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洞中躍下,球蟒屍已不見蹤跡。八一中文? W=W≤W.81ZW.COM
林卿的睫毛微顫,心中暗道:“看來這一境中,那些變大的動植都是幻,然而這攻擊卻都實實在在。古幽秘境的考驗,真乃神奇。”
收獲七件靈植,她已沒什麽遺憾,便對五四紅棗傳音:“我們現在就趕去大樹那邊。”
從幽洞中出來後,一路順利,很快便到達山頂大樹處。
金色的暖陽從樹葉的縫隙中傾泄而下,片片樹葉如碧玉一般翠綠透亮。
林卿站在巨樹之下,宛如天地間的一隻蜉蝣般弱小。
她圍著大樹走了一圈。
“五四,這樹除了大一些好像沒什麽異樣,這一關真是終止於此嗎?”林卿不知道如何出去。
抬頭望天,她大聲問:“各位還在嗎?”
空中白雲悠悠,一片靜默。
林卿退後半步,想了想:看來宋書棋已不在這關幻境,而其他人倒不一定。
她盯著大樹出了會兒神,便放松心神,將手輕輕放在樹乾之上。
很快她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努力睜大眼睛,卻抵不過那暈眩之感,等再回神,地點又已置換。
她現自己身處一條綠色的通道之內。招出耳彌劍,她緩步前行,不知過去多久,眼前乍然一亮,赫然入目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
大殿之上懸著上書“藏珍殿”幾個古樸大字的牌匾。大殿之下,黑紅白三色的雲霧蒸騰,遠遠看去,這殿堂就如飄在雲霧之上。
林卿走至大殿前,她懷中的牌章自亮,閉合的兩扇大門隆隆開啟。待她進入,又瞬間關上。
殿內沒有任何窗口,原本應暗黑如墨汁,但牆上數十盞琉璃燈籠裡面透出淡淡的光亮,讓空間不再顯得過分陰暗。
大殿四周的牆上有七扇暗門,中央擺著七張大椅。中間一張,兩側各三。
林卿看見莫非離金刀大馬地坐在正中間。燈光映在他身上,照得他臉色陰暗不明,他的眼神深如幽洞,就這麽安靜地看她走來,不一言。
在他右側的位置,端坐著宋書棋。
見林卿進來,宋書棋目中掠過驚喜,她點了點她右側的位置,示意林卿坐下。
而在宋書棋對面,暮無憂烏如緞、神情冷漠,見林卿進來,她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一側峨眉微微一動。
在暮無憂的左側則坐著血刹。
血刹看到林卿,完全是黑著臉,他的目光如看獵物般緊緊盯著她,周身都散著一股想要殺你千萬遍的氣息。
氣氛不對啊!
林卿看這情況,心中有些疑惑:這群人怎麽相安無事地坐在這裡?為何不打打殺殺了?
心中警惕四周,她在宋書棋身旁坐下,在對面血刹目光的凌遲中坦然自若地傳音給宋書棋:“宋師姐,此地有何講究,為何他們沒找我們麻煩,幾人間也莫名和平相處了?”
宋書棋微微一笑:“師妹有所不知。這藏珍殿是上古邪靈大派的最終藏珍之地,如果在此玄境關閉前不能到達此殿,未進此殿者將會被全部絞殺。”
林卿點點頭,考驗十分殘酷,這一直是邪修的做派。
宋書棋的眼神略帶怪異地看著她,繼續道:“因之前,不知誰……誰的耽擱,所以僅剩一日這玄境就要關閉。而下次,即便七枚牌章集齊,這玄境至少要相隔三百年才可開啟。”
林卿面色無異,仿佛延遲之事與她全然無關,接著問:“師姐是從何處得知這些信息?那莫非離等人為何還不去尋那最終的寶貝,還在這裡坐等?”
難道那耽擱之人真不是師妹?
“非離乃第一位進入藏珍殿之人,因此看到先輩留下來的相關指示。至於在這邊等,亦屬無奈。”宋書棋詳細解釋,“欲進入最後一關,必須齊集七枚牌章。若陰石和蠱星兩位無法於時限前進入這大殿,不僅他二人將會喪生,我等也會止步於此,被傳出玄境。”
聽到這裡,林卿心想,她這次玄境之行的收獲也夠多了,如果能安全出去,她已知足。
她看了看對面莫名隱忍的血刹,和冷著臉的暮無憂,又覺得不對,上一次七人聚,她是有炸藥做依仗所以這些人暫時不動她。
而暮無憂與莫非離,是因宋書棋的陣法,才沒有最終鬥起來,也因這點,宋書棋能保全自己。
難道這次她也布了什麽殺陣?
