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一世,誰能夠保證一生都是平平安安的,沒有大小疾病呢?如果真的是這樣,壽寢臨終,算是人生中最完美的了。1357924?6810ggggggggggd可惜的是,十有,誰都沒有這個好命啊。
“胡主任,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哈。我今天來呢,主要是為了你們科室中一個叫劉四的病人,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高副院長打算我去跟他們家屬溝通一下,好讓他們把院方的錢給補齊了。”
“唉!這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是有些麻煩。”
一旦提起了劉四此病人,胡鍾明立馬露出了一抹苦笑,“病人至今的本身情況不是很好,加上他的家人幾乎是沒有前來探望他,因此我們也不敢給他使用太過於好的藥物,你知道的,一般好的藥物,那個價位可是不便宜。加上他們又是欠下了我們院方的錢,目前折合起來,大概也有十三四萬左右吧。唉……此事真的是……”
胡鍾明笑著搖搖頭,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包小天眉目一挑,問道:“這麽說來,他們欠我們醫院的錢是沒有辦法要回了?”
劉四屬於流動型的小攤販,想必他身上也沒有存下什麽錢來。如果指望他兒子劉雄的話,一個社會上的潑皮混混,那更加是不可能。
“難啊!堪比登天還難。”胡鍾明又是一絲苦笑中。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我在看看。對了,劉四他住在那間病房?我想去看看。”
“你出了科室,左轉倒數第三間病房就是他的。病人現在的本身情況不是很好,他受不了刺激,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你看看可以,可是千萬不要問起讓他情緒過激的事情。”
胡鍾明對著包小天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包小天點頭:“嗯!胡主任放心吧,我也是個醫生,我知道該怎麽做。”
包小天依照著胡鍾明的提示,尋到了劉四所在病房。他輕輕推門進去,白色的病上,躺著的人便是劉四。
因為手術的需要,劉四這腦袋被剔除了光頭,而且他此刻還佩戴著網罩,將他的頭顱給罩住。
包小天進來後,劉四半躺在頭,他此時正在翻看著一本時尚的女性雜志。他面色有些黝黑,疙疙瘩瘩的,理應是常年風吹雨打,整天爆曬在太陽底下勞作的明顯特征。
“你是……”
劉四見包小天進來後,目光一直在打量著他,他頓時一臉疑惑起來。
“哦!你好,我叫包小天,是這醫院的醫生,我今天過來看看你,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病情。”
包小天隨意捏造了一個謊話。要說他現在是來催債的,面對著這麽一個貧瘠的老人,包小天他真的是說不出口。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有什麽想要問的?”劉四現在的精神看起來,他並沒有鍾明說的那樣不堪。
也許是他今天心情高興,或者是因為他手中的女性雜志有關系。科學研究已經證明,男人在每天看美女五分鍾,可以延年益壽十年,至於此消息的真假,至今沒有通過驗證,難以辨別真偽。
“呃……那個,你身體還好吧?吃飯怎麽樣?還有二便如何?”居然是謊話,包小天還得繼續佯裝下去。
“都還好!只是我的腦袋偶爾會有微微的疼痛,不過問題不大,這樣的小疼痛,對於我們這些窮人來說,真的是算不了什麽。其實我很感謝你們,給我治療,給我護理,尤其是那個小胡護士,她對我的照顧真的是無微不至啊,比起我那個沒心沒肺的兒子,真是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劉四說到動情處,他眼睛早已經是一片濕潤。
包小天隨之一愣?小胡護士?難道是胡麗麗?他眼角一挑頭上的單牌,治療醫生胡鍾明,護理護士胡麗麗。
果真是那個小妮子。
“好了,劉大叔,你好生歇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改天在來看你。”
包小天逃離似的出了病房。擦!我說呢,高飛怎麽會給他這個任務,原來他早就知道此病人的一些特殊情況。
一個樵夫般的老人,以些雜品為營生,如此艱難度日,十幾萬的費用,你能企盼他能夠拿得出來嗎?
