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馬上離開我的辦公室。”
崔文卿給包小天氣得一張臉色漲得通紅。今天,他們算是真正的撕破了臉皮。包小天亦是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我希望崔站長能夠好好的記住我剛才的話!想我們不是低頭見,抬頭也會見。不要再去為難周家叔侄,不然,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的。”
包小天說完,嘴角又是繼續扯出了一抹冷笑,爾後是揚長而去。
可惡!
崔文卿一臉色的鐵青,連續大口灌下了幾口茶水,他的心情依然是無法平靜。看樣子,包小天是打算要跟他對著幹了。既是彼此都撕破了臉面,那麽他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
但,話又是說回來,崔文卿心中忽然是有些忌憚起包小天來了。包小天的劣跡斑斑,在江城中可是有名的刺頭。若是繼續要跟這樣的人抬單杠,不是不是一件很愚蠢的行為?何況,包小天背後的那些關系,更加是不簡單。
嗤!
暗暗想通了這一點,崔文卿狠狠的抽動了一口氣!也許,這一步棋,他是走錯了。可看包小天那囂張跋扈的態度,那小子根本就未曾把他這個站長看在眼中。這才是崔文卿對包小天無法忍受的傲慢地方。
周海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慢性HIV病毒攜帶著。為了能夠良好的控制住他的病情,包小天在第一時間之內立刻讓專職負責此方面的醫生們給周海配置了一些藥物。只要病情不複發,那麽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現在包小天要做的,他就是想要從周海口中套出話來,他這HIV病毒到底是怎麽回事?又是怎麽感染而上的?這才是問題之重。
防疫站是城市的疾病控制中心,自然有這方面的專家。阮之山就是這方面的專家之一,對此方面疾病頗有研究。
包小天為了周海的事情專程找到了他的科室。
阮之山對於周海的事情,他也是聽說了一二,而且他聽說了包小天因為此事跟他們的站長意見不和,從中鬧出了很大的矛盾風波來。
阮之山在此防疫站任職十多年的專家以來,對於外面的發生時期,他幾乎是很少關注的。反倒是包小天這事情,說句心裡話,他很欣賞這個年紀輕輕的黨委書記處事態度。
“包書記,你今天找我來,所謂何事啊?”阮之山咪咪笑臉問道。
“哦!阮教授,是這樣的,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周海的病情。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他這病情如果沒有藥物控制的話,他會複發嗎?”
包小天雖然是學醫出身,但對於這方面的疾病,他知道的並不多。再者,他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處於懵懂中可以理解。
“唉!針對你負責的這事情啊,我還不真不好說。依照患者目前的情況上來看,事態不算太嚴重。但這也不是絕對的!你也知道,不管是任何人一旦感染上了這個病,一般會伴隨著其他的並發症,所以往往像他們這類患者的病情,在他們發病的時期內,一般都是很難控制下來。我得跟你提個醒,他的情況不算太樂觀。”
阮之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後,然後半是開玩笑的語氣問道:“小包啊,我聽說你為了此事,不惜跟站長鬧翻了臉?唉!你們這又是何必呢?都是同在一個部門工作,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即使天大的事情,也能好好商量不是?”
“阮教授!那個啥……此事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我們不談這事情了,不知道教授可否有什麽好的藥物可以……”
阮之山搖頭笑笑說道:“藥物是有!不過我給你介紹的這個藥物,
是進口的意大利藥,價錢方面比較昂貴,我怕到時候站長他會……”“您盡管開出來,不用理會那號人。他們的一切費用暫時有我墊付吧!居然我已經決定好了此事,別說他是區區一個站長,即使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能阻止我的決心。”
崔文卿算個毛球!從他包小天進入到這防疫站第一天起,說真的,他還真正好好端眼敲過那老貨一眼。
“哎!那好吧!居然你這包書記都這麽說了,我隻好依照你的話辦了。我看這樣吧,我先給他開一個療程的藥物,大概需要吃一個月的時間,看看小夥子的情況如何。如果再複查,呈現陰性,那最好了,如果反之,我也是沒有辦法了,聽天由命吧。”
“行!有勞阮教授了。”
包小天心中暗暗一讚!還是這些防疫站的老專家們好說話!在想想因為此事跟他鬧了分支的崔文卿,那一張死人撲克臉,卻讓包小天大倒胃口。
重新把周家叔侄安頓了下來,包小天又是在第一時間給周海提供了一個療程的藥物治療,全程都是免費,不收他們分文。
周海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心中說是不感動,那是不可能。至於之前一直折騰鬧個不休的周大炮,對於此事,他亦是不好說些。當然,他心中不管是對包小天,還是這防疫站,他心中還是有著諸多的不滿情緒。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這麽波瀾不驚,雲淡風輕過了去。
突然有一天,周家叔侄他們無端消失了。消失的意思就是,他們不見了?這下可把包小天給折騰壞了,連續尋找了他們叔侄幾天,大小街道都搜過了,依然不見他們兩人的蹤跡。仿佛,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那事情一樣。
無奈,包小天只有放棄對他們叔侄的尋找。也許是他們良心發現了,又是或者其他的什麽原因,讓他們匆匆不告而別。
希望那小夥子吉人天相吧!
