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你又如何?”
包小天挑開了人群,一臉從容走了進去。1357924?6810ggggggggggd眼前那個瞅著高飛領子的男子,其實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叫王光年,地質局的局長,在體制中,也算是個小領導吧。
高飛左臉上的手掌印,就是此人給抽打的。
王光年身材高大,可比高飛高出了一個跟頭,高飛被他抽了一個耳光,他幾乎是連還手的能力也沒有。
何況對方還是地質局的局長,高飛也是有些忌憚。所以他只能任由著王光年瞅著他的衣領,一直像個小屁孩子一樣,被家長吊著抽。
“包小天,你來了,你跟他們說,這不是我們院方……”
“行了,這事情我知道。”
包小天目光一瞥,落在了王光年的臉上,“病人現在正在搶救中,你們家屬又在這裡鬧,所謂何事呢?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你們鬧個什麽鬧?”
“呵!聽你小子的口氣,大得很呢!怎麽?你們醫院把我爸害得那麽慘,難道你們想推卸責任嗎?”王光年冷冷瞅了包小天一眼,目光盡是一片不屑。
“你怎麽知道是我們院方的責任?而不是你們病人的方面呢?何況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如此的斷章取義,在此聚眾鬧事,我可以報警告你們誹謗嗎?”
包小天同樣是抱著冷冷的目光掃視了王光年一眼。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子,他撇了包小天一眼,說道:“大哥,不要跟這小子廢話,如果他們院方不給我們一個準確的說法,那麽我們就一直鬧下去,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夠把我們怎麽樣?”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你讓我們院方怎麽給你們一個準確的說法?如果真的是我們醫生的責任,你們大可放心,該賠償的,我們一分會少,如果是另外原因造成的,那麽我們也只能走法律程序了。”一看對方如此咄咄逼迫的嘴臉,難道他們真想因為此事來訛詐醫院一筆錢嗎?包小天心中忽然有了一絲警惕。
一般的病人過敏,在他們臨**上也是比較常見的。普通的過敏,不是很嚴重的,使用腎上腺素注射即可緩解病人的病發。
正當他們一眾人在為著此事吵個不停,負責搶救的醫生出來了,他們告知說,病人目前的並發症已經得到了良好控制,度過了危險期。
虛驚一場,總算是有驚無險。
然則,另外一方的家屬,他們可不打算這麽便宜放下此事了。
尤其是王光年身邊那個男子,他眼睛一瞪,說道:“我爸居然沒事了,那麽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商量賠償吧。”
“對!你們得賠償!老爺子被你們這麽一折騰啊,半條命幾乎都丟掉了,此事沒完,可不能這麽算了。”其中圍觀的人立馬附和起來。
“包小天,這事情你覺得呢,我們該……怎麽處理”
高飛一直躲在包小天的身後。包小天可是想不到,高飛的膽子那麽小。也是,想他剛才也是被病人的家屬狠狠抽了幾個耳光,想必他已經被打懵了。如果是他家婆娘在此的話,那母老虎興許能夠唬住這些人半會兒。
“還能怎麽辦?看情況,找病人到底是因為什麽過敏了!如果真的是我們醫院的責任,自然是意粉不少的依照合理的賠償給他們,如果不是我們醫院的責任。任由他們鬧吧,有法律層序就好了。”
包小天說得一臉輕松,可是在高飛看來,病人的家屬形同一群餓狼似的,他們會如此輕易罷休嗎?
很快,病人之所以發生過敏,是護士在詢問病人時,從而忽略了他的既往史。恰好給病人使用的藥物中,有此藥物能夠引起他的過敏。
一番取證下來,責任的確是在他們院方。依照一切合法的程序,他們院方的賠償,大概是在三萬左右的費用。
可是病人家屬怎聽到三萬這個數字,他們當場就發飆了。
尤其是王光年,他一臉憤怒唾棄道:“你們這些沒有醫德的龜孫子,想那三萬塊錢來糊弄我們嗎?沒門!至少也得三百萬,不然的話,此事沒完。”
包小天一聽對方如此不要臉的獅子大開口,他也火大了,冷冷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道:“你說你們還要臉不?這個賠償,是依照一切程序,是合理的。你們張口要三百萬?呸!勞什子,你們怎麽不去搶銀行?”
王光年可是地質局的局長,身為局長的他,管理著手下大小不等的科員職工,在科室中,人前人後都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稱呼他一聲“王局”,哪裡像現在,他居然被包小天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王光年的脾氣也是上來了,立刻對著包小天反駁道:“我提出這個賠償的要求,可是很合理的。單單是從我爸的身體上,你們醫院讓他幾乎掉了小命,而我們作為家屬的,你們可知道我們的那種煎熬?所以,沒有三百萬的賠償,此事不能這麽算了。哼!三萬塊?你們這是打發乞丐咩?”
