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話語一轉,接著又說道:“可是又如何?我們每個活著的人,誰人的過去都敢保證說是乾乾淨淨的形同一張白紙?就算真的是一張白紙,現在也翻頁了。過去的通通不重要,主要的是看現在。”
包小天話語一停頓,他很認真的看著朱秀琴問道:“琴姐,我現在就要你一句話,你必須得老實的來告訴我。”
見著包小天話說的那麽認真,朱秀琴點點頭:“嗯,你問吧。”
“好,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你現在對安哥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思?之前,我知道你們兩人對彼此都那麽一丁點的意思,可是現在呢?”
問完話後,包小天一雙眼珠子閃閃發亮的看著朱秀琴。
突然提起了此問題,不禁讓朱秀琴瞬間好生難為情。
沒錯,她的確是喜歡著安武文,那個一身睿智,高深,又是那麽出色,優秀的男人。可是朱秀琴卻知道,如這般優秀的男子,注定不屬於她。
何況她的過去還那麽的不堪,她自己都覺得髒髒,看不起自己的那些過去。
呵呵,試想一下,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她拿什麽去愛別人?還有什麽資格來談情說愛?
朱秀琴的沉默,包小天默默看著。他心尖有了一絲絲的疼痛,他的疼痛不是因為男女之間,而是純粹的朋友關系。
“唉,其實吧,我知道你心裡面的苦楚。只是琴姐,那些都是過去的往事了,你何苦要去作繭自縛?當然了,我也不能否認安哥的確是個很優秀出色的男人,甚至可以說是絕世好男人。我給你透露一個小小的信息吧。”
包小天眸子一閃,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琴姐,你猜測一下安哥今年多大年紀了?”
“這……”朱秀琴面色一愣,有點不解的看著包小天,“為什麽突然要這麽一問?”
“你先不管,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我估測的話……大概三十七八左後,再不濟也就四十出頭了。”
安武文人長得的確不顯老,甚至可以說他保養得很好。
“四十出頭?也是將近了。我告訴你吧,安哥今年已經四十三了。我之所以要這麽來問你,隻想告訴你一個事實,一個四十多的男人,為何他身邊至今都沒有一個女人?更別提結婚了。要我說,像安哥這樣的權貴身份,只要他願意,樂意嫁給他的女人絕對可以從這裡排隊到燕京不成問題。”
朱秀琴沉默了,因為她並不知道該怎麽來接話。
包小天繼續說道:“不是安哥不想結婚,而是他找不到合適的女孩子。我這麽說,也是不大盡然,其實安哥之前談了個女朋友,據我師母說,當時他們兩人都彼此相愛,都快要步入結婚的殿堂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女人突然一聲不響就離開了,一個人去了國外,從此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因為這事情,安哥就一直單身到現在。”
“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到現在,我想這世界上像安哥這樣的男人並不多。所以……琴姐,你是應該去追求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而不是箍住以前的那些往事,不然有一天,你遲早會後悔的。”
包小天的一番話不由得讓朱秀琴大為感動:“包子,我真的可以嗎?可是我……我害怕啊。你都說了,像安哥這樣的好男人,絕對是世界上已經絕跡的了。何況我的那些過去,我這不是要去玷汙了他的高貴身份嗎?我……我好像真的做不到。”
唉!要怪就怪安武文太過於優秀了,為何要讓他們相遇?這不是要折磨他們嗎?
