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西面色變了變,可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點了點頭。 張澤西為蕭瀟叫來侍應生,蕭瀟在張澤西面前也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愛好,便根據自己原本的口味點了咖啡。
她捏起銀質小杓在咖啡中輕輕攪拌著,看著牛奶和咖啡一點一點地混合均勻後,這才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張澤西道:“張伯伯,你可能覺得我說得話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你千萬不要打斷我,一定要聽我說完。”
這裡是一個隔間,而且早上人很少,故而蕭瀟並不擔心隔牆有耳。
張澤西有些艱難地看著蕭瀟,最終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張伯伯,蕭瀟和你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她十歲的時候,那時候你才三十歲左右,你雖然是我父親……蕭瀟父親的助理,實際上卻是副手,工資更是不亞於任何一個總監,從那以後,你和蕭瀟就再也沒有見過面。”蕭瀟習慣性地說我父親,在意識到張澤西眼睛中的驚訝時,連忙改了過來。
張澤西不可思議地看著蕭瀟,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好。
“那一次見面,實際上是蕭氏內部有董事想要推蕭瀟的父親下台,你在家中與蕭瀟的父親商議大計,蕭瀟半夜突然醒來了,她是抱著她的長耳朵兔子跑到了書房門口和你見的面。”
蕭瀟不禁有些哽咽:“那隻長耳朵兔子是蕭瀟父親送給她十歲的生日禮物。”
“你,你,你到底是誰?”沉穩如張澤西,此時也無法接受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他面前訴說十幾年前他和別人之間的一件小事,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還描述的那麽詳細!
蕭瀟淚眼婆娑地凝視著張澤西道:“張伯伯,那隻長耳朵兔是淡藍色的,張伯伯……我是蕭瀟啊!”
“你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蕭瀟?!”張澤西上下打量著蕭瀟,怎麽都不敢接受。
蕭瀟取出紙巾將臉上的淚水擦掉,然後才從包包中取出她父親當年留給她的本子,遞給張澤西道:“張伯伯,這個本子是我父親當年送給我的,我前幾天去銀行把它從保險櫃中取了出來。”
張澤西依舊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翻開本子看了看,這才道:“這確實是老蕭的筆記,其實他也對我說過,說辛子寒不可靠,說一旦辛子寒有變,就讓我幫助你重整公司,把那隻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給趕出去,可我卻沒想到他和簡悅能那麽心狠手辣,竟然害你葬身於大海!”
蕭瀟抿唇有些倔強道:“說到底還是我太不爭氣,竟然陷入到他虛情假意的謊言當中不能自拔!”
“小瀟,你是當時並沒有死,整容了還是?”張澤西盯著蕭瀟的臉道。
蕭瀟搖搖頭道:“張伯伯,我沒有整容,我是重生在了別人的身上。”
“重、生?!”張澤西雙眼圓睜,嘴巴張大,半晌沒有其他動作,就連金絲眼鏡從鼻梁上滑了下去他都像是沒有任何知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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