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連忙搖頭,“不,不是我的請帖。這是人家專程送過來給你的。你要今天不來,我就把請帖撕了的了。”
徐衛國覺得更奇怪了,田七幹嘛要撕人的結婚請帖。
“你好像很厭惡這人?是誰的請帖?”
“余嬌嬌!”田七似乎極其不願提起這個名字,三個字都說得咬牙切齒的。
聽到田七這樣說,徐衛國連打開請帖的想法都打消了。
他隨手把請帖往旁邊一扔,“她結婚幹嘛要送請帖給我?難道,我會去參加她的婚禮?”
田七想了想,又突然松了口氣。
“她結婚了也好,至少不會來禍害營長了。就是不知道,這次又禍害了誰?”
徐衛國沉默半晌,慢慢道:“也不能這樣說。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她已經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了慘重無比的代價。如果她能找到一個願意對她好的人,好好過日子也是一件好事。”
徐衛國坐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下班時間,他也不知道林小滿打掃完還有沒有時間做飯,所以就找了倆個飯盒從食堂打了飯菜,端著往營區外走。
剛走到營部大門外,就看到一輛軍用吉普車停下,方前進率先下了車,然後又跑到後頭,拉開車門,把李愛紅慢慢的扶了下來。
徐衛國叫了一聲前進。
方前進渾身一震,立馬扭頭看過來,然後緊張地問:“小滿呢?”
徐衛國笑笑,晃了晃手裡的倆個飯盒,“她沒事兒,正在山洞那邊打掃呢。你怎麽這麽快就把愛紅接回來了?”
方前進一臉後怕地道:“醫院不安全,還是呆在九裡屯我更放心,所以就提前辦了出院手續。”
李愛紅抱著孩子站在旁邊,聽到徐衛國說林小滿沒事兒的時候,止不住的歡喜得哭了起來,一個勁兒地說:“太好了,太好了。寶寶,你聽到沒,你滿姨好好的呢。”
方前進紅著眼,一臉愧疚地低下了頭。
“衛國,對不起,我又沒保護得好小滿。”
“沒事,蘇瑪這個人十分厲害,我也差點死在她的手裡過。我派去的人沒能追蹤到她,我打算再派多些人在規模的搜捕,務必把她抓到。”
方前進立馬自告奮勇地道:“這次由我帶人去搜,就當是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孩子才出生幾天,你還是多在家陪媳婦和兒子。”徐衛國頓了頓,又道:“要是小滿想來看你兒子,你別那麽小氣了啊?她又不會把你兒子怎麽著,你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太沒肚量了。”
方前進笑著點頭,“她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她為了保護我兒子,連命都可以不要,這份情義,我方前進一生不敢忘記。”
“得,我先給小滿帶飯回去吃了,你們先去安頓。晚上一起吃飯,我讓小滿炒倆菜。”
“行。”
徐衛國端著飯盒回到山洞的時候,發現山洞裡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
正午的陽光,傾瀉進縷縷光輝,他愛的那個小女人,正坐在他作的秋千上,手裡捧著一頂軍帽,小心翼翼地朝那帽上的五星哈了一口氣,然後輕柔的擦拭著。
看到他回來,她抬眸,未語先是盈盈一笑。
徐衛國心裡軟成了一灘泥,一步一步的往林小滿走過去。
“你回來啦?”林小滿笑眯眯的問。
徐衛國沒說話,徑直走過去,來到她的身邊,慢慢坐到了秋千上,和她肩並肩坐在一起,一隻手伸出,托著她的後腦,他側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過去,叨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衛國……”她的聲音被他咬碎,慢慢吞掉。
廝磨,吻如春風,亦如細雨,時面輕柔,時而纏綿,慢慢的就變成了狂風暴雨。
林小滿清楚的感覺到了徐衛國身體的僵硬和變化。
“衛國……飯,飯涼了。”
徐衛國略略停頓,聲音啞得不像話,“你就是我的飯。”
“可你身上還有傷……我,我剛打掃完,沒,沒洗澡呢。”
“話多!”徐衛國直接再次堵住她的嘴,強勢卷住她的舌,不讓她說話。
林小滿暈乎乎的,徐衛國的手也沒閑著。
咕嚕嚕……
戰火一點即燃的時刻,林小滿的肚子卻不甘寂寞地湊了個熱鬧,叫了起來。
徐衛國深吸了一口氣,停下所有動作,兩手把林小滿衣衫一攏,強迫自己別開了視線。
“你餓了,我們先吃飯。吃了飯,繼續……”
林小滿慢慢地從暈乎的狀態裡抽離出來,徐衛國看她手腳發軟的樣子,端個飯盒也端不太穩當,又是好笑又是得意。
這麽久了,吻她,她還是會暈乎,找不著北是輕的,很多時候都軟成了一灘泥。
其實在這個時候的林小滿,是最好輕薄的。
可是……她餓了。
所以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的享受不能凌駕在小滿的健康之上。
徐衛國端了個飯盒,揭了蓋兒,夾了一筷子紅燒茄子,遞到林小滿嘴邊。
“啊……張嘴,吃飯。”
徐衛國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喂林小滿吃。
林小滿吃飽了之後,他才端過另一盒已經冷掉的飯盒,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等徐衛國吃完飯,抬頭一看,林小滿已經倚靠在秋千一頭,睡著了。
他歎了口氣,跑出去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回來把林小滿抱回床上,蓋上被子。
林小滿睡覺的時候,徐衛國就拿了本書在旁邊看。
林小滿原本乖乖的躺著, 沒兩分鍾就直接把被子踢了,一隻腿直接跨到了被子上。
徐衛國瞥了一眼之後,就再也無法把視線從那白生生的一截上面移開。
他把書一丟,慢慢地挨過去,一點點的靠近。
那條跨在被子上的腿突然豎了起來,習慣性的一蹬,正好蹬在徐衛國的臉上。
徐衛國滿腦子桃色思想,結果這一腳過來的時候,他根本沒設防,所以就撲嗵一下掉下了床。
林小滿蹬完人之後,毫無所覺,翻了個身,臉在被子上蹭了兩下,呢喃了一句好困,又徑直睡覺了。
徐衛國傻呆呆的趴在地上,深峻的眉目全是無奈之色。
徐衛國趴了一會兒,又覺得褲子裡的請帖太硌人,於是就把請帖抽了出來,往邊上一扔。請帖掉地的時候,打了開來。
徐衛國側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