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剛才說什麽?您已經能診斷到林小姐的脈搏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唐紹安一臉懵逼。
難道爺爺剛才直接一口血噴出來,便是因為這個緣故了?一定是這樣的。
唐寶玉面色一灰暗,點點頭:“嗯,爺爺剛才的確診斷出了林小姐的脈搏,正如同包先生之前說的一樣,一呼吸五至。只是林小姐的脈搏跳動很怪異,虛浮,孱弱,懸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脈搏啊。”
老頭子的話自然讓唐紹安大吃一驚:“啊……不是吧?爺爺您真的能切到林小姐的脈搏了?這……”
好吧,已經是一臉深深震撼中的唐同學,他已是無話可說。
“包先生,請你回答。”唐寶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包小天臉上,仿佛只要他眨一下眼睛,這小子立馬會從他眼前消失了一樣。
“哎,我說包小天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就不要像一塊木頭的杵著無動於衷了吧?人家唐教授可是因為你的關系都吐了血。這做人嘛,可得講講良心,你趕緊去回答唐教授提出的問題吧。”林大小姐貌似在火上加油。
大小姐的性子嘛,多數都是刁鑽,野蠻又是任性。就算你被插了一刀,她們會在一旁看著熱鬧,偶爾來個“神助刀”,才不管他人的死活咧。
包小天面色沉吟了一下,直接說道:“唐教授,您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來組織語言回答。這樣吧,我就簡單的說一下過程。林小姐的脈搏跟一般人的脈搏有點小區別,如果是依照常人的指法來做診斷,根本是切不出來的。只能借助一些捷徑作為輔助,故而才能做診斷。”
“你說的捷徑?是什麽樣的捷徑?”唐寶玉真的是話越聽,他心中就越發的迷糊。
很顯然,包小天並沒有打算要跟他們解釋清楚。
“捷徑嘛,自然是捷徑了,這三言兩語我也是跟你們說不清楚的。唐教授,您也知道作為醫者,尤其是私人家的,都有屬於他們一套的手法跟專治,在此小子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該說的我有已經說了,不該說的自然是不能說了。
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秘密,一旦要把底褲給扒拉了,如此不是等同裸奔了嗎?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己的隱私暴露太陽底下暴曬吧?除非那人是傻子了。
話說一半留一半,唐寶玉心中是氣惱的。可是他對此也是沒轍。人家都不願意說了,你總不能拿著鉗子直接撬開對方的嘴巴吧?
“唉!也罷,你說我都能明白。”最終唐寶玉只能是一聲很不甘心的歎息。
他們輸了,輸了一份大彩頭。而這一份彩頭,真的能要了他的老命。
唐寶玉經過了一番短暫的內心痛苦掙扎之後,他不得不親自來面對那殘酷的現實:“包先生,接下來你怎麽做?”
真的要摘取他們唐氏醫館的橫匾嗎?不要啊!那可是他這輩子的所有心血,凝聚了他們唐家人百年來的傳承啊。
突然倍感心臟好痛,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唐老頭一手輕輕的撫著心胸,他在等待著包小天最後對他們的宣判。
“包小天,我看這事情還是算了吧。我看唐教授也挺可憐的,你真的要摘取他們的醫館橫匾嗎?”
“那麽你覺得呢?我是該摘取還是不該摘取?”