“真是混帳東西!我跟你們這些沒有禮教的野蠻人說不清楚,我們法院上見吧。”
包小天不想跟這些人繼續浪費口舌,反正說多了也是浪費口水。居然無法談攏,隻好走法律程序了。法律是公平的,不會縱容他們這樣的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就是好幾百萬。
“小子,你剛才說我什麽?你有種再說一遍?”
王光年面色自是一片鐵青。被人指著鼻子大罵“混帳”?這口惡氣,他可是咽不下去的。他見包小天要走的意思,立馬是竄到了包小天的面前,從而阻擋了他的去路。
包小天也怒了,“滾開,好狗不擋路。”
“麻辣隔壁!臭小子!你膽敢罵我是狗?看我不打死你丫的。”
王光年也許真的是被包小天的話給激怒了,三番兩次被包小天的話給羞辱,作為一個地質局長的他,不暴怒才怪呢。
包小天可是想不到,王光年會一言不合,朝著他一拳頭揮了上來。如此小兒,真的是不自量力,也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包小天一探手,一把抓上了王光年的拳頭,冷冷一下笑,“我說你好歹也是個成年人,如此莽撞的打人,你不覺得很掉身價嗎?”
包小天一甩,往前一帶,立馬把王光年摔了個仰面倒下。
“大哥……”
“打人了!”
一眾家屬立馬把包小天給包抄了起來。王大慶,便是王光年的胞弟,他見自家大哥被包小天一手摔在了地上,他不知道從何處撈起了一杆木棒,朝著包小天扎了上去。
“來得好。”
在王大慶一棒子輪下來,包小天已經是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一手把持住了王大慶的手臂,一個膝蓋頂上了他的小腹。
嗷……
一個照面下來,地上已經連續躺著下了兩人。那些家屬們見包小天這麽能打,於是他們害怕了。不知道誰人在慌亂中吆喝了一句:“快,我們趕緊報警!說中大五醫院不單醫死人,當場毆打病人家屬。”
很快,手忙腳亂的一群病人家屬,立刻撥通了電話。不出多時,呼嘯而來的警車已經到來,從車上走下的顧長生,霎那見到包小天那一刻,他忽而倍感有些頭疼了。
於是,顧長生覺得奇怪,為何每次他接到的報警電話,包小天幾乎每次都是參與到其中?
“顧局,你可來了,是那小子打了我,你趕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王光年是認識顧長生的,同是在體制中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想不認識也難。
顧長生露出了一抹苦笑,瞅著王光年臉頰上的淤青,他朝著包小天撇了一眼,卻發現包小天雙手環抱著,一臉悠哉的在看著他們。
顧長生低聲附耳相愛王光年的耳朵,說道:“王局,有些話我必須得跟你提醒一下。”
王光年見顧長生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心中頓時感覺有些不妙起來。難道此事是跟包小天有關?那麽,包小天到底是什麽來頭?“顧局,你說吧,我在聽著。”
“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姑且先不想知道,但是你讓我把包小天抓起來的話,王局,說句老實話,我可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這是為什麽?難道他有什麽大來頭不成?可他們醫院差點害死了我爸,現在他們又打人,而且還態度惡劣,拒絕賠款。顧局,你可是乾刑警出身的,你來給我評評理,這天下間會有這麽黑暗跟霸道的事情嗎?他們醫院出事情了, 啪啪屁股想要走人?哼!沒有這麽便宜。”王光年氣呼呼說道。
好歹他的身份也是個局長啊,被人狠狠抽了一個耳光,如果此事外揚出去的話,叫他以後如何在自己的手下立威?至於包小天是什麽來頭,即使他爹是天王老子,也得說道理的不是?
顧局知道王光年也是個不會善罷甘休的主,他無奈歎息了一口氣,問道:“知道夏老嗎?軍委大院的老司令員,夏老有個孫女叫夏夢,據說他們原本是跟包小天在下個月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不過後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
“你說什麽?那小子竟然是夏老的孫女婿?”王光年眼睛一瞪,一臉的神色難以置信。
嗤!隨之王光年又是狠狠的抽吸了一口冷氣。如果包小天真的是夏老的孫女婿,那麽王光年也得好好的衡量一下自己的利弊利益了。
夏老在他們江城市,不,應該說整個東江省會都有著一定的威望跟地位。這樣一個大佬級別的人物,他無端的去招惹他的孫女婿作甚?這無疑是拿著雞蛋狠狠的往石頭撞擊,下場等於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