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我肚子也餓了,不如我們就先去吃飯吧。”包小天唯有是裝聾作啞。
“哼!德性!算了,都懶得跟你計較了。”
唉!誰讓她犯賤的義無反顧就認定了這個花心大蘿卜一樣的男人?鞋子是否合適,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如是飲水冷暖自知。
燕京的夜繁花似錦,夢遺落在長安城內,破碎了多少少女的心。
用過了晚餐,長夜漫漫。
包小天給胡麗麗建議說要去莫妮卡的“王牌俱樂部”耍一下。
莫妮卡,那個女王一樣的高貴女人,包小天的確是有些想見她了。
上次燕京一別,他們偶爾會打個電話聊一下,都是聊些不溫不火的話題。
包小天的提議,胡麗麗並沒有任何意見。
多數男人都喜歡泡吧,見多不怪。
莫妮卡的吧廳還是經營的如火如荼。
公主圈子中的大姐大,凡是前往吃吧停消遣的顧客,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可以任由他們如何的瘋玩,胡鬧,但是僅此有一點,絕對不能鬧事。
凡是來此消遣的顧客,他們都知道此吧廳好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只要你不鬧事,隨便你嗨到天亮都沒有來管你。
“啊!好久沒來了,生意還是那麽的火爆。”
杵在大門上,包小天一臉感概。
胡麗麗並沒有啥感覺,只是一處消遣的吧廳而已,只是這吧廳的主人身份很不簡單罷了。
胡麗麗呆在燕京也有一兩年的時間,對於燕京的時局,她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
她唯一理解不了的是莫妮卡這人,一個出生在貴門的大千金,她怎麽會開門做這樣的生意?
尤其還是一個女孩子,前往消遣的顧客,真的是什麽牛鬼蛇蛇都有,那樣的身份,真的適合麽?
胡麗麗跟莫妮卡的交情還算可以,她們是因為包小天的關系結緣。
偶爾有的時候,莫妮卡無聊了,她會去公司找胡麗麗,然後一起逛個街,做個頭髮,做個美甲,面膜什麽的,再不濟就是吃個便飯了。
只不過胡麗麗很難融入到莫妮卡的圈子中,那些女子,她們身份都是非富即貴,都是出身在貴門或者豪門的家庭。
盡管胡麗麗已經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監了,可是每次胡麗麗見到那些高貴的女子,她心底還是有些小家子氣,放不開自己的身份。
她本就出身卑微,她是給被親生父母丟棄的孩子,然後被一個叫胡水生的男人給收養了。
唉!說起這個不成器的養父,滿滿都是一步厚厚的血淚史。
“麗麗,你怎麽了?幹嘛呆呆的?問你話也不說,身子不舒服嗎?要不我們回去吧。”包小天一臉擔心。
嘿嘿,漫漫長夜啊,有氧運動自然是缺少不了的環節。
胡麗麗一晃神色而過,她笑著搖頭:“我沒事,居然來都已經來了,我們還是進去喝上一杯吧。”
“遵命,我的女王。”包小天做了一個紳士“請”的動作。
惹得胡麗麗大笑的花枝招展。
女人嘛,她們就喜歡被男人捧在手心上當成一個公主來疼愛。
入了吧廳後,包小天,胡麗麗他們才知道莫妮卡已經好些天不來了,至於是什麽原因,吧台上負責調酒的小阿哥,他也說不清楚。
所幸包小天他們也不在追問,兩人點了些酒水,選擇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位置,兩人小口的對飲,說著綿綿情話。
“包子,你覺得莫小姐那人怎麽樣?”胡麗麗忽然對包小天問道。
包小天面色一愣,他心中頓感有點怪異。當一個女人問起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此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為什麽突然要這麽問?”包小天心中多出了一個小心眼。
“不為什麽,我就突然有點好奇。你說莫小姐出身是那麽的高貴,可是我有點想不明白,她又是個女孩子,她怎麽會……”
“好吧,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麽。”
包小天端起酒杯啜了一口,慢悠悠說道:“怎麽說呢,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你說她叛逆吧?其實並不是那樣。按理說來,以她的家庭,絕對是反對她開這樣的俱樂部。可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的家人好像並沒有反對,就好像當做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至於是什麽原因,我們外人就不知道了。”
莫妮卡,她絕對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
“嗯,我跟你的想法也是一樣。老實說吧,有的時候我真挺羨慕她的。出身貴門,又是這燕京名媛,凡是有些身份的男人,他們都爭著搶著要去交往。包子,你知道嗎?每次妮卡來找我,然後每次跟她的那些貴氣朋友呆在一起,總是讓我渾身的不舒服。唉,你說,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因為你自卑唄。”包小天一語就戳中了胡麗麗的心事,“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們每個人的出身不能選擇,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居然我們更改不了自己的出身,可是我們可以改變我們自己啊,盡量的充實,完美自己,久而久之,自然而然的,你就會發現自己很快就優秀了。還記得醜小鴨的故事嗎?”
