個月她又攢下十來吊錢，托賈寶玉出門逛去的時候，再替她買些“樸而不俗、直而不拙”的“輕巧玩意兒”。這個少女，對那些放在大街上賣的“柳枝兒編的小籃子”、“整竹子根雕的香盒兒”、“膠泥垛的風爐兒”深深地愛上了。從這裡我們知道了這個少女有著不同於一般女孩子的愛好和趣味;更重要的是，深閨小姐生活所帶來的不自由，正激發著這個少女對外間事物的渴求。我們往往說生活環境反映人物最真切的性格，那麽探春的閨房便體現了她的不俗。我們看到她“素喜闊朗”，自稱“秋爽居士”，又深愛大葉舒展的芭蕉，直見她的“秋爽齋”:三間屋子並不曾隔斷。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貼，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幅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觀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大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塗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這就是“秋爽齋”，人如其齋，齋如其人。秋爽，北國之秋氣象朗暢，日則杲杲，月則明明，一派清淡、高雅的氣韻，就如那束白菊一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乃在春光明媚之上！無怪乎周汝昌說探春:“其人之不俗，可以思過半矣。”二、堅強探春又是一個堅強、勇敢的人，仔細觀察我們一定會從那花梨大理石書案中看出冷硬的線條美，這是探春理性人格的真實寫照。汝窯花囊及囊中的白菊，

既有主人的灑脫氣質又有密意的生活情趣。而那顏魯公的書法，端莊雄偉，勁道鬱勃，所具扛鼎之力，恰是探春懷有大丈夫之志的象征;正如她說:“我但凡是個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業，那時自有我一番道理。”她為什麽會發出走出去的感慨呢?因為當時不合理的社會制度，使得探春與其生母——趙姨娘之間有著扭曲的情感，而和另一個女人——探春禮法上的母親王夫人——連上了一條人工的臍帶。無論是和生母還是和禮法上的母親，探春和她們的感情都是淡淡的;愚蠢善妒的趙姨娘以及寡情虛偽的王夫人都沒有給探春真正的溫情，探春從來就沒有嘗到過真正母愛的溫撫，因此這個少女感情上的寒冷使得她不得不堅強勇敢起來。而這一方面使她脫去了女兒的嬌柔，但另一方面又使她在爽朗之中透發著一股逼人的森森之氣。因此我們看到她和丫鬟之間不苟言笑，律已待人，都很嚴格。當她一有怒色，連平兒也不敢以往日喜樂之時相待，隻一邊垂手默待。她又曾對趙姨娘說過這樣的話:那些小丫頭原是頑意兒。喜歡呢，和她們說說笑笑;不喜歡，可以不理她就是了。她不好了，如同貓兒狗兒抓咬了一下子，可恕就恕，不恕時，也隻該叫管家媳婦們，說給她去責罰。表面看來，探春似乎是“威”多於情，有時又過分地嚴峻。其實，這都是由於長期生活在缺少愛、缺少親人的空氣中，生活在那個人與人的關系被歪曲了的社會裡，她的感情只能在內心冷縮起來而得不到融解的溫度。因此，探春才被下人稱為“鎮山太歲”、“刺玫瑰兒”。三、敏銳曹雪芹賜給探春一個“敏”字，這是最恰當最準確的評價。她性情敏銳，做事敏捷，心地敏慧。“玫瑰花兒”好看扎人，說明探春有股與生俱來的“威儀”，因此連恃權橫行的王熙鳳也懼她三分。小說第55回王熙鳳與平兒有一段對話，寫出了對探春敏捷才乾的評價。文雲:還有一件，我雖知你報明白，恐怕你心裡轉不過來，如今囑咐你:他(探春)雖是姑娘家，心裡卻事事明白，不過是言語謹慎;他又比我知書識字，更利害一層了。如今俗語說?擒賊必先擒王?，他如今要作法開端，一定是先拿我開端。倘或他要駁我的事，你可別分辯，你隻越恭敬，越說駁的是才好。千萬別想著怕我沒臉，和他一強，就不好了。第62回黛玉評價探春時對寶玉說:“你家三丫頭倒是一個乖人。雖然叫他管些事，倒也一步兒不肯多走。差不多的人就作起威福來了。”寶玉道，她“最是心裡有算計的人，豈止乖而已。”可謂評價中肯。