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床席子和另一床單子不見了。
林小滿披著衣服開了門,探出頭瞧了瞧,果然在外屋的角落裡看到了卷席子和疊和整整齊齊的單子。
她也忘記昨夜到最後是怎樣撩的。
仿佛隻記得徐衛國傻呆呆的看著她,狂噴著鼻血。
中午的時候,方前進回家吃飯,告訴林小滿,“衛國說他很忙,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了,讓你自個兒先吃。”
林小滿暗笑了一下,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方前進悶了一下,又壓低聲音問:“林小滿,你還是別給他吃那麽多補身子的東西了,他本來就壯,你再給補,會補出事兒來的。我最近老見他鼻子裡塞著紙。應該是補過了,流鼻血了吧?”
林小滿雲淡風輕地說:“我沒做什麽補身的東西給他吃啊。他應該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吧…”
方前進好奇地追問道:“他有什麽沒見識過,能看什麽看到流鼻血?”
“我前段時間借書的時候,好像不小心夾帶了一本禁書回來,帶畫兒的那種。”
帶畫兒的禁書?
方前進鼻子也開始發癢了。他也好久沒開犖了。
然後,李愛紅又向林小滿報怨這男人連懷胎十月都說要憋壞,那沒結婚的二三十年,他們是怎沒憋死掉?
林小滿就知道自己幹了壞事。
一定是方前進受不住刺激,對李愛紅提了一些過份的要求。
李愛紅平時是不喜歡說這種事的。
林小滿把李愛紅拖進裡屋,壓低聲音咬耳朵。
“開犖了之後,當然不喜歡五姑娘了呀。愛紅,你要想不被騷擾,可以幫幫他。”
李愛紅耳朵子都紅透了,臉也像蕃茄似的。她想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林小滿:“那你說怎幫?他這有時候磨來磨去的不得勁兒,大晚上的起來一看,那眼睛就跟那狼似的,綠油油的,像是要咬你一口的樣子,有點嚇人。
我也怕他真的給憋壞了。”
林小滿就把那本禁書,偷偷摸摸的塞給了李愛紅,一臉曖昧地對她說:“拿去看,這上面就跟百科全書一樣,應有盡有。我借回來之後,也沒怎細翻,前段時間才發現是個好東西,翻了幾頁來看。”
李愛紅見林小滿說得神神秘秘的,當下就隨便翻了一頁瞟了一眼,立馬面紅耳赤的拍了林小滿一下。
“你這是啥書啊,怎麽這麽…黃。”
林小滿不以為意地道:“黃什麽?說不定那些男人看的書,比這厲害得多。你不看算了,還給我。我藏著自己慢慢研究。”
李愛紅又不肯還書,捏在了手裡,聲若蚊咬地問:“那,那這上面都是房中術,可我們現在不能啊。我看了,這不是白受罪嗎?你這林小滿,又動啥壞心思,是來捉弄我玩來了?”
林小滿默默地翻開書,翻到了某一頁,指著一個字提點李愛紅。
“這是什麽字?”
“咬!”
“分開呢。”
“口……呀,林小滿,你…你…”
“我怎了?你愛聽不聽哈,反正我盡到心了。”
李愛紅又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忍著羞把那一頁看完,才又用手指頭戳了戳林小滿,小聲地問:“那你,你們試過沒?”
林小滿嘿嘿一笑,反問她:“你覺得徐衛國老種老榆林疙瘩,只知道上下位的,我們能試過這種?”
那倒也是。
方前進都比徐衛國開通一些。
這一天,徐衛國五點半準時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林小滿穿了件清涼的衣服,一腳蹬在牆上,似乎在做壓腿的動作。
徐衛國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問:“你今天不去夜校了?”
“不去呀,夜校就一二三五開課,今天周六呀。對了,昨天那事兒你挑好地兒沒?實在難得想,就還是屋裡做做算了。”林小滿一邊偷笑,一邊問。
徐衛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耳朵,沉默了半晌,才告訴林小滿:“嗯,我有個同大院的鄰居小妹子,來錦官城了。她受了點傷,也不太喜歡在醫院裡呆,總是坐不住,想往外跑。我想了想,就帶她來九裡屯了。她……要暫時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
哈哈,徐衛國這是把陳安然拿來當擋箭牌了?昨天估計嚇著他了。也難為他,能想出這麽個笨法子來。
陳安然住著,林小滿自然不敢肆意的撩他。然後他也有借口,說是人家未婚啊,容易聽到動靜啊,然後就想著把這事兒這麽搪塞過去了。
果然,接下來,就聽徐衛國又開口說:“客人來了,也不好叫人家睡外屋,就讓安然和你睡一屋,我在外面打地鋪睡一段時間。”
“打地鋪也不太好,這樣吧,你就學那些有孩兒的人家,把外屋也弄一張竹床放著,在床前遮條簾子擋一擋,隔一個小間出來睡。”
徐衛國覺得這樣也不錯,就真的按林小滿說的弄了張小床來放外屋,遮了個簾子。
方前進下班之後,就去城裡接來了陳安然,隨行的還有一名個子不高,戴著大簷帽的老人和一名年輕英武的軍官。
陳安然住徐衛國他們這屋,那名老人,就住的徐衛國旁邊那暫時還沒分出去那間空房子裡。
老人從門前經過的時候,林小滿只看到半張側臉,略微怔了怔,立馬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跟著老人過去的那名年輕軍官看到林小滿的時候,也止不住的愣了一下,眼神閃了閃。
林小滿總覺得那軍官看自己的眼光,像是認識自己的,可任她想破了頭,也沒想出這人的臉在哪見過。
他的臉十分陌生,林小滿不認識他。
林小滿就偷偷問徐衛國,“那個年輕帥氣的軍官叫什麽名字?”
年輕,帥氣?
徐衛國聽到這兩個形容詞的時候,眼皮子就抖了起來。
林小滿見他矗著不回答,又伸手拍了他一下,大聲地又問了一遍。
“我問你,那個又年輕又帥氣的軍官叫啥名字,你也不認識?”
徐衛國蠕動著唇,從唇間擠出兩個字來:“龍騏。”
七?
按理來說,這名老人的身邊,不應該只有一個七啊?
怎麽著的,也該有個五和六啊。
“那龍五和龍六呢?”
徐衛國立馬用漆黑如墨的眸鎖定了林小滿,語氣變得有些生硬。
“你怎麽知道還有個龍伍,龍鷚這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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