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倩?”庚小魚狐疑地看她,仔細盯著看了會兒,卻發現此女竟長得意外的好看!不,簡直是他見過最美貌的女修了。
庚小魚的心中有些癢癢。他清了清喉嚨:“你是哪一支的?你獨身一人在這裡做什麽?不知道藥毒谷的規矩嗎?”
咦,居然沒認出是她?
那就抓此人吧。
經過一日,她已對藥毒谷稍有了解,便道:“我是新來的采藥女。想盡快熟悉藥谷,所以出來轉轉。至於規矩……”
見其他弟子走遠,她剛想動手,神識中又有個金丹飛來,到底是她運氣不好呢,還是運氣不好呢?
她抬起頭靦腆一笑:“至於規矩還不是很懂。”
庚小魚隻覺自己被晃花了眼,一顆心砰砰直跳,他咽了口唾沫,擺出自以為最英俊瀟灑的姿勢:“那要不哥哥來教你?”
這小子一副猥瑣的模樣、猥瑣的口氣,真是想讓人敲死他,林卿忍了忍直接問:“明日我想出谷買點胭脂水粉,不知道要不要跟領事說一聲?”
庚小魚心中一喜,小丫頭片子,看不出還挺精,這是變相想要跟他討胭脂水粉吧?不過看在她長這麽漂亮的份上,值得花心思。
他嘿嘿一笑:“出谷可不容易,要有金丹真人或阿梨小姐的令牌才行。”
庚小魚拍了拍胸脯昂起頭:“不過哥哥我神通廣大,就算不出谷也能幫你弄到貨,包在我身上!”
林卿一愣,想不到這藥毒谷門禁這麽嚴。
她才來了不久,自然不知半島上大多是雞鳴狗盜之輩,藥毒谷遍地靈藥毒草,為防止小弟子偷出去賣靈石,所以進出都需嚴防死守。而且,因藥毒谷一脈相承的私摳作風,谷內不僅學不到煉藥配藥技術,還得做一堆雜務,若不是這陣法拘著,某些小弟子早就天高任鳥飛去了。
這有點不好辦呐。林卿暗暗心想。
阿梨是個凡人,可惜有兩個金丹護衛。簡單一比較,看來她只能打主意去偷其他金丹惡修的儲物袋。
不會又要看人泡澡吧?
“你們兩個在那裡做什麽?”當林卿心中盤算之時,後面響起一個聲音。
林卿知曉是剛才神識中的那個金丹,轉頭一看,呵,頭髮灰白,臉上的皺紋拉直了能鋪滿一條街,這不是阿梨的保鏢之一,那個老者護衛嗎?
她立即低下頭裝無辜。
而庚小魚諂媚地上前哈著腰道:“真人勿怪,我們馬上就回洞府。”
林卿也跟在後面正準備走,那金丹老者忽然喝住她:“你,站住。”
林卿心中警鈴大作,裝作柔弱的樣子:“真真人,你尋我何事?”
金丹老者掃了她一眼,如看草芥般:“就你了。這是你的福分,隨我去伺候阿梨小姐。”
庚小魚嚇得瞪大眼睛,阿梨小姐出手是挺大方,但手段十分狠辣,動則對侍女打罵,稍有伺候不周就折磨人,隔幾天便要抬出個屍體,谷內的練氣女修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當她的侍女。
可憐的小倩啊!可惜了這麽個美人……
林卿心裡轉了轉,道:“可是我進谷才一天,什麽都不懂。”
金丹老者有些不耐煩,這些個女修變著法的躲著阿梨,按阿梨的害人速度,進谷多少天又有什麽分別,竟搬出這麽生硬的借口。
他冷哼一聲:“少給我廢話。”說著放出了金丹真人的威勢。
林卿簡直要暈死,老頭子你裝逼可以,但不要隨便釋放這種沒用的威壓好嗎?
介於她現在扮演的只是個煉氣初期的小丫頭,她配合地憋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效果很滿意,金丹老者拎起林卿就往阿梨的洞府飛。
半空中,林卿歎了口氣,自從進這藥毒谷,自己一個堂堂築基後期,跟人最多的接觸方式,就是被拎來拎去。
阿梨的洞府位於藥毒谷靈氣最為濃鬱的中心。
現世裡有句話說,如果一個人能夠視金錢如糞土,那麽表示此人高風亮節,思想已升華到一定的境界。
如果以“金錢觀”來衡量思想境界高低的話,恐怕這阿梨的境界低到挖井三千米都不夠用。這偌大的洞府之內,處處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濃濃的糞土氣息。
林卿看著那牆壁上牡丹吐蕊燈,顆顆夜明珠都比拳頭還大,桌上的茶具似玉非玉,似瓷非瓷,竟是深海獨有的琉菱石,就連隨便低垂在隔扇邊的紗帳用的也是稀罕的自帶熒光的霞雲綃。
林卿嚴重懷疑這阿梨每天都在這亮晶晶的屋裡睡覺是不是要帶上眼罩才行。
金丹老者將林卿往阿梨面前推了推道:“阿梨小姐,這是新來的侍女。”
他心中嘀咕,這屋子裡的侍女,死的就只剩個梳頭的。阿梨雖出手大方,但也得有命享啊,谷中的女修一聽要給阿梨當侍女,全都避之不及,再下去要到谷外抓人了。
阿梨坐在梳妝鏡前,正由另一個侍女解著頭髮,連一個眼角都沒給林卿,隻涼涼道:“知道了,給她服了藥,你就下去吧。”
“是。”金丹老者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顆丹藥,直接掰開林卿的嘴就讓她服下。
林卿嘗後,很快辨別出是兩種毒。
一種也是堵塞靈脈的毒,服下這種毒,靈力絲毫全無,力氣也會變得比正常人要小些。另一種是會定期發作的月寅丹,此丹服下,每到月中就會毒發,比大姨媽還準時,若沒有提前服下解藥,會痛苦難當,心脈斷裂而死。
真是黑!
金丹老者見林卿服藥後便告辭退下。
頭髮全部解開後,阿梨轉過身,仍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一邊由侍女拿著一個鑲滿珠寶的梳子給她順頭髮,一邊上下打量了眼林卿,居高臨下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林卿低垂著頭回:“回小姐,我是小倩。”
“嘶,下賤的東西!”後面的侍女不小心弄疼了她,阿梨站起來,一個巴掌就掄了過去。
那侍女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卻不敢吱聲,阿梨看著自己掉落的頭髮,隨手拿起梳妝台上的一把剪刀,就抓著那侍女的頭髮剪下幾截,又上前給了她一巴掌,將剪下的頭髮塞進侍女嘴裡,怒道:“給我滾!”
侍女連滾帶爬撤了出去。
靠,這是個神經病加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