包小天的反問立馬讓林雪兒無言以對。
從頭到尾,她林大小姐一直都在看著好戲。不管包小天最後是否要摘取他們的醫館橫匾,
跟她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嘻嘻!她來此就是純粹湊個熱鬧。
“包小天,你故意使詐,這對我們不公平。”就算真的是他們輸了,唐紹安也不會承認這個事實。
哼!想要摘取他們的醫館?做夢吧。
看著唐同學的一副氣勢凶凶模樣,包小天咧嘴一笑:“你說我使詐?呵呵,真是可笑了,這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還怎麽來使詐?難道你還真以為我是那鬧東海龍宮的哪吒啊?長有三頭六臂?竟能在你們眼底底下使詐了,你們都看不出來麽?除非……”
除非你們都是睜眼瞎了。
“紹安,別說了,是我們技不如人。”唐寶玉擺擺手,事實就是他們已經輸了,全盤皆輸,他真的不想在多說什麽。
勝利之歌往往都是王者來譜寫,他就一個手下敗將,已是無顏面來面對江東父老。
“不,爺爺,我不認同。包小天,一定是你使詐。”唐紹安呐喊的撕心裂肺。
看樣子,只要包小天不認同他的話,唐同學隨時隨地都會上來將包小天給撕爛了去。
包小天抹著鼻子,看著唐紹安的一副氣急敗壞,他驀然笑得一臉歡愉:“唐教授,不如我們來打個商量如何?我可以不摘取你們這唐氏醫館的匾子。不過我可得有個要求,只要你們答應了,這醫館你們繼續可以開張,絕對沒有任何影響。”
願賭服輸。
若真能保住醫館的匾子,即使要他下刀山,下火海都不成問題啊。
唐寶玉看見了一絲絲曙光,他馬上狠狠點頭:“包先生,您請說。”
如果包小天真要摘取了他們醫館的匾子,別說他們醫館能夠繼續開張,一旦此事給傳言出去的話,他們的醫館生意必定會一落千丈。
區區一個病患的脈搏都切不出來,還談何給人治病?那不是扯蛋麽?把他人的性命當做兒戲了啊。
包小天故作面色沉吟了一下,然後他才不緊不慢說道:“我對你們提出的這個要求很簡單,你們這醫館的匾子我可以不摘取,不過……從今天開始,若是你們醫館賺到的每一分錢,我必須得跟你們五五分帳,若是你們答應了,匾子則留下。若是反之,你們都能明白的,想我也無需多說了。”
五五分帳?
去你麻痹的!好小子,虧得他想出這麽一個好點子來。竟然想著要跟他們分紅?天啊,如此行為跟強盜有什麽區別嗎?並沒有。
特媽的,包小子就是赤果果的江洋大盜。
“包小天,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唐紹安已經氣得鼻子快要歪了去。
“啥?我欺人太甚?呃……請問唐紹安同學,我真有嗎?不妨請你指出來,我到底哪裡欺負你們了?”包小天表示很受傷。
為你們保留了醫館匾子,可是唐同學竟然還不領情?竟然說他欺人太甚?
嘿嘿!他包小天要真欺人太甚的話,理應是摘取了他們的醫館,背著匾子往著大街上一甩,盡情的來踩他們醫館上位,那才是真正的欺人太甚吧?
可是他包小天並沒有這麽做吧?他已經算是個大好人了。
“紹安,不要在說了。”
唐寶玉面色一片凝重的看著包小天:“包先生,你的要求我同意。只是我們能不能在打個商量,你這五五分帳太狠了。畢竟我這醫館賺到的每一分錢,我還得支出另外一部分來給他們開工資。除去他們的工資之外,比如說醫館中需要的器材,材料,水電等等,這些雜七雜八的費用,你都沒有算進去吧?”
“是,抱歉了,剛才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也罷,這樣吧,無需五五分帳,那就四六吧。我四,你們六,這可是我最低的要求了。唐教授,您要還真不答應的話,那麽我現在就要去摘取您們醫館的匾子了。”包小天一臉笑嘻嘻的看著唐老頭。
頂你個龜公!好個無恥的臭小子!等同強盜是沒有區別的。
不答應嗎?那麽醫館匾子就要摘取了, 那麽可想而知,他們唐氏醫館名聲必然會一落千丈,結局也只有被關門的下場。
包小子提出的四六分,真的是很過分。可是除此之外,唐寶玉自問,他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罷罷罷!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應承了吧。
唐寶玉深深一呼吸,一副生無可戀的點點頭:“好,我答應你的要求,那就四六分成。”
“嘿嘿,唐教授果真是爽快之人。那麽就然我們現在來各自簽訂一份合約吧。”包小天繼續笑嘻嘻說道。
“簽訂合約?這……”唐寶玉面色一愣,心中不的不佩服包小子的心眼。
“對,簽訂合約。一旦簽了合約,我安心,唐教授您也可以放心。”
白紙黑字一旦確定了,誰都甭想耍心眼。
“也罷,隨你的意思吧。”
一場技藝的相互切磋下來,唐寶玉已經是心力憔悴了。外加上他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他已經無力氣在跟包小天耍什麽心眼或者心機了。
唐老頭現在隻想把這臭小子飛踹出門,眼不見心不煩。
包小天也是很識趣,他對著林雪兒打了個眼色,然後對著唐老頭說道:“那麽唐教授,此份合約我會在兩天之內讓人送來,小子我就不打擾了。”
話說完,包小天,林雪兒他們雙雙離去。
碰!
唐紹安一臉憤怒拳頭砸在了牆壁上,滿滿一臉憤慨:“爺爺,你剛才就不應該答應那小子提出的要求。”
包小子,你真的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