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我看這事情還是算了吧?王少,你覺得呢?彼此退一步海闊天空如何?”
杵在外圍上的章如煙,她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故而只能出來解圍。
章如煙的身份可不簡單,江城的明星企業家,有她出面對方或許會賣給她個面子。
“章小姐,這事情不關你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參與。何況我還被這可惡的小子打了一個耳光,這事情難道就這麽算了?呵呵!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王道東絲毫不買帳。
“呵呵!還望王少消消氣。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而且今天也是我將他們請來的。怎麽?難道王少連我的面子也不給嗎?”
章如煙微微一笑,她的目光撇在了童麗身上,“童小姐,我看這樣吧。等回去後,我讓他們在給你選購材料一模一樣的禮服,算是給你的賠禮道歉如何?”
“這……道東,你覺得呢?”童麗一下子就沒有了注意。
畢竟像章如煙這般高貴的身份,她想好好的巴結都來不及,心中自然是沒有異議。只不過是,童麗並不光是長胸而不長腦袋的蠢女人。
她為人雖然霸道,勢利,潑辣了一些。但是對於男人在外面的面子,這個氣場她還必須得尊重。
好不容易攀上了王道東這樣的闊少,尊重他的面子自然得給。
王道東目光陰霾的掃著包小天,此刻他的心情真的是很不爽。麻痹!童麗是他馬子沒錯,可是作為他身邊馬子海了去。總不能那些鶯鶯燕燕一旦在外面招惹上了麻煩,然後就拿他來頂包吧?
他可不是個東西,他是個人,而且還是香江賭王侄子,怎麽能如此憋屈?
“道東,你倒是說句話呀?”童麗發現王道東的臉色一直陰沉的一語不發,她等的也是有些著急了。
“行!看在章小姐的面子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我可得有個條件,只要那小子答應了,一切都不成問題。”王道東目光落在了包小天臉上,挑了又挑。
章如煙不得不笑著問道:“到底是什麽條件?你可否說來聽聽?”
“章小姐,我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我剛剛可是被那可惡的臭小子生生抽了一個大嘴巴啊。這面子我要是不找回來的話,你讓我回到香江還怎麽混下去?一旦被我叔叔知道了,不說我叔叔了,他手下人也會因此取笑我的。”
王道東一臉玩味的盯著包小天,繼續說道:“小子,你可聽好了,別說我不給你這個機會。上次你小子不是很牛逼嗎?從我手上贏走了那一塊祖母綠。哼!算你小子走了狗-屎運。如果你小子真有膽量的話,不妨我們再來對弈一次如何?”
“我有何不敢?說來聽聽。”包小天聳聳肩膀,一副無所畏懼。
區區一個對弈算個球啊?即使對弈上十次,依你這膿包闊少都不是老子的對手。你丫的不就是依仗了“古曼童”嗎?
嘿嘿!上次小東西在他雙魚佩的威懾下,被恐嚇的逃之夭夭渣子都不剩下。這一次又何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天空飄來一句話:一切都不是事兒。
見著包小天答應的如此爽快,王道東陰陰一笑:“好!算你小子有種。12月份的中旬,在我們香江回舉行一場東南亞的賭王巡回賽製。如果你小子真有膽量的話,我們香江見。如何?”
這算是公然挑釁嗎?而且還是擂台賽?
包小天想也不想,立馬點頭:“有何不可?屁大點事情,沒啥大不了。
我應承了。” “好!小子,我等著你。”嘿嘿!你個撲街仔,等你小子到了香江那天,在老子的地盤上,老子隨意可以將你丫的拍扁,捏圓圈都可以。
魚兒上鉤了,讓王道東心中一陣暗爽。
包小天淡淡一撇眉目,發現王道東那廝一臉偷偷嘚瑟。他不禁白眼一翻,深深的一番鄙夷:你丫就一猴子披上了黃袍,終歸只能上躥下跳成不了氣候。
一出鬧劇散場。
“包子,真的是對不起了,都是因為我,又讓你為難了。其實,你不應該答應他的要求。畢竟香江可是人家的地盤,一旦你人過去了,萬一發生什麽事情的話,到那時候你又該怎麽辦?”朱媚兒則是一臉深深擔憂。
“放心吧!就他紈絝大少的小小伎倆,我還沒有放在心上。對了,章姐,那王道東到底是什麽身份?我瞧他那架勢好像有些牛逼啊。”包小天撓了一下腦袋,一副表示不解。
章如煙笑著搖搖頭:“你啊你,自己都沒有將別人的身份給弄清楚就一口答應了他提出的要求?好吧,我就跟你說說。他王道東身份是有些不簡單。他叔叔叫王凱,是香江本土比較著名的名人,以開賭場起家,外號人稱鬼手賭王。”
“鬼手賭王?有點意思。”包小天抹著鼻子,眸子閃了又閃,“章姐,你繼續。”
“嗯!而王道東就是他侄子,怎麽說這人呢。他尋常為人有些自大,不過他還算是有些本事的,尤其是他們經營的九龍堂在香江很出名。而且他們的產業很廣泛。”
話說道這,章如煙一聲歎息:“唉,小天啊,我覺得你答應王道東提出的要求,有些冒然了。王道東這人倒是好應付,只是他叔叔王凱……這人是個厲害的角色。”
“居然這樣,包子,你還是不要去了吧?”奔赴香江那麽遠,未來事情都無法預知,朱媚兒更加擔心了。
包小天卻笑著搖頭:“居然答應都答應了,焉有反悔的道理?在說了,即使他們九龍堂真的是龍潭虎穴,我也得娶闖上一闖。開弓沒有回頭箭,沒啥大不了的。如果他們真是虎,那老子就是打虎的武松。”
我本張狂,年輕就是賭注的資本。
刺耳鈴聲響起,章如煙抱了一抹歉意:“抱歉,我接個電話先。”
“媚兒,臉上還疼嗎?”包小天一手撫上了朱媚兒微微腫脹的臉頰。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特媽的,一張水靈靈的臉蛋兒被那臭三八生生掌摑了一巴掌。老子的女人也敢打?
