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燈光投在曲筱筱的身上,整個人似夢似幻。 他的心驀地抽動了一下,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心中逐漸蔓延開來。
片刻之後,他才脫下外套,罩在曲筱筱的身上,摟著她下了台階。
蕭瀟前一秒還在吐槽厲肆寒不僅小心眼,還很腹黑,下一秒肩膀上就感覺到了溫熱的溫度。
她有些感動地抬起頭來,隔著凌亂的發絲看了過去,當看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時,眼中微微動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該謝謝他在關鍵時刻給了自己溫暖,還是應該責怪他讓自己在冷風中遭這份罪。
時間就像是停留在此刻了似的,兩人神色各異地望著彼此,直到自己將車停在不遠處,厲肆寒才別開了目光,手卻攥著西裝的衣領。
“你流鼻涕了。”厲肆寒冷眼看著曲筱筱,面無表情地提醒道。
蕭瀟這才恍然回過神兒來,本能地抬起手來。
“別蹭在我的衣服上。”厲肆寒很嫌棄地瞥了她一眼。
蕭瀟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鼻子凍得通紅,皺了皺鼻子,她感覺不妙。
余光瞥見放在西裝口袋的帕子,忙將疊得整整齊齊的帕子抽了出來,忙捂在了鼻子上。
厲肆寒那冷峻的臉色有了龜裂的跡象,看向曲筱筱的眼神裡也多了一些其他啊的意味。
蕭瀟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就是一個帕子嘛,我下次送你十個。”
她一邊說一邊披著外套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階,躲避著他那冰冷的目光。
“那是選用上等的蠶絲手工製作而成的,一條帕子價值三萬人名幣。每個月從你的工資裡扣一部分錢,直到扣到三萬塊錢。”
伴隨著說話聲的響起,蕭瀟的步子也停了下來。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皺了皺眉。
不就是一個帕子麽,哪裡用得著這麽多錢。
她轉過身正準備說什麽,厲肆寒卻像是猜到了什麽似的,率先開口道:“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不會再用的,更別說是一條擦了鼻涕的帕子。”
他說完以後就上了車,留下曲筱筱站在寒風當中,冷風從她微微張開的嘴裡灌了進去。
她皺了皺眉,暗罵了一聲小氣以後,就閉上嘴巴跟著他鑽進了車裡。
自己本來還沒有想什麽,現在被他這麽一說,倒是想將這個帕子洗乾淨以後再放回他的口袋裡。
蕭瀟一鑽進車裡,就感受到了暖氣散發的人熱度,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剛將披著的外套脫下來,就打了一個噴嚏,唾沫星子四濺。
她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放在腿上的外套,又瞥了厲肆寒一眼,弱弱地問道:“你還要這件衣服嗎?”
厲肆寒冷嗤了一聲,反問道:“你說呢?”
蕭瀟撇了撇嘴角,喃喃道:“扣吧扣吧,反正自己就是一個寄人籬下的打工妹,遇到一個小氣的老板也是自己的命,怨得著誰。”
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幽怨,卻將每個字咬得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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