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山明知道徐衛國是想虐他,可面上子也不能應下來。
陳應山年輕的時候是個厲害的滾刀肉,可那畢竟是年輕的時候,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何況歲月是把殺豬刀,小蘿莉有天都成了大嬸兒,再厲害的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體質上就會吃些虧的。
再加上他去空軍部之後,訓練得最多的是操縱飛行的技巧和規避空中的險情,以及空中作戰的要領,這陸地上的工夫,已經落下不少了。
所以……徐衛國虐他是必須的。
打到最後,陳應山直吼:“別打我臉!敏敏喜歡我帥帥的。”
砰…一拳到眼窩,熊貓眼速成。
砰……再一下子呼過去,嘴角給捶腫了。
徐衛國面無表情地說:“唔,失手了,剛好打你臉上!”
“得,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給我住手!你把我閨女推給胡豆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再打我,你像話嗎?更別說,你剛剛還用了我家的射擊室!”
徐衛國這才收了手,走到那鐵倉邊上瞧了瞧。
“這是練什麽的?”
陳應山原本不想回答他,可突然間靈光一閃,有了個整徐衛國的主意,就一個勁兒的誇他這鐵倉子如何如何厲害,能訓練人的腦速,訓練人在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情況下的反應速度,非常非常有用。
“你要不要上去玩兩把?”
徐衛國伸腿就跨上去了,陳應山樂呵呵地跑過來,給他綁上,然後又覺得不放心,又去拿了兩條長綁帶來綁了好幾圈兒之後,才開了那個機械按鈕。
哼,剛打我臉,我這顛到你吐!
陳應山就站一邊兒,等著看徐衛國出醜,可無論那東西怎麽翻滾,180度,360度,順時針,倒時針,各個方位顛兒,徐衛國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依舊怎麽上去坐著的,就保持那個原封不動的姿勢,好像半點都沒受到影響。
陳應山又壞心眼兒的把時間加長了,依舊沒整到徐衛國。
徐衛國下來之後,還對他說了一句:“這東西確實好玩,陳叔,下次我還來玩兩把。時間不早了,我回家吃飯了。對了,我聽我爸說,你覺得陸戰兵比不過飛行兵,開著飛機在我爸上空盤旋,把他帽子都刮跑了?
我爸是老了,又被人迫害臥床了,可能學不了飛行了。從明兒開始,我天天來你家報道,你教我開飛機。
等我學會了,我們單練?”
陳應山才不相信一個陸戰兵跑來學開飛機,學會了就能挑戰他了。這徐衛國,夠狂妄夠自大啊。
“哼,你別以為你是陸軍之王,你上天了就能一樣厲害。還跟我比?我告訴你,你練個十年八年,都比不上你陳叔我一根小手指。”
徐衛默了默,似乎想到了什麽,就不服氣地說:“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世上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就許你牛,不許我牛過你?我告訴你,一個人不可能是十項全能的。你地上跑得厲害,你追得上我的飛機嗎?你還想開飛機跟我練,你歇菜吧你!”
“呵,我不信。”
陳應山最不喜歡這種油鹽不進,聽不進去人話的人了,你打也打不過他,他又偏生不信你。
“那我們打賭,你要真學開飛機,跟我單練,能跟得上我的速度,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什麽太籠統了,彩頭必須提前定死,具體化。不然……依陳叔您的名聲,是非常可能輸了不認帳的。”徐衛國一臉不信任的表情,打擊得陳應山心頭一把一把的血飆。
陳應山把心一橫,大聲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絕不賴帳。不信的話,你可以找個中間人來。具體的彩頭,你想賭多大?或者直接說,我老陳家什麽東西入得了你的眼,我們就拿這來賭!”
“那你等我想想,你家好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好像並不值得我賭。”
“胡說,我還有十根小黃魚兒呢,光這個就值不少錢了。”
“得,就十根小黃魚兒。不過,您確定,您能動那十根小黃魚兒?我可聽人說過,您家的財政大權,在方阿姨手頭。到時候您是不賴帳了,可是付不起帳,那我也麻煩,算了,還是不賭了。”
這套子,一下一下的就把陳應山套進去了。
他一來想證明自己開飛機肯定比徐衛國厲害,二來想證明自己是個男人,說話算話,絕不賴帳。也不背年輕時候那個諢名滾刀肉的鍋了。
那滾刀肉,是針對同輩人嘛,這針對小輩,還當滾刀肉,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十根小黃魚就十根小黃魚,我現在就去跟敏敏說去。錢歸她管,只是因為我懶得算帳,這十根小黃魚,可是我這些年得的無數獎勵。你光是瞧這十根小黃魚的獎勵,你就知道你陳叔開飛機有多厲害了。衛國小子,你別是怕了,慫了,不敢賭了吧?”
“那陳叔這麽堅持,就賭。不過,中間人,我得找我媳婦兒來見證。下午吧,我們下午先簽個白紙黑字的東西,再開賭,如何?”
陳應山益發堅定了要賭的決心。
這死小子,竟然如此不信任他,簡直是太可恨了。等他上天了,非虐得他哭不可。
徐衛國回到自家院子裡,正好見著林小滿在灶房裡竄來竄去的在剁東西,還以為在做獅子頭呢,本想進去轉轉的,結果聽到了沈如心的聲音,就坐廳裡看報紙去了。
灶房裡剁了半天,兩個女人頭碰頭,一會拿紗布,一會拿瓶子,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把防狼神器製作完成。
沈如心狐疑地問:“這個,這個的真的能有用?”
“肯定有用,明兒要是他再不要臉的湊上來,你就照我說的法子,懟他!然後懟完,他要敢炸毛,就讓小王小李收拾他,你躲遠點,讓小王揍人就好.”
徐衛國等了半天,中午只有一個炒豆腐,一盤青菜,一個土豆絲,他端著飯碗瞅了瞅,又伸長脖子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再端菜上桌時,他就開口問了。
“獅子頭呢?”
“哪來的獅子頭?家裡肉票都沒了,買不著肉了,就吃素。你不是愛吃豆腐嘛,我讓如心買了一大板回來。我給你煎炒炸拌湯,吃厭煩了,給你攪成豆腐花。豆腐花吃厭煩了,給你打成豆腐腦兒。
如果最後還有剩下的,我你做成豆腐乾,還多,我就給你弄成臭豆腐,我讓你吃個夠!”
徐天來聽林小滿這麽一說,就知道兒子又把兒媳婦折騰得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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