包小天目光堅定的看著朱秀琴:“為什麽害怕自己做不到?你又沒有去實際行動,你怎麽就知道自己不行?我剛才不都已經跟你說了嗎?誰個人沒有屬於自己的那些不堪過去?放手,選擇看開就好,沒啥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我也看出來了,安哥對你也是有意思的。就拿上次的事情來說吧,當安哥知道你被他們欺負了,其實他表面裝作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可是我已經看出來了,他實則是擔心的不得了。礙於面子,他不敢表露出來罷了。後來……也是他授權,讓我好好去教訓那幾個小癟三不是嗎?可見,安哥如果對你沒有那一份情誼,就他那樣冷面冰霜的人,別說他不會插手,眉目都不會皺一下。”
“啊……真的是這樣子嗎?”朱秀琴臉色立馬揚起了一抹紅暈。
“嗯啊,當然是這樣子了。”包小天話說的一臉信誓旦旦,“只要你琴姐能邁開自己心中那一道坎,放手去勇敢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梅花香自苦寒來。”
“我……包子,今天發生太多的事情了,我得好好想一下。”經歷過的事情多了,考慮的也多。
朱秀琴也知道,她也不年輕了,已是快要奔三的年紀了。這些年來,尤其是在姓葉那人身邊呆著的幾年,她接觸了形形色色的各類男人,而那些男人的身份都不簡單,尤其是那些腹黑男人的手段,她親身經歷的也不少。
正是因為如此,突然遭遇上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而那個男人竟是那麽的優秀,朱秀琴才不得不慎重考慮,小心翼翼。
一方面,她不能光顧了自己的情感,從而忽略了對方的家庭。
一個出色的男人,出身在燕京,想必他的家庭也不簡單。像她這般有過人生汙點的女人,怎可入貴門?非常不現實。
另外一方面,朱秀琴就感覺自己的底氣不足。
在商場上,她朱秀琴的確是個女強人,甚至比起很多的優秀男人都厲害得多。那些年來,周旋在她身邊的男人,各類的形形色色,各類總裁大老板,他們身家千萬或者上億。
想要打她主意的男人比比皆是,可竟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產生砰然心動的感覺。
唯獨安武文,就是那樣別致的男人,第一眼,她就沉淪了。
呵呵,真的好可悲啊!上天為什麽要開這樣的玩笑?為什麽要讓他們相遇一起?為什麽他會是他們江城的第一把手,第一大BOSS?為什麽他就偏偏不能是個普通的男子?
如果真是個普通的男人,那麽未必就入得了她的眼了。
朱秀琴的糾結,矛盾,快要把她給逼瘋了去。
相愛一個人真的好難。
包小天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有點晚了,又是見著一臉正在糾結不已中的朱秀琴,包小天不得不對她安慰:“琴姐,你也不要多想了,隨自己的心性就好。那個……對了,之前那叫晨光的人,他們都是些什麽人?”
包小天可不是瞎子,從朱秀琴出先後,晨光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
難道又是朱秀琴眾多追求男人中的一個嗎?
呵!真是可笑至極,他們在追去人家的時候,為何不好好的撒下一泡尿液來照照自己?就他們那一副尿性也敢吃天鵝肉?
癩蛤蟆吃天鵝肉很不現實。
包小天忽然問起了此事,朱秀琴也只能解釋說明:“你說的那個晨光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一家塑料加工廠的老板,至於他的公司估摸大小如何,身家幾何,我就不知道了。他為人有點張揚,手下又養著一些小弟,出門時喜歡吆三吆四的……他這人不是很討喜。”
“噢,這麽說來,他這是在追求你了?”包小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怎麽說呢,他並不是第一個。不過他倒是對我很尊重,每次他們來我這酒吧消費,盡管他身邊小弟眾多,每次他們都是安安靜靜的喝酒,也不鬧事。偶爾有的時候吧……他會幫我趕跑一些小混混什麽的,我對他一般不大感冒,僅此而已。”
嘿嘿!居然還是“護花使者”?呸!勞資看那斯根本就是居心不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
包小天心中已有了小九九,他繼續問道:“那啥,琴姐,你能把晨光的公司地址跟我說一下嗎?”
朱秀琴一臉古怪神色的盯著包小天:“包子,你想要去幹什麽?你別去鬧騰呀。唉,晨光他那人也不壞,就是有點叫人討厭罷了。”
包小天笑得一臉膩歪:“琴姐,你看我包子像是個壞人嗎?你怎就把我想成那麽壞了?我之所以問你要的地址,難道我就不能跟他交個朋友嗎?放心吧,我是不會去為難他的。”
真的只是交個朋友?信了你的邪才怪。
“好吧, 當時他給了我一張明信片,我就瞅了兩眼,他們公司的地址好像是在花田大道那個區域,公司好像叫……哦,對了,應該是叫順應物流公司什麽的,我想應該沒錯。”
“行,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包小天趕緊告辭。
你妹的!安武文居然偷偷溜雞了?好歹也打個招呼不是?竟然是不聲不響開溜了。
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離去的包小天,心中夾著幾分的不爽之意。
朱秀琴回想起包小天跟她說的那些話,她心中蕩漾起的漣漪,一圈又是一波,無比激烈。
愛他,喜歡他,那麽就去追求他。
可是,真的可以嗎?
朱秀琴看著櫥窗的斑斕燈火,她瞬間就迷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