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那些人呢?他們現在如何?”對於其他人,包小天不關心,他現在只是對那個局長韋剛很感興趣。
那混蛋居然敢在此陰他一道,昨天晚上那些蒙面人拿著警棍前來對他圍攻的,必定是韋剛指使的無疑。
“你說的是韋局長他們嗎?他……唉!我們還是出去在說吧。”許德江一臉歉意對著包小天說道:“包哥,昨天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無奈,所以才跟他們說出了你的酒店住址,那個我……”
“你道哥啥歉?這事情我自個有分寸,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這裡的?”
被關押了一個晚上,包小天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舒服的衝個澡。只是他現在還不能,他的事情尚未處理完畢。
居然是他親手將那一張大網給撒出去的,那麽這個收網之人,擦屁股之人,還得他親自來收拾。
“我說包小天啊,你就不能老實的,安分一段時間麽?你看吧,你一個電話直接讓我從燕京飛往了江城,又得從從江城趕往薊縣,你唉,我一把骨頭都快要被你給折騰散架了。”
包小天出到大廳來,意外發現陸達也是在大廳上。當然,出去陸達之外,還這警局的局長韋剛。
韋剛整個人,他都傻傻呆呆的。只是一個短短的晚上,他從天堂竄到了地獄的過程。形同坐過山車一樣,讓他的一顆心臟,幾乎要從他的軀殼內竄跳出來。
韋剛無論如何怎麽也是想不到,他今生的仕途之路,會那麽狼狽的斷送在那個叫包小天的年輕人身上。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包小天竟然是國安局的人。
國安局啊!他一個縣局的小公安局長,居然將他給收押了。要命的是,從一開始,包小天就對他們設下了一個局,讓他們傻傻的往裡面跳去。
好了,人也被他們給收押了,昨天晚上他還指示了手下人去圍攻包小天。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被放大出來,全部曝光。
而他的局長,算是走到頭。
“咦?陸頭,你真的把他的烏紗帽子給摘了?好快的動作啊。我原本還想……嘿嘿。”
包小天走了過去,看著一臉面色死灰,耷拉著腦袋的韋剛,包小天只能是搖頭一聲歎息說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有些事情的發生始末,不能單單看表面的現象就可以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也許是你自己活該吧!怨不得別人,站錯了隊伍。”
對於韋剛的遭遇,包小天沒有什麽好同情的。他徇私舞弊,褻瀆了自己的職責,摘掉了他公安局長的烏紗帽子,不用在追究他的刑事責任,已經是老天爺對他網開一面了。
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後,薊縣的公安局,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韋剛這個局長當場被撤職,至於昨天晚上參與到圍攻包小天事件的幾個小乾警,他們同樣是沒能從這一場風波中幸免,一一給革掉了職位,開除了公安系統。
“嘿!我摘掉了他的烏紗帽子,豈非不是正合你包小天的心意麽?”陸達上下目光掃視了包小天一眼,繼續說道:“怎麽樣?被關押了一個晚上,你的火氣消了沒?”
包小天一聳肩膀說道:“我本來就沒有上火,我消個毛線啊。好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現在要回去洗個澡了。等我忙我在去找你。”
“算了,何必弄得那麽麻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陸達接了包小天的電話,他一路匆匆趕來,這一次並沒有專車。兩人步行出了公安局。
由於韋剛被撤職,局長的位置暫時是空缺。
通過這一次意外事件,似乎得到最大好處的人便是許德江了。韋剛的烏紗帽是被陸達給親手摘掉的,而陸達暫時委托許德江善後這局中的事情。許德江接到這個通知後,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公安廳的代理局長啊,想他許德江是何德何能,他居然一眼就被陸達給相中了呢?他在高興之余,才是想起來,他是倚靠了自己跟包小天的關系啊!可以說是,包小天就是他許德江的福星。跟隨包哥混,果然有肉吃。
包小天回到了酒店,立馬舒服的衝了個澡。
隨後叫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包小天跟陸達在房間中喝著小酒。
幾杯酒水下肚子後,包小天才是想起了正事,問道:“我說陸頭啊,都到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白姐她要去執行什麽任務了吧?時間都過去了兩個月,我至今都無法聯系上她,我很擔心她現在的處境。居然我也是組織上的一員,我想我有這個權利知道。”
陸達夾了一口菜,慢慢嚼著,他端起了酒杯,一小口抿下,方才是緩緩說道:“包小天,不是我不願意跟你透露白姐的行蹤,而是組織上有規定……”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對我。如果白姐真的是出了什麽事情,你能承擔那一份風險麽?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我有那個權力知道知情權。”
陸達放下了筷子,他很認真的盯著包小天看了一眼,一聲歎息:“唉!好吧!白姐能有你這個知心知熱的朋友,又是同仁,我想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其實組織是讓白姐潛入到了南緬去,收集一些情報。這可是緊密,按理說來,我是不能給你透露的。可我畢竟……唉!包小天,你現在知道了白姐的任務跟行蹤,一定得保密,這千萬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的話……”
“放心吧!即使把我一嘴巴的牙齒都敲光光了,我一個字眼也不會泄露出去的。白姐她居然一個人潛伏到了南緬?可我聽說這一段時間,南緬那邊很亂,那麽白姐她豈非不是……”
“你大可放心,她現在暫時還很安全!如果她任務順利完成的話,不出半個月可以歸來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事情了。你在薊縣折騰出這麽大的事情,韋剛也被你弄下馬了,那麽你說說看,在薊縣的公安系統中,有何人來擔任這局長更加合適?”
