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真的不願意看下去了,他繼續說道:“林大小姐,你真夠了,這地板涼,趕緊起來吧。萬一你真把身子給搗鼓傷到哪了,我可擔當不起。喂……你真沒事吧?”
媽拉個巴子!
情況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要她是裝的,額頭上怎麽會忽然間冒出了豆大的汗水?難道說汗水也懂得演戲了?操蛋啊!可能麽?絕對不可能。
那麽林雪兒,她是真發病了。
“林小姐……”
包小天瞬間就被嚇到了,他人一蹲下去,伸手一摸,心頭頓時大震。
林雪兒整個身子冰冷。
她根本不是在裝著演戲,而是真的身子出了問題啊。
包小天趕緊問道:“林小姐,你身子現在哪裡不舒服?”
“我……心絞痛。”
“啊?心絞痛?你的藥呢?藥放哪裡?哎呀,算了,來不及了。林小姐,抱歉了,我現在馬上給你扎針。”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太乙神針”可以控制心臟等方面的疾病,比如心梗,心絞痛等等。
上次方志遠的心梗發作,恰好隨身備用藥用完了,最後的關鍵時刻,就是他包小天給施下的針灸,直接一銀針扎下,立馬緩解了他的心梗症狀。
而這一次林雪兒的發病也是類似,沒有時間去找藥,不如先扎針緩解一下她的症狀。
可是林雪兒是女孩子家,她心絞痛的位置自然是在她胸前上了。直接要把女人的胸衣給扒開了麽?好像有點不大適合。
非常時期就得采取非常手段。
包小天一手撚著銀針,臉色又是一片凝重:“林小姐,我現在必須得給你扎下銀針,可能我在扎針的過程中有點冒犯,還望你多擔當一下,得罪了。”
時間不等人,包小天沒得選擇。
他直接就扒開了林雪兒的衣服,銀針立馬扎下。彈,扣,撚,懸,轉,提,拔一系列指法,直接就是一氣呵成。
銀針一**位,林雪兒立馬感覺到心窩前的那一股絞痛,逐漸得到了緩解。
微微低頭一看,自己的胸脯一覽無遺,林雪兒的臉不由得唰的一下,四面通紅不已。
啊!要死了,自己的那啥全部不是給這可惡的臭男人看了嗎?嗚嗚……叫她以後還怎麽嫁人嘛?
包小天正在聚精會神的運行銀針,至於林雪兒的一張臉色變化,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注意。
一番緊張的運針下來,林雪兒逐步恢復了力氣,她不得不對包小天唾道:“混蛋,你剛才有經過我同意了嗎?你竟然……”
真的是丟死人了,這個殺千刀的混蛋男人,竟然把她的女孩子胸衣給扒開了?天啊!如此行為,簡直是喪屍啊,真的是太過分了。
這時候,包小天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呐呐說道:“那個我……抱歉了,剛才也是事態緊急,我也是迫不得已。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什麽都看不見。”
什麽都看不見啊?白花花的一片旖旎,當自己是瞎子啊?
要是現在能使出力氣,依照林雪兒的大小姐脾氣,她絕對是不會客氣直接一拳頭狠狠的砸上這臭男人的鼻子。
媽了個蛋!一定要把這臭男人的鼻子給砸爛不可。
“那啥……你現在身子還有那不舒服的嗎?”
包小天現在終於知道,林大小姐根本就是個瓷器娃娃,稍微用點力氣觸摸的話,都有那個可能給撫碎了去。
這個女人,以後絕對招惹不得。
“怎麽不說話?莫非身子真的很難受?”林雪兒的沉默,包小天不得不問道。
“哼!你還讓我說個屁啊,我現在身子哪裡都不舒服。”林雪兒的一張臉色還是很煞白。
“那好吧,等下我拔出了銀針,我馬上把你送去醫院,畢竟我這裡並沒有設備給你輸營養液。你覺得怎麽樣?”
包小天再度運行銀針,運行中的指法不得不小心翼翼。
“隨你的意思吧,我還能怎麽辦?每次發病的時候,我活著就好像是一個活死人,我連自己都不能控制。我的時候想想,我這麽卑賤的活著,活著又是那麽的痛苦,從小就受盡了這病痛的折磨,可是我為什麽還要這麽努力,辛苦的活著啊?到底為什麽?”