包小天恨不得對那叫童麗的三八來個就地正法。
“剛才疼,現在可不疼了。哎,也都怪我啦,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麽一下子就撞到了那個托盤紅酒的服務生,害得人家跟我一起受累。”
想起那個一臉無辜遭殃離場的小男生,朱媚兒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安啦,如果那小男生真的被主辦方炒魷魚,其實你可以去跟他說,讓他直接在你的成衣店乾不就成了?多大的事兒。媚兒,你現在可是老板娘了,正好缺個老板喲。我啥時候才可以扶正上位呢?”
“包子,你好討厭,又拿這事情來開刷我。啥老板娘的?人家真有那麽老嗎?”朱媚兒馬上扭捏了起來,小女兒家狀態羞澀十足。
包小天就喜歡看著朱媚兒小女兒家扭捏的一面。小女兒家的這一份羞澀,宛若池塘那剛剛展露的荷花尖尖角,正是含苞欲放之時,魅惑極致。
章如煙掛下了電話之後,她面色匆匆走來,對著包小天他們說道:“兩位,真的很抱歉。剛剛我接到了凡哥的電話,他說老爺子……我必須得現在出去一趟。小天,至於你跟我說房子的事情,等有了空閑,我在跟你詳談吧。”
“凡哥?是宋總嗎?章姐,我能冒昧問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包小天才想起來,之前宋非凡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匆匆離去了,想必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都是因為老爺子的事。老爺子的身體一直都很不好,好像這一次更嚴重了,凡哥剛剛也跟我說了,老爺子的眼睛好像又出了些問題……哎,不說了,我必須得趕過去了。”
“章姐,請等等,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麽事情,不如我們就跟你一起過去吧?”
“你們?這……”章如煙一拍額頭,她點點頭,“對啊!你瞧我,你包小天可是個醫生啊,我怎麽把你給忘記了呢?那走吧,一起去。”
故而三人匆匆離場。
路途中。
包小天從章如煙那得知,她口中的“老爺子”便是宋非凡的父親—宋福達。
據章如煙說,宋福達年輕的人生有些傳奇,他從一個大頭兵一路滾打摸爬到了參謀長的職位,用自己的鮮血,生命演繹了一條老革命的悲壯之歌。
又是一個老革命家?
這又是怎麽一個老頭子?莫非像夏老頭的那般威嚴嗎?包小天不自主在腦海中自動生成了一副畫面。
“章姐,你能跟我說說老先生到底患的是什麽疾病嗎?”包小天有些好奇問道。
凡是每個老革命都值得他們小後輩尊重。若非沒有他們用鮮血,從而獻出了他們可愛,可敬,又是寶貴的生命,安換得一個朗朗乾坤的太平盛世。
他們都是偉大的人。
“呃……聽你的話說來,好像之前凡哥什麽事情都沒有跟你說啊?”章如煙打了一下方向盤,問道。
“宋總之前有問過我一些頑疾疾病什麽的,不過不是很詳細。後來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走了。”
“也罷。其實我乾爸這病吧,傷在他的腦袋上。他腦袋上中了子彈。當時的子彈是成功取出來了,可是後來卻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我乾爸他……現在小腦乾上長了一個腫瘤,已經擴撒了,所有醫生都說,治愈的希望不大,他們也不敢冒然開刀,會殃及生命。依照現在看來,情況真的是很不樂觀。”
小腦乾上長了腫瘤?還是惡性的?腦袋又是負過傷,的確是很不樂觀,等同半隻腳踏入棺材沒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