王熙鳳與探春都堪稱現代女強人的典范，但是探春之所以高出王熙鳳一頭，最關鍵之處是探春“知書識字”，也就是文化素質高，所以王熙鳳不得不承認探春比她“更利害一層了”。當我們對探春獲得了這樣一些頗不尋常的印象之後，作者的筆便更深地觸及到探春性格中的才識、魄力。當榮國府感到撐持無人的時候，當鳳姐小產病倒、懦弱無能的王夫人感到難以獨當家政的時候，便大事由“自已主張，將家中瑣碎之事，一應都暫令李執協理”，又“命探春合同李紈裁處”。“暫難謝事”的探春不得不受命而出，在這一場理家的短短時期中，她的才能得到了一次實踐和發揮的機會。可是，這並沒有使她感到得志。相反的，卻帶來了許多的煩難、氣惱和眼淚。何其芳曾說過“像這樣一個聰明的有過人的才乾的女孩子，如果生長在合理的社會裡，她的才能得到充分的發展，是可以做出許多有益於社會的事情的。”以探春之“敏”卻無力挽救那個將傾的大廈，因為有那個時代、那個家庭的種種弊端。登上“議事廳”座位的探春，擺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艱難的局面。在那個貴族大家庭中，既有專橫的主子又有刁悍的奴才;那些在世故場中混了多年的執事媳婦，連鳳姐尚且還要被她們得空“難一難”，對於這個“素日也最平和恬淡，而且未出閣的年輕小姐”探春，自然是更加不放在眼裡了。然而探春卻以自己的才識與敏捷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首先必須樹立自己的威信，然後才能方便行事，敏銳的探春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而要建立威信，就必須公正嚴明、剛強果斷，她也看到了這一點，因此決定先找幾處利害與有體面的人來開例。於是她先是揭穿吳新登老婆的存心刁難，大殺了這個女人的鋒芒;接著又在自己舅舅趙國基的喪事上，不肯徇私違例，多開賞銀;而且處理得更加嚴格，更加鐵面無情。更接著她又蠲免了賈寶玉、賈環、賈蘭每日浮支的銀子和姑娘們每月的脂粉費。??通過這一連串措施，探春在眾人面前扭轉了“嬌客”、“靦腆小姐”等等的看法，那些媳婦們都慢慢安分守已了，人們遵從她，就如同遵從鳳姐一樣。——但她和鳳姐不同，鳳姐給人帶來的是恐懼，其鋒利中滿含著殺機;而探春給人帶來的是敬畏，其鋒利中是嚴正。因此當玉桂兒媳婦為她婆婆的事，把懦弱的迎春纏得不可開交時，一見探春來了，便“不勸自止”、“乘便就走”。也難怪威蓋榮寧二府的鳳姐，也“在這些大姑子小姑子裡頭，就隻單怕她五分。”另一件事亦表現了探春的敏，小說第46“鴛鴦女誓絕鴛鴦偶”中，老色鬼賈赦看中了鴛鴦而想強娶鴛鴦為妾，賈母因一時氣急而怪罪王夫人時，王夫人雖有委屈卻不敢辯解。而此時探春是最有心的了，她想:王夫人雖有委屈，如何敢辯;薛姨媽是親姊妹，自然也不好辯的;寶釵也不便為姨母辯;李紈、鳳姐、寶玉一概不敢辯。這正是用著女孩兒之時，迎春老實，惜春小。因此探春前後思量了一下便陪笑向賈母道:“這事與太太什麽相乾?老太太想一想，也有大伯子要收屋裡的人，小嬸子如何知道?便知道，也推不知道。”於是機敏的探春為王夫人解了圍，但大多數讀者認為這是探春有意向當權者靠近，因而對探春有非議之辭。但當我們設身處地得想一想，我們應該理解探春的這一個“敏”，也理解了探春的另一個“敏”---敏感。立身於那個“虎視眈眈”的榮國府中，探春雖然以“清明”的才識、以自己的勇敢，為自己也為“金閨弱質”的女孩兒們揚眉吐氣了一番;可是有一個與生俱來的“缺陷”，時時在內心深處傷著這個少女的自尊，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緊緊吊住她那高昂的頭顱，這就是她的庶出地位。庶出的敏感使她具有強烈的自尊，因此每當觸及她的出身時，她是不惜一切的抗爭。在那個等級森嚴的社會裡、家庭中，那個被喚作“趙姨娘”的生母便成為探春自尊心上的傷口，道德上敵人。況且她的生母又偏偏是一個心地齷齪、上上下下都使人感到卑劣不堪的女人。我們知道探春素日是“最平和恬淡”的，而且當林黛玉臨死的時刻，在寥寥可數的幾個守護人中，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黛玉的床前。可見探春並非一個鮮恩寡情的少女。可是，為什麽她對自己的生母卻有那麽深的怨恨呢?這實在是一種複雜的矛盾關系。正像哈姆雷特之於她的生母一樣，趙姨娘也像喬特魯德那樣的給探春帶來許多感情心理上的分裂和痛苦。