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安哥,你就不要損我了。你這京城大老爺來了,剩下的事情由你來解決吧。”包小天說的一臉輕松。
感情此禍端好像不是他招惹出來的一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置身事外。
安武文的面色立馬是沉了一下去,他目光一挑上兩乾警去,問道:“你們是那個分隊的?這些黑車司機,你們可認識?”
不管是林俊,還是葉默,對於安武文這個三室主任的驀然出現,又是見著他跟包小天親密的攀談。
他們知道,似乎今天晚上招惹到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同是在京城,他們不可能不認識。
“安主任,我們…….是五分隊的,我們並不認識他。”葉默沉著回答了安武文的所問。
開什麽玩笑啊!即使他們認識這些黑心的司機,在安武文這個紀委主任跟前,他們也有佯裝糊塗了。就算他們真的跟他們這些黑心的司機相互勾結一起,外人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們,他們可以有恃無恐。只要他們的狐狸尾巴不露出來,沒有人揪住他們的把柄,明天的太陽照樣會升起,他們依然做著他們的小乾警。
安武文很認真的瞅看了兩小刑警幾眼,他明知道包小天剛才在電話跟他說的都是真的,可現在畢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說明他們相互勾結一起。在繼續的糾纏下去也沒有了意義,安武文遂是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去告訴那些司機們,日後不要在鬧事了,今天的事情,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安主任請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麽做。”
兩小乾警忙著去撫慰那些躺在地上,依然在痛苦嗷嗷呻吟的司機們。
包小天冷眼看著安武文的處理結果,盡管他不是很滿意。但,包小天亦是知道,安武文這樣的處理是妥當,又是恰到好處。
畢竟安武文他不能淡淡僅僅是憑著包小天一面之詞,然後通通把那些司機們全部扣押。如此為之,也許他們當中會反彈更大,不如來個順水人情,把小事化了,在給他們一個警告即可。
想必這些司機們,他們經過這麽一遭,得到的教訓不小,往後中他們應該會有收斂。
“走!上車吧!你不是說要喝酒嗎?在發愣下去,可是要到凌晨了。”
包小天這才是回了神,屁顛的跟著上了車。
“呵!你這紀委主任果然厲害啊,一句話立刻都讓他們滾蛋了。想我剛才……哎,我都有些羨慕你的身份了。”
“羨慕個啥?你表面看到的風光,也就那麽回事。如果真的給你乾工作,也許你就不會這麽想了。你可知道,乾紀委是最容易招人恨的。小人在暗處,有些暗箭難防啊。”
安武文一邊開著車,一邊感慨。
“嗯!或許吧!但,人性是貪婪的,往往不到才是最好的。我們現在去哪裡?”
“喝酒。”
到了地方,其實是一間看起來很優雅的小型酒吧。入到了裡面,讓包小天有些驚訝。安武文剛才說要給他介紹朋友認識,他竟然早就認識了。
大亨林哲南,而且更讓包小天感到驚訝的是,唐國雲居然也在?
自從上次包小天讓唐國雲給他下跪敬茶道歉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他了。可是想不大,原來他這二代公子哥跑到了燕京來了?
呵呵!地球真的是小得可憐,他們在江城兜轉了一圈,又是碰面了。
當中,最驚訝的人是安武文,他怎麽也是想不到,包小天跟林哲南早就認識了。看來包小天的交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廣泛許多。
“哎!居然你們都認識,彼此都是熟人了,
也免得我跟你們重新介紹一番。”安武文笑笑,給包小天拉一凳子。唐國雲見到包小天的時候,他面色亦是微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也許經理過一些事情,如今的他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他。
“包小天,好久不見了。”
唐國雲竟然是主動跟包小天打起了招呼。這讓包小天心中更是驚訝了。他所知道的是,唐國雲對他的恨意,如同被那濤濤洶湧的長江水,這會兒,怎麽變性了?暗暗估測一下,他們說來也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了。
“是啊!好久不見!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麽?”唐國雲主動示好打招呼,包小天可不能矯情啊!他當下笑著問道。
唐國雲給包小天倒下了一杯酒水,一邊說道:“也沒有在忙什麽,最近在跟林懂周轉一些生意。目前算是小有所成吧。”
聽唐國雲的語氣,他似乎在跟林哲南合作生意吧?對此,包小天也不多問。只是心中有了一絲好奇。
當初包小天發現林哲南跟唐國雲走得特別親近,到今天看來,他們合作生意,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
“包小天!我們也是好久不見了!來!我們都乾上一杯。”
林哲南依然是沒有多大的變化,有著屬於他商人的銳利。包小天對林哲南這人,談不上細化,也談不上特別討厭。只能說,他們每一次見面,都是在淡淡的相交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乾杯!”
