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看著他這興師問罪的架勢,就替原主覺得一陣心涼。 蕭瀟冷眼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不要說厲肆寒了,自己都瞧不上這種人。
曲向明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身後的那抹涼意。
曲向明一進書房,便將一個文件扔到了她面前,臉色難看地不停喘著粗氣,又狠狠地瞪了蕭瀟兩眼。
蕭瀟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泰然自若地拿起那份文件看了起來。
還不等她看完,曲父就按捺不住那一腔怒火了,瞪大了眼睛控訴道:“這是曲家和厲家合作的一個項目,厲家卻遲遲不肯在上面簽字。原本說好等你嫁過去之後就簽字的,可他們三番五次地拒絕,卻也不說明原因!他們把我曲向明當成什麽了!一個任由他們玩弄的玩具嗎!”
說到激動處,他又指著曲筱筱的鼻尖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斥道:“你也是一個不中用的!三番五次地跟你說過這件事,你卻根本不放在心上!你別以為你嫁進厲家以後曲家就和你沒有關系了!要是曲家破產的話,你姥姥的病也治不好了!”
蕭瀟啪地一聲合上了文件,眼神凌厲又饒有興味地迎上曲向明的視線,反問道:“看來您也只不過是想用我來換一份合同而已,現在合同可能要作廢,您又把責任都歸咎在我的身上了。爸爸,我覺得我有些看不透你了。”
曲向明被她這麽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這才被逼無奈地放緩了聲調:“我只是有些著急而已,而且我說的也是實話。你以為厲肆寒是真的看上你了嗎?他們只不過是想讓你傳宗接代而已。現在不幫著曲家,以後有你好受的。
這些話就算是蕭瀟聽了都有些來氣,她神情冷漠地向曲向明走去,目光直直地看著他的眼底,譏諷道:“爸,你一口一個曲家的,可是為什麽我覺得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曲家人呢?我現在反而覺得厲肆寒雖然手段很辣了一點兒,但是只要能討他的開心的話,他也不會虧待我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指尖將合同緩緩推到他的面前,欣賞著這位父親大人的臉色。
曲向明從來都沒有料到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尤其是她看著自己的眼神,讓他不由得心裡一驚。
可他畢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商人,也就愣怔了幾秒,便恢復了以往的神色,甚至比平時更狠了一些。
“筱筱,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件事情。你媽媽去世以後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你姥姥,你姥姥生病都住進了重症監護室裡了!一旦曲家破產,你姥姥也會沒命!你以為厲肆寒那種冷血的人會願意再帶一個拖油瓶嗎?也虧你姥姥最疼你,到頭來還不是養了一個白眼兒狼!”
曲向明義正言辭地給曲筱筱分析著利弊得失,下巴微仰,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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