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柏青果然是衛柏青,他又是怎麽會受自己的建議,從而改變他的初衷呢?經過一番分析,葉家俊也只能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想要讓語文龍從濱海調任到他們江城,任職正局,此事看來是不現實,衛生長天那個關卡,他就過不去。
無奈,葉家俊不在關心他們正局的任職之事。
葉家俊懷著悶悶不樂心情,出了市委大院。朱秀琴,葉家俊的情人。他們的邂逅,是在一個宴席上認識的。
當然,葉家俊不知道的是,朱秀琴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她又是平海市辦公室主任單仁傑的情婦。
以她一個女人的柔韌之軀,周旋在兩個男人當中。當然,朱秀琴接近葉家俊的目的,無非也就是受了老情人單仁傑的指使罷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朱秀琴,她便是這樣的女子之一。她以她的美色,以她的肉軀,無非就是想要從葉家俊那套到一些有營養的內幕消息。
可讓朱秀琴感到挫敗的是,葉家俊這人,他的嘴巴非常嚴謹。不管是他在清醒的時候,還是在他醉酒不省人事,朱秀琴每次的套話,總是失望而歸。
床單,他們是滾了無數次,可到了至今,朱秀琴還是沒有任何辦法,她能夠從葉家俊的口中套出一句實話來。
幾次下來之後,朱秀琴也是挫敗了,對於另外一個老情人的不斷催促,甚至是施壓,讓朱秀琴這段時間以來,無比煩躁跟氣悶。
以前跟葉家俊在滾床單,她總是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可這幾天,她卻是害怕葉家俊來找她了。
同時,朱秀琴也知道,葉家俊這個常務市長,他對她沒有情,也是沒有愛。他跟她,只有那赤露露的肉體交易罷了。她只是他床榻上發泄的對象。
每一次滾床單,她總是能發現葉家俊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憫,而是狠狠的對她索要,一遍又是一遍,仿佛就是一頭公豬倚靠在母豬身上配種,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一旦完事了,他對他的態度,立馬是冷冷冰冰,揮之來,招之去。
門鈴想起,一下子就讓朱秀琴身子繃緊了起來。她知道,那人又來了。以前,她很聽老情人單仁傑的話,對他的話,他的吩咐,她從來不會去忤逆。可是自從他把他以禮物的方式送到了另外一個男人手中,朱秀琴的心,已經徹底死心了。他許諾她的未來,現在一切看來,是那麽的可笑。
她就是一個低賤的****,任何男人都可以倚在她身上,盡情的發泄。
門開了,來人是葉家俊,一個讓朱秀琴突然感到害怕的男人。也許在當初,她不應該答應單仁傑的要求,乖乖的來此伺候這個男人。
葉家俊幾乎對她是很少有笑臉,他來此的一件事情,就是要要跟她上床。完事了,立刻會離開,沒有一次會留下來陪她。
現在,朱秀琴已經是厭惡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她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頭畜生。
葉家俊進來,他沒有說話,而是在開始脫衣服。朱秀琴有些心慌起來,說話的言語亦是結巴:“你……要幹什麽?”
葉家俊冷然一笑,“你說我要幹什麽?當然是要乾你了!別在杵著了,趕緊把衣服給脫了。”
“不要。”
朱秀琴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這還是她第一反抗了葉家俊提出的要求。正在一手解開長褲子拉鏈的葉家俊,他面色一晃,眉目一揚,目光掃視了朱秀琴一眼,有些意外說道:“哎,你這不是欲擒故縱縱吧?轉性了?莫非想要勾起我另外的一番興致?”
“隨你怎麽說。我今天身體不舒服,總之就是不想。
”朱秀琴拒絕得很乾脆。以前跟隨單仁傑,她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可惜的是,那個男人始終都沒有把她當人看,她甚至比起那長街章的站街女都不如吧?起碼站街女可以拒絕你對她們提出不合理要求的顧客,可是她卻不能。像是一個木偶人,受控著他。
“哼!婊---子就是婊---子,裝什麽冷豔高貴。”葉家俊坐在床頭上,開始抽起煙來,“說吧,你到底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一些什麽?金錢?名利?或者是別的什麽?”
“你知道?”朱秀琴一臉錯愕。
這不可能的!葉家俊怎麽會知道她是因為單仁傑的關系,所以才到他身邊來的?自從做了他的情人,朱秀琴一旦要跟單仁傑聯系,她每次都是很小心翼翼的,絕對不會露出什麽破綻來。
可看樣子,葉家俊似乎發現了當中的貓膩?
