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同樣一件事情,車敏才覺得有一些失落,他卻是實打實的高興的。
同樣的,又不是收為親傳弟子,拜師禮這些不是很重要,磕個頭,改個口就行。
墨七七摸了摸儲物袋,好容易從角落裡翻出來一件上品防禦法器和幾瓶上品的聚氣丹給他,當做是拜師禮。
散修們比宗門的弟子要窮多了,這就是拜師的好處老師傅隨便賞賜的東西,對於師傅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是對於低階修士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
王嶽倫滿心歡喜的收下了墨七七的見面禮,心中因為同伴全部罹難了悲蒼之感,稍稍得到了安撫。
還是那句話,墨七七收他們做弟子,並不是為了傳衣缽,心裡有鬼胎呢。
她突然思維一下三千裡的想著,旁人穿越,按正常劇本來說,都是發現自個兒的師傅圖謀不軌,想將自個兒養成什麽什麽之類,從自個身上得到好處。然後主角奮發向上,將師傅吊打,從此扶搖直上。
她這廂裡成了要被別人替天行道的那個角色了她這麽個心懷不軌的師傅,大概是要被哪一個路過的大俠行俠仗義,割下狗頭用來祭天的吧?
抽了抽嘴角,神情有些微妙。
她沒有帶過徒弟,也不知道怎麽樣帶徒弟,最重要的是她心裡面就沒有想要好好的教一個徒弟,見著王嶽倫杵在這裡有點兒礙眼,朝他擺擺手,將他趕出小廂房,十分不負責任的道:“外間那個小廂房裡有你的師兄,你過去認個臉吧。”
王嶽倫垂首低眉,還想著聽師傅訓誡呢,沒想到得了這麽一句話,頓了一頓,恭敬道:“是。”
師兄嗎?
也不知好不好相處。
師傅有命,不管好不好相處,他都得頂著頭皮上,何況人家是師兄。
王嶽倫到了門口,躊躇了一下,心中稍微想了想待會兒該說的話,才舉起手敲門。
車敏才在房間內並沒有修煉,只是用些丹藥將自個青青紫紫的臉給複原了,聽聞有人敲門,還以為是墨七七有事情交待於他,提了提精神,將門一打開,就看到了王嶽倫。
兩人四目相對一番,略微有些尷尬,王嶽倫想著,他興許是不知道,師尊已經將自個兒收作了記名弟子,於是笑著拱手道:“見過師兄,我是師尊方才收的記名弟子。”
車敏才是沒有想到,這飛梭上還有旁人,一聽他也是始終方才才收入門下的記名弟子,頓時就生出一種親切感來,雖然他並不是第一次被別人叫師兄,但是王嶽倫與他同拜一個師傅的師弟,自然要比其他按照修為輩分來叫他的師弟師妹們意義不一樣一些。
為人師兄,總是該表示表示的,這也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規矩,車敏才翻了翻儲物袋,找出一柄自己練氣時候用過的法器,贈給王嶽倫,道:“事先並沒有準備,區區薄禮,望師弟莫要嫌棄。”
“師兄的心意,怎會嫌棄?”王嶽倫收下法器。
兩人都是才剛拜入師門的,墨七七又是一個甩手不理人的,什麽事情都得靠他們自個兒摸索。
車敏才想著自個與王嶽倫幾乎是同時拜入師門,於是也不擺架子,態度十分和藹,王嶽倫心中對這個師兄也是充滿尊敬的,於是一時間兩人兄友弟恭,十分恩愛不提。
等到墨七七有事兒找他們的時候,兩人互相已經將對方摸了個乾淨,幾乎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摸得差不多,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驚覺兩人是如此的有緣分
墨七七的長生渡的靈獸室裡還有一隻小疾風獸呢,妖獸的生長周期可是比人類要慢多了,
養了它快兩年,它仍是白滾滾一小團幼獸的樣子。墨七七一向是隻管往裡丟足夠它吃的食物,只要它不餓死就行,就像是販賣寵物的黑販子一般,相當的不人道,不負責任。
可憐小疾風獸現年快兩歲了,連靈獸室的門都沒有邁出去過。
墨七七本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鏟屎官,她還巴不得別人來伺候他們,怎麽會願意去伺候一個妖獸,更何況帶著一個小妖獸到處跑,不方便不說,太顯眼了,不符合她一貫低調的做派。
以前將小疾風獸一直關著,那是因為自己空不出手去一直照顧它, 現在她有小弟了呀,所謂師傅有事,徒弟服其勞,徒弟這會兒不用,那拿來做什麽,當祖宗供著嗎?
她用兩根指頭拎著使叫蹬腳掙扎的小疾風獸的後頸皮,慢悠悠地踱到了二人的小房間內。
“師尊!”見著墨七七過來,這兩位新上任的弟子立刻恭敬地站起來。
見著他們兄友弟恭,墨七七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疾風獸隨手朝車敏才扔過去,道:“為師這裡有隻小妖獸,你們拿去養。”
車敏才捧著疾風獸,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不確定的問道:“師尊這是疾風獸的幼崽?”
“是。”墨七七點點頭:“你好生養著,直至它長至二階,若是在此之前,它願意認你為主,你便讓它收下,若是不成,那就將它放歸山林。”
“是!”車敏才兩眼熾熱的看著小疾風獸,露出了一個墨七七十分,熟悉的意氣風發的笑容,道:“弟子一定會好生照料它的。”
墨七七看著他這仿佛又活了過來的模樣,覺得順眼了許多。
王嶽倫站在邊上,看著車敏才小心地托著疾風獸,眼中的羨慕十分明顯。
不過他在羨慕,墨七七也不會將疾風獸托付給他,因為在墨七七心中,王嶽倫到時候是要被一刀砍死,用來取幽冥之光的一個載體。
墨七七自覺與這小疾風獸也算有幾分淵源,雖然她並不會耗費許多時間去精心照料它,但也不會就這麽隨便將它交出去,左右先將它養得有自保能力了再說,若是它願意做別人的靈獸,也是他自個兒的選擇,倘若他不願意,那就將它放生,以後生死便與墨七七再無乾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