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聚在一起,基本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這個隊伍卻不寂寞,因有幾位愛好發言,一會兒就吵吵鬧鬧。
瘦子更是發揮了萬金油作用:“諸位別生分啊,現在我們共坐一條船。哎喲,李哥,我運氣真好,分到和你一個隊......”之後唾沫橫飛講了一堆廢話。
色盲青年前面被他掃了面子,心中不適冷哼道:“瘦子,誰說分不清顏色,就不能修道了,修道跟顏色有關系嗎?”
大耳垂修士又跳出來不滿:“我們隊伍裡,練氣初期的數量比有些隊伍還是多了一個,不公平太不公平!”
灰衣男子名為李宏義,修為最高,又是隊長,他看著這盤散沙始終陰沉著一張臉。
林卿看他幾次握緊的拳頭青筋爆起,分明在忍耐著這群“烏合之眾”。
深呼吸了一口氣,李宏義放開練氣圓滿的威壓,低吼道:“全都給我閉嘴!”
喧鬧的幾人同時一頓,有人張著嘴巴不動,有人撇了撇嘴,瘦子捂著嘴巴,一雙小眼精明的左右亂飄,不過總算停止了熙攘。
“李哥,您說,您說。”瘦子扯出一個笑臉殷勤地做了個請的姿勢。隊伍裡除了李宏義,就數胖子的修為最高,其他人見他如此諂媚,暗地裡不屑,面子上卻都一起看著李宏義。
半晌,李宏義壓下心中的鬱氣,緩緩道:“時間只有兩個時辰,容不得一絲浪費,此戰為團隊戰,我等必須緊密抱團,少他媽給我扯些廢話!若有人再胡咧咧扯後腿,我第一個先撕了他的絲巾!”
若不是這一關是該死的團隊戰,他早就把這些嘴碎地給統統海扁一頓。
眾人見他發怒也不敢多嘴了,畢竟他的確有這實力去掉隊伍中任何一人的絲帶,而對他卻無可奈何,隊長的絲帶一旦掉落,整個隊伍就喪失了資格。
他忍了又忍,眼神掃過眾隊員:“我也不是獨斷之人,策略下定之前,集思廣益,一旦定下,爾等必須全聽我指揮。”
有幾人縮了縮脖子,因李宏義修為最高,屬於核心人物,聽他指揮大家也沒什麽異議。
“既然沒意見,全都給豎起耳朵聽著。”李宏義繼續道:“我們這一隊,練氣初期三人,中期四人,後期三人,大戰一起,後期幾人開路,其他人特別是練氣初期的幾人務必各自看好絲帶。”
每一隊都有三四人是練氣初期,這部分人也是最容易失去絲帶之人,作為隊長,他心中有數,練氣後期他不會操心,這初期之人能否留下就看他們自己的運氣和本事了,而他重點關注的是至少留住中期兩人的同時盡可能多的奪取其他隊伍的絲帶。
“我們先打伏擊戰,專挑隊伍的練氣初期下手,保底數量是五十條,也就是說要對戰近十五支隊伍。”
林卿老老實實聽完他的建議,大體的方向沒錯,不過在策略上她認為需要注意,這撕絲巾,就跟電視裡看過的撕名牌一樣,這麽多組,這麽點地兒,光打伏擊戰怎麽行,於是提道:“李老大,我有一點想法。”
“李老大”這個稱呼,讓李宏義很耳順,他點點頭:“你說。”
林卿分析:“這個樹林裡將近兩百隻隊伍,除了奪人絲帶外,我認為隊伍連橫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我們形單影隻,肯定會最先成為被吃的一撥蝦米,不若在對戰合適時機我們也假意連橫?”
“的確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李宏義欣賞地看了她一眼,又有點猶豫,“聯合之術有利有弊,前期通過聯合能暫時安全,如持續下去行動方向會受約束。”
瘦子叫道:“對啊,如果加入大隊伍,到時候為保整體犧牲我們小隊的利益怎麽辦?”
林卿揚眉:“是存在這種可能,但如果我們是連橫的發起者呢?各隊伍的實力都相近,我們為何不做這領頭之人?”
林卿抬一抬手,胳膊上的正紅絲帶迎風招展。
李宏義心中一動,瘦子等人也跟著也有些熱血起來,是呀,他們也可做這領頭人,甚至可以角逐前五。
林卿繼續道:“這樹林不大,兩百多支隊伍,如果不聯合,很容易被蠶食,即便我們做不了領隊之人,那麽顯示我們的重要性,也不會被輕易犧牲,再則,時間只有兩個時辰,出現內耗時,就是我們脫隊之時。”
大家聽完面面相覷,李宏義一拍大腿:“就這麽幹了!”
接著就隊形和戰術進行了簡單討論,十人組便開始行動。
不久之後,便遇到一支朱紅隊伍。
於是,以李宏義和瘦子打頭,以第三個練氣後期大耳垂修士斷後,一行人與朱紅隊伍會晤,瘦子在其中發揮他三寸不爛之舌,各抒結盟的利弊,成功結成同盟。
緊接著就碰上了一隻黃色隊伍,對方是鮮黃與淡黃結合,兩家隊伍瞬間如仇人見面掐成一團,最後雙方各有損益。
初戰結束後,紅色隊伍成果均分。
一群人埋伏的同時商量對策。
林卿所在的隊伍少了一名練氣初期。由於人員減少,又調整了隊形,呈三層正三角行,外圍三個練氣後期,內裡兩圈按修為高低依次站位,看似隨意,卻是處於高警戒狀態。
嬌美女修道:“幸好我們聯合了朱紅隊伍,若不然碰上這聯合的黃色後果不堪設想。”
包頭青年接道:“隊伍還得繼續壯大。”
林卿思忖一番對李宏義道:“李老大,我認為,我們的戰術還需微調,遇上比我們弱的隊伍自然是全殲所有,若遇上太強當然撤退自保,如若遇上相當的隊伍,硬拚下來,損失較大,不若我們以隊伍的練氣後期攻其中期,以中期攻其初期,速戰速退。”
“有理!此戰術最絕就在於一個快字。”李宏義點頭,經過前面一戰,他已知他這隊伍,戰鬥力雖不是最強,但大多人的速度卻是很快。
瘦子也興奮道:“小姑娘,你這一招很狡猾啊,不過,我喜歡。”
林卿撫了撫額上冷汗,我只是知道田忌賽馬這個典故而已。
大耳垂有所不滿:“那練氣初期豈不是不用做事?”
李宏義斜他一眼,沉聲道:“現不是計較個人小利之時。”又對剩下的幾個練氣初期道:“保護好自己的絲巾不被奪走就是你們幾個最大的責任。 ”
兩個練氣初期諾諾點頭,其中一人還認真道:“我給各位警戒放哨。”
接著李宏義將此想法與朱紅隊溝通。
兩隊接下來,如遇到紅色隊伍便將其兼並,如若遇到其他顏色,比其弱,全面開戰奪了他們的絲巾,如遇到相當的則迅雷不及掩耳就奪了初、中期的絲巾,讓那些後期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對手為什麽跑去欺負練氣中期,他們就已失去了資格。
時間只剩半個時辰之時,樹林裡就剩下幾大色塊,此時,絲帶分色的意義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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