隨後的日子,包小天在防疫站中,他混混沌沌的過著日子。
防疫站所有人都知道,那新任而來的包書記,跟他們的站長不和,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是到了水火不相容地步。
每當偶爾聽到防疫站的職工悄悄在背後意亂此事,包小天總是一笑而過。閑人閑事一籮筐,誰有那個功夫去理會?
又是在某一天中,包小天意外的接到了上頭組織的通知,讓他去燕京學習。學習什麽?自然是去黨校了。
可讓包小天不明白的是,為何這一次,上頭會一紙調令將他派去燕京?而不是其他城市地方呢?退一萬步說,即使在他們江城的黨校也可以啊!怎麽會一下子把他一腳踢了那麽遠?
後來,包小天仔細一想想,也許又是那個崔文卿在他背後搞鬼所為,一個月的黨校學習,正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索性把他從防疫站給踢了出去。
對此,包小天是沒有任何意見,他表示服從上級領導的安排。
其實包小天不知道的是,“調遣令”是衛柏青的意思。在早前,包小天跟崔文卿的關系鬧得很僵,衛柏青在第一時間之內就得到了情況。
按理說來,包小天目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副處,這樣級別的職務,在衛柏青這大BOOS眼中看來,一抓一大把,形同一粒芝麻一樣,小的不能在小。
但,很多外人都不知道,包小天是他衛柏青一路提攜起來的小幹部。如果從輩分上論述,包小天是他的學生,而他就是包小天的老師。亦師亦友,加上其他的關系,總之一句話,道不清,說不明。
從另外一方面上說,包小天的性子好野,像是一匹野馬,放蕩不羈。這才是衛柏青感到最頭疼的地方了。
為此,衛柏青在百忙之中,他特意抽了一個時間來安排包小天去燕京學習,一個月的黨校學時,應該可以讓這小子的鋒利心性收斂一些吧?
至於包小天去燕京學習一個月後, 衛柏青對包小天的職務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明朗的安排。當然這所有一切,包小天至今都是蒙蔽在骨裡。
農家風味館。
大堂上的一座子上,包小天,胡麗麗,周文虎,幾人喝著茶水,磕著瓜子,嗝屁聊天著。
周文虎從鄉下趕回來,知道包小天對王海的貪墨並沒有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他是讚揚包小天這麽做的。
畢竟他們跟王海,算是朋友一場。朋友貪墨了朋友的錢,然後朋友又把朋友扭送到公安廳,這事情無論放在誰人的身上,都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情。
“對了,包哥,最近有王海的消息嗎?”周文虎知道包小天也許一直在關注著王海的去向。
包小天眉目一挑,臉色一片淡漠,說道:“這好端端的,怎麽問起他的事情來了?文虎,如果我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你會相信麽?”
“哎!為何不相信!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情!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他而已。以前,我們不忙的時候,就好像我們現在一樣,坐一起,然後……唉!算了,都是一些過去的芝麻事情,不算也罷。”
周文虎他微微歎息了一口氣。王海啊,真的是讓他們失望了。
“你們真是的,如果真的是舍不得這一份友情,那麽你們就找他啊?人活著一世也是不容易的。我們總要面對著各種形形色色的誘惑。王海的行為,我能理解。也許正如他說的一樣,他窮怕了!所以……每個窮人在面對金錢的誘惑,他們不能抵擋住,那是人的天性如此。誰都不能例外。”胡麗麗說了她對王海當初貪墨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