如果說要期盼她兒子來嘗還的話,母豬可以上樹,鐵樹都可以開花。
中午下班,包小天帶著一肚子的鬱悶離開了醫院。
包小天回到了家中,發現張媽並不在。反而是一連失蹤了兩天左右的徐老頭子,他窩在大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著。
包小天弄出了那麽大的動靜,他都沒有醒來。真是奇怪了,老頭子這兩天到底在幹什麽事情啊?他好像總是神神秘秘的。
算了,包小天也沒有心情去理會徐老頭子。
……
包小天一直昏沉沉睡到餓第二天。他竟是想不到,下午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匆匆趕往了醫院。
可當包小天前腳尚未踏進醫院時,一陣無比嘈雜的,又是瞧著銅鑼的聲音,紛紛揚揚的蔓延在周邊的空氣中。
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醫院大門其刷刷的擺放著十余個白色花圈,幾乎要把醫院的大門給圍堵的水泄不通。
連醫院大門的保安亭子,也被侵佔了。一群蜂擁的人,在醫院門口又是大叫,又是大哭的,又是一邊敲著銅鑼的,一片嘈雜的震耳欲聾。
包小天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他赫然發現,在此醫院鬧事的,不是大媽,也不是大爺,而是一群二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連同醫院的收費大廳,大門,玻璃碎了一地。黑壓壓的一群人,不少百人之下。
好個囂張的癟三啊。
包小天一個不小心踩住了某個正在敲著銅鑼的年輕人,見不是自己人,那敲著銅鑼的年輕人狠狠唾了包小天一句:“草你大爺的,不長眼睛啊?亂竄個啥事?沒事滾一邊去!影響大爺哭喪。”
包小天本來心情就不好,無端被人唾罵,加上那銅鑼敲得叫他心更煩,一巴掌輪了上去。一個耳光愣是把敲著銅鼓的年輕小夥子扇在了地上。
銅鼓哐當的掉在一邊,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麻痹!誰他媽在打我的人”一個頭頂上佩戴著一塊白布的男子從人群衝了出來。
“你又是誰?”包小天眉目一挑,衝著那人喊道。
“我叫劉雄,我看你小子好像也是這醫院的人,你們醫院把我爸給害死是了,你們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的話,哼!今天我們一定會把你們醫院所有東西全部都砸爛。”
劉雄?劉四的兒子?那個街頭混混麽?劉四死了?包小天越聽越是糊塗了。昨天他還跟劉四聊過天,見他精神好端端的,怎麽會說死就死?
劉雄見包小天沒有說還,意外他害怕了,他嗓子更大了,“兄弟們,繼續大哭,繼續敲鑼鼓,繼續打砸,只要他們遠方不給我們一個明確說法,*,我們跟他們鬧到底。嗚嗚,老頭子啊,你死的太冤了……”
包小天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劉四怎麽說死就死了?不行!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先讓這些人鬧著些。
包小天匆匆撥開了人群,直衝上外二科。他沒有到科室,卻在大堂中的導診台上見了胡鍾明他們一眾人。
連同保安的五個人人員,他們臉上,身上均是掛彩。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身上的製服也是被扯爛了去。
胡鍾明左眼上也是一個黑眼圈,想必是被拳頭給狠狠砸上去的。
一眾人的狼狽不堪模樣,讓包小天大吃一驚,“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說那個病人劉四死了?胡主任,你是負責他的主治醫生,你跟我說說,這是個什麽情況?”
除非劉思是猝死,不然的話,一個人怎麽會在突然間暴斃了?其中必有貓膩。艸!這事情發生的很艸蛋啊。
“唉,此事我也覺得很蹊蹺,非同尋常。昨天我給劉四檢查身體, 發現他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問題,可是今天一早,我剛來醫院,被他們告知說,劉四死了。隨後一群人衝了進來,對著我們又打又罵的,說我們醫生害死人了。那個我……”
“那你們報警沒有?”包小天覺得此事有問題,而且還很嚴重。
胡鍾明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點頭說道:“報警了,才來了兩個小警察,他們一見到這架勢,對著我們丟下一句話,說是醫患之間的關系,他們警察管不了,你們雙方相互協商著辦吧,他們就走了。”
“包醫生,你看得救救我啊,嗚嗚……我可不想被外面那些人給打死。”胡麗麗是劉四的護理護士,劉四的意外死亡,她這個同樣也被牽扯到其中。
如今的她,一雙眼睛都哭得紅腫了,非常惹人心疼。
“唉!放心吧,有我在,外面那些地痞奈何不了你們的。”
包小天眯起了眼睛,劉雄不是善類。從剛才他們一百多人的架勢上來看,他們鬧得很凶悍,無非就是要把此事給鬧大,他們是想要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