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今天真的覺得有點惡心想吐,頭還暈暈了,還老愛睡覺,小滿,怎麽辦?”李愛紅越回想自己身上這些症狀,就越覺得像是中毒了。
林小滿白了她一眼,讓她別鬧了。
“愛紅,你那是害喜,害喜就會想吐想睡,見到有些東西就反胃惡心。對了,你倆在這兒呆的時間長些,你們有沒有見過誰栽種一些長得像韭菜的植物?
不拘是菜啊,什麽草啊花啊的,只要是類似的,都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
林小滿這麽一提,李愛紅倒想起來了,就在老太太被送去醫院之後,樓下好像有人說盆子裡的啥花兒給人割跑了,還說了好一會兒。
林小滿就下了樓,挨個一家一家問,誰家的花草被人割了,像割韭菜一樣割掉了的?
剛開始幾家人都搖頭,說這個年月,有點土啊地啊的,盡種能吃的了,誰種那光看著玩兒的花啊草啊的?
問到李鐵家的時候,門開著,屋裡卻沒有人,林小滿在門口望了望,突然李鐵家的窗台上,擺放著幾個花盆兒,可是花盆兒裡卻沒有花也沒有草,心下立馬就留了意。
不一會兒,羅雲就端著空盆子打樓頂下來了,一見林小滿就熱情地招呼她進去坐,還給林小滿沏了一杯單樅茶。
林小滿捧著杯子呷了兩口,就問羅雲:“你種菜倒是有一套,蘿卜全都是水靈靈的,怎麽養花卻不得行了,這光見花盆不見花,敢情是這花全都死了?”
提到這個,羅雲氣就不打一處來,拉了林小滿去窗台上看究竟。
“你來瞅瞅,我這花盆放窗台不好關窗,所以之前一直放在屋門外的牆根上,一直活得好好的,今年的花還開得十分旺盛,風一吹,滿院子都沾了香氣。
結果今天也不知道是招了誰了,居然把我這水仙齊土面給割跑了,像割菜一樣,難道他當這東西能吃不成?”
水仙?
水仙花開,豔色無殊,可它全株有毒。球根毒性特強,食用會引起頭痛、惡心和下痢.水仙花和其鱗莖內含有拉丁可毒素,誤食後會引起嘔吐、腸炎。葉和花的汁液可使皮膚紅腫.
葉子的毒性其實是全株之中最微弱的,偏偏老太太貪嘴,吃了最多,她年齡大了,腸胃也不會太好,所以就中招了.
林小滿冷笑了起來,撇嘴道:“你還別不信,還真有人割了你家水仙回去包餃子吃了,中了毒被送醫院洗胃去了。水仙開花在春季,花期早過了,不開花的時候,水仙那蔥蔥綠綠的葉子樣子就是像韭菜。
羅雲嫂子,你這花丟了是惹人心煩,可偷了你水仙的人,卻鬧翻了天,嚷嚷著兒媳婦不慈,是下了耗子藥要毒死她呢,還要讓萬副營長和紅梅姐離婚呢。”
羅雲驚訝地瞪圓了眼,仔細一想,突然也急了,“怎麽,怎麽會這樣?那可是冤枉了王紅梅啊!一會兒我去說道說道。這老太太可是出了名的難纏,沒由頭還要打三竿子呢,這會兒自己偷了菜自己害自己,肯定是不會承認的,還不知道會鬧成啥樣呢…
萬副營長的性子跟我家李鐵差不多,急起來是會直接動手的人,這事兒必須提前說清楚,不然王紅梅肯定要挨打的。”
林小滿歎了口氣,沒好告訴羅雲,王紅梅在醫院已經挨過打了,不僅王紅梅挨了打,她還被萬峰誤傷了,頭都磕破了。
“羅雲嫂子,這事兒我基本上是摸清楚了。要到時候理論起來,你就照直說就成。這花盆兒,也算是個證據,你就先放在屋內擺著,但別去碰那斷莖處的汁液,以免引起皮膚紅腫.
放外面又怕丟了,到時候人家說我們空口無憑。所以你就放它在通風處,等這事兒是非曲直講給萬峰聽清楚之後,才把它搬出去放院子裡,可好?”
羅雲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
王紅梅當天下午,又去了趟醫院,把調查的結果告訴了萬峰,老太太死活不相信,撲下床來要打王紅梅,卻撲太急了,跌下了床,王紅梅給她墊了底兒,她爬起來之後,非但不感激,反而狠狠地踩了王紅梅一下,把王紅梅的手背都踩得腫了起來。
“胡說八道,盡編瞎話,韭菜還能吃死人?說我偷菜,我哪兒偷菜了,我就是撿的,菜是我在我們屋門口撿到的,我還以為是誰家送的呢。那明明就是韭菜的樣子!
王紅梅,你這個屁兒心心都黑完了的,就是你看我不順眼,嫌我老不死,才給我碗裡下了耗子藥,想要我死,我死了你就稱心如意了,是不是?還編出瞎話,想再騙我兒?我告訴你,你別妄想了。我兒子已經不會要你了。
你還是滾回你的娘家,別來找不自在!”
萬峰站在一邊,見自家老娘氣得像要背過氣兒了,也開始趕王紅梅走。
“你回九裡屯,不要再來醫院了。是下藥還是誤食毒草,等檢驗結果出來了就知道了。你和我媽的關系,鬧得這樣僵,這日看著,是過不好的了,我是她生的,這是變不了的。
王紅梅,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這婚,我還是覺得離了對我們大家都好.
你,回去把你東西收拾收拾,等走程序吧。”
王紅梅傷心欲絕,她沒有想到,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萬峰依然沒有回心轉意。
老太太禁不起折騰,氣不得,可她就隨便可以折騰也禁得起?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生不出孩子,一直覺得虧欠了萬峰,天天小心翼翼地侍候著他,婆婆再折騰得厲害,她連一句嘴都沒還過,可還是不行,還是不行啊…
王紅梅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醫院,天好像一下子就塌了下來,她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兒去.
突然,有個人走了過來,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紅梅嫂子!”
王紅梅偏頭一看,發現是吳月,吳月驚訝地看著她臉上的手指印,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一副要為她打抱不平的樣子。
“紅梅嫂子,萬副營長怎麽能動手打你呢?瞧瞧你這臉,都腫了。走走走,我帶你去找他理論理論,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王紅梅站著沒有動,絕望地說:“找他也沒有用了,他要跟我離婚,他說了,一定要離,他要他媽不要我了。”
吳月越發生氣了,咬著唇盯著王紅梅看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用一種刻意壓低了,卻能讓王紅梅聽清的聲音說:“難道萬家老太太說的是真的,是萬副營長讓他來相看新媳婦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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