一圈敬酒下來後,林哲南跟唐國雲借故離去。
“安哥,你是怎麽認識他們的?林哲南那人有些不簡單呢。”包小天目光掃了他們離去的背影,低聲對著安武文問道。
安武文抿了一口酒水,悠悠說道:“其實我也是在一個朋友的宴席上認識他們的!我們的關系,也就一般般吧!他們邀請我很多次了,然後每次都給我拒絕了。說來,我跟他們才算是今天重新認識的呢。怎麽?聽你的話,似乎話中有話啊!莫非你對那個台商林懂可有什麽看法?”
“嗯!看法倒是有一點!不過目前我也說不上來。”
包小天依然清晰記得,白芍對他的告誡,林哲南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一個成功的商人,尤其是像林哲南這樣的大亨,當然是不簡單。至於他是否在暗地中從事一些不為人知道的活動,包小天可是不敢下保證。
安武文對著包小天挑去了一撇目光,問道:“咦!我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感覺到你的在質疑他那個人呢?說說看,那人到底有什麽問題?”
“嗯!說他不是不可以。那你得首先告訴我,林哲南難道真的是純粹找你喝酒了?如果對方沒有什麽目的,單單是從朋友的立場上來邀請你,那麽我就覺得那人沒有什麽問題了。”
安武文想了一下,過程中,他並沒有發現林哲南對他有什麽非分要求。莫非對方是借助他紀委的身份?想要從中打聽,或者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嗎?這或許有可能!當然,這只是安武文的單面猜測。他何嘗不知道林哲南這人並不簡單呢?
像他們乾紀委工作的,一般幾乎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看人,看事,憑的就是第一感覺。
“你說的沒錯,今天晚上,我們真的是純粹喝酒而已。好了,不說他們的事了!你小子上燕京來學習?我怎麽看都不像,看你這性子,讓你一天好好的坐在黨校中聽課?我怎麽突然感覺事情一點都不靠譜呢?”
相識一段時間以來,安武文對包小天性子的了解,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讓他這猴子精的人,安分守己,且又是老老實實的聽完黨課?根本是不可能。
以前,安武文也在黨校呆過,那個年代的他們,無比老實。老師該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唉!哪裡像現在的年輕幹部,簡直是恨不得要把黨校給掀翻了去。
“嘿嘿!那個啥……該怎麽說呢?來!喝酒!不說那些煩心事。”
……
翌日。
包小天原本可是調好了鬧鈴,鬧鍾是準時響了,可他卻是沒能準時醒來。猛然才是想起,今天可是他到黨校報道的第一天呢。
糟糕了,可是不能遲到了啊!
等包小天一路匆忙趕到了那坐落在市區中心的黨校時候,包小天看了一下表,他還是遲到了十余分鍾。
於是,包小天往裡面探頭又探腦,發現講台上站著一個一頭白發蒼蒼的老頭子。老頭子佩戴著眼鏡,面相看起來很和藹。
能夠在京城這黨校任職講師,看老頭子的身份,亦是不簡單。看看他的派頭,無論是他的局舉止,或是他的言行,給人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這位學員,你遲到了!才是上黨校第一天?你居然遲到了?喏!趕緊到後面去站著。不要影響我對其他學員們的授課。”
眼鏡老頭很快就發現了杵在窗戶的包小天,他用手扶了一下鏡框,瞬間就搬起了臉孔。頓時,包小天感覺到了那老者眼眶中的一抹森嚴。
畢竟是遲到了,包小天覺得理虧,他在幾十雙學員眼睛的注視下,包小天晃著腦袋,老老實實到後邊站著。
此種感覺真的是無比熟悉!那一刻,包小天覺得,他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學生時代。
幸好這是黨校,老者只是象征性讓包小天“罰站”了五六分鍾而已。不然,包小天時不時得接受那些學門們,他們偶爾會朝著他落去一抹同情的目光。甚至有的是憐憫目光,這樣的感覺,真的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