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服的蘇秀秀,即將要和他定婚的秀秀……王豐收感覺到這事情有些不對勁,立馬打起了精神。
老板被王豐收那凶獸般的眼睛一瞪,直接都嚇得兩腿打顫,說話也不得索了。
“是,是,蘇,蘇秀秀也會做衣服,做得還挺好。你,你們找她。年輕人,年輕人好交流。我,我能不能先走一步?”
“這兒居然有兩個秀秀,難道是同名同姓的人?那哪一個才是我要的秀秀?”王豐收終於想了起來,他在還沒清醒的狀態下看到過秀秀,但那只是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還沒曾真正見過六年後的秀秀長什麽模樣。
“我要見秀秀,我要見秀秀!”王豐收看到門外有個女人的身影,直覺地認為是秀秀,就衝著那邊直嚷嚷。
余嬌嬌猶豫著挪了幾步,小小聲地回他話:“那個做衣服的秀秀老板關了店,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所以我才找了這個老師傅來量尺寸,給我倆做新人衣服,你是不是不喜歡他?”
給我們做新衣服?
可這並不是秀秀的聲音啊。
王豐收微微一愣,脫口道:“你是誰?”
“我是嬌嬌啊。”
“嬌嬌不是秀秀?”
“嬌嬌是嬌嬌,秀秀是秀秀啊。”
“那,那天我第一次醒的時候,在這間屋子裡的女人,她在哪兒?”王豐收急了,直接開吼了。
余嬌嬌嚇了一跳,委屈巴巴地說:“那是做衣服的秀秀老板啊,她是送衣服過來的,送完衣服,她就回家了啊。”
王豐收聽到這裡,終於明白過來,這裡始終只有一個叫蘇秀秀的女人,就是他的秀秀,開了個成衣店會做衣服的那個秀秀。
“叫秀秀來,我要見秀秀。”
“秀秀老板不在,店關了,人不在。”余嬌嬌一急就直接進了屋,坐在王豐收床前,“扯布做衣服本來就慢,找不到秀秀老板,我們就將就找這個師傅做一身衣服把婚定了先啊。”
“定婚?我和你?”王豐收看著余嬌嬌,然後堅決地搖了搖頭,“我搞錯了,我以為你是秀秀。你不是秀秀,我就不能和你定婚結婚。衣服,也不用做了。”
聽到王豐收的話,余嬌嬌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凝住了,她慢慢眨著眼睛,一點一點的轉著眼珠,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就又扭頭去看祁玉柱,“玉柱表叔,他剛剛說什麽?”
祁玉柱盯著王豐收,手慢慢地握了起來。
“催著結婚定婚的是你,現在說不定就不定的也是你。你把嬌嬌當成了啥?我不管你這中間有什麽誤會,現在大家都知道余嬌嬌要和你王豐收定婚了,大家就等著到日子來吃酒了,你這時候搞這種膿包事,你像話不像話?”
“我要的人一直是秀秀,不是嬌嬌,還好我們在定婚前把誤會弄清楚了,不然到定婚現場,我才發現對方不是秀秀,事情就會變得更難看。趁還來得及,來得及改正這個錯……”王豐收知道如果不是對方救了自己,他早已經是死人一個,這宗家的人就相當於是他的恩人,他必須耐著性子把話說透才行。
余嬌嬌無法理解這件事,她只知道,宗縝告訴他,王豐收自己說的要和她結婚,越快越好。
所以,她就歡歡喜喜的準備著做衣服,通知親朋好友,等著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她每天都在學怎麽做好一個新娘子,怎麽做才不會在婚禮上失禮獻醜,怎麽做才能讓男人更喜歡她.
她滿心期待著這場婚禮,她無法接受這突然而來的變故。
眼淚嘩啦啦地從她眼裡湧了出來,她哭喊著去捉王豐收的手,緊緊地攥住。
“我要當新娘子,你跟我宗爸爸說好的,要和我結婚的。我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做新娘子了,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說不要我。”
王豐收看余嬌嬌情緒十分激動,手也不好抽,只能讓她攥著,他試圖跟她講清楚這其中的道理。
“嬌嬌,你聽我說,結婚是一件大事,這本來就弄錯了,我們現在改正,對大家都好。”
“我不聽,我不聽,我要當新娘子!我不聽,不聽!”余嬌嬌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激憤,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王豐收的肉中,血慢慢的滲了出來,染紅了她的手指。
她看著紅紅的手指,突然笑了起來,咯咯道:“我要當新娘子咯,我要當新娘子了,看這紅布手套多漂亮!”
王豐收還想說什麽,祁玉柱突然朝後面摸了過來,照著他的後腦杓就用手砍了一下,王豐收感覺到疼痛,還回頭看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張了張嘴,似乎想問為什麽之後,身體這才直直地倒回床上。
余嬌嬌看到祁玉柱打王豐收,立馬又松開手,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追著祁玉柱打。
“你打我男人,我打你!打死你,打死你。”
祁玉柱不還手,任余嬌嬌打,不一會兒,他的臉上胳膊上全都被余嬌嬌撓出了血印子。直到余嬌嬌打累了,癱坐在地上直喘氣了,祁玉柱也坐了下來,陪她坐到地上,伸手心疼無比地摸了摸她的臉。
“可憐的嬌嬌,你放心,玉柱表叔不會看著你白受欺負。你想要做的事,玉柱表叔幫你做。你想和他結婚,我就讓他和你結婚。只要別犯病,別哭,天天開開心心樂樂呵呵的,玉柱表叔就幫你。”
余嬌嬌眼裡亮了一下,認真地問道:“真的可以?你真的可以讓他和我結婚?”
祁玉柱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一定可以的,表叔會想辦法的。”
“什麽辦法?”
“這個你別操心,表叔說有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你就照舊,等著做你的新娘子就行。對了,今天他說不和你結婚的話,可能就是睡迷糊了,不算數的,你別跟其他人說,連宗爸也不要說,免得節外生枝。”
“為什麽不說?”
“說了,你就做不成新娘子了。”
“那我不說,不說。玉柱表叔,你對我真好。”
祁玉柱進了宗縝的備藥室,拿了一支鎮靜劑,直接推藥入針,給王豐收扎了,讓他陷入了沉睡。
他在藥室裡又找了幾樣藥,拿在手裡又放回去,然後又咬牙拿了起來,給王豐收敷到了傷口上。
“王豐收,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