多猜無意,林卿直接問宋書棋:“那暮無憂這次因何妥協了?”
宋書棋微微一笑,神秘道:“因為最後一關,他們不僅不能殺我們,而且有求與我們。”
“此話怎講?”林卿很好奇,她都能聽到對面血刹的磨牙聲,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對她動手。
經宋書棋講解,她才知道,原來進入玄境的持牌者,如果均能在時限內到達藏珍殿,那麽除主牌特殊外,其他每一枚牌章相當於有七張“投票權”,而主牌有八張。
主牌可以投自己兩張,其他牌章均只能投自己一張。剩余的六張可以任投他人,也可以選擇不投,單人只能投一張。
但總投出的票數,不得低於一半,如低於半數,則誰都拿不到最後一關的秘寶,會立即被踢出玄境。
而這“得票數”就決定了最後一關,持牌者能拿到大珍寶的幾層份額。
這一塊蛋糕不好分啊!
林卿聽完,衝對面的血刹邪邪一笑,她淡定地靠在大椅上,挑了挑眉:“這有意思。”
血刹見面對女修一副“來求我啊,來求我啊”的囂張表情,心中悶了口血。
他眼睛爆突,嘴唇抖了抖,跟自己說:忍字心頭一把刀,出了玄境,他就將這個可惡的中原女修大卸八塊,將她的傳承據為己有!
大半日後,陰石與蠱星在幾位邪修的“期盼中”先後到達。
聽完規則,陰石臉色深沉如水,而蠱星則立即端著一張無害的臉,帶著條漆黑的蠱蟲,走到林卿和宋書棋面前若有若無地威脅:“兩位道友如能投我,出這秘境,我可饒你等一命!若不然,我的小蠱可是很餓了。”至於實際如何,誰保證呢?
有蠱星開頭,暮無憂眸光一動,五大支每人都想得最多份額,關鍵還在這兩個築基身上,其中那宋書棋肯定會投莫非離,她至少要爭取林卿的票。
於是她亦向她們看來,以施恩者的口氣道:“如投我,我亦暫且可饒你等一命。”
“兩位空口無憑,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宋書棋道,林卿也淡淡一笑。
暮無憂冷聲哼道:“我可以心魔誓。”境外有師傅安排的埋伏,光她心魔誓有何用!
宋書棋本就沒投暮無憂的打算,便搖頭道:“不必!”
暮無憂一頓,臉色難看。
大殿一時陷入沉默,落針可聞,每個人都在盤算如何對自己最為有利。
血刹咧了咧嘴:“陰石,翼雲洞與控屍門一向交情不錯,此時我們互相支持如何?這牌投若不過半,便任何人都得不到。”
陰石看他一眼,未點頭亦未搖頭。
蠱星見狀轉了轉眼珠:“說起來,我蠱毒門常年為我大荒提供毒丹,諸位,是不是回報的時候到了?”
聽到這話,血刹嗤笑一聲。
而莫非離則在心中盤算:暮無憂定不會投她,宋書棋定會支持他,至於林卿,他可以爭取。於是傳音給宋書棋,讓她幫忙說情。
林卿看到眾人各懷鬼胎地沉默,表情卻不時微動,便知他們在互相傳音溝通妥協。
當收到宋書棋做說客的傳音,林卿默了默。
她可對莫非離沒什麽好感,便隻回道:“師姐的意思我已明白,我心中已有決定。”
規則所示,每個人只能看見自己得了幾票,也分辨不出是何人所投。所以她相信,這些邪修現在協商來來去去的有什麽用,屆時會怎麽做,誰又知曉呢?
經過協商之後,莫非離站起,宣布:“諸位,我等開始吧。 ”
眾人無異議。
暮無憂拿著牌章一邊走向暗門一邊思索:若要求總數過半,她至少要投出3-4張。其他人如都投出4票,那她只要投3票就夠了。她投給別人的自然越少越好,只是不知其他人會如何做?
她手中七票,一票給自己,剩余六票,莫非離絕不能投,宋書棋與莫非離也沆瀣一氣,有莫非離寸步不離的保護,也不能投她!其他三支,她擇一人,至於最後那個築基中期的林卿,她定要投,如此既保障了總投票數,而且這女修修為最低,又沒人保護,到時候拿下她最容易!
於是暮無憂決定投林卿一票!
然而,如此想的不只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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