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別跟我提錢的事情,多俗套啊!這樣吧,我也有幾個朋友是經營酒樓,我讓他們給你打聽一下。”
“哎喲!那我就多謝包哥了。來!哥,我敬你一杯。”
其實周文虎早已經有搬遷的心思了。眼看他這酒樓中的生意,收入一天比一天慘淡。依照這樣的經營下去,遲早都得關門。
“包哥,不如我們兩合股吧,你主要參股,至於其他的事情,全部有我來全程負責。怎麽樣?這年頭經營酒樓可是很鑽前的。”
周文虎的建議,讓包小天有心心動。他目前暫時不缺錢,可他也不能坐吃山空。他目前的經濟來源,除去了他跟白芍合股的珠寶店之外,他再也沒有任何的產業了。
不過在他們體制中有這麽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當官的一般不能從事商業經營活動,但,參與股份是可以的。當個甩手掌櫃,什麽事情都不用操心,來年隻管拿銀子即可。
包小天想了一下,覺得此事也有搞頭,他小抿了一口酒水,才是說道:“行吧!這事情我上心了,不過這個月我得去薊縣,讓我在看看情況。”
“嘿!那感情好!”
“唉!瞧你們個個都把將來規劃得繽紛飛揚,倒是我這個小小鄉下警察啊,看人生,看未,可是一片黯淡啊。”
農友貴的一聲歎息,包小天才是想起,上次他們在濱海對人蛇組織的圍剿。農友貴怎麽會一下子被調到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任職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
於是,包小天趁著周文虎上廁所時,他才是提起了此事:“農友貴,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起的事情嗎?你怎麽會來這裡任職的?莫非是你們當初在圍剿黃三,發生了變故?”
農友貴挑了一眼包小天,點頭說道:“嗯!原本這事情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在我們行動前的那天晚上,我們的消息給泄露出去了,如此就是話說明,當時在我們的行動組中有了奸細。所以我們的消息給走露了,黃三人沒有抓著,而我……唉,引咎被下放了,所以,我認了。”
農友貴說完,他一仰頭,一杯滿滿的酒水下肚子。心中的那委屈,在他被下放到這個下鳳凰鄉來,他曾經是頹廢了一段好長的時間。
想起他以前的風光,濱海市的白沙分局刑偵大隊長,負責手下人,少說也有幾十人。哪兒像他現在任職的這個所長,幾個乾警,鄉中一切大小事情,都得他這個所長來拿主意,別提他心中有多憋屈了。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包小天總算明白農友貴好端端的刑偵大隊長不乾,怎麽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任職一個小所長。
人生,是一場馬拉松,有風起,有雲卷,浮浮沉沉,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怎了?都不喝了?行吧,我看時間還早,我請你們沐足去。”
周文虎是酒樓中的老板,他隻一聲令下,那沐足的妹子,立馬給他們脫下鞋子,脫襪子,端來了藥水,給他們浸泡雙足。
沐浴行業,往往在一般的大城市中,比較常見。至於鄉下是何時興起的這個休閑,真的是沒有人知道了。
包小天還是一次沐足,當女孩子的一雙纖手,輕輕握住了他的腳跟,那個舒坦的勁兒,居然讓他腹部一陣灼熱。
媽蛋!這樣也能引起他的男人原始欲望?怎麽會如此的強烈?他可不是一頭配種的公豬啊!隨著女孩子的一雙纖手繼續的往他的小肚腿部一抓去,他的那一股感覺來得更加的猛烈。
怎麽會有如此強烈的生理欲望?難道說,他的敏感點是在腿上?而不是?還是他在某些方面上,
他欲求未滿了?包小天趕緊運用了本身玄,將他身上那一股沸騰的血液給盡量的平息下去。呼……
真的是要人命!
