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一大早被鬧鈴聲驚醒,劉佔磊強撐著睡意下床洗刷,足足十多分鍾後,他才打起精神收拾著出門。
“槽,又玩遊戲玩多了,真不想去上班啊。”
關門那一刻,劉佔磊吐槽的厲害,可不上班能怎麽辦?畢業一年多了,原本是東嶽省政法學院畢業,按說求職意向是律師,司法類行業才對口,他目前工作卻是某健身中心的教練。
歪樓歪到這程度,也是沒誰了,更關鍵的是劉佔磊對健身行業一竅不通,除了有一身好肌肉,好體格,專業健身知識他完全不懂。
也多虧蠻荒興起後的龐大健身潮,搞的無數人追求健身,其實就算在那之前,因為社會生活富足,肥胖問題加重,健身行業本就在大興,蠻荒只能算給這勢頭又添了一次核彈級催化劑。
哪怕是小小地級市,健身行業也是爆炸式發展,劉佔磊就是仗著一身好體格,莫名其妙就成了健身教練,是的,大夏天裡他多次求職無果,走在街上突然被一個健身中心老板攔住,問他願不願意去上班??
劉佔磊當時是懵逼的,我能當教練?對方上下打量他許久,才肯定回答,你可以的。
反正就是忽悠嘛。
你這種健美先生的體格,隨便站在那裡就對無數顧客有超強說服力。
為了生活,騙人也無所謂了,反正那個健身會所本就沒幾個專業人士。
不過這些日子來,劉佔磊也沒放棄過私下裡網上求職,他一個堂堂二本的政法系畢業生,專業知識也算不錯,哪能當一輩子冒牌健身教練?
行走中越來越清醒,到了樓下買兩個包子,劉佔磊邊吃邊走,一個包子沒吃完手機鈴聲響了,等他抓出一看是陌生號碼。
“請問是劉佔磊劉先生麽?我這裡是南泉市大成律師事務所。”
“唔~”
劉佔磊當場一驚,差點噎住,大成律師事務所,那可是南泉最知名的幾個大律師之一所開的,他也應聘過,應該說東嶽省范圍,所有知名的不知名的,他都投過簡歷,奈何很少接到過回應。
丟下一個半包子錘了幾下胸口,劉佔磊才激動的道,“我是,我是劉佔磊。”
“呵,是這樣的,我們這裡發現了劉先生您的簡歷,覺得履歷不錯,如果有時間……”
“好,好,我今天就去南泉。”對面所說無非是請他去應聘面試,劉佔磊哪能拒絕,忙不迭答應了。
一通電話結束後,他興奮的在大街上拍腿大笑,笑著笑著,左右經過路過的路人投來詭異眼神時,劉佔磊才清醒過來,訕訕的低頭,起步行走。
又走了一陣子,他才一呆,“有些不大對,我是投過簡歷,但這是三個月前的事了吧?”
想起來給大成律師事務所投簡歷,真有好幾個月了,劉佔磊懵逼了。
不過怎麽說呢,他只是政法系畢業的小吊絲,還是普通二本院校,而大成律師事務所是南泉市最好的政法學院,一本畢業生何大成創建的,那位九十年代畢業,司法界縱橫二十多年,人脈廣的……
拋開輕微的疑惑,劉佔磊抓起手機開始請假,跑著回出租屋換衣服。
下午一點,到了大成律師事務所,他都沒想到,竟然是何大成這個一省最知名的超級大律師之一,親自面試他?!
正規流程面試,劉佔磊因為太激動,都有些磕磕盼盼的話都沒講利索,越面試他越崩潰,自己這表現太差了吧?他在心下都給自己判了死刑。
沒想到談到最後,何大成話鋒一轉,“小劉,可以了,對你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這樣吧,
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個人助理?”“我可以?”劉佔磊大驚,狂喜。
“先別激動,是這樣的,你若做我助手,還有一些條件需要先說明,比如從今天起,你要先經過一段時間培訓,這些時間裡你要長期吃住在培訓班,最多和家裡電話或視頻聯系,真人見面可能不方便,培訓內容,你也不得對外泄露。”
“如果有女朋友,那就是兩地分居了,不用急著回答我,慢慢考慮後再說。”
…………
等何大成講完,劉佔磊滿臉懵。
什麽鬼?他知道自己能力對比何大成,給對方當助手都差遠了,培訓,學習是必須的,但直接參加培訓班?最多和家裡電話視頻聯系,內容不能說……
這條件太奇葩了些。
但對面的是何大成,東嶽省律師界最牛的幾人之一。他只知道若不想一直在那個健身中心乾下去,這次機會不能失去。
“我願意。”
不用回去考慮了,劉佔磊立刻點頭。
何大成笑著起身,“好,這是培訓中心的位置, 你今天或明天去都行,最晚明晚六點,錯過就不行了。”
………………
劉佔磊是個單身狗,和父母打了電話大致說了事情,市裡都不回去了,直接打車趕到了地址上的居所。
出乎他的預料,這地點是一個獨立別墅,看樣是還是私人居住的別墅。
別墅入口有穿著保安製服的青年守衛,查明驗證身份後劉佔磊才進了別墅。
一樓大廳,剛進入劉佔磊就看到了一個正在玩手機的青年,對方三十歲左右,一臉和善氣質很容易給人好感,劉佔磊還沒說話,青年就眼前一亮,“哥們,你也是來參加培訓的?”
“是啊,你也是?”劉佔磊笑著迎上去,“我南泉政法學院去年夏天畢業,師兄是?何老板還真闊氣,咱們參加律師培訓班竟然住別墅?我差點不敢進來。”
“農大。”青年本能回應,下一刻詫異道,“律師培訓?你沒搞錯?我是來市黨校學習的啊。”
“……”劉佔磊有些暈,這什麽情況?
…………
三個小時候夜幕降落,別墅裡又多了一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相貌普通的老人,一番介紹,對方也是接到通知要參加學習,但這位叫曹正民的老人,是教師進修培訓。
“這個別墅只有資料上登記的才能進,一個農業局校領導是去黨校學習,我是律師培訓,曹大叔是教師進修……除了表面上職業不一樣,可我們接到的要求是一樣的?一旦參加培訓,內容絲毫不得對外宣傳,短時間無法接觸家人,更別說朋友了,嘶,我怎麽覺得自己好像卷入了很奇怪的事件裡?”
劉佔磊真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