因此，探春在對待趙姨娘的態度上，常常顯得異常的偏激、嚴峻，甚至令人感到不近人情。這一切，都是由於在這個個性強烈的少女的心上，有著強烈的折磨，強烈的掙扎，但又無法擺脫它。要擺脫它，必須從根本的社會問題上來解決，可是這不是探春的力量所能達到的。真的，除了忘記，她似乎再也沒有別的方法消去這個內心的傷痛。所以當人們一提起趙姨娘，便如在她的傷口上撒下一把鹽，敏感的她立刻就會“沉下臉來”、“益發動了氣”。人們往往因此而對探春產生反感，甚至指責她把自己的舅舅當作奴才來看待;但是如果設身處地得為探春考慮，我們會發現她這樣做也是一種痛苦的偏激，是被趙姨娘的惡言惡語擠壓出來的。“妻妾不分則宗室亂，嫡庶無別則宗族亂”的封建制度嚴重地扭曲、塗汙了這個少女的感情心理，同時這也是為什麽她在對待趙姨娘的態度上，表現了一種不易為人諒解的冷漠。然而這個少女並不是沒有想到過她和趙姨娘的“母女之情”，她曾經對賈寶玉說:“論理我不該說她，但她忒昏聵得不像了。”[10]她又清楚地看到:由於趙姨娘的愚蠢，周圍的人也就乘勢捉弄她。對此，探春並不是冷漠地視若無睹，而是在心裡感到氣憤的。她亦追查過欺侮趙姨娘的人，但最後又只能無可奈何地歎氣。總之探春的“敏”既有她心理上的敏感，亦有她才智上的敏捷。四、自尊縱觀整個《紅樓夢》可以發現，最能表現探春自尊的便是打在王善保家臉上的那一巴掌，那一巴掌更是摑在封建社會中的那些主子們的臉上。以探春的地位、身份和聰明程度，她當然知道“打狗還要看主人”的俗語，但她還是摑了這一掌。因為她為這個家族的日趨腐敗不堪憂心，更為這個家族被這些昏聵無能之輩所糟蹋而感到痛心疾首。這件事存在於“抄撿大觀園”之回目中，但導火線卻是“繡春囊”事件。王夫人的目的是通過“抄撿”尋出那些下人們“不正經”的證據，以維護自家的“名聲”，洗脫自己治家不嚴的責任。主子有命，奴才動手，於是一支“抄檢團”開進了大觀園，“抄撿”是從怡紅院開始，當“抄撿”到探春住處時，終於遇到了“麻煩”:又到探春院內，誰知早有人報與探春了。探春也就猜著有原故，所以引出這等醜態來，遂命丫鬟秉燭開門而待。一時眾人來了。探春故問何事……探春冷笑道:?我們的丫頭自然都是些賊，就我是頭一個窩主。既如此，先來搜我的箱櫃，他們所有偷了來的都交給我藏著呢。?[11]此時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在此種情勢之下，凡有一點見識之人心裡都該明白這三小姐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王熙鳳的笑臉相陪，平兒豐兒快快關上箱櫃，說明這隻老虎的屁股可摸不得，然而有人“不信邪”，非要到太歲頭上去動土:那王善保家的本是個心內沒成算的人，素日雖聞探春的名，那是為眾人沒眼力沒膽量罷了，那裡一個姑娘家就這樣起來;況且又是庶出，他敢怎麽。他自恃是邢夫人陪房，連王夫人尚另眼相看，何況別個。今見探春如此，他隻當是探春認真單惱鳳姐，與他們無乾。他便要趨勢作臉獻好，因越眾向前拉起探春的衣襟，故意一掀，嘻嘻笑道:?連姑娘身上我都翻了，果然沒有什麽。?鳳姐見他這樣，忙說:?媽媽走罷，別瘋瘋顛顛的?。一語未了，只聽?拍?的一聲，王家的臉上早著了探春一掌，探春登時大怒，指著王家的問道:?你是什麽東西，敢來拉扯我的衣裳！我不過看著太太的面上，你又有年紀，叫你一聲媽媽，你就狗仗人勢，天天作耗，專管生事，如今越性了不得了。你打諒我是同你們姑娘那樣好性兒，由著你們欺負他，就錯了注意！你搜撿東西我不惱，你不該拿我取笑。?又說:?省得叫奴才來翻我身上。?……那王善保家的討了個沒意思，在窗外隻說:?罷了，罷了，這也是頭一遭挨打。我明兒回了太太，仍回老娘家去罷。這老命還要他做什麽！?探春喝命丫鬟道:?你們聽他說的這話，還等我和他對嘴去不成。?侍書等聽說，便出去說道:?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們的造化了，只怕舍不得去。?鳳姐笑道:?好丫頭，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探春冷笑道:?我們作賊的人，嘴裡都有三言兩語的。這還算笨的，背地裡就隻不會調唆主子。?[12]這一段引文看似長了些，可讀來卻覺得很短。