看沐足的小姑娘年紀不大,一張笑臉白白淨淨的。包小天原本打算逗趣她,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人家小姑娘剛才差點就把他的欲望之火給點燃了。為此,包小天只能是佯裝的閉合上眼睛,假裝享受著被人服務的過程。
包小天雖是第一次沐足,不過他能感受出來,小姑娘的沐足手法不是很嫻熟,甚至是有些生硬。尤其是她點穴的幾下子,穴位對不準,她的指頭關節全部是點在了腳板上肌肉上,給人的感覺是疼痛,而不是穴位上的酥麻。
包小天也不吭聲,想想小姑娘乾沐足這一行也是不容易,隨便她搗鼓吧。
沐足完後,周文虎建議他包小天他們去ktv耍耍。包小天眼看時間不早了,他明天還得趕往薊縣,遂是拒絕了周文虎的好意。
第二天,包小天背著個小挎包,出門了。
鳳凰鄉雖然地處偏僻,不過到縣城的班車,倒是有十余輛車子,可見他們司機的競爭也是激烈啊。人活著,掙一口飯錢也是不容易。
車費是二十五元整,人不用進車站,站在通往薊縣的路邊,朝著過往的班車揮揮手即可。在說了,這個破爛的鳳凰鄉,也是沒有一個像樣的車站。
包小天上車才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停了下來,上來了一個挑著兩籠雞的農民伯伯。老頭子一落下雞籠,恰好擺放在包小天跟前。
頓時,迎面撲來的是一股非常濃烈的雞屎味。在鄉下,這樣的情況是很常見的,小班車不單是要坐人,也載家畜。
不得已,包小天只能往後尋了個位置,可那濃烈的家畜糞便,依然是熏滿了整個車廂。
包小天暗暗下了決心,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考個駕照了。不然的話,他這樣往來薊縣,或者江城真的是一點都不方便。
包小天剛想要眯眼睛,卻是意外發現,距離他三個座位的賊頭賊腦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柄長鑷子,正在套著前方座位大媽的口袋。
包小天原本不想理會的,可那小偷忽然發現了包小天在看他,立馬對著他怒視了一眼目光,意思是在對著他警告,不要多管閑事。
包小天面色一愣!這年頭的小偷都是這麽囂張的麽?真的是太牛掰了,竟然敢對他無聲警告?
包小天猛然站起來,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扼住了小偷的手腕,將他從座位上提了起來。
“你幹什麽?”小偷受到了驚嚇,他手中的鑷子也同時當的一聲,掉在了車板上。
於是周圍的乘客,他們才發現,原來這人是小偷啊!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佯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之前那個被小偷光顧的大媽,她這是把褲帶勒緊了一下,也是假裝閉目起來睡覺了。
不外乎一個小偷而已,瞧瞧這些人對小偷如此忌憚,又是害怕的樣子。包小天一聲不吭的把小偷給一個推搡,叫住了司機,把小偷撚出了車外。
司機一看便是個老實人,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繼續開著他的車。包小天覺得無趣,他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瓜一樣,自導自演著這一出戲。
好個冷漠的人心。社會如此,人心亦是如此。包小天為著此事懊惱了一會兒後,他也隨之看開了。
世界本亦冷漠,但請你一定要善良。包小天他只能如此的給自己一個善意的安慰。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包小天抵達了薊縣。
拍了身上的灰塵,包小天把挎包往肩膀上一甩,大步朝前走去。可他才是沒走幾步路,立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哨聲想起,伴隨著一個聲音叫了起來“哎!那個誰?趕緊止步!現在是紅燈,不能過去。”
包小天眉目一挑,才是發現一個穿著交警製服的男子朝著他走來,此人跟他的年紀差不多,不過人比他黑。
小交警走到了包小天跟前,冷眼瞅看了他一眼,呵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回事?我都吹起了哨子,你怎麽還一直的往前衝啊?你不要命啦?這車來車往的,在怎麽著急也不著急一時半會兒吧?唉!如今這年頭, 真的是什麽人都有,都偌大的個人了,也不懂得遵守一下規則。”
“哎!我說你這個人很煩!那麽多人也闖紅燈了,你怎麽不去跟他們說教啊?偏偏跟我一個人說有毛用啊?再說了,我剛才又沒有發現是紅燈,聽你的話看來,我其實就是個故意闖紅燈的了?”包小天撇撇嘴巴,有些不爽這個小交警的話。
“喲!怎麽著?像你這樣的人我可是見多了,自個闖紅燈還有理了?萬一剛好一輛車子飛奔過來,把你撞了怎麽辦?你不死還好,弄個半身不遂什麽的,你自己跟著倒霉,司機也最後也得倒霉。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就是對自己負責。下次記得啊,不要在闖紅燈了!”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羅嗦啊?廢話一大推,趕緊讓開,我還要趕路呢。”包小天眼看到黨校報道的時間也快到,偏偏這個小交警逮住了他,一直在唧唧歪歪歪的說個不停,看樣子,他並沒有打算放他離去。
況且包小天也不知道薊縣的黨校是在什麽地方,他還得去問路呢,心情自然是有些煩躁了。
小交警一聽包小天這話,他馬上是一臉不爽了,“你這人好生無禮,你剛才是在幹什麽?你知道嗎?你那是在闖紅燈。被我逮住了,惱羞了還是怎麽滴?”
“你煩不煩啊?你大姨夫來了麽?怎麽話那麽多啊?行了,趕緊讓開,現在可是綠燈了。”
“你給我站住,看看你這是什麽態度。”
包小天懶得理會此人,眼見小交警又是要將他阻攔下來,包小天也火帽了,探手一推,趕緊把小交警推搡到了路道一邊,他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