林雪兒的一番話,包小天竟是無言以對。
我們每個活著的人,他們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使命。可是對此林雪兒,包小天竟然找不到一句話來安慰她。
“包小天,你說,我現在活著是不是挺像一個廢人的?哈哈……我都覺得自己挺可悲的。活著不如去死,總是去勞煩他人。可是你知道嗎?一旦想起我爸爸這些年為我四處勞累奔波,如果我就這麽放棄了,那他一定是很傷心的。”
“我爸爸真的很偉大,他為了我,甚至連同他的命都可以舍棄。我想也快了吧,我還有5年的時間可活著。我想等我死了那一天,我爸爸沒有了我這個累贅,他或許生活得比較輕松吧。”
“林小姐,居然你爸爸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你,你也不要在說那些話了。相信我,或許我們可以去找另外的捷徑,你的病一定可以治愈的。”
那可是天生絕脈啊,真的可以治愈嗎?對於未來的事情,包小天真的不知道。
可是只要能活著,就會有希望,哪怕是微乎其微,哪怕還有一口氣,都不能放棄不是?
堅持著,可能會有一份轉機;可是一旦放棄了,最後什麽都沒有了。
估測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包小天趕緊拔出了銀針。
林雪兒馬上扣好了胸前的衣服,她臉頰依舊通紅。
渾圓的飽滿,看著真叫人有點把持不住,就想去感受一下那豐腴的海綿體。
包小天趕緊按下了心頭那一抹怪異的念頭,說道:“我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
林哲南離去的時候,對包小天曾有交代。一旦林雪兒發病了,她必須得去醫院輸些營養液,從而補充她身子機能。
針灸雖然一下子能夠緩解一下林雪兒的心絞痛,可是她的身子還是很虛弱,輸營養也是必須的,耽誤不得。
包小天的建議,林雪兒並沒有意見,她默許了。
可是如何下樓去?他們必須得面對這個難題。
輪椅嗎?根本不現實,他們家中沒有。
那麽目前只有一個選擇了,包小天抱著,或者背著。
“你老是這樣來看著人家幹什麽?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林雪兒的身子還是軟軟的樣子,她被包小天攙扶靠在了沙發上,一副看起來有氣無力。
林大小姐的這一副模樣,包小天絕對可以將她擺出各形各樣的體位來。
“呃……是這樣的。我正要打算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是我抱著你下去,還是背著你下樓?你自己覺得呢?當然了,如果你現在還能走動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我怎麽會知道嘛。”林雪兒臉頰不由得又是一紅。
剛才在做針灸的時候,好像什麽都被看光了吧?還在乎這麽一點禮節嗎?
呸!臭男人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唉!林小姐,時間不能在繼續耽誤下去了,還是我抱著你下樓去吧。”
男子漢大丈夫,可以有所為而有所不為。
不就是一個“公主抱”麽?有啥大不了的?包小天直接二話不說就抱起了林雪兒,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大小姐的身子竟是那般的輕盈。
他抱著她,好像是抓起了一個娃娃,一點重量也沒有。
安靜的蜷縮在這男人的壯實懷抱中,一股很怪異的感覺從心頭滋生。那會兒,林雪兒甚至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了包小天的心臟跳動。
碰!碰!碰!
很有節律性,正如她現在的心情一樣。有點暗暗竊喜,又是有點淡淡的失落。
包小天很奇怪這個女人怎麽會一下子就安靜下去了?剛才好像還是對他很排斥,這麽短暫的時間內就轉了性子?
只能說女人心海底針,不是大老爺們可以琢磨得透的。
下了樓區,上了車,直到車子啟動了,他們還是很安靜,一直都很安靜。
……
崇江人民醫院。
經過了包小天的一番爬上爬下之後,他終於把所有的手續都給搗鼓完畢。
現在,林大小姐安靜的躺著輸著液體。
包小天搬來了一張小凳子坐著,一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一瓶500毫升的營養液輸完後,林雪兒面色有點發窘,她欲要掙扎下床去。
包小天趕緊阻攔她道:“你正在輸液呢,你要去哪裡?”
“我……不要你管啦,我現在就要下床去。”林雪兒還是掙扎著要下床。
大小姐的脾氣歷來如此,包小天也是沒轍,他隻好雙手一攤開:“好吧,你要下床,我是不會在阻攔的。只是以你現在這身子板,你能走動嗎?”
“我……哼!我走不動,那我就用爬的總該可以了吧?”
“行行,你厲害,你牛逼。那你總該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要去……洗手間解手。”
嗚嗚……對著臭男人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她容易嗎?真的一點都不容易。
突然發病了,身子發軟,雙腿更軟,幾乎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別說下床了,走動都成了一種奢望。
解手……啊?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包小天臉上隨之揚起了一抹非常不自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