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墨老頭,包小天直奔王崇真的府邸。
王崇真對包小天的到來,王老頭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跟墨長卿的心意是想通的,包小天的突然到來,也是他的意思。
包小天進院子的時候,發現王崇真正在院角落栽花,一個剩水的小鐵桶,一把小鏟子,卷著衣袖,挽著褲腳,一副鄉下阿伯的打扮。
呵呵,老頭子的日子過得挺清閑,也是悠哉。
“師父。”包小天打了個招呼,走了過去。
“你來了?”語調平平淡淡。
“嗯,您在幹什麽?栽花麽?您還真清閑。”
“清閑個屁,來,給我搭把手,你去給我剩些水來。”
師父老人家有請,怎敢不從?包小天唯有是老老實實的揪上了小鐵桶,剩水去。
包小天把水提來後,老頭子已經把花給栽種完畢。他看著有些好奇,問道:“師父,您這栽種的好像是蘭花吧?”
“嗯,好眼光,看來你也是識貨之人。”王崇真拿著瓢子小心翼翼的澆灌。
包小天想要身手去撫摸一下,卻突然間被老頭子給拍開了:“別碰,我這花可嬌貴著呢,這是外國進口的蝴蝶蘭,可是我花費了整整10萬塊購買而來的。”
“啥?這花就花了10萬?”真有那麽嬌貴麽?包小天一臉不淡定。
臥槽尼瑪!
他這師父真不是一般的敗家啊!就區區一株植物,真的能夠售賣這麽多錢?那可是10萬塊啊,而不是1千,也不是1萬。
10萬塊錢可以低得一戶貧苦人家幾年的夥食費了。
我擦!
現在的老人啊,真搞不懂他們的腦回路了。花費個10萬塊錢來購買這樣的玩意兒,即不能吃,也不能喝,只能看看。
可是看看能增得長壽麽?還不如直接大街上去看美女美腿來得比較實在。
包小天一張臉色不停變化的很精彩。
唉!花費的又不是自己的銀子,關自己卵事咩?包小天繼續晃頭又晃腦。
“那事情,墨老頭想必都跟你說了吧?”王崇真忽然問道。
包小天點點頭:“嗯,他都已經跟我說了。師父,我能問一下,那個武林風的賽事對於你們倆老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王崇真瞅了包小天一眼,他放下了小鏟子,搓了一把手,拿起茶杯喝了茶,爾後才是悠悠說道:“那事情吧……我怎麽來跟你說呢。即使我說了,也許以你現在的年紀,你也是不懂得。我只能跟你說,那是一種情懷。想當年我跟墨老頭也是曾經意氣奮發,我們一起去參與了武林風。只是很可惜,當年高手如雲,盡管我跟墨老頭都是年輕力壯,彼此的武功底子都不弱,可最後還是不敵來自外邦某個小國家的阿克力,我們都輸了。”
“唉,你有所不知,那是我們的一塊心病,這個武林風大概每10年就會舉辦一次。人生能有幾個10年?這時間一晃啊,我跟墨老頭都老了。這尋尋覓覓多年,我們都沒能找個合適人選,這不,這一屆恰好有了你,所以我們就一起共同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讓你代表我們二老去參賽。”
“當然了,我們都不知道你心中是怎麽想的。如果你實在不想去,我們也不會勉強你的,大不了我們把名字撤銷就好。”
“既是如此,我看還是不必了。”
奇了怪,原來當年還有這樣的檔子事?可是讓包小天覺得奇怪的是為何,墨老頭不早跟他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莫非是因為墨老頭覺得難為情了?嘿嘿,一定是這樣的。
“這麽說來,你是答應了?”
自己是包小天的師父,可是王崇真捫心自問,他對自己的這個弟子了解還真不多。
以前他們在江城的時候,還能經常見面。現在他回到了燕京,彼此見面的機會就更加的少了。
“嗯,算是吧。”
包小天左顧右盼了一下,接著問道:“師父,我跟您問個事情,達哥經常來看您麽?”