因為作者描寫得太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物的形容都展現在讀者的眼前，個個活靈活現，使人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特別是探春那怒不可遏的一掌，摑得響亮，摑得痛快！怒，升華了探春生命的意義，也反映了她凜然不可侵犯的強烈自尊。探春不愧為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大丈夫，有尊嚴，有氣魄，不畏權勢。但更深刻、更打動心弦的活還在下面:“你們別忙，自然連你們抄的日子有呢?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論甄家，自己家裡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們也漸漸的來了。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說著，不覺流下淚來。[13]“不覺流下淚來”，這是探春的悲憤之淚。有她站在家族立場、維護它的命運的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她對這種舊勢力的痛恨，是強烈自尊的外在表現。五、無奈盡管探春被人稱為“刺玫瑰兒”，可惜她生於末世運偏消，結局仍是遠嫁，只能“半床落月蛩聲病，萬裡寒雲雁陣遲”。回，賈寶玉夢遊太虛境，在“薄命司”看到金陵十二釵正冊上，探春判詞後是畫著兩個人放風箏，一片大海，一隻大船，船中有女子，掩面泣涕之狀。畫後也有四句寫道:才自清明志自高，生於未世運偏消;清明涕泣江邊望，千裡東風一夢遙。[14]同回有《紅樓夢曲》，其中有關探春命運的一曲是《分骨肉》，其曰:一帆風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園齊來拋閃，恐哭損殘年，告爹娘，休把兒懸念。自古窮通皆有定，離合豈無緣?從今分兩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牽連。[15]《紅樓夢》本身即是一個悲劇，其中的任何一個人物最後的結局都是悲劇性的;庶出的探春，縱然是才比天高、聰慧有識，仍然逃不掉那個社會中作為女人的最後結局。無論是遠嫁海外為王妃，還是遠嫁邊疆統製使的兒子，從以上的詩畫裡，我們雖然難以具體知道探春後來的遭遇。但是，不難想象，一個充滿眼淚、隨風飄零的人生旅途正橫在這個少女的面前。 的確，人海茫茫，長夜漫漫，生活在十八世紀中國封建社會裡的探春，她這一隻遠航的孤帆，在哪裡才可以找到能停泊下來而免受時代風雨襲擊的幸福港口?所以，探春對自己的命運只有再歎息一聲。六、總結在複雜的歷史現象面前，用簡單的、非彼即此的分析方法，必然會碰到一堵堅硬的牆壁。別林斯基曾說過:“在論斷中心須避免各種極端。每一個極端是真實的。但僅僅是從事物中抽出的一個方面而已。只有包括事物各個方面的思想才是完整的真理。這種思想能夠掌握自己，不讓自己專門沉溺於某一個方面，但是能從它們具體的統一中看到它們的全體。”[16]正是這樣，“苟有取舍，便非完人”。曹雪芹筆下的探春，這個由天才的手塑造出來的人物形象，絕不是平面、單色的，而是一個生活在充滿矛盾的私有製社會裡、專製腐朽家庭中，有著自由獨特思想、個性、優點、缺點的立體的複雜的人。正因為此，我們才從不同方面詳細分析了探春的形象特征，希望能全面、準確地理解大師筆下人物的靈魂，性格特征。參考文獻:[1]曹雪芹、高鶚《紅樓夢》，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2]周汝昌《紅樓奪目紅》，北京:作家出版社2003年版。[3]胡文彬《紅樓夢人物談》，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05年版。[4]李希凡、李萌《名家解讀紅樓夢》，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版題目:《探春性格探究》單位:濮陽職業技術學院附屬中學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