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雖然是命不久矣,但畢竟是有元嬰大圓滿的修為,雖然離的遠,但他在珊瑚裡連打幾個哆嗦,縱然城主並沒有多留意他這裡,但還是不免被驚動,耷拉下的蒼老的眼皮微微一掀,目光猶如利刃一般朝他這邊射來,他嚇得癱軟在地冷汗淋漓,城主看起來是要有所動作,卻突然被張牙舞爪的黑氣給纏住,然後臉色瞬間扭曲,不多時就被抽成了一張人皮,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一旁看著的現任城主,嚇得連連後退,黑氣在空中盤旋一周,猛的朝他衝過去,自他的耳孔之中鑽了進去,現任城主掙扎了一會兒,很快便停歇下來,他還以為現任城主也要被吸成一張人皮,結果卻沒有。
黑氣,給了現任城主一枚黑溜溜的丹藥,他吞下了之後整個人的氣度變大不一樣了,看著和老城主很是相像。
黑氣與現任城主交流了一番,黑氣在他聽來是沒有聲音的,他就看到現任城主道:“主人放心,我上位期間一定會努力為主人收集資質出眾的孩童,以先天血靈祭主人,想來不出數十年,主人定能脫困而出,到時候,整個修真界都為主人是尊。”
黑氣大概是說了什麽,現任城主又道:“是,主人教訓的是,只等主人脫困而出,以百萬修士之血為祭,開啟封印,再振雄風!”
黑體交代完畢之後,漸漸就從石台的裂縫之中退了回去,現任城主。面上露出喜意,伸出手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中的力量,大笑著騰空而起,離開了此地,興許是一時性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得意至極,他並沒有發現小公子。
小公子等了許久,見著仍是安靜一片,從珊瑚叢中爬了下來,順著台階離開了此地,城主府中熱鬧一片,大家仿佛都忘記了老城主離世的事情,熱情洋溢的恭賀著新城主,自然也無人留意到他消失了一天。
這其實他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只是自從小妹檢測過後天賦得出能修煉的結果之後,他便格外的上心,小妹性子又小,自然是貪好玩耍,他便狠下心來,時刻督促小妹修煉,不為了別的,就希望小妹修為有成有自保能力之後,離開此地走的遠遠的。
當年現任城主說以百萬修士血祭陣法的時候,眼中的狠厲他現猶記得清楚,偶爾午夜夢回記起了還不盡冷汗淋漓。
只要是有腦子的,定然會知道死這麽多人放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麽善物,他並沒有可以保護小妹的能力,只能希冀他自己努力一些,好好修煉,而後能夠自保。
他沒有能拯救百萬修士的能力,只希望自己的小妹好好活著,而現在小妹竟然提前被那所謂的海神給選中了,雖然知道將希冀托付給墨七七著實是有些渺茫的,但是再渺茫也好過沒有,能一試,終究是好的。
說罷了之後,他道:“雖然此事乍一看與你似乎並無乾系,可你若不知道此事,將來未必不會成為那百萬修士之中的一員,知道了以後,以你的能力避開總是可以的,所以此事多多少少也算與你有些益處……”說白了,他其實是想詐唬一下墨七七的,他自己目睹了整個等於說是傳位的過程,深知外人的話有可能下去了,之後是被直接吸成人乾,而不是獲得一枚黑色的珠子,從此修為一日千裡。
只是墨七七當真對這件事情不是太有興趣,談判就是這樣,一方不為所動,另一方就只能一退再退,然後將自己的底牌完全攤開,任別人挑選。
真的說完了之後,他反而覺得墨七七不會出手幫忙了,但也算吐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一個大秘密,有一種脫力的愜意感,可一想到小妹和自己將來的命運,又覺得很悲涼。
墨七七聽完了之後,臉色從原先的面帶笑容變得凝重了起來。
並沒有如這位小公子所想的一樣,笑一笑,然後一拂袖子翩然離去。
而是問他道:“那個入口處在何處呢?”
小公子猛的抬起頭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答應了嗎?”
“暫時還不能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覆,畢竟我不清楚你小妹被關押在何處,有何人看守,不過我可以一試。”
“我……我知道!”小公子伸手抹了抹臉,原來是激動的眼角竟然浸出了淚花,昨兒個夜裡在海上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都沒見到他這麽動容,看來和他的小妹的感情當真是相當深厚:“現在正在城外的海神廟裡,等到後天就要被用船送到海上去生祭,因為年年都有小孩子被拉去生祭,我猜大概是為了安撫城中的百姓,這才搞了這麽一套莫須有的禮節,至於看守之人,是城主府中的大弟子帶人在看守,我知道他現在是築基圓滿的修為!”
他自己雖然不能修煉, 但因為十分關心小妹的修煉進度,對大致的修煉等級劃分心中是有數的,只是到底摸不到那個門檻,在他看來只是厲害,很厲害,特別厲害,分不清其中具體的區別。
要是人不在城主府中的話,對她來說倒是好辦不少。
講真,墨七七覺得那個所謂的海神,也就是珊瑚走道下頭的石台底下封印的東西八九不離十和幽冥之光是脫不了乾系的。
這消息對她來說還算有點兒用處,如果不是太難辦的話,她倒是願意幫這個忙,將她小妹救出來弄暈了以後往長生渡裡一扔,然後等到了禦行大陸那一邊,找個宗門山頭一扔,就算完事。
“若當真如此的話就好辦多了,只是我現在還不能去救她,先去你說的那個密道裡頭看看吧!”現在她這個樣子,不管是長生不還是系統,全都失聯了,就算她能摸進去,可救了人往哪藏呀?
人家城主雖然說不是自己修煉上來的修為,可到底也有元嬰大圓滿了,她明目張膽的拖著別人的祭品四處跑,那就有點不太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