包小天口中的“達哥”便是他的頂頭上司陸達。
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包小天根本就沒法聯系到他們一組的任何成員。比如說徐老頭,白芍,冷若冰等眾人。
上次包小天就曾經跑去追問馬博士,可是馬博士卻告知他說,自己也不知道。
組織上的事情,一旦給派遣下了任務,他們就得必須去執行,他們的行蹤自然是需要隱匿保護,是不能隨便透露。
想想這個操蛋的問題,包小天覺得很蛋疼。
“你說的是陸達啊?唉,那小子我也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他了。以前嘛,每個月他都會來看我,一兩次,兩三次都有。只是這兩個月來,陸達曾經跟我說,他忙,走不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小子的性子,我都習以為常了,隨他去吧。”
陸達跟母姓氏,可是王崇真這當爺爺的竟然不介意自己的孫子跟了母方姓?看來老頭子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豁達。
“哎,你看這都午後了,你來把我搭把手,讓咱們爺倆搗鼓幾個小菜,好好喝上一杯如何?”王崇真建議問道。
“嗯,如此尚好。”
匆匆忙忙趕了一夜的火車,漫漫長夜真的是無聊又寂寞。還好包小天精力很旺盛,像他們作為武者,即使幾天幾夜不睡覺,或者只需眯個眼,打個盹即可很好的保持自己的精力。
包小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師父親自下廚,掌杓的技藝還不賴,他也只能乖乖的打著下手了。
包小天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不由得馬上就問道:“師父,我怎麽好像從來都沒有聽您提起過師娘啊?有些好奇,師娘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想吧,師父您都這麽厲害了,那麽師娘一定很不簡單。”
“呃……你小子怎麽好端端問起她來了?”王崇真立馬揚起了一抹不大自然神色。
包小天一早就發現了,嘿,師父竟然在害羞?有故事!
包小天繼續追問:“師父,不如您就來跟我說說一下師娘唄,她現在還好嗎?”
“她……唉,我都有好些年沒有見過她了。”王崇真有點傷感。
果真有故事。
打鐵必須得趁熱,包小天繼續追問:“您和師娘到底怎麽了?”
王崇真答非所問:“你把這菜先端出去吧。”
“哎。”
老頭子居然不肯說?包小天一顆心頓時癢癢起來。越是不想說,他就越想知道。
當年認識王崇真的時候,他的修為已經很牛逼了。然而這些年過去了,想必他的半聖修為已經突破到大聖了吧?
大聖啊,興許放眼整個華夏,十幾億的人口當中,如此級別的武者必定是屈指可數,一巴掌都可以數得過來。
想想都讓人覺得渾身血液沸騰,包小天現在突破了半聖,他都高興的不得了。何況還是大聖?若是繼續往上的話,大聖之後便是小周天,大周天。
不過包小天卻知道,即使他窮其一生也不可能達到大周天那樣的頂級修為。
大周天啊,即可飛升入虛空了吧?
唉!這輩子吧,也只能想想而已啦。不切實際的東西,包小天從來都不會去奢望,珍惜當下就好,他歷來都是個實在人。
幾道清炒的小菜,外加幾瓶酒水。盡管菜品不是很豐盛,酒水也不是高檔。
然而只是一頓尋常不過的便飯而已,都是大老爺們,沒人會去計較。
兩杯酒水下了肚子後。
王崇真對包小天問道:“小子,你真想知道你師娘的事情?也罷,畢竟你可是我的徒弟,萬一等哪天你們見了面,卻彼此都不認識,鬧出了笑話就不好了。你師娘叫杜麗娘,閨名就叫麗娘,她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
“唉!回想當年我們的相識那一幕,我至今都歷歷在目啊。這時間一晃,我們都一起老了。”
王崇真一抓起酒杯,直接乾掉,他接著苦澀一笑:“你或許很好奇我為何會跟你師娘分開。當年是因為一些事情,我們意見不合,鬧了個矛盾,然後你師娘就一氣之下去了天罰,她在生我的氣,以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吧。”
“天罰?好熟悉的字眼, 我好像曾經聽某個人提起過,可是我一下子又忘記到底是誰跟我說過。哎,師父,這天罰是什麽地方?我總是感覺好像很神聖的樣子。”包小天一臉迷糊不解。
王崇真怪異的瞅著包小天:“你小子……當年是陸達把你帶入了門,可是對裡面的東西,你知道的真的是太少了,我該怎麽來跟你說呢?不如等你下次見到陸達的時候,你在好好的問他吧,我一時間也跟你說不清楚。”
“那也行,不過師父,你總得先告訴我,天罰到底是什麽地方嘛。”包小天真的很好奇。
“天罰是我們組織關押那些頂級犯人的地方,我說的犯人跟外面犯法的一般犯人有著很大的區別。一般的刑事犯罪,無非就是殺人,放火,外加上搶劫等等。而我現在跟你說的犯人,他們都跟你一樣,本身擁有跟一般普通人不一樣的能力,而天罰就是關押這樣的一群異人。”
我去!難道天罰就好像那神盾局一樣的存在嗎?專門是關押擁有了異能人士的犯罪?
可是他包小天不也是個異能人麽?一雙眼睛透視萬物,牛逼哄哄的吊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