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還好上天見憐,讓您死而復活了,不然……我和衛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這一切,都是余蓮作的孽啊,阿姨,我會試著原諒你,但是想到剛剛樓上看到陳叔射殺衛國時的景象,我還是沒辦法完全原諒你們!衛國是我愛的男人,你們傷害他,就是在掏我的心。你要我原諒你們,我想我需要時間。“
“阿姨明白,你這孩子是個懂事的。衛國遇上你,也是他的福份。衛國這孩子打小是個悶性兒,三歲後哭都沒哭過了,可他現在長得也招人,本事也大,你以後可長點心啊,別又被什麽嬌嬌滴滴的鑽了空子。山哥說得對,你還是趕緊守著他去。”
“噯,我知道了,我會和衛國好好過的,老天爺短了他的快樂和幸福,我會全補齊全給他,還會多多的給他。”
方敏瞬間淚目,感慨道:“你這孩子太招人了,阿姨可稀罕你了,可惜大俊不是我兒子,不然,阿姨真的有心搶你來當兒媳婦的。”
林小滿笑了笑,又探頭探腦地往門外看了看,噓道:“別給那個小氣的聽見了,他會吃醋的。阿姨,我走了。”
林小滿輕手輕腳地拉開門,剛一走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過道上的徐衛國,眉目深峻,輪廓線條完美,長身玉立,他在那兒,所有的一切,天與地,人與物,都成為了他的背景牆。
“徐衛國!”她高興地靠過去,想投懷又怕給人看見。
徐衛國轉身向樓梯口走,林小滿亦步亦趨的跟著,剛一轉樓道,到了無人處,就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拉過去,按在懷裡,摟住了。
“剛剛你想抱我吧?”
“嗯,是啊,可人太多。”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放開手腳的抱。”
林小滿就反手抱著他腰,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像一隻乖貓兒似的。
“喜歡我麽?”
“嗯,喜歡,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那千萬個前世來世,還想遇見我麽?”
“哈,你不是不信前世來世的麽?”
“現在開始信,你回答我。”
“想!”
“說全。”
“千萬個前世來世,我都還想遇見你,喜歡你。”
“那我們回家,小花今天說她要和秦姍姍睡,這幾天都不回了。”
“嗯,你什麽時候見過他了?”
徐衛國默了默,眸光輕閃,“早上送她的時候她說的。”
“哦,那,那我們回家啦!”
徐衛國就朝樓梯上看了一眼,摟著林小滿離開了。等到兩個人走之後,碗豆摸著頭從樓梯上下來了,一邊走一邊疑惑地自言自語。
“林小花?林小滿……,嗯,林小花應該是營長妻妹。那秦姍姍又是誰?怎麽找到林小花,說服她跟秦姍姍睡幾天啊?”
碗豆想了又想,才拍了拍胸脯給自己打氣道:“碗豆,考驗你的時候到了,趕緊去找林小花吧!就算是把腿跑斷了,也得把營長交待的這個任務啊。”
徐衛國回到九裡屯,就看到陳安然和胡豆大眼瞪小眼的蹲屋門口,氣氛有點詭異。
陳安然領口的風紀扣被人拽掉了,胡豆臉上有三道指甲劃痕。
見到徐衛國回來,陳安然一扁嘴就告狀:“衛國哥,他耍流氓,要拉我去困覺。”
林小滿瞠目結舌。
徐衛國挑眉,又看著胡豆:“有這回事?”
胡豆僵著臉點頭,“我說過。”
林小滿扶住額頭,問胡豆:“我讓你來通風報信,你怎麽要拉陳安然去困覺?皮癢了?”
胡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林小滿一下,“怎麽不像老虎倒像貓?就是你要把我和碗豆拿去喂老虎?”
“對啊。你先把你拉陳安然這事兒交待清楚。”
“我沒找到營長,就在外面圍牆外守株待兔,後頭聽見樓上吵鬧,說是有個女的不要臉,要送肉上床,我就進去了……那時候不曉得龍耳十和龍始久把人弄到隔壁穿衣服去了。我一上來就看到有個女的站在這屋裡,屋裡還有怪味,我就把她摁住了,一通……”
陳安然突然跳了腳,指著胡豆叫道:“不許說了。”
徐衛國見林小滿很想聽,眼睛直放光,就跟胡豆說:“繼續說,交待清楚。”
“衛國哥!”陳安然瞬間就臉紅了,“你討厭!”
“我就摁住她一通猛親,親了十來分鍾,她要掙,我就把她手按住,夾住她,頂在牆壁上親,不讓她喊叫。後頭,我又摸了……她那裡。然後我就跟她說:營長很忙,想找男人困覺,我有空!我就又去拽她衣服,她就抓我……後頭,她才說我搞錯了,不是她要爬床,是另外一個。
我就跟她說,我親她好久,她可以親回來嘛。我摸了她胸,她要嫌我的胸小,我就吃點虧,讓她摸下面。她又打我……”
胡豆也是一身的腱子肉,整個人跟一把沉默著的刀似的,鋒芒暗藏,陳安然自然是掙不過他的。
可這虧……難道白吃了。
林小滿就問陳安然:“你想打還是想殺,或者直接切了,我給你作主!”
陳安然紅著臉一個勁地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麽辦。他把我抓痛了。”
徐衛國伸手拍了拍胡豆的肩膀,“她是陳應山的獨女!胡豆,你準備好坐老虎凳塞辣椒水吧。”
胡豆說:“營長,我是代你受過!死了你要給我記個功,還要燒個紙女人給我。”
徐衛國冷哼道:“代我受過?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胡豆就立馬不打馬虎眼了,偷偷摸摸的瞟著陳安然道:“我是看她長得乖嘛,想著你也有了,肯定不得要。 那我看上了,就先親了摸了佔了嘛。”
林小滿就好笑的看著徐衛國,“看看你帶出一窩子歪兵,是不是全是好東西就先佔了,管他是哪個,膽上生毛,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貨?
你自己無法無天習慣了,是不是打算個個都這樣去找媳婦兒?你們這是土匪還是惡霸?胡豆,我可告訴你,你還別得意,陳安然的爸爸今天可就在錦官城,你要倒霉了!”
“那我現在負荊請罪去!”胡豆這是打蛇上棍,鐵了心要把事兒鬧出去呃。
林小滿傻眼了,陳安然急哭了。
徐衛國嗯了一聲,又一把把胡豆拽了起來,壓低聲音說了句:“要去趕緊去,他這會兒子彈全打空了,弄不死你的,就算全身骨頭都被打斷了,弄一個空軍副司令員做嶽父也是賺。
他當初就是靠賴皮,才把方阿姨拐了的,你也去試試,挨頓打看能賴個媳婦兒回來不?挨了打賴成了我給你記功,挨了打沒賴成就回來我打死你。”
“保證完成任務。”胡豆十分高興地行禮。
晚上的時候,徐衛國跟林小滿說家裡需要消消毒,除除味兒,就把被子搬到那山洞裡了。
林小滿想想也對,那屋裡味道是怪,收拾收拾也好。
她就跟徐衛國當兩天山頂洞人,然後她把這想法一說,徐衛國默了好久,然後問她:“山頂洞人吃飽了唯一的消遣就是上床。不分白天和晚上。”
林小滿傻眼了。