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肆寒微微低下頭去看了她一眼,薄唇彎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來,一雙幽深的眼眸也深深地看向她的眼底,眼神冰冷入骨。
蕭瀟忽然有些膽寒,就連囂張跋扈的氣焰也稍微收斂了一些,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死撐著,不想讓他察覺出什麽。
“難怪那麽多人走在大馬路上,只有你一個人被車給撞了。以後走路睜開眼睛,千萬別撞在我的車上。”
厲肆寒斜睨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蕭瀟撞了的肩膀,還帶著濃重的嫌棄和鄙夷的神色,好像被曲筱筱給弄髒了衣服似的。
即使他表現得再不高興,也沒有向旁邊挪動過一步。
蕭瀟抿緊了嘴唇,瞪了他一眼後帶著一肚子火氣離開了。
服務員神色複雜地看著曲筱筱遠去的背影,又將目光移到了厲肆寒的臉上,紅著臉低下了頭。
厲肆寒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條手鏈,臉上那譏誚的神色悉數收斂了回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管家見曲筱筱從商店裡出來了,忙下了車打開了車門,那幾個傭人也忙向車窗外面看去。
蕭瀟黑著臉上了車,將嘴唇抿得緊緊的。
管家自然知道她為什麽生氣,出於心虛的原因,自己備受煎熬地坐在座位上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引起少奶奶的注意,將那通邪火發在自己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厲肆寒才從商場裡出來,他徑直向管家開的車走去。
蕭瀟本來是望著窗外的,見他過來了,忙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下車。”厲肆寒打開車門冷眼看著曲筱筱,“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蕭瀟想要拒絕,但是看到他那嚴肅的面容時便拉著臉下車了。
過了一會兒,厲肆寒便將車停在一家裝修豪華的酒店樓下,率先下了車。
蕭瀟也沒有多和他說一句話,只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後,不時打量著四周。
自己工作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他就要帶著自己應酬了嗎?可是自己身上的傷還沒有徹底痊愈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厲肆寒就推開其中一間包廂的門進去了。
蕭瀟即使心裡有些不滿,卻還是出於禮貌,勉為其難地扯出了一絲笑容, 跟著進去了。
“爺爺。”
厲肆寒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蕭瀟蹙了蹙眉,爺爺?他老人家也來了?
她向裡面望去,只見厲擎天端坐在中間,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了,但是面色還很好,看上去身體很硬朗。
曲向明夫婦則誠惶誠恐地坐在厲擎天的旁邊,看上去有些拘束。
畢竟曲向明向來是金錢至上的,厲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還在軍中做過官,要權有權,要錢有錢。
曲向明見了這種有權勢的人,勢必要巴結的,言談上難免流露出卑躬屈膝的意味來。
他們夫婦二人看見厲肆寒進來了,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就站了起來,笑臉相迎。
厲肆寒掃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蕭瀟笑著和他們一一打過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