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媚兒走後,江盈盈宛若幽靈般閃了進來,她上下掃著包小天,忽而一聲冷笑:“怎麽樣?這過去快兩個小時了。你小子考慮清楚沒有?是要畫押呢?還是……”
“畫個屁押!老子又沒有犯法,憑啥讓我按壓?這白紙黑字的,一旦我按了手印,在你們這檔案內,從此我不是留下了不良記錄麽?呵呵,江大隊長,江大美女,我能說,你這不是要讓我坑爹嗎?”
“在說了,就為了給那人渣玩意兒的家屬一個交代?讓我包小天犧牲這麽大?呸!可能嗎!做夢吧。”
包小天一邊說著話,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雙腿抖啊抖個不停。
江盈盈看著一臉氣憤不已,她現在就想把這臭男人的一雙狗腿給踢斷去。抖啊抖啊,抖個屁啊。
“哼!包小天,這已經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你真的不畫押?”
“不押。怎麽著?是不是你們馬上就要對我審判了?呵呵!我打人是不對,可是你們有問我打人的緣由嗎?沒有吧?難道你們都是這麽辦案的嗎?我弱我有理是吧?那貨怎麽就成了受害者了?難道受害者不應該是我們這些小嗎?”
包小天扯了一抹冷笑,繼續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很好,你們就當做我什麽事情都沒有說過吧。”
“嘰歪了一大堆,你廢話說完了?”江盈盈面色有些冰冷。
包小天馬上點頭:“嗯!說完了。請問江大美女,你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問的嗎?比如說,我當時是如何把那人渣玩意兒的手腕給弄斷的?為啥我就單單弄斷了他的手腕?而不是他的大腿?或者挖出他一隻眼睛?又是或者,將他的鼻子給揍歪去?”
“包小天!夠了!你丫還能在變態一些嗎?哼!口口聲聲說他人是人渣玩意兒,你何嘗又不是別人眼中的人渣呢?”
“多謝你對我如此讚賞跟讚美!若是有鮮花跟掌聲就更好了。”
“你……”
見過無恥的,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就在今天,江盈盈終於領教到了,人渣敗類的真正含義。
這人哪裡有一絲悔改之心?他分明就是……惡魔的轉世。
“我怎麽了?我現在很好啊。能吃能睡,能蹦能跳。所以,江隊長,你無需為我擔心。當然了,如果你真要表示關心我的話,我會衷心謝謝你的。哦,勞駕出去的時候,請把大門輕輕的關上,而不是突然砰的一聲,直接會讓人的心臟受不了的啦!萬一鬧騰出個心臟病什麽的,對於你們這所有辛苦一番把我押來關在這的乾警,他們的心血就會白費,那就得不償失了。”
包小天!好你個賤人!算你狠!
江盈盈對於包小天的一番“無恥”演說,她對此真是無話可講,轉身就走了出去。
“江大美女,不送哈。噢!差點忘記提醒你們了,當初你們是怎麽把我押進來的,那麽明天我就會讓你們怎麽把我送出去。記得啊,可不要忘記了。”
砰!
賤人!真的是氣死她了。
哼!明天想出去?出個鬼啊!你丫老老實實的蹲著吧。
江盈盈氣呼呼暴走……
……
看守所的一個晚上,不長也不短。
一個晚上的關押下來,包小天一點都不鬧騰。他則好像一個乖寶寶一樣,把衣服一脫,然後蒙著腦袋呼呼大睡過去。
天一亮。
江盈盈匆匆而來,她見了負責昨天晚上看押包小天的小乾警,“小周,
昨晚那包小天可否有什麽動靜?他有求饒嗎?” 叫小周的小乾警搖搖頭,“江隊,這小子還真是快難啃的骨頭呢。一個晚上的關押下來,他一點都不能鬧騰,特安靜。當時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過去看看。嘿,你猜這小子怎麽著?他居然呼呼酣睡過去了,死死的睡著了,像一頭死豬樣。江姐,還真別說,這犯人啊,我也是見多了去,可我還是第一遇著了這麽一號人。想要讓那小子畫押,難搞啊。”
“哼!難搞也得搞。不然我們對那家屬沒法交代。我就不相信了,他包小天能熬到什麽時候,反正我時間多的是,不如讓我們好好來跟他耍耍。我倒是要看看,他這小子的能耐有多大。”
“可是江姐……”
“行了!小周,這事情你也不要管了,讓我來就好。”
包小天,就算你真的是一塊帶著刺的骨頭,姑奶奶也得把你啃下。
房間中。
包小天伸伸懶腰,踢踢腿,扭扭屁股。
房門打開的時候,江盈盈一進來就撞見了那該死的混蛋包小天,他正高高的撅著屁股,不停的扭來扭去。
江盈盈不由得一下子臉色變得有些緋紅,“行啦,又不是老年人,扭這麽多幹啥?”
