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會兒東窗事發了,與那位修士,相熟的人當初可能覺得那位修士有些心不在焉,現在一想,自然是知道被換的人。
至於那倒霉催的家夥,墨七七隨手找了個荒郊野嶺給扔了,這會兒還不知道,等自個兒回來有這麽大的喜事迎接著他。
出了這樣的事情,西林院院內的弟子定然是會被徹查,他們這些外來的,定然查的比西林院的弟子還嚴格,很快,便發現了墨七七化名祈茉的那位女修不見蹤跡。
世上本沒有那麽多的巧合,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件事情與那位失蹤的女修脫不了乾系,現在的問題是,那位女修是不是一位女修還未可知,畢竟人家偽裝成他們的地址,他們也沒有發現出來,誰知道第一次用的是不是自己的樣子呢?那現在,那位性別不明,模樣不明的修士到底在哪?
西林院如何糾結頭疼,墨七七是不管的。
她大搖大擺的進了城,然後在丹藥鋪子裡買了兩瓶丹藥,再佯裝好奇地打聽著城中近來發生的事情。
別的瑣碎小事不提,主要的事情還是墨七七弄出來的,她自個兒心中自然心知肚明。
裝模作樣地唏噓了一番,從城中的西門閃人,出,了城不過二裡地就碰到三個人。
其中兩個還是與她有些相熟的,也不能算是熟人,畢竟現在她認的人家,人家可不認得她。
就是那位,她曾經住在西林院的時候,對她態度十分好的車敏才,以及他的心上人,那位容貌秀美的姑娘,並另外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她思維一向三千裡覺得這位修士,約莫就是那位容貌秀美的姑娘口中的大師兄。
幾人似乎起了些爭執。
圍觀是雅俗共賞的事情,她自然而然地停住了腳步,隱匿了身形,準備看場小戲。
那女修皺著眉頭,隱忍著眼中的不耐煩:“車師兄,我對你並無他意,承蒙師兄錯愛。”
車敏才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你明明說過,待我拜入師尊名下就”
女修打斷他的話:“原先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這裡給師兄陪個罪。”女修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築基後期的修士,似乎滿腔委屈:“當時那麽說,是因為車師兄咄咄逼人,我,我不想傷了兄妹之間的和氣,無奈之下想出的拖延之計”
“可是”車敏才還要再說什麽,女修一抬手,自發髻中摘下來一枚簪子,遞給他:“當初收下這枚簪子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師兄有那樣的意思,承蒙師兄錯愛,我,很抱歉”
車敏才死死的盯住那枚簪子,眼睛激得通紅,握住的拳頭微微發抖,良久,才沉聲道:“原來是我自作多情。”
“呵呵,是我自作多情。”他往後退了一步,抬起頭來,盯著那一位容貌秀麗的女修,像是要將她刻入眼中一般。
女修微微有些忐忑,不自在的拉拉袖子,看下那位築基後期的修士:“師兄事情既已說清楚了,我們回城吧?”
那位修士眼中閃過一絲陰翳,將她往身後推了推:“你先回去,我有兩句話與車師弟說,說完了我就回。”
女修有些擔心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聽話回了城。
車敏才沉著臉,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位大師兄,大概想看他怎麽說。
這位大師兄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原先臉上的風光月霽瞬間就不見了,反而有些憤世嫉俗的感覺。
“喜歡的東西被搶走的滋味不好受吧?”
車敏才攏在袖子裡的拳頭緊了一緊,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什麽,冷笑一聲,寒聲道:這麽多年過去,你也就這麽點能耐了,也是,畢竟眼見在那。
”“你!”男修,咬了咬牙,憤憤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又釋然一笑:“嘴硬有什麽好處呢,不過是死的快些。”
他,撣了撣袖子上面不存在的灰,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道:“將死之人,臨終之前,你可還有什麽遺言?”
車敏才沉聲道:“你想殘害同門?”
“什麽殘害同門?”男修嗤笑一聲,自儲物袋中摸出一柄軟劍來,劍柄上掛著粉色的瓔珞,瞧著像是女子用的東西:“不過是你見色起意,想要對宗門師妹不利,師妹慌亂間將你殺害。”
這是想要嫁禍於人呢, 看方才那位女修大概是對這位男修有幾分意思,若是看到自個兒一轉頭,這人便想著給她扣個黑鍋,也不知道心中該作何想。
車敏才臉上肅殺畢現,掏出靈器來橫在身前。
男修卻不以為意:“你一個築基初期的修為,還以為自個兒能逃得了?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我好給你留個全屍。”
“做夢!”車敏才唾了一聲:“要打便打,廢話少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磨磨唧唧,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上不得台面!”
“你!哼,死到臨頭!”男修被他激怒,祭出一柄九環刀朝他橫劈過去。
雖然他拿著之前那位女修的劍現了一下眼,但顯然並不會真的拿那柄劍來打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即便她性格有那麽點,一言難盡,但是好歹練氣後期的修為並不是從天而降,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
車敏才自然是不會束手就擒的,也祭出自己的武器抵抗,但畢竟修為相差良多,他也只能在男修的攻擊下勉力自保,在修真界,修為就是一切,步槍轟坦克這樣的事情,一向隻存在於人們的幻想中,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縱然有那麽個天縱奇才可以越階挑戰,但這樣的人百萬之中難出其一,很不幸,車敏才不是這樣的人。
那位男修身為西林院的大弟子,不光修為比他高,身上的靈器也比他好,揮刀劈砍的幾下,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舉動罷了,在車敏才專注的應對與他的刀的時候,他空出一隻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條鎖鏈狀的靈器。
這靈器約摸三丈長,兩頭各有一個成年男子拳頭般大小的金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