“當然了,這個幾乎全世界都知道的寓言童話故事,誰會不知道啊?”胡麗麗笑著搖搖頭。
“是啊,的確是幾乎全世界都知道的童話故事。醜小鴨之所以覺得自己很醜陋,那是因為它扎堆在一群小鴨子當中,只有它自己是另類的,自然是覺得自己醜了。可若是把它往白天鵝堆一放,你我都一個樣,自然是沒有美醜之分了。”
“麗麗,你現在不也是融入到了她們的圈子中去了嗎?你若是覺得自己是醜小鴨,那麽你就是那一隻醜小鴨,如果你覺得自己是白天鵝,你就是白天鵝。其實話說回來,不管是出身高貴的,還是卑微的,本質都是一樣的。有的人之所以被人看不起,不是外人造成的,而是連同他都看不起自己,你說一個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還談何讓別人看得起?”
“唉!話說的是如此,道理人人都懂得,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是啊,的確不多。不過麗麗,你知道嗎?比起當初你在醫院任職的小護士,而現在的你已經非常優秀了,別在胡思亂想了,也甭管他人眼光如何看你,你又何必在意?因為別人眼中的你未必是真正的你,你只需做好自己就好。”
是啊!別人眼中的你未必是真正的你,人活著已經很累了,何必在乎,去糾結別人的眼光?你是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為了他人。
包小天的一番話頓時讓胡麗麗茅塞頓開。
“咦?包小天?真的是你啊?”
一張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臉蛋出現在包小天眼皮下。
嵐少勳?嵐家的那個紈絝大少爺?真的是他嗎?
包小天真的很驚訝,他從嵐少勳臉上再也看不見曾經那個渾身上下都是紈絝氣息的大少了,以前一張白白淨淨的臉蛋,現在竟然有些黝黑的發亮。
如果他們在大街上撞見了,包小天倘若不仔細辨認,他真的沒法把眼前這個人給認出來。
“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嵐少勳臉上掛著一抹笑意,然後他同是笑著跟胡麗麗打了招呼,“胡小姐,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呃……你好。”胡麗麗眼拙,她竟然沒能將以前的那個紈絝大少給辨認出來。
她心中正在疑惑著,這人誰啊?怎麽是一副自然熟的樣子?甚至還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問題是在她的腦海中,她並不認識他啊。
那麽他到底是誰?
“嵐少勳?你的變化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你的聲音,我還以為……哎,你該不會是剛從非洲回來吧?”
天啊!這斯的變化怎會那麽的大?如蛇換皮一樣的脫胎換骨。要不是聽著聲音有些熟悉,包小天還以為他認錯人了。
“我想也差不多吧,不介意我跟你們拚一桌吧?”嵐少勳舉足之間真的已經沒有以前那個紈絝大少的一丁點氣息。
“行吧,你隨意就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包小天還是很大度的。
呃……不是吧?這人竟然是嵐少勳?嵐家的那個紈絝大少爺?他怎麽就變成這一副模樣了?竟然是那麽的陽剛!不可思議!
胡麗麗偷偷的心中怎舌不已,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那個, 我去個洗手間,那麽聊。”胡麗麗借故走開。
包小天不由得對嵐少勳多看了兩眼,他還是一臉驚訝:“你的變化真大。”
“那是。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在我舅舅的軍營中磨礪了幾個月,到現在總算有點小小的成績了。包小天,多謝你當時的看不起。”
“呵呵,你是認真的嗎?”包小天並不知道嵐少勳話是說認真的還是在對他嘲諷了。
嵐少勳啜了一口酒水,一副耐人尋味的掃了包小天兩眼,展露了一抹笑意,對他反問道:“那麽你覺得呢?我是否在跟你開玩笑?”
呃……鬼才知道。
他們曾經是對頭,不死不休的幹了好幾場,嵐少勳當時恨不得要將包小天給弄死。而現在他們兩人竟然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一起暢聊?
那樣的場合,那樣的操蛋關系,外人既是看不懂,也是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