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古代打仗還有鳴金收兵一說呢,為什麽我們要征戰不休?”
“接下來我要忙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我得先吃夠本啊。無人機要查,毒源要查,沈如漢要查,沈如心的屍體也要找,還要找我媽,助我爸和我媽破鏡重圓。
然後開了年,你那廠子就要開了,瑣碎事一堆要你去掌眼。愛紅二三月要生了,王紅梅的成衣鋪子四月要開張,開張你得幫扶三個月,她又要生娃了,你肯定又要去玩人家的小娃娃。
七月八月九月是汛期,我們得隨時準備著出軍。到十月了,要封閉訓練,十一月十二月暫時沒安排,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什麽突然任務要出?
你自己數一數,我能要的時間,和你給我的時間到底還剩下多少?”
握草,照他這樣說,這一年到頭確實是忙啊。
“得得得,徐大爺你想吃就吃,隨意享用。”
徐衛國嗯了一聲,傲嬌無比地道:“這才對嘛。”
“可沈如心的屍體,說是埋進別人家的新墳了,只要墳頭沒被刨沒被遷走,這屍體總歸在那兒啊!怎麽這個都不好找了呢?”
徐衛國一邊吸著豆汁,一邊思索。
看到豆汁,林小滿就開始流汗。
最近徐衛國變得超級瘋狂。
林小滿拒絕無效,他來硬的,軟的,磨的,哄的,拐的,騙的,花樣百出,反正令她天天品嘗長槍刺身,日夜不離的滋味。
用他的話說,就是:“槍不磨會生鏽,人不來會爆炸。”
好嘛……徐大爺,你好猛,你好威,竟然把爆炸這樣的詞都拿來索歡了。
我是泥,我是一癱爛泥,我成了稀泥,我成了泥水……尼瑪,泥水都被攪幹了……
“徐衛國,你這是什麽發動機?怎麽使了這麽久還比悍馬猛?下去……下去……”
人是下去了,可是她又上來了。
“我要把畫避火圖的,發明七十二式的人全部打洗………”
然後,徐衛國終於罷手了,趴她身上問:“今兒早上吃什麽?豆汁兒?”
林小滿想白他一眼,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
只能語言攻擊他。
“頭天,你問我喝不喝豆漿……我樂顛顛的說喝。結果尼瑪的,你在我身上磨豆漿,灑得到處都是。
第二天…你問我吃不吃油條……我說我不吃。你就真買了油條,一個人坐旁邊吃。然後我要吃了,你說沒了,身上有一根大的……
麻辣個雞啊……去你的豆漿油條。我隻想要睡覺,睡到天荒地老,日月無光,紀元崩碎!”
徐衛國就是不出去,帶著她一起震顫,笑得志得意滿的。
“我今天是真的會給你買豆汁兒。不過,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慣。豆汁是京城本地獨有的小食,有濃烈的酸敗氣味,一般人很難適應。
豆汁是綠豆加水磨成糊,釀成生豆汁,再加入涼水熬成豆汁。當天做出的豆汁是甜味的,第二天則酸甜,第三天則成了酸味。
你吃一日汁,還是吃二日汁,或者吃三日汁?”
“買甜的!”
“入鄉隨俗,到了京城,到了爺的地盤兒,就聽爺安排。爺給你買齊三種,你輪流嘗。”徐衛國終於起床穿衣,不一會兒又變成衣冠楚楚,人模虎樣的禁欲系騙子了。
不脫衣服他是山間王,林間虎;脫了衣服他是猛龍過江,江水全攪幹才過!
林小滿再次被坑得很慘。
輪流嘗了三種豆汁之後,徐衛國讓她歇了兩天,又討債來了。
“一日汁,加兩日汁,再加三日汁,就是六日!”
我ri!林小滿及時的止住了話,沒爆喊出來。
他居然還有臉大言不慚的說,他比他爸好太多了。
“至少我沒拿皮帶捆你啊,我沒關你三月五月的啊,我沒把你放這兒不管吃喝啊……你瞧,豆汁,爆肚,炒羊尾,驢打滾,炸回頭,鹵煮,火燒,焦圈兒,炒肝,盆糕兒,,我不都一一給你買來吃了麽?”
“買來豆汁,一日你換一日,兩日你換兩日,三日你換三日。爆肚你說你子彈快把槍膛撐爆了,要練練槍!炒羊尾你讓我用手炒你那尾,炒完了說要放窩裡窖藏,你又胡天胡地了一天。驢打滾,你拉我在這二樓四處都滾了一天一夜。炸回頭,你用後位用了一天,總摁著我回頭啄。鹵煮……那就更過份了!比那六塊錢一份麻辣燙還要過分!你一份鹵煮換湯不換藥的折騰了我三天。
火燒加焦圈,你把我翻來翻去的像魚一樣煎!還要把我折成圈。
盆糕兒,你說要往我盆骨裡補養補養點生命精華……
……尼瑪的你灌的是啥腸?是人肉大腸!
徐衛國,你再跟我提吃的,再問我早上吃啥,中午吃啥,晚上吃啥,我弄死你!”
大老虎往床上一趴,擺了個帥氣的姿勢,撩了林小滿一眼,笑道:“來啊!弄不死我,你不要下去!”
看她一臉戒備與忌憚,徐衛國便知道林小滿在想什麽,可他得得意,心滿意足地吸完了一大碗豆汁之後,才開口言歸正傳道:“我起初也這麽認為的。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細節。埋沈如心的時候,那是一座新墳,新墳裡應該是有主的,可是當時那墓道是空的,所以齊家才把人埋那兒了。
既然原來墳裡埋的人屍體能被人偷去配陰婚賣錢,那麽沈如心的屍體,為什麽會幸免?
墳頭已經被人扒空了,只剩下一副空棺材。那刨開的印子年代已經有些久了,最起碼是十來年前就被人盜了。
十年間,風吹雨打,十歲的小孩都長成能嫁人的大姑娘了。光靠一座空墳,能查出什麽?”
“查那段時間配陰婚的人家啊!總歸會有跡可尋的吧?”
“已經在查了, 陰屍也是分品相等級的,像沈如心這種,應該是頂級的了,萬一人家有渠道,配到遠地方去了呢?”
我去,怎麽件件都如此棘手?
“就沒點容易辦的?比如沈如漢買的到天山的火車票,沒人見到過他?”
“他根本就不是去天山,我查證過了,他們原來是在天山的馬場落腳。落腳點我的人也去查過了,蛛網遍布,已經荒棄最少一年多了。
從京城西到天山,有二十幾個站可以下車,轉車……如果他發現有人盯梢,勢必會更加小心,運用他的手段和渠道蟄伏起來。
我爸還指望著我媽過年前回來,要是沈如漢貓個十年八年不動作,我爸老死我媽都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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