“喲?原來是江隊長啊?早哈!”包小天一聲笑呵呵打著招呼。他眼睛隨之掃在了江盈盈臉上,“這麽早就來看我了?我還以為咱們是小兩口呢。”
“呸!誰跟你是小兩口?不要臉。”
“喏!我臉就長在這裡,你要嗎?我撕下來給你唄,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包小天依然是一臉嘻嘻嘻。
江盈盈想生氣,她卻生不起氣來:“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不吃你這一套。包小天,你真不知道好歹,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想要被關押下去啊?只要你畫押,然後無給家屬賠禮道歉,最後在協商賠償……”
“不可能!”包小天馬上擺擺手,“江隊長,我不妨跟你挑明一點,我包小天雖然稱不上什麽高尚的人。但是,我做人有自己的準則。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我辨認得清清楚楚。想要讓我去跟那玩意兒賠禮?還要道歉?呵呵!我想,除非太陽從西邊出。即使太陽真從西邊出了,我另外還得附加一個條件,老母豬還得上樹。”
“包小天,看來你還真的是頑冥不化,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嗎?那些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你這身份?你怎麽去跟人家鬥?哼哼!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包小天充其量就是個小村醫罷了。你沒權沒勢,我這是為你好,你還想怎麽著?難道你真的要等他們把律師找來了,然後上法庭,判罪嗎?”
江盈盈話說的一臉氣呼呼。這該死的混蛋!他怎麽一點都不開竅?竟然不領情?真的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女人的生氣,會伴隨著那高聳挺拔,像是海浪般的連綿起伏。
而包小天這牲口,他便是這麽一臉饒有興趣一直盯著江盈盈的那啥上,看啊看,瞪啊瞪,視線都舍不得移開一下。
至於江盈盈剛剛說的啥,包小天能說,他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嗎?
“啊?你說完了?”忽而靜悄悄的,見好就收,包小天趕緊撇開了視線。
“你……”
天殺的!這廝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現在我可以打個電話麽?那啥,我手機可是被你們收走了。勞駕!”
“哼!都這時候了,你還想找人來給你保釋啊?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心。沒用!”江盈盈冷冷拒絕。
“你怎麽知道沒用?莫非你是我肚子內大腸的蛔蟲嗎?不然的話,你怎會清楚知道?”
“你少惡心人!5分鍾!”
江盈盈徹底被包小天的“無恥”給打敗。
尤其是想起這牲口剛剛那一抹不懷好意的目光,真是個齷蹉的小男人。
“謝謝!5分鍾足夠了。”
包小天拿上了自己的手機,悄悄躲在一旁,打起了電話。
江盈盈便是在無意中發現包小天撥通的那個號碼,此號碼的開頭幾位數字很特殊。那可不是市區的號碼,好像是……
江盈盈疑惑了。
看包小天一副煞有其事的打著電話,而江盈盈就在一旁冷眼看著他的故弄玄虛。
哼!一個小小村醫,即使他真的想要找人來保釋他出去?依照他的身份,他能有多大的能耐?形同螳螂擋車,不自量力。
偏偏他招惹上的人,不是江城的豪門公子哥,便是些非富即貴的那些人。
典型的不作不會死, 他活該!
掛下了電話後的包小天,他一挑眉目意外發現江盈盈正看著他,一臉的狐疑神色。
“呵!江大美女,你沒事吧?你這般的看著我?眼珠子都不舍得眨一下,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長得很帥氣?是否對我動了心?要不,咱兩湊活一塊過算了?如何?”
“包小天,你在胡說八道一句試試看?”江盈盈惱怒的瞪著包小天,“臭男人,都火燒眉毛了,還整天嬉皮笑臉的。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一個壞消息。被你毆打的那人,他們已經請了律師。我想時間最快的話,法院的傳票下午就會抵達我這了。你等著繼續蹲班房吧。”
“啊?這樣啊?那真的是很不幸了。”
包小天拉開一張凳子,一副大大咧咧坐了下去,“你就不好奇,我剛剛是給誰打了電話嗎?”
“切!鬼才好奇呢。像你這般身份,還能給誰打電話?咯咯,該不會是你們村的村支書或者鄉長之類的吧?”
“很抱歉!看來真的會讓你失望了。我不妨告訴你吧,就在剛剛,我給那紫金閣的軍委大院某個老頭子打了個電話。我就跟他說,咱兩來做一個交易。我可以讓他身邊的那個人提升武功修為,我想不到,那老頭子一下子就答應了。夏老頭真爽快!”
什麽?紫金閣?軍委大院?夏老頭?
當這些字眼不斷在耳旁纏繞時,江盈盈腦袋忽然是“嗡”的一聲,呈現一片空白。
這是忽悠她的吧?有可能嗎?
紫金閣軍委大院,那是什麽地方?凡是混體制的人,沒有誰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