“我知道什麽?還是你心中有鬼?故意要隱瞞我一些事情了?”葉家俊一根香煙抽完了,他冷冷目光再是掃視了朱秀琴一眼,說道:“女人啊,還是不要太過聰明的好!只有笨女人,男人才是喜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朱秀琴忽然有了一些心虛。原來是她多心了,她還以為葉家俊窺破了她心中事情。
“嗯!我還真希望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葉家俊開始在穿衣服,穿戴完畢了,他走到了朱秀琴身邊,伸手,輕輕的在她臉蛋上撫摸了一下,“無可否認,你這一張臉蛋長得很美麗!男人一眼看到了你,我想他們會跟我一樣,第一次總會輕易把你幻想成床榻上的意淫對象。”
“哼!你們男人真惡心。”
朱秀琴一把推開了葉家俊的手,臉上有了一絲厭惡。葉家俊也是不介意,兩人就是這麽僵持了一會兒,葉家俊說道:“我這段時間可能有些忙,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吧。”
葉家俊說完,離去。
朱秀琴呆呆的透過窗戶的玻璃,看著那男人離去背影,她陷入到了沉思中。周旋在兩個男人當中,一下子讓她心力憔悴。
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所做的一切?付出的一切?真的值得嗎?如果那個男人有那麽好,他怎麽會舍得把她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任意其他男人來糟蹋她的身體?
呵呵!男人從來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東城街的藍魔酒吧,是那個男人承諾給她的資產。酒吧中的生意,一直由她在打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朱秀琴總是會一個人安靜的倚靠在吧台的長椅上,一個人落寞的在喝著悶酒。偶爾,會有這麽一兩個男人過來跟她搭茬,以往,朱秀琴總是把他們當成空氣般的不存在。討了個沒趣的男人,自是搖頭一笑,離去。
她是個可憐,可悲的離落人,迷失在這一座繁華的都市中。
安武文進來,他一眼就發現了那吧台上的寂寞身影,看著那一臉落寞女子,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酒。
女子的好爽舉動,頓時勾起了他一絲好奇。
“一個人喝酒,很容易醉的。”安武文溫潤一笑,覺得眼前這女子看起來有些熟悉,好像他們以前在哪裡見過。
朱秀琴輕輕抬起了眼簾,發現旁邊無端出現了一個陌生男子,此陌生男子正看著她。從他的眼中,她似乎發現了他對她飽含著這麽一絲關心。
關心?來自一個陌生男子?朱秀琴趕緊搖頭一笑,立刻否認了心中那個怪異的想法,“你要喝什麽酒?相識既是緣分,我請你如何?”
“那感情好。”安武文也不客氣,爽快點頭,“就來一杯雞尾酒吧。”
剛才, 他只是偶然經過了這藍魔酒吧,一時好奇就走了進來,然後發現了吧台上那個奇怪的女子。
“阿信,給這顧客一杯雞尾酒。”
“好咧!請稍等片刻。”調酒師立刻忙碌起來。
“你似乎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莫非有心事?借酒消愁麽?”為何自己會跟第一次見面的女子有著那麽強烈的好奇心?安武文亦是覺得不可思議。
“哎,我怎麽跟你說呢,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過去,或悲傷,或高興。唯有自己冷暖自知罷了。”朱秀琴斜眼打量了一下安武文,她驀然發現這個男人的身上氣質很獨特,跟她所見過的以往男人,有著很大的區別。
可如果要她確切的說出這分獨特的氣質來,朱秀琴還真的是無法說出口了。
“先生!您的雞尾酒。”
“謝謝!”
安武文端起了酒杯,抿下了一小口,面色有些驚訝,“嗯!這酒的味道,好像跟我以往喝的可是不一樣呢。”
“那是當然,我這裡的夥計可是獨一無二的。”朱秀琴笑著說道。她意外發現,跟這個陌生男人說話,心情很輕松,沒有隔閡。
安武文面色帶著一絲驚訝問道:“這麽說來,你便是這酒吧的老板娘了?果然是女中豪傑!失敬了。”
“咯咯!什麽女中豪傑啊?我就是一個小女子罷了。豪傑我可不敢擔當。”朱秀琴歡笑的一臉燦爛,對日來心情的陰霾,終於是一掃而光。
連同她本人都覺得奇怪了,為何她會跟這麽一個才是見了一次面的陌生男子,如此敞開心扉的暢聊起來,她心中竟然是沒有任何設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