包小天面色一愣,他怎麽也是想不到,陸達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如果要說人沒有私心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居然陸達話已經問出口了,而包小天第一想到的人就是許德江。許德江在濱海時候,他已經是一方的所長。如今調遣到薊縣來,他還是乾著所長的職位。
況且許德江這個人還算是穩重,處理事情來也算是幹練。如此美好的事情,包小天不舉薦他,還能舉薦誰?
當下,包小天說道:“其實我有個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合您頭兒的心意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那人是誰?”陸達忽然有了一絲興致。
“許德江!你也是見過的。”
“他呀?我料想你會舉薦他的,嘿!果然是不出我的所料之外啊。許德江這個人,我對他的了解雖然是不多,不過我看他的為人,還算是穩重吧!行吧,就依你的話,先把他提到代理局長,讓他好好乾一段時間,如果他真有這個能耐的話,在扶正他也不遲。”
就這樣,在這一次風波中,許德江因為包小天的關系,他被提名為薊縣的公安局代理局長。雖說目前只是代理,如果他許德江真有能力,憑著自己的本事乾出一番業績,那麽“代理”二字,遲早可以卸掉的,從而扶搖直上,正負之間,便是一步之遙了。
幾人歡喜,幾人憂。在此事件中,最憋屈的人自然是被革職的韋剛,還有薊縣的副縣長劉寶忠。
他們一記拳頭狠狠揮打出去,最後落得的結局是,一個重拳落在了一團棉花上, 不痛不癢。
陸達只是在薊縣短短逗留了一天后,第二天他一大便離開了。包小天把他送都了車站,才是離去。陸達在走之前,他告誡包小天說,要務實一些,不要整天四處招惹是非,以免給組織製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包小天知道陸達是借此風波事件給他敲擊一下,對陸達這個頂頭上司,包小天還是很尊重的。畢竟他只需一個電話,人家立馬從燕京千裡迢迢的趕往了薊縣,來給他擦屁股。如此重情重義的上司,四處打著燈籠都難找呢。包小天有什麽理由不應承陸達對他的一番告誡?
包小天才是送走了陸達,竟是意外接到了文雪梅的電話。文雪梅讓他在縣委大門口等她,說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商量事情?包小天掛了電話後,他隨之感覺有些不妙。於是他心中暗暗猜測,文雪梅要見他的原因,莫非是因為他已經是連續連天不去黨校報道的事情嗎?要跟他說教?
對於美女縣長的相邀,包小天當然是樂意的,匆匆尋了一兩車子,趕往了縣委。
包小天下車後,文雪梅早比他到了一步。
“文縣長,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麽?”如果文雪梅是因為黨校他缺課的話,包小天可是有些心虛了。
“包小天果然有幾分能耐啊!才是到薊縣短短幾天的功夫,居然能夠把我們的領導班子折騰的夠嗆,你果然是不安分的猴子。”
文雪梅這兩天一直在忙碌中,對於包小天折騰起來的風波,縣局公安廳的局長韋剛無端被撤職,取代而至的是許德江。至於包小天毆打劉副縣長家的兒子,是否又可以歸為另外一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