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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戲骨》九百二十八 熱潮將起
“主啊,讓我找到他!讓我看見他!重回牢籠,與世為安!在那之前,我絕不停止,我起誓,向繁星起誓!”

 舞台之上,埃茲拉-米勒飾演的沙威,沐浴在一束猶如上帝啟示般的光暈之下,正在向著星光起誓,正在向著上帝祈禱。以繁星為證,追逐冉-阿讓到天涯海角,絕對不會放手,虔誠的信仰和頑固的偏執,在一曲充滿聖潔和正義的“星光”之中,展露無遺!

 旋律,漸漸走高;歌聲,漸漸綻放,將第三幕的情緒一步一步推向了高/潮,內心深處的信念迸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在旋律和唱段之中完完全全釋放出來,最後一個猛然的收尾,器宇軒昂、雄壯威武的氣勢,達到巔峰!

 乾脆利落、慷慨激昂、洶湧澎湃;然後,戛然而止!大幕落下,燈光熄滅,隨後燈光亮起,全場觀眾自發性地集體起立鼓掌,雷鳴般的掌聲撼動著整個阿爾梅達劇院,三個小時的演出,終於暫時到一段落,上半場結束,休息兩個半小時之後,下半場將繼續上演!

 掌聲,持續了足足兩分鍾,依舊沒有停歇,浩浩蕩蕩、轟轟烈烈、震耳欲聾,全場觀眾的熱情和亢奮清清楚楚地表現出來。雖然這僅僅只是上半場的表演,雖然氣勢恢宏的故事還沒有結束,雖然漫長的時間著實是一種煎熬,但,觀眾們卻毫不在意,以掌聲送上了崇高的敬意!

 阿爾梅達劇院版本的“悲慘世界”上半場一共擁有三幕。

 第一幕以冉-阿讓的獨白結尾,呈現出他的心境轉變和社會現狀。

 第二幕以冉-阿讓與沙威的對峙結尾,呈現出芳汀的困境和災難,以她的視角去窺探社會百態,當然,還有冉-阿讓的身份公開和重新逃竄,貫穿始終。

 第三幕以沙威的獨白結尾——“星光”,呈現出了社會矛盾的進一步激化,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水深火熱。德納迪埃夫婦是絕對主角。

 三幕內容,三個小時,呈現出了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真正地展現了十九世紀初的巴黎浮世繪;不僅僅是冉-阿讓、芳汀和沙威三個主要角色,其他配角也都得到了足夠的表演空間。

 尤其是第三幕,與女王劇院版本截然不同,增加了大量的全新曲目、全新角色,盡可能削弱主角的影響力,而是勾勒出整個社會的現狀。

 整個欣賞過程,就如同“指環王”這樣的鴻篇巨著一般,細膩而恢弘的史詩氣質勾勒出中途世界的磅礴與浩瀚,阿爾梅達劇院版本的“悲慘世界”也同樣呈現出了維克多-雨果筆下的那個時代,心靈震撼在不知不覺中撲面而來。

 三個小時,令人疲憊而興奮的三個小時,觀眾集體起立,長達兩分鍾的掌聲始終不曾平息,意圖著實再明顯不過了:觀眾們正在召喚著安可謝幕,等待著演員們的再次登場,接受全場觀眾的頂禮膜拜!

 於是,約翰-科德帶領著核心主要演員們,走上了舞台,接受了掌聲。

 那山呼海嘯般的掌聲瞬間達到了巔峰,猶如雷鳴,猶如地震,猶如風暴;洶湧沸騰的音浪在劇院的環繞回音效果之下,製造出了難以想象的連鎖反應。如果不是約翰主動出列,主動表示,期待著觀眾們能夠下半場再次返場,繼續觀看演出,否則,這場掌聲似乎也看不到盡頭。

 約翰的提醒無疑是重要的:兩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他們需要盡快用餐,還需要放松神經,然後再次接受三個小時的洗禮。這場馬拉松,才剛剛過半,最精彩的部分,還遠遠沒有到來。

 掌聲漸漸平複,觀眾漸漸散場,但心底的余韻漣漪依舊沒有平息。

 作為專業劇評人,同時也作為資深戲劇愛好者,阿裡斯泰爾-史密斯的觀察角度卻稍稍有些不同。

 首先是故事。約翰-科德對於“悲慘世界”原著故事的呈現以及挖掘,這是值得肯定的,毋庸置疑。對此,阿裡斯泰爾不僅佩服約翰的勇氣,而且完成度也頗高,但整體的水平與高度,還需要看看下半場的故事改編,才能綜合判斷。就上半場而言,至少是八十分以上的作品。

 其次是演員。這也是上半場重點觀察的部分。

 飾演芳汀的瑞茜-雷德利,稍顯稚嫩,年齡的桎梏終究還是不能忽略。

 尤其是第二幕之中,幾場與藍禮的對手戲。可以明顯感覺得到,藍禮在往內收斂,控制節奏控制力度,但那種渾然天成、揮灑自如的表演方式,依舊隱隱壓了瑞茜一頭,無論是情感的飽滿度,還是角色和劇情的呈現,亦或者是表演細節的填充,這都可以看出兩個人的差距。

 飾演沙威的埃茲拉-米勒也有同樣的問題。

 埃茲拉和藍禮的對手戲之中,隱隱可以嗅出埃茲拉的氣短和不安,似乎無法在藍禮面前挺直腰杆。特別是“面對”的那場戲之中,感覺尤其明顯,這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沙威的角色塑造——畢竟,在原著故事裡,沙威是佔據上風的那一個,冉-阿讓才是抱頭鼠竄的那一個。

 不過,客觀來說,不是兩名演員不夠好,而是藍禮太過優秀。撇開藍禮之後,瑞茜和埃茲拉的表現,在年輕演員之中已經可以位居前列,這使得“悲慘世界”的上半場整體質量,依舊維持在一個高水平的位置上。

 瑞茜演繹的“我曾有夢”,爆發力略微不足,但情感傳遞足夠飽滿;而且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她的年齡與原著裡的芳汀是更為接近的,在女王劇院版本之中的芳汀,往往會選擇三十歲左右的演員來演繹,滄桑感足夠了,卻缺少了原著裡的天真無邪和稚嫩善良。

 第二幕的結尾獨白,瑞茜真正地將芳汀的情緒演繹了出來:年少無知,對世界懷抱美好幻想,卻遭遇欺騙和傷害,一步一步墮落深淵。她曾經夢想著,自己能夠擁有愛情和溫暖,結局卻遍體鱗傷、無以為繼。

 這可以算是小小的驚豔。

 埃茲拉演繹的“星光”,爆發力十足,但層次感和細膩感卻有所欠缺,更多呈現的是年輕人一往無前、不管不顧的決絕,沒有能夠呈現出沙威內心的錯雜和繁複。幸運的是,上半場的故事篇幅足夠,以劇情和唱段完成了彌補。

 所以,在第三幕結尾獨白時,埃茲拉那種橫衝直撞的偏執和扭曲,反而為故事注入了另外一種詮釋含義,繼而贏得了掌聲。

 三個小時的上半場,可能成為缺點,暴露出年輕演員不穩定、不到位的漏洞;也可能是優點,彌補年輕演員表演層次不足的短板,讓故事變得更加飽滿深刻。約翰-科德版本的“悲慘世界”是後者。

 “阿裡斯泰爾。”

 “尼克。”

 迎面就看到了一個熟悉面孔,尼克-莫瑞斯(Nick-Morris),業內另外一位大名鼎鼎的資深劇評人,以尖酸刻薄著稱,不少新劇的前途都是葬送在他筆下的,沾滿了不少血腥。

 不過,尼克之所以能夠在倫敦西區佔據一席之地,就是因為他專業,該批評,絕對手軟;該讚揚,從不吝嗇。即使是阿裡斯泰爾,他也十分樂意與尼克交流想法。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匯入人潮之中,離開劇院,“怎麽樣,有什麽發現?”阿裡斯泰爾主動開口詢問到。

 尼克聳了聳肩,“目前為止?藍禮-霍爾。”

 “只有一個?”阿裡斯泰爾挑了挑那濃濃的眉毛,語氣輕松地說道。

 尼克乾脆利落地點點頭表示了肯定,“是的。其他的發現,全部都黯然失色。”一如尼克的風格,“科德的改編劇本,這勉強可以算半個,但還是要看下半場的劇本。老實說,我有些意外藍禮的表現,你知道,好萊塢那些演員們,嘖嘖……”

 無需贅言,僅僅只是挑剔地揚了揚眼角,這就已經足夠了。

 對於倫敦西區的資深人士們來說,其實奧斯卡小金人的分量並不重,至少,比不上歐洲三大電影節以及托尼獎、奧利弗獎;在他們眼中,倫敦西區的演員基本功就是世界領先,出身於此的演員,隨隨便便就可以在好萊塢站穩腳跟,根本不是什麽大事。

 可以說他們狂妄自大,也可以說他們目中無人。但在現實生活中,即使是好萊塢也認同這一點,於是這才誕生了“英倫幫”的說法。

 “但, 他的控制力真是出彩。”尼克的讚揚點到為止,沒有深入,但眼底的光亮卻泄露了他的亢奮,“其實我有些好奇,如果這出劇目,藍禮火力全開,全程都以最佳狀態演出,不知道效果如何。”

 “至少,足夠獵奇。”阿裡斯泰爾笑盈盈地說道,隨後尼克又反問了阿裡斯泰爾的意見,他坦誠到,“幾名年輕演員值得好好打磨打磨。這一次,約翰-科德確實挖掘了不少潛力新星。我覺得這很有趣。下半場,其他主要角色就要登場了,不知道平均實力如何。”

 “如果不是藍禮在引導的話,呈現出來的成品質量絕對沒有如此水準。”尼克依舊是一幅挑剔的臉孔。

 阿裡斯泰爾也不反駁,還點了點頭,“所以說,約翰-科德的眼光毒辣。”選擇藍禮出演冉-阿讓,這不是倫敦西區最驚世駭俗的選角;但確實需要過人的勇氣和決心,“我有預感,下半場值得期待。”

 “希望他們不要填塞太多食物了,否則晚上的表演飄蕩著披薩和炸雞的味道,這就太糟糕了。”尼克依舊是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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