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撓著腦袋,不好意思笑起來,“嘿嘿!我這不是隨便說說嘛!正處不行,給個副處也行啊。”
安武文頓時笑著搖頭,“哎,你小子真是個十足的官迷。”
“嘿!安哥,這你就不懂了。諾,你看看今天晚上到此參見宴席的每個人,人家個個都是高官,級別最低的至少也是個副處,而我嘛,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啊。”包小天自嘲笑了一笑。
“你們年輕人聊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正主衛柏青也隨之離去。
包小天心中還有著另外一個打算,他想要問一下,之前文雪梅跟他說,她要調任到平海市去任職副部長,那道文書到底是何人下發的?依照衛柏青現在的********身份,他一定會知道此中的緣由。
可惜衛柏青並沒有給包小天這個問話的機會,他已經離去。
衛柏青既是離席,在看看周邊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包小天覺得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思。他對著安武文說道:“安哥,若是沒別的事情,我也走了。”
“哎,你等我一下。我過去跟老謝打個招呼。這樣離席太沒有禮貌了。”
“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市委組織部長跟已經晉升為常務********葉家俊,還有那個辦公室主任任達明他們一桌,包小天不想看見那兩張嘚瑟的臉蛋,他大步朝著大門走去。
出到了外面,包小天抽了一根煙,大口吐露著煙霧。煙抽了半根,安武文也走了出來,他目光掃視了包小天一眼,說道:“那玩意兒對身體可不好,你還是少抽些為好。”
“這我知道。但有的時候,人生寂寞如雪,我只能借助此來打發時間了。”
“呵!瞧你包小天年紀輕輕的,哪來這麽多人生感歎啊?走,去你那農家酒樓,你那味道不錯,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掛念著呢。”
“好啊!能夠請到******主任到我那小酒樓坐坐,那真的是蓬蓽生輝啊!”包小天一副眉開眼笑,形同是中了個五百萬的彩票。
“你小子少來寒磕我了。走吧,趁著現在還有些時間。”
“坐你的車還是坐我的車?嘿!紀委主任的車啊?我還是頭一回沾光呢。不如看你的車吧。”
“隨你心意了。”
兩人隨後說說笑笑離去。
到了農家風味館,時間也差不多十點了。距離他們打樣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大堂經理王海,還有周文虎,他們並不知道安武文的身份。他們見安武文氣質不凡,凡是能夠跟包小天攀交情的人,他們的身份歷來都不低。
他們看著包小天攜著安武文上了二樓的雅座包廂,趕緊吩咐員工給他們張羅好了一切酒水。
“哎,我還是覺得你這裡舒服。安靜,優雅。不錯,你們這酒樓的空間裝飾得讓人感到很養眼。不像外面的有些酒樓,他們的布局真的是太粗俗了。”
安武文端起了一杯茶水,目光隨意這麽一掃,說出了他一番見解。
“嘿嘿!居然安哥看著舒服,以後記得常來捧場就行了!我會給你個五五折吧。”包小天咧嘴一笑,且是笑得一臉****。
安武文笑著搖頭,“才打個五五折啊?不如來個全套免費豈非不是更好?”
“啊?這麽說來,連你這個******主任也要吃白食啊?小心我一封舉報信捅到你們紀委去,讓你吃不完也得兜著走。”包小天難得一次惡趣味,他打算拿安武文來開刷。
“你還以為我真怕你啊?包小天,我可跟你說,該是害怕的人是你們這些地方官。
今天晚上的宴席你也都看見了,別以為他們對我都是表面一套又是一套的恭維,可我知道他們在心中不知道把我詛咒多少遍了。這人心啊……唉,只能說是,非常複雜。”安武文悠悠歎息了一口氣。這時候,一道接著一道的菜肴一一上到了桌面。
可能他們兩人都餓壞了,參加宴席,那是最蛋疼的事情。誰也不敢放開肚子,然後在宴席上大吃大喝,彼此無非就是意思一下。
“嗯!還是你們這家的味道純正,深得我心意。”安武文連續吃了幾口菜,點點頭說道。
包小天亦是臉上貼近,一點都不含蓄,“那是,安哥,想你剛才進大堂的時候,也注意到大堂上那一塊匾了吧?那可是夏老“禦賜”的,富貴花開,生意興隆呢!如果我們沒有拿得出手的招聘菜,我們豈敢掛上夏老的匾不是?”
“哎!對於你包小天的秉性,我還是有些理解的。我就說呢,想起我第一次進到你們這酒樓來,我看著那大堂上掛著的橫匾,我就心中奇怪了,那字體,怎麽好像跟我想熟悉的某個人字跡那麽像你?果然我的猜測沒錯,想必是你包小天又去忽悠夏老了吧?然後給你把這字跡給忽悠而來了?”
包小天夾了一口菜,吃了一半,怎聽到安武文居然是這樣評價他的,他幾乎是一口飯菜給噴了出來,“這……怎麽能夠叫忽悠呢?我當初可是誠心所為,而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忽悠……”
伶伶想起的手機,掐斷了包小天要繼續往下說去的話。他一接聽,是周燕打來的,“喂,小包嗎?你現在在哪裡?你趕快回來,小靜她……她好像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什麽?這……是真的?好好!我馬上回去。”
包小天一臉欣喜的掛下了電話,安武文則是一頭霧水看著他問道:“怎麽?瞧你那麽高興,該不會是買彩票中獎了吧?”
“當然不是,這比買彩票中獎還要高興啊!這事情我以後在跟你說。安哥,真的是對不起了,您慢慢吃,改天我給你賠罪。”
安武文瞧得出來,包小天真的是有事情,他揮手說道:“居然你有急事,那就走吧,不用管我的。”
“嗯!行!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隨之包小天匆匆離去。
獨自留下來的安武文,他一下子就沒有了原來的胃口。
包小天一路連續闖下了幾個紅燈,他也是顧不上了。剛才周燕打來的電話,既是讓他高興,又是心情無比緊張。
張媽能夠醒來,絕對是天大喜事一件。自從出了車禍以後,張媽就一直處在昏睡中,有心跳,也有呼吸,可人就是無法醒來,像是個植物人。她的昏迷,不知道讓多少人為她操碎了心。
包小天駕著車子一路狂奔到了玉海山莊。
包小天一進門,迎來而來的是一臉著急不已的周燕,“小包,你終於回來了,趕緊進去看看你姐,小靜她真的……”
“周姨,你先不要著急,我這就去。”
包小天大步衝到了張媽的臥房,不過讓包小天失望的是,周燕之前在電話跟他說的,張媽有了清醒過來的跡象,好像是曇花一現那樣,轉瞬即逝。
包小天一手診住了張媽的脈搏,這時候,周燕也進來了,對他問道:“小包,情況是這樣的。我剛才給張媽擦身子,無端發現她的睫毛動了一下,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然後我又是意外發現,手指也是動了一下,所以我才給你打了電話。對了,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呃……先等等,我正在看。”
一番診脈下來,讓包小天欣喜發現,張媽真的如同周燕說的那樣,她之前真的是有蘇醒過來的跡象。她的生命體征,一切顯示跟常人沒有區別。
包小天尋來了銀針,然後他一臉慎重的對著周燕說道:“周姨,張媽她真的有那個蘇醒過來的可能。只是她的意識,依然在沉睡中。我想通過針灸幫助她,讓她衝過那個坎。不過周姨,我在進針的時候,希望您把守在大門外面,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要慌,知道嗎?”
“行!這我都知道。小包你盡管放心給你姐做治療,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離開這房門半步的。”
周燕說完,她徑直走了出去,順手把房門關閉起來。
包小天目光凝聚著那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孔, 喃喃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這段時間以來為何會昏迷不醒,我想,你之所以選擇了沉睡,一定是有原因的對不對?你不願意醒來?是為了在逃避一些事情?或者是一些人吧?可是,你不能這樣自私下去了,我們每個人,都很關心你,為你奔波,為你操勞,你難道就忍心讓我們繼續折騰下去嗎?所以這一次,不管要付出任何代價,我都一定要把你給救醒來。”
畢竟張媽也算是他們大家子的成員。動物彼此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何況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呢。
包小天手中撚著銀針,尋了張媽的頭顱穴位,百會,後頂,風府,風池,啞門,聽宮等接大穴位一一進針。不一會兒,但見在張媽的整個腦袋上,均是插下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此些銀針,幾乎都每一個都是全部沒入,只是留下了丙端外露在發髻子。
一套進針下來,讓包小天瞬間爆出了一身汗水。雖然現在的氣節才是三月過,天氣還是有些微涼,包小天能夠感受到他體內的水分在迅速的消散,讓他的身體一陣冰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所需要耗費的內氣,也是太多了吧?放佛一下子要把他的整個身子力氣都抽乾。
包小天沒有時間來考慮本身的問題,他必須得繼續一鼓作氣,繼續將他的玄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到銀針的端柄上,從而讓銀針發揮更大的治療。
“太乙神針”的詭秘之處便是在此。需要人的內氣結合,然後才能夠發揮銀針的作用。不然即使銀針插入到患者的穴位中,跟